去谢景润的房间等他?
岂不是羊入虎口。
阮糯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吃了夜宵后迅速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书桌前开始刷题,复习预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阮糯就做完了两套数学试卷,并且将新课文全都预习了。
时间也逼近了凌晨,不过这座别墅依旧是安静的。
张姨早就收拾洗漱入了睡,而阮糯半开的门遥遥望去,谢景润的房门关闭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没有开启的意味。
阮糯有些疲倦,却也必须耐着性子等。
煎熬是漫长,漫长到她穿着拖鞋拿着书就溜进了谢景润的卧室,刚开了灯入眼的装修依旧是黑色调,线条整洁利落,就是有些压抑。
她直接将书搁在了书桌上,盯着手机上时间的流逝。
难道说他不会回来了?
可是张姨明明说谢景润今天肯定会回来的。
她只得对着那扇门望穿秋水,撑着下巴摇摇晃晃,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谢景润推开房门的瞬间,就见着阮糯趴在他的书桌上,他赶忙将厚重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脱掉,迅速走到了阮糯跟前,趁着她几乎快要摇摇欲坠的姿态顺势拦腰将她抱起,几乎不带着任何情绪的转身就朝着阮糯的卧室走了去。
刚放到柔软的床上。
阮糯却猛地被惊醒了。
睁开眼睛的瞬间,便是这张放大了数倍的盛世美颜。
他的眼珠漆黑如墨,包裹着浓浓宠溺,高挺的鼻梁随着灯光的照耀显得格外的笔直,尤其是棱唇抿住弧度让人有些发颤。
可也就在这瞬间,他敛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松开了手,转身就准备里离开。
两人间的关系尴尬到极致。
阮糯望着谢景润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句:“谢景润,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带着浓浓的气泡音,仿佛在撒娇似的。
背着的男人,原本微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了。
谢景润缓慢的转过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阮糯支了声:“嗯?”
酥酥麻麻的,别提多性感了。
阮糯的视线有些飘忽,似乎在为难些什么,扭扭捏捏还是开了口:“我想继续请家教。”
“可以。”他的声音干脆利落。
阮糯有些喜出望外,又忍不住再添了句:“我还想住校,每天来来回回太麻烦了。”
住校?谢景润眼神一暗。
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他吗?
盯着眼前这张欣喜的小脸,谢景润的心就像浸泡在冰水里,脸色也越发的阴沉,甚至下意识捏了捏右裤兜里的小药瓶,仿佛是在寻求丝安定。
这些日子,为了治疗。
他都是按着宗泽的话,尽量减少跟糯糯的接触,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才会半夜偷偷进她房间看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思念发作起来的时候。
他还会偷偷调了十六中的监控录像,细细观察阮糯的生活状态,可宗泽说这样不行,甚至有些病态,他就调了一次,便就打住了。
无时无刻他都在忍耐,更希望自己的病能够彻底的好。
然后才可以正常的跟糯糯相处。
可如今,她都不愿意回这个他精心为她准备的家了。
阮糯话说完,就在偷偷观察着谢景润情绪的变化,从他细微的面部表情是察觉出一丝端倪,迅速解释道:“我想有更多时间学习,我差同学们太远了。”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分明是讨好的语调。
不过这是原则问题,谢景润并不吃这套。
长腿一迈,大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谢景润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了彼此距离,近到似乎能够闻到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少女香。
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咙,眼前这件白色吊带睡衣,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隐隐约约是少女最坦诚的诱惑,带着精致与暧昧。
让他的眼眸变得幽深,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尽的暧昧。
他嗓音变得有些沙哑:“糯糯,十六中晚上十点半熄灯,你确定你还能有过多学习的时间?”
阮糯一怔,没料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却被他逼近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弄得往后缩了些,怯声道:“可我...”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谢景润便又靠近了些。
咫尺之遥,呼吸都洒在了她的毛孔上,温温热热的说不清楚的暧昧,皙白脸蛋一下子飞起了红晕,明艳入了湿漉漉的大眼里,让人顿时挪不开视线。
“可你什么?”他的嗓音华丽至极,像是大提琴声缓缓淌过。
阮糯立马躲开了他深情的注视,暗暗唾弃着自己,竟然被他迷昏了头,死鸭子嘴硬般嘀咕了句:“可我觉得就是方便。”
“不行。”
“为什么?”
“不安全。”他的理由听起来很正经。
对于林诗妍来十六中找阮糯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得知了,也跟学校方面打了招呼,除了他任何人以任何名义都不可以来找阮糯。
至于林家人。
谢景润眼色一暗,总会有机会解决掉的。
“学校那里不安全了,保安叔叔又不是吃素的。”阮糯嘀咕了句,听起来很不满意于谢景润的霸道。
“你不想补课了?”他勾了勾眉眼,莫名带着精明。
弄得阮糯一下子进退两难,索性也不吭声,直接钻进了被窝里,背对着谢景润。
他倒也不气,更是不恼。
结果是令他满意的即可,至于过程并不在乎。
“好了,你早些休息,周末准备上课。”说完后,谢景润又深深看了眼被子隆起的那一团,露出了温情的笑意,随即转身消失在了灯光之中。
*
阮糯盯着试卷上的题,有些犯难。
尤其是B卷,简直是她的心头痛。
而此时的许晓甜正在翻着书本,查漏补缺,见着阮糯苦闷的表情不由得看了眼,眼见着那两大题还是露了怯:“嘿,这两题,我还真是不会的。”
“嗯,确实很难。”阮糯嘀咕了句。
“其实这次周考,也没几个人做出这两题。所以糯糯你也别灰心丧气。”许晓甜连忙安慰着,这段时间跟阮糯坐了同桌。
接触下来发现,她面前这明明能靠颜值吃饭的姑娘,偏偏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在学习方面可谓是真真切切的下着苦功夫,平日里下课跑老师办公室问题也是最勤快的那个。
阮糯有些泄气,她不仅仅是这两道题做不起,前面的试题也做得一塌糊涂,虽然她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但是跟蠢笨似乎也扯不上什么联系。
偏偏这些数学题就要了她的老命。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一道蓝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随着许晓甜惊恐的表情下,时晋谒微微俯下身子抓了支圆珠笔,迅速在她的草稿纸上留下了一大串清晰明了的解题步骤。
不少人也在偷瞄这幕。
阮糯眼见着飞速写出来的解题步骤,突然就觉得思路就像被打开了似的。
说实话,写得太直白,要是再看不懂。
真的是学渣了。
“喏。”时晋谒的声音清越,煞是好听。
不过突然来得示好,惊得阮糯都有些诧异的对上了他视线,见着这张放大的容貌,不羁的脸色,立马就冲脑海里将相关的记忆全都拉了出来。
这不是那天她撞到的人吗?
虽然说已经来班上不少日子了,但是阮糯的交际范围不过是前后两桌,更多的同学几乎只是打了个照面。
她一心只读圣贤书,哪有时间交朋友。
“那个...麻烦你了。”阮糯叫不出时晋谒的名字,于是乎显得有些尴尬。
讨巧的是,许晓甜立马笑道:“没想到时同学竟然如此的热心肠。”
时晋谒冷冷一笑:“拖后腿。”
拖后腿?许晓甜脸猛地爆红,阮糯也听出端倪了,支支吾吾涨红着脸也不好什么,倒是时晋谒并不为所动,眉眼一扫,单手叉裤兜,大步朝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等着上课了,阮糯偷瞄的时候。
他仍旧是趴在书本上睡着大觉。
“糯糯,你别担心,时晋谒就是那样的人,不过说实话,他除了脾气不好。但是成绩跟家世还有长相都挺优秀的,我听张露露他们说,时晋谒算是咱们十六中的校草。”
“哦,这样啊。”阮糯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草稿纸上的解题过程上,有些如有所思。
“对了,其实吧,时晋谒是咱们年纪的第一名,你说邪乎不?”许晓甜又窃窃私语嘀咕了句。
这才将阮糯心头疑惑解开了。
原来人家上课睡大觉不是因为听不懂,而是因为智商太高不屑于学习。
“是有点邪乎。”此时阮糯有点感受到了智商的差距。
不过,不知道跟时晋谒比,谢景润会不会要差一些?
想到这儿,阮糯忍不住打了个颤。
该死的,她怎么能想到那个变态的男人。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夜晚的风吹得呼啸,阮糯背着书包站在了学校门口等待着小陈来接,来回张望等了十多分钟都不见着人影。
与此同时,黑色的奔驰车靠在了路边上,穿着制服的小车满脸苦涩,甚至上前启开了引擎盖,随着一阵雾气升腾,他往里一瞧。
完了,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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