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的最后,原震闪陪同香山睡打开手机玩起了刚刚下载的游戏。在经过初期的游戏人设选择与比拼人品的个性随机分配后,游戏人物被随机投放在地图住宅中,总算可以正式开始。
看到唯二的女士们都沉迷手游,男人们也就展开了闲谈。关于带原震闪熟悉附近环境的事没人提起,毕竟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这一片对于雄英优秀毕业生原震闪来说一定不算陌生。
“不过原震的话,之后是成为个人英雄,还是加入附近的英雄事务所呢?”13号好奇于根津校长的安排,毕竟让排名如此高的强力英雄单单进行英雄科授课,过于大材小用了。
“我明天去夜眼先生的事务所那边进行交接,”听到自己的名字,原震闪随口解释着,“一个小时车程距离的话,也还算方便吧——啊哈?”
“啊哈?”麦克模仿着她的语气,见原震闪愕然地盯着手机,好像发生了什么稀奇事。原震闪也确实不太相信眼下的剧情发展,虽然据说这款游戏自由度极高吧,“睡,你帮我找下这游戏里欧尔麦特的人设图。”
“非英雄装的吗,怎么了?”午夜歪头靠在原震闪肩膀上看着她的手机屏,资深玩家香山睡没水泥司那么惨,好歹也算有幸在模拟都市里碰见过‘欧尔麦特’。结果下一秒她直接伸手拿过来原震闪的手机,再三确定没错后,冲着对面的水泥司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听到原震闪的问话后就有了大胆猜测的水泥司看到午夜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方了、他更方了,“不是吧?”这对迷弟和迷妹还能差别对待到这个地步的吗?
“你看看,我的邻居是谁?”原震闪嘚瑟地把手机给他看,表示自己也没想到,刚刚进入地图就想出门买菜做饭补个饥饿值,谁想到就恰好遇到了同样出门采购的邻居——要不是系统提示她多了个成就,真想不到这个能干脆出道的金发大帅哥,就是系统二设的欧尔麦特啊?
见游戏里几次对话选项就开始增长的好感值,水泥司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来自游戏的恶意了。
————
饭局终于散了,公寓还没收拾好的原震闪晚上暂住午夜家里,顺便帮着收拾残局。相泽消太方才就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众人对他这找到个地方就能陷入似睡非睡状态的能力习以为常。麦克以自己同样没出力准备为由陪原震闪收拾起厨房,沙发上的相泽抬手挡了挡刺目的灯光,保持着睡眠不足的低气压坐了起来。
跟午夜告辞后的相泽随手合上门,也将一切热闹的声响关在了房间之中。在安静的楼道中停顿了三秒,才像是终于从方才的场景中脱离,确定地迈向回家的方向。熟练地打开房门,抬手按开亮度不高的壁灯,那光并不能彻底照亮整个客厅,却已经足够相泽消太绕开一路的障碍物走到阳台。
不得不说作为教师宿舍,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这也是让希望在家里多少能够追求下睡眠环境和睡眠质量的相泽消太满意的地方。毕竟当初水泥司费力施工时,特意把麦克那家伙叫过去测试的效果,倘若不是确定了声音英雄不会过于‘扰民’,身为女性追求睡眠美容养颜的午夜哪怕跟麦克关系再铁,也不会乐意住在他的隔壁。
相泽消太如是想着,视线偏向隔壁的阳台,围栏擦拭得干净,衣挂衣架摆的整齐,甚至还有两盆精心照料的绿植。再对比自己这边落灰的栏杆,怎么看新邻居都不像是刚刚入住的样子。
规整,妥帖,满是生活气息。
一如原震闪这个主人多年来给他留下的印象。
记得是高中时期,将要毕业的那批高三生抓住未成年的尾巴,被难得慷慨的职业英雄们送回了雄英,让他们能够安稳度过“多年后最美的回忆”的高中末尾。在那之后原震闪和香山睡午餐时的固定组合,被山田阳射和被迫绑定(其实也没那么被迫)的相泽消太成功融入。
“所有人都觉得雄英是最安全的堡垒,我那些未来的同事知道我恢复正常学习生活到毕业,都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等到几人熟起来,香山睡跟两个学弟吐槽,顺便交流经验。“不论是对外来者的抵御措施,还是无数成名英雄的教师组,都确实让雄英的安全等级名列前茅吧?”山田阳射这么应着,抬手招呼捧着四瓶水的原震闪过来。
落座后听着二人讨论的原震闪见坐在对面的相泽消太似是对二人的对话不感兴趣,反应平淡一声不吭。虽然习惯了学弟的日常冷淡寡言,但总觉得他的反应有时就像校园中那只黑猫,在被喂食时虽大都带份‘不愿被凡人打扰’的烦闷,却让人不可忽视那经意不经意流露的迁就柔软。
接过水的相泽道了声谢,在山田阳射期待回应的灼灼目光中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了声“确实吧”就当是给山田阳射的回应了。原震闪看着求知欲瞬间被噎回去的山田阳射笑了出来,连忙把水递给他阻止他试图放开的个性,随口说着,“整个社会都知道雄英培养着未来英雄,也培养着不同领域未来精英,硬要闯入的话会造成什么毁灭性打击敌人们应该也都知道——但对未成年干出这种没格调的事,大概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吧。”
很多年后的‘后来’,哪怕是欧尔麦特都不得不承认死柄木弔摘下了‘巨婴’头衔时,在被根津询问时原震闪依旧不觉得死柄木能成什么大事。理由她也不说,相泽消太只能自行脑补可能是觉得死柄木这个敌人‘没有格调’。
能用‘没格调’这种词去作为对敌人的衡量,显然原震闪玩笑的意思更深一些,于是那时相泽跟着吐槽了一句,“原震学姐你果然还是生活在少年漫里吧?”总觉得原震闪其人很多事倒是并非不懂不会深想,就是,懒得多想,格外随性。
回忆中止的相泽心想,高中时期与原震闪的相处好像往往都是如此,性格更加外向和活跃的山田阳射和香山睡作为主导,不论是自己还是原震闪与那两人相比都不算是话多的人,大都是在帮着彼此解围进行‘交际成长’,后来英雄工作后交集反倒多了起来。
所以他也是想不明白,山田那家伙高中毕业告白时她怎么就同意了。
就像他同样不明白,怎么去帮着搬家一个往来,好像她这么多年来的困扰就解开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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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太?别在这里睡了。”迷迷糊糊有人叫他,相泽消太闭着眼从睡袋中伸出手凭空抓住捣乱的双手,那真实的细腻手感令他茫然地睁开眼望着上方的身影。还未看仔细这精致好看的眉眼,意识中却已经认出了女人的身份。
“怎...”相泽话还未说出,女人俯下身轻吻在了他颤动的眼睑。眼睛是相泽消太个性的依仗,他身体放松地感受到透过脆弱结构传来的触感,才后知后觉潜意识浮上一种合该有的敏感机警。
等他从睡袋中翻出来,随手抓了抓披散的乱发,就看到她坐在自家餐桌前悠闲自得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着什么。相泽有时候觉得她也是很厉害,可以轻松融入多人的热闹里,也能在独处时找到消遣时间的方式。
就像他想不明白,碳酸饮料和预调鸡尾酒怎么就能玩起来——见他过来,她还在向他炫耀她混出了什么跟她美甲同款的渐变色。
于是分不出颜色不同的相泽消太坐在她对面,伸手将她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自然问道,“晚饭是什么?”“筑前煮吧。”因着手掌轻触的痒意让她蹭了蹭颊边的手,似乎并不在意那掌心因常年握着武器形成的粗粝。她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又一次被相泽握在手心,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指腹,放开后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干涩的嘴唇顺着怀中女郎脸颊滑到耳畔,又轻描淡写掠到颈项。
场景骤然变化,不论是二人间阻隔的木桌还是炉灶上的筑前煮,都被抛在了脑后,一切都陷入了柔软的床榻。相泽已经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他深知就是那个女人,她唇角含笑俯身,那凌乱的碎发间他只记得眉目浅淡却暗自撩人。
情.欲的浪潮上涌冲击着他的头顶,敲打他的心脏,怀中的女人与他缠绵交织,他的喘息加重,潜意识却一直在提醒他无缘由的忍耐。他不知道这自身加持的束缚源自何处,只换来兴奋却暗自矜持的矛盾,不论是唇舌的接触、下.身的交融抑或是传入耳朵的细碎呻.吟,对成年男人都是强力的催情剂。
并且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使他百感交集的始作俑者,却依旧能让他由衷感到放心安稳。
就在他终于决定放弃控制的那一秒,那种失控的感觉再次醍醐灌顶般袭来,相泽消太不曾怀疑的、真切的五感逐渐褪去,他身周的属于她的细腻触感、发香甚至难以言说的暧昧气氛投入一片黑暗之中,遥远而稀薄的光亮彻底消失,耳畔迷蒙的低语骤然停止,在沉默空寂之中,他反倒更欲相信这一切只是自己耳鸣的错觉。
相泽消太猛地睁开眼,不知是精神的恍惚还是身体切实体会,只感觉床榻震动了一下。从恍惚的神游中脱出,他抬手试图阻隔自己生理性的自然反应,却被那比自己敷衍了事动作时要多得多的量惊了一跳。
“操。”
相泽消太没忍住在独处的卧室中骂了一句,身下的黏腻感如同公开处刑,甚至总感觉从梦中惊醒后依旧持续的生理性反应比那‘正常男人都会有只是对象不同吧’的梦还要令人羞耻,想要自我安慰‘如何正常’都做不到。
又是梦境也就罢了,对象又是她——也就罢了。
弗洛伊德说,梦是欲的满足,是愿望的达成。
相泽消太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一时间分不清,他更为留恋的,究竟是那缠绵悱恻的暧昧,还是最初那仿若真实的温馨平和。
相泽瞥了一眼枕边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过了他日常的晨练时间,一时散漫的负罪感丁点没有,以他的自律今天总有别的方式将运动量补回来。倒是亮起的锁定屏幕上闪着一条消息提示,是凌晨四点原震闪发过来的,他倒是丝毫没有另一主角骤然出现的尴尬,只是想着,这么晚的时间,恐怕她就是来说一句,不要晨练了。
“你永远也无法明了,我们作了多大努力,才会对生活发生了兴趣,而生活同任何事物一样,我们一旦感兴趣,就会忘乎所以。”
看着消息的内容,破罐子破摔的相泽消太翻了个白眼,扯那么多道理,你们只是单纯沉迷手机游戏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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