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mas&Finn]
托马斯从家门口发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快递员送过来的礼物盒。
他把手里拿着的用来装饰圣诞树的小东西放在地毯上,把系在上面的缎带拆分开,打开盒子从里面翻出了一本画册。
画册的扉页上用巴西葡萄牙语写着几行简短的小字,他会的单词不多,只能勉强从里面分辨出费恩的名字。
托马斯就这么坐在地上继续翻了下去,画册第一页是他骑着自行车的速写,看起来大概只有十来岁左右的样子,满脸灿烂的笑容;第二页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穿着针织毛衣和他一起拆礼物的针管画。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时间仿佛就这样从他的手里一页一页地流淌过去。
所有的,来自过去的那些值得珍藏的光阴都被费恩用各种各样的工具细心地画了进去,他当然知道他在绘画方面有着相当不错的天赋,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他送过来的有关这方面的礼物。
他的心就这么悄悄地塌陷下一块,快乐的百灵鸟兴高采烈地鸣唱着欢乐的乐章,托马斯用这本画册录了一个小视频发出去,还不忘@了一下费恩的社交账号。
于是他很快就收到了一封他发过来的邮件。
【你应该把门也打开看看】
他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没由来地傻笑了起来。
托马斯推开门,看到了穿着毛呢风衣等在门外的费恩,他和他交换了一个带着室温的拥抱,他刚刚从马德里飞过来,眼底还透着些微的倦意。
费恩在他家里睡了一觉,他们装饰好摆放在客厅的圣诞树,决定一起出去滑雪。
没有什么比这更适合冬天的运动了。
他们去到最近的雪场,戴上护目镜和厚实的羊毛针织帽从缆车上下来,费恩银灰色调的滑雪服在帽子边缘加上了一圈黑蓬松的黑色长绒毛,托马斯忍不住用手揉了几下,软塌塌的,和他养的那只挪威森林猫的手感如出一辙。
“该走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遮住大半张脸的围巾里传了出来,“快点把你的手套戴好。”
“嗨嗨,知道了。”托马斯从口袋把手套拿了出来,他戴着手套握住了滑雪杖,用手杖作为支点和他一起往前走了几步,踩着板子从还算平坦的坡顶飞快地俯冲下去。
费恩比他更快一步,他调整方向轻巧地朝另一片更加陡峭的山坡滑下去,滑雪板激起了一小片蓬松的积雪,凌冽的寒风吹掉了他戴在头上的针织帽,扬起那头散乱的黑色短发。
托马斯紧跟上去,滑雪板在临近山崖的尽头停了下来,标示着专业高级道的警示牌上堆着薄薄的落雪,只有技艺最娴熟的滑雪爱好者才会去挑战这样的险坡,他支着雪杖和他一样选择了极速变向,速度减缓到最后顺势栽倒在了他的身上,笑声发着颤从胸口冒了出来,费恩把护目镜推了上去,那双湖绿色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溢满了动人的笑意,好像潜藏有一片静谧的星空。
托马斯从他身上下来,脱掉固定在脚上的滑雪板和他肩并肩躺在雪地里,他侧过头和他对视一眼,把手里随便抓起的一把落雪塞进了他的脖子里,起身哈哈大笑着朝坡顶跑去。
费恩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掀倒在地上,他们在雪地里滚过几圈,滑雪杖和护目镜之类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扔在身旁,除了彼此的体温,一切都是冷的。
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那张熟悉的脸褪去了青涩的稚气,从眉宇间流露出扣人心弦的锋芒。
他仰头注视着他漂亮的绿眼睛,胸腔里的心跳声忽然因为交织的鼻息愈演愈烈。
“那个,我听说在两个人榭寄生底下必须接吻才行。”托马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榭寄生花环样式的钥匙串,“突然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还带了这个。”
费恩看着他手里的榭寄生花环低低地笑了一声,拉下围巾俯身在他的嘴巴上印下了一个浅尝截止的吻。
“Frohe Weihnachten。(德:圣诞快乐)”
托马斯把手放在他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他撬开他的牙关,得寸进尺地纠缠着他柔软的舌头,直到脸被冻得发僵,牙齿也跟着打颤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那片星河里的星星也一颗颗亮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傻——
但超可爱的!
“Frohe Weihnachten。”
费恩戴好护目镜,把围巾也拉了上来,藏在围巾下的嘴角止不住高兴地往上翘。
“好啦,走吧,我们现在还能去广场上看一会儿烟花呢。”
托马斯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固定好滑雪板和他肩并着肩往前行进,把浮动的雪花抛在身后,只留下四道长长的印痕。
[KAKA&Finn]
Tag:拇指Finn
费恩已经记不清他在自己的圣诞愿望清单里写了什么了。
他只记得他在平安夜的那天晚上做了一个相当古怪的梦,梦里有个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说他可以帮他实现两个写在清单上的愿望,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于是等他一觉醒来,就从开着暖气的屋子里出现在了一颗巨大无比的圣诞树上。
费恩坐在伯利恒之星上,金色塑料星星隐隐约约地映出他身上红色的圣诞制服,他试探性地从那上面爬了下来,绿色的松针摇摇晃晃,带动挂在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往前几步把自己藏在了蝴蝶结模样的缎带后面。
费恩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他的体型变小了,并且还出现在了别人的圣诞树上,因为今年他在圣诞树顶端放的是一个漂亮的六角雪花。
——一切都糟糕透顶。
而且他哪里写过这么奇怪的圣诞愿望啊!
费恩泄气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诶?”
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还好吗?”
有人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碰了他一下。
费恩抬起头看到了那个米兰城踢球的巴西人放大的俊脸,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险些从圣诞树顶上掉下去。
太丢脸了!这也太丢脸了!
费恩的脸颊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他把身后带着一颗白色绒球的兜帽拉了下来,在心里列了一个让他快要羞耻得冒烟的等式。
他知道他穿着奇怪的衣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米兰全队知道他变成这样=罗纳尔多知道他变成这样……
这个礼物简直糟糕透了!
他再也,再也不要写圣诞清单了!
“请问你是来送礼物的圣诞小精灵吗?”他笑了一下,看上去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好,好像也对啊,他都变得这么小了,怎么可能有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他身上去。
脸上的红晕消退下去,费恩点了点头,挂在帽子上的小绒球跟着晃了几下,他就这么一本正经地承认了圣诞小精灵的身份。
“我,我是来收集愿望清单的。”
“虽然我没有写愿望清单,但还是很感谢你能来这里。”他伸出指头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我叫里卡多·桑托斯·雷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休息一会儿。”
费恩想了想,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坐在他的手上被他带去了客厅,电视屏幕里正放映着一部意大利电影。
费恩坐在沙发边缘,抱着一颗葡萄和他一起边看边吃。
“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那张脸映在吊灯暖色的光晕里,绰约的光影柔和得就像莫奈笔下的水彩画。
“尤利安,我叫尤利安·卡萨。”费恩打了个哈欠,这样告诉他。
他调小电视的声音,看着他抱紧葡萄困倦地一点点闭上了眼睛。
里卡多在他栽倒下去之前伸出手及时地接住了他,男孩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看起来又乖又甜。
“不是叫费恩吗?”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用另一只空余的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Tag:一个关于国际米兰的猜想
某一个时空里的费恩·卡萨并没有被安德烈带去德意志。
他和妈妈一起去了意大利,并在国际米兰的青训营里脱颖而出,他是梅阿查的孩子,也是国际米兰黑发碧眼的小王子,所有蓝黑军的簇拥都爱着这个男孩,你知道,他有着那样美妙的盘带,那样让人值得信赖的领导力,意气风发、年少成名,只要他还在场上,他们就好像永远都有赢下比赛的希望。
而他们的同城死敌同样有着一个英俊的巴西男人,他甚至还和他一样司职进攻型中场——
里卡多·伊泽克森·多斯·桑托斯·雷特。
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取代齐达内成为了他最迫切地想要超过的目标。
费恩看着被他挂在衣柜里那件标注着22的红黑球衣,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和印有队徽的围巾。
那个AC米兰的巴西人撑着伞出现在了他家楼下,相比各自的俱乐部而言,他们的关系远远没有有媒体想象的那样糟糕。
费恩从楼上小跑下去,推开门和他交换了准备好的圣诞礼物。
“要一起出去玩吗?”他笑着问他,“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厅。”
他点了点头,也露出了那两个小小的酒窝。
他们吃完了晚餐,在周边的公园里慢吞吞地散步。
“他们都在说你要走了。”费恩侧过头看他,“是真的吗?”
“嗯。”他看着他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西甲,对吗?”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固执又认真地看着他。
他好像叹了口气。
但他脸上的神情仍然是温和的。
“皇家马德里。”里卡多伸出手揉了揉男孩黑色的卷发,“我要去皇家马德里。”
“那你要记得等我。”费恩抿了抿嘴巴,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那让他的耳朵也泛起了赧然的红,“我一定会来西班牙找你的,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超过你呢。”
“我会的,尤利安。”他又笑了一下,“我等着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广场上放映着意大利语的圣诞快乐歌,孩子们挥舞着烟花棒从他们身旁经过。
费恩想起了他第一看见他的那场米兰德比,想起了他们在国家队里踢出的那些美妙的配合,也想起了年少时看过的那本故事书。
这个世界上有那样多的玫瑰,可有一支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尽相同。
他是圣保罗的孩子,在米兰城的王子,他从来不属于任何人,但他在他的心里仍然是全世界最漂亮,最特别的那一朵。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理由的话。
那一定是因为——
他喜欢他啊。
那样朦胧的感觉从年少时萌芽,却在光阴的缝隙里颤颤巍巍地开出了脆弱的花。
“Buon Natale.(意:圣诞快乐)”
里卡多把刚刚点燃的那一簇烟花递给了他。
“Buon Natale e un felice anno nuovo.(意:新年快乐)”
费恩接过烟花棒,湖绿色的眼睛在跃动的光点里映出了瑰丽的亮色。
有人抱着一个还没拆封的榭寄生花圈从他们身旁走过。
他看着那个榭寄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垂下头在他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费恩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他几乎能分辨出他的每一次鼻息,听见他胸腔里每一声和他一样剧烈的心跳。
……诶?
他终于反应过来,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和他一起傻笑。
[Neymar&Finn]
费恩从冰桶里拿出了一瓶还没开封的香槟,他撕掉锡箔纸,用硬币扭开钢丝,然后砰地弄开了软木塞。
内马尔把两个装着冰块的玻璃杯递过来,玻璃在他的手里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莱娜他们去哪儿了?”他打了个哈欠,在杯子里分别倒满了金黄的酒液,平时用发胶梳在脑后的黑发从额前垂坠下来,如果忽略身上那件愚蠢的针织毛衣,他看上去简直像英国剧院最钟爱的那类相貌英俊又自带故事感的话剧演员。
“她和戴维一起去楼上拆礼物了。”他喝了一口香槟,身上同样穿着一件织满圣诞树的羊毛毛衣
“你的圣诞礼物。”费恩扔给了他一个扎着缎带的小盒子。
“我已经过了应该相信圣诞老人的年龄了,Doctor【1】.”他接过他送给他的圣诞礼物,拆开缎带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黑丝绒盒。
“哇哦,等等,你是要向我求婚吗?”内马尔神色微妙地扬起了眉毛。
“去你的。”费恩仰头也咽下了一口香槟,“你先给我把盒子打开看看再说。”
那个小盒子里装的当然不是求婚戒指,而是一对镶嵌着钻石的男士耳钉,光从钻石的大小就能大致估算出这对耳钉恐怕价值不菲。
“这是?”他忽然注意到放置钻石的底座后面还刻着一串意义不明的字母。
“使命召唤的圣诞邀请码。”他把散乱的黑发抓到脑后,湖绿色的眼睛带着笑意和他对视,“我当然不是圣诞老人,所以这些东西都是要收取报酬的。”
“什么样的报酬?”内马尔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他和他碰了碰杯,配合地接下了他的话茬。
“我想听你弹钢琴。”费恩用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在“你居然就这点追求”和“你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光”之间来回切换。
然后他咳嗽了两声,换了一个方向问他,“然后呢?你想听我弹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费恩喝完了杯子里的香槟,坐在台阶上看着他打开了客厅里那架三角钢琴的琴盖。
他弹了一段还算熟练的回旋曲,然后变幻调子接下另一首他在商场里听过的西班牙语流行歌的伴奏,一边弹一边唱,再然后又换成了人人都能来上两句的圣诞快乐歌。
他唱歌的声音并不算好听,说合格都是勉强,完全不在调上的语句投入而又随性。
费恩的眼睛里泛起了些微明亮的笑意,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也放轻声音跟着他一起唱。
曲目随着歌声弹奏到最后,他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和他一齐没由来地笑了起来。
还要负责带孩子的监护人们喝完香槟又兴致勃勃地跑去打了几盘实况足球,这才上楼去找到那两个已经玩疯了的小家伙,一人手里抱着一个,把他们带上车出门吃晚餐。
不过费恩臂弯里的那个叫莱娜的金发碧眼的小公主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小妹妹,她只有一个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却也一样甜得过分。
“这是你的圣诞礼物,我已经让人把它送到你家里的车库里了。”
内马尔坐在驾驶座上,也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给他,体型和他送给他的大不了多少。
莱娜好奇地把头凑了过来,看着哥哥从里面拆出了一把车钥匙。
“你们怎么都是这样啊,一点创意也没有。”她皱起了秀气的眉毛,有点失望地、奶声奶气地指责他们,比她更小两岁的戴维也跟着懵懵懂懂地点着头附和。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公主。”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和你哥哥那个家伙可不一样。”
费恩听到这里,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
他们在餐厅里吃完东西又在外面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时候不早了,内马尔才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莱娜窝在哥哥怀里努力睁着眼睛,要他带她去车库里看一样再回房间睡觉,显然还记着他之前说的话。
费恩抱着她打开了车库的灯,那里面停放着一辆崭新的蓝色跑车,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拉开车门。
跑车的座椅上放满了大大小小已经拼装好的高达和变形金刚,他甚至还从这些制作精细的机器人中间看见了一个Switch的盒子。
莱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看了看车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小惊喜,又看了看哥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他现在超级超级高兴,比之前收到任何礼物的时候都还要高兴。
唔……大人可真奇怪啊。
[Toni&F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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