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听了鼻子泛酸, 闷闷的嗯了声:“我不会离开你的。”
覃景行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吸允,在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后眼睛更亮, 隐隐的透着欢愉雀跃, 把她环抱的更紧:“那不去工作好不好?”
林霜心里晦涩难懂,完全沉浸在他受伤了这一事实的难过之中。
“怎么又说这个?不工作怎么能行呢?”她愣了愣,抬起头:“这是两回事。”
覃景行闭上眼睛, 紧紧抿起唇角。
可是……心里很不舒服。
你还是要去工作吗。要对别的男人露出笑容,和别人愉快的聊天共事, 一想我就嫉妒到要发疯。
可是没关系,至少你此时此刻属于我。
完完整整。
他深呼吸了几下,掩盖住眼底沸腾着的滚烫与痴迷,轻轻勾住林霜的指尖,放柔了语气:“那回家, 好不好?”
“好,回家。”
林霜眼睛肿的不能看,瓮声瓮气的跟在他身边, 两个人一起等地铁,她停不下来的嘱咐:“你这胳膊回家不能沾水, 千万记得不能沾水, 感染了很难恢复。回去什么都不用做, 有什么需要的叫我。”
覃景行低低嗯了声,难以忽视的愉悦。“那姐姐工作上的问题解决了没。”
林霜拉着他进了地铁:“能解决,警察会管的。你不要瞎操心,以后可再也不能这么傻呵呵的了。”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覃景行脖子上围着的还是林霜的白围巾。男孩子生的干净白皙, 面容俊朗,大衣领子竖起,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握着手机,好看极了。有小女孩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偷偷投过来视线,忍不住跑过来要联系方式。
覃景行表情淡然,染着笑意的一双眸子深隽似玉,礼貌回绝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爱人了。”
小女孩儿脸上一红,在林霜脸上打量几眼。好漂亮的姐姐,和这个帅气哥哥站在一起莫名相配。她心灰的收回视线,快速跑开了。
.
吴敏枝是被冻醒的。
醒来的时候在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废弃仓库中,衣服破烂,双手双脚都被绑住。
她心底蔓延出一种惧怕,慌乱挣扎,大声吼叫:“谁!有人吗?”
平时是个娇生惯养的女明星,做什么事都由着人照拂,哪里受过这种惊吓。吴敏枝面色灰白,嘴唇褪皮哆嗦:“是谁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半吊着的灯泡啪的一声亮起来,吴敏枝猝不及防眯起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她瞳孔紧缩,看着对面不远处椅子上坐着的男人。
覃景行靠在椅子背上,晃了晃腿,他脸上有淡淡笑意:“醒了?”
吴敏枝四肢僵硬,这男人……怎么这样像那个人?
她嘴唇已经褪了皮,弱道:“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覃景行看着她:“你最近有没有找什么人?”
吴敏枝猛的睁大眼:“你,你是那男人那边的?”
覃景行摇头,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语气:“不是。”
这男人没有表情,黑色碎发垂在眉骨前,眉眼过分妖冶精致,却又平淡如水,像张被泼满了颜色的白纸,平和的面容下隐藏着猜不透的心思,不禁让人觉得,落在他手里的下场肯定是极惨的。
吴敏枝敏锐的嗅到一丝危机感,她十分努力的令自己保持镇定,缓缓哀求道:“你要多少钱我通通给你。”
光自头顶打下来,笼罩在他身上。
覃景行扬起下巴:“林霜,别动她。”
吴敏枝一愣,咽了咽口水,林霜?是那个记者……难道事情被发现了?她不仅面色微变,挣扎了几下,“我什么都没做!”
覃景行向她递过去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面如土色,失去了原来的肤色。吴敏枝却一眼认出,颓然跌靠在椅子上,狠狠地喘着气:“我 ,是她先拍视频在先!我不是故意要找人绑.架她的,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视频不是她拍的。”
覃景行将手中照片撕碎,动作很慢,带几分优雅。稀碎的纸片雪花般纷纷洒落,他抬眸,依旧微笑着:“收手吧,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吴敏枝恐惧而疑惑的看向他,心里发怵,伴随着地下车库的水滴声,那张寡淡的面容简直像是个来自地狱的撒旦恶魔。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忽的半张开嘴,只能点头:“好。”
覃景行起身,将手中的照片碎屑扬手扔进垃圾桶,身旁一直站着的沉默西服男忽然开口:“少爷,夫人让我给您带句话,您该回家一躺了。”
覃景行嗯了声,睥他一眼:“处理一下吧。”
西服男点头,麻利向被绑住的女人劈下手刀,吴敏枝猝不及防晕了过去。西服男将人扔在路旁,给警局拨打电话:“中心大街阳春路交叉口有具尸体。”
警察赶到的现场时候只发现有个昏迷的女人。办案的刘队有多年经验,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明星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入法网。
刘队要继续排查,接到上级的指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只能作罢。
覃景行拎着一袋子菜回家。
他走路很慢,步子迈的稳当。从背后看,身形修长劲瘦,长腿窄腰,优美的躯体线条匝实迷人。出了电梯,开门,林霜刚刚午睡睡醒,迷茫的四眼相对,再看了眼覃景行手里拎着的一兜子菜,她反应过来:“你怎么出去了?不是让你休息吗?”
覃景行拧上门,“已经没事了。”
他的手腕伤口虽长,但是不深。覃景行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口,往身后藏了藏,露出如玉的微笑:“今天超市大减价,芹菜很新鲜。晚上熬粥喝。”
林霜穿着遮到小腿肚子的白色棉麻睡衣,她急匆匆过去拉覃景行的手:“我看看,手腕这里。”
白色的纱布上渗出来了一点点红色的血液。
正好到了换药的时候,林霜低头看的很仔细,把他带到沙发前,拿出药箱:“疼吗?”
“不疼的。”他乖乖的坐在一旁。
林霜掏出酒精和消毒水,白色绷带,小心翼翼解开缠绕着的纱布,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痂,长出来了粉色的新肉愈合。她赶忙拿药沫子撒上,“不要自己出去了好吗,以后去超市的话和我一起去。”
“好。”依旧乖巧,等着主人来顺毛的小狗样子。
“医生说不能沾水,没沾水吧?”
“没。”
“刚刚警察局来了电话。”林霜轻轻对着伤口吹了口气,嫣红唇畔一张一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是吴敏枝和那个要绑架我的的男人已经落网,我暂时是安全的。小婓姐也打来电话,什么事都没了。”
覃景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迷惘样子,眨了眨眼:“是吗。那最好不过了。”
林霜嗯了声,“委屈你了,临了还挨了道口子。”
覃景行看着她。
林霜离他很近,眼睫毛覆盖下来,鼻梁小巧,耳垂边有颗极小的痣。她嘟起唇畔,对着伤口吹了吹气,那感触绵软又温热,从伤口处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满心满眼都是发痒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修长的云颈,棉麻领子因为俯身向下落了些,粉白绵软的微满,夹裹着樱桃似的。
覃景行视线一缩,轻轻嘶了声。
林霜索性蹲在他身前,抬眼看他:“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风景更好,他不着痕迹掩盖了眼底得逞的笑意,耷拉着眉眼点了点脑袋:“有点疼。”
林霜垂眸:“那我轻点。你忍一忍,很快就换完了。”
终于把绷带换完,她把药物收回医药箱,拿细棉签擦拭手指。这手长的可真是好看,纤细均匀,白皙的皮肤包裹着分明骨节,指甲修剪整齐,粉里泛白,是双弹钢琴的好手。她笑了下:“当初应该是送你去学钢琴的,看看这手多好看呀。这几天你就别洗手了,我帮你擦,免得沾水。”
不知不觉间林霜的脚已经蹲麻,有些酸软。她起身,一个没站稳,被覃景行揽住腰,直直的跌进他怀里。
下巴磕到了结实的胸膛,林霜诶呦一声,牙齿咬紧。
覃景行向上捏了捏,很软。像是云。他恶意压低声音,凑到耳朵后面:“姐……你怎么不穿呀……”
林霜立即反应过来他省略的两个字是什么。
她颈子后面瞬间窜上一抹红,第一反应还是在他身上,扭头:“手腕没被压到吧?”
看了眼,没有压到。覃景行却直直的倒吸凉气:“诶呦,疼死我了。”
林霜立即不动弹了,簇起眉间:“哪里疼?哪里?”
覃景行牵了林霜的手。
“这里难受。”
林霜微张着唇畔,被捏了下胳膊,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眼睛。
她想站起来,又担心向后躲的时候压住他的伤口。她着急又慌乱,胸膛里跟放了只小鹿似的胡乱蹦哒,覃景行抬眸,眼底压抑着细碎的星芒,难以忽视扬起一抹笑:“姐姐……我能亲你一下吗。”
委屈巴巴的声音。
林霜当即一怔,与覃景行视线相对,受蛊惑似的忽然间清醒,脑袋摇了摇,“不行,会压到你伤口的。你让我起来,别这样。”
说着要起身。
覃景行猛的一把拉住她,腰间手臂烙铁一般缠的更紧,强势把她压在身下,霸道开口:“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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