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玛格丽特酒吧。
克莱尔抬头看着眼前的招牌,目光中露出些许怀念。她推开门走进去。
酒吧光线昏暗,没有客人,前一晚留下的残迹还没来得及清理,拖把倚着桌子放置,一地的不明液体。
酒吧老板“鼹鼠”杰克哈默正在吧台那里擦拭着酒杯,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还没到营业时间。”
克莱尔毫不在意,把自己挪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杰克感到那位不速之客非但没有识相的离开,反而坐到了他的面前,不耐烦的抬起头:“你他妈是不是耳朵……克莱尔!”惊喜地叫出声。
克莱尔露出些许笑意:“好久不见,杰克。”
“好久不见!”杰克兴奋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怎么打扮的像詹姆斯邦德一样?我是说,虽然很帅,但是‘西装暴徒’实在是有一点过时了,现在人人都爱紧身衣。”
克莱尔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话说韦德在哪?他在出任务吗?”她移开话题。
“哦,他刚刚还在这里的。”杰克也不再去纠结克莱尔的变化,“一分钟前他嘟囔着什么‘出场’、‘补妆’之类的奇怪话就去了洗手间,虽然我想不懂他那像牛油果一般的脸还有什么好补妆的。”
克莱尔勾起嘴唇,语气怀念道:“你们还是没有变化。”
“我姑且把这句话当作赞美。你想喝点什么吗?老样子?”
克莱尔点头。
杰克反身去准备调酒,一边说道:“你知道你是要付钱的吧?”
“当然,杰克。”
“哦,太棒了。”
杰克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就被一脚踢开,一个带着休杰克曼剪纸面具的男人张开双臂,像是要登台演出一样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宇宙中最帅气、最受欢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反超级英雄——韦德威尔逊!”
说完这一段话,他带头兴奋地鼓起掌来。
稀薄地掌声在酒吧里尴尬地回荡。
杰克看向他,迷惑地皱起眉:“你是从哪本杂志上剪下来的?简直是能吓哭小孩的诡异。”
“我不知道,当一张全世界最帅气的脸庞放在封面,谁又会去在意杂志呢?”韦德摘下面罩,露出下面那张“像被受辐射的沙皮狗咬过一样”坑坑洼洼的脸。
杰克打了个寒颤,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嫌弃表情:“我建议你还是把面罩带回去,这已经不是诡异而是恐吓了。”
“闭嘴,杰克。”
韦德假笑,坐到另一张高脚凳上,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旁的克莱尔。
克莱尔知道韦德还是在生气,她侧头看向韦德,真诚地说道:“我很抱歉,韦德。”
韦德故作惊恐地四处查看,就是不去看克莱尔,浮夸地用双手捂住脸,道:“哪里来的声音,太可怕了!杰克?你听见声音了吗?”
“太幼稚了,韦德。”杰克眼神真实的嫌弃起来。
韦德都要被杰克猪队友的行径气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侧过身弯下腰,面无表情:“所以说,读者小天使们,你们知道找一个好队友多么重要的吧?”
“你还是很喜欢自言自语。”克莱尔说道。
“不!你不能用那种莫名其妙的怀念语气说话!”韦德直回身体,“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而且我还没有死,这也和你的人设一点都不相符。崩人设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你留下一封信离开就能解决的!”
“哦,韦德。”克莱尔看着他,“我祈求你的原谅。”
“不!”韦德还是拒绝看她,“你别以为你用那双像詹姆斯麦卡沃伊的蓝眼睛看着我,我就会心软!”
杰克皱眉:“詹姆斯麦卡沃伊是谁?”
“闭嘴!杰克!我在吵架呢!”韦德用力砸了一下吧台桌面,发出一声巨响,他表情扭曲的直捂手腕,“一!点!都!不!痛!”
克莱尔连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天鹅绒手表盒:“我给你带了礼物,韦德。”
“哦,现在你以为一个昂贵的手表就能打动我……《探险时光》限量版手表!”
韦德惊喜地看着那块和手表盒格格不入的粉红色塑料手表。
克莱尔把手表往他眼前递了递,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韦德终于肯看向克莱尔的眼睛,不出所料,他瞬间就溃不成军。韦德接过手表,一边带上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个利用爱的小bitch而已!”
“那么感谢你爱我。”克莱尔撑着下巴看韦德炫耀似的挥舞着手腕,“很适合你。”
韦德露出一个“那是当然”的骄傲表情。
杰克看看韦德,又看看克莱尔,将两杯酒推到他们面前,试探着询问道:“所以说,你们又和好了?”
克莱尔和韦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冲杰克点了一下头。
“太好了。”杰克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上回你们吵架可拆了我半个酒吧。”
两人拿过酒杯喝了一口,默契地不再搭话。
杰克僵硬地笑着:“你们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忘记这件事吗?”
“哦,不,当然不。”韦德端着酒看向克莱尔,就像华尔街精英和他的合作伙伴谈生意一样问道,“你近期有什么打算?”
“嘿!你们以为聊天就可以无视我吗?”杰克大喊。
克莱尔学着韦德那样端着酒杯,假装皱眉沉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最近找到了一份工作,雇主还算不错。”
“你们演的太烂了。”杰克继续大喊。
“那你真幸运。”韦德喝了一口酒,神情低落,“这该死的金融危机!”
“哦,韦德,别这样。”克莱尔鼓励地搂住韦德的肩膀,“明天会更好的。”
两个人沉浸在莫名的深沉中。
杰克翻了个白眼:“我受不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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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喝了两杯酒后就转移到了酒吧后厨仓库——他们的秘密基地,克莱尔和韦德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打超级玛丽,杰克坐在一旁看着。
“说实话,克莱尔。我很高兴你回来,但我还是没有搞清楚你回来的原因。”杰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克莱尔眼睛都没眨,回道:“为了拿回我的耳目,当然。”
“所以说,你打算重返佣兵界了?”杰克露出一个笑容,眼睛还是盯着电视,“太棒了,以后还是我接任务,你搜集情报,韦德卖苦力,我们三人组又回来了!”
克莱尔刚要说什么。
“别犯傻了,杰克。”韦德操纵角色接了一个变大蘑菇,打断克莱尔要说的话,“她现在在为托尼斯塔克当管家,比我们体面多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杰克,“接受事实吧,我们可爱的女儿已经离我们而去,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踩死那只乌龟!”
杰克皱起眉,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场景那般打了一个寒颤:“哦,我可不想和你相依为命,听起来很恶心。”
克莱尔按照韦德的指示跳起,踩死了乌龟:“请别这么说,韦德。你明知道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的。”
“啊哈?那你的毕业典礼呢?”
“……那是个意外。”
韦德冷哼。
克莱尔立刻补救般说道:“但是至少你还有阿伦的毕业典礼可以参加。”
韦德又是冷哼一声:“你最好还是去跟阿伦道个歉吧,他可还在为你上回没去参加他的家长会而生气呢。不过我觉得他不会想见你,你知道的,青春期的小孩,虽然心里已经开心的冒泡了,但脸上还得摆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死样子。”
克莱尔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韦德如同一个为孩子心累的老父亲一般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人的青春期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我头发都愁白了。”他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
杰克一听就痴痴地笑起来:“你有头发还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诶,不对,你有过头发吗?哈哈,我忘记了。”
“我得再强调一次队友的重要性,读者小天使们。”
韦德深吸了一口气,几段猛跳,屏幕里的像素点小人飞起拉下旗帜,进入下一关。
他歇了歇手,看着克莱尔,道:“我不经常说这些话,虽然我话痨,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实在是和我的人设严重不符,而且给人洗脑是一个名叫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的光头瘸腿教授擅长干的活计,不得不说,他虽然没有头发,但还是他妈的帅到让人想脱裤子,然后和他来上一炮,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性……”
“韦德。”克莱尔无奈地看着他。
“好吧,回归正题,克莱尔。”韦德眼神认真起来,“托尼斯塔克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克莱尔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的,他值得。”
韦德像是不能忍受一般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和克莱尔对视了几秒,然后狠狠地转过头,紧盯着电视屏幕,咬牙切齿道:“一定是他引诱了你!”
克莱尔又一脸无奈。
“无论如何,韦德。”克莱尔将游戏手柄递给杰克,“我已经做好我的决定了。”
她看向韦德,嘴角微微勾起,冰蓝的眼睛里充斥着浅淡的愉悦。
“我很高兴你还能原谅我。”
韦德撇撇嘴:“我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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