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眼前一晃,竟被洛冰河叼住了嘴唇。
“你!……”刚说一个字,便又被入得更深。
洛冰河在沈清秋口腔内肆意妄为够了,从侵入转变为撕咬。嘴角溢出鲜血,内里一股铁锈味,也不知是谁的血,还是两个人都有。
“你……咳!咳咳……”
洛冰河擦净唇边的鲜血,挑眉道:“不是师尊让我再给你喂一次的吗?”他又温柔地擦去沈清秋嘴角的血渍,“师尊何必如此气愤。”
沈清秋知道,在洛冰河面前,没有道理可言。
就当他是头发情的畜牲,沈清秋又不理他了。
洛冰河真的很讨厌沈清秋这副样子。以前,就是骂,至少也是理睬他的。现在不是。
洛冰河恢复从前那副波澜不惊的冷淡模样,伸出手抬起沈清秋的下巴。白皙修长的手指与伤痕满布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又从心里冒出来了,洛冰河不由自主加大手上的力度,捏的沈清秋骨头生疼。
他再次含住沈清秋两片唇瓣,像是在发泄,却不是带着侵占意味的肆虐,而是温柔的在沈清秋舌尖逗留,不时刮过内壁,分享血液的腥甜。
沈清秋再怎么抗拒,受制于人,也不由得微微喘息。发丝缠乱的脸庞透出些羞红来。
忽然,他发现记忆深处,某些自己永远也不想再触及的回忆,开始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洛冰河,在调动他的记忆!
过往尘封的不堪被重新挖掘。沈清秋快疯了。
他使劲向后退开,洛冰河又一把将他扯回去,压得更深。
沈清秋喘着气,掌心都被自己掐破,血液滴答融入地上干涸的血污里。
“……别……”他颤抖得厉害,“……滚……都滚开!”
洛冰河松开他。
这么久以来,沈清秋还从未在他面前这么害怕过。
他像是在骂洛冰河,又像是在骂自己。更像是在骂,那些记忆里的东西。
洛冰河无声地紧了拳,尽量像往常一样随口道:“那就暂时委屈一下师尊了。”
一挥手,根本不需要怎样用力,沈清秋便瘫倒在他肩头。
洛冰河搂了沈清秋一会儿,无声的说出了他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说出的三个字——至少不会对沈清秋说:“……对不起。”
沈清秋再睁眼,发现自己周围竟不再黑暗,取而代之是一处极为熟悉的地方。
竹舍。
沈清秋猛地起身,头痛欲裂,又躺了回去。
清静峰,不是早就被烧了吗……怎么还会有竹舍。
沈清秋重新缓慢的起身,下床。
环顾四周,真的一模一样。他有种恍如隔世,那些,只是噩梦的错觉。
若不是记忆无比清晰……
“吱呀。”
竹舍的门被推开,沈清秋借机看清了外面的样子——地宫。
沈清秋觉得,这个人真是无聊。
洛冰河端着一碗药进来了,他道:“师尊可有何不适?”
沈清秋没答。
洛冰河继续自顾自地道:“没有的话就先把药喝了吧,伤还没好。”
洛冰河不知用什么方法医好了沈清秋的手脚,但没有好全。同样的,但沈清秋不领情。
他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洛冰河端着药凑近去,
“师尊别忘了,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沈清秋瞥他一眼,仍是不语。
洛冰河直接将碗置在桌上,推给沈清秋。“师尊先把药喝了。”
绝对的命令让沈清秋不自觉皱了眉。
洛冰河忽然想起从前种种,逼着自己不再回忆。
耐心消失殆尽,他重新端起药,握住沈清秋下颚强行喂送。
猝不及防被灌入还未凉透的苦药,引得沈清秋一阵咳嗽。药洒了大半,干净的清静校服上染开一圈一圈水晕。
他咳得眼眶微红,眉头紧锁,校服有一点没一点的粘在瘦弱的胳膊上。此时正以袖掩面,隐约能瞧见嘴角下滑至衣领的水渍。
洛冰河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喉结,心头有那么一点痒。
几天前回来后一直擎着沈清秋不松,腹间燥痒,似有一把烈火。
洛冰河把剩下的汤药尽数含入口中,靠近沈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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