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几乎被严密的保护起来,虽然达西和卡尔对泰晤士报将简和那个炸、弹疯子联系在一起十分恼怒,但内心深处却免不了认为袭击是冲着简来的。
毕竟三次爆炸,一次在歌剧院,一次在jd的仓库,简经常会去那里提货,还有一次干脆就在他们订餐的饭店。
他们列出了名单,有可能怨恨简的人,数来数去也没几个,毕竟简只是个乡绅的女儿,出生以来一直住在朗伯恩,到伦敦还不满一年。
“梅里公爵夫人算一个,简参加了几次她举办的沙龙,大获成功,不但夺取了她身为沙龙女主人的风头,还妨碍她把自己的女儿引荐给达官显贵。”卡尔意有所指的分析。
达西摇摇头:“你是在指责我替简招了事端?不要危言耸听,毕竟是公爵夫人,她如果犯下杀人罪,头衔财富地位都会丧失殆尽,她没有足够的理由发疯。”
“反倒是你带简去参加的那次舞会,回来路上不是被威科姆纠缠吗?我很了解他,他就是个无赖恶棍,睚眦必报!”
“那个人不过是个流氓兵痞,欺诈拐骗在行,杀人他不敢的。”卡尔道。
“你们都别分析了,”简忍不住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罪犯和我并没有仇怨,只是在泰晤士报炒作我和他的关系之后,他才故意把接下来的爆炸点与我联系上的,好混淆视听。”
“不对,不是之后,而是之前。你忘记了那个纸条?他可只给了你一个人纸条,这相当于宣战。”达西条理清晰的道。
简:……
很想回溯时间,把纸条拿回来吞掉怎么破?
他们分析的热火朝天时,警察也没闲着,探长甚至邀请了他的老朋友,私家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帮忙。
简的邻居,贝克街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位私家侦探。此刻正站在被炸后停业的歌剧院里。
歌剧院的断壁残垣一直没人打理,四分五裂的碎石,被火燎的漆黑的墙壁,甚至还血迹斑斑……毕竟受伤的人很不少。
夏洛克爬上二楼简曾经待过的包厢,他左右观望,随后冲着舞台上的华生喊道:“墓碑,请蹲下。”
扮演墓碑的华生叹了口气,顶着个黑色披风蹲下了。
夏洛克目测距离,大约有四十英尺,他想了想,往下看了看包厢距离地面的高度:并不太高。
随后他下了二楼,华生和雷斯垂德探长也走到他身边。
“贝内特小姐所处包厢的位置,是可以看到舞台上的墓碑。”夏洛克道。
华生点了点头,瞥了眼探长。
“但如果是你们认识的那位贝内特小姐,我恐怕她一眼就看出墓碑里藏着□□,可能性基本为零。”
华生皱眉问道:“为什么?”
夏洛克跳上舞台,用手摸了摸爆炸起始点的坑。
“□□不是在墓碑里面,而是在下面,华生,站在四十码开外,你能看清楚墓碑上裂开的缝隙里,用油纸包裹的物体到底是炸、弹,还是包砖头吗?”
华生摇了摇头:“我常年和手术刀打交道。”
“哦,你还是个军医。”夏洛克耸耸肩。
“自女王继位后,大英帝国本土就没发动过战争,而我也就在陆军待过几年而已。”华生进一步为自己辩护。
“那探长你呢?”夏洛克转脸问雷斯垂德。
“啊!啊!巴黎多的是强盗和小偷,我们通常能搜到他们各种各样的工具,但炸、弹……”
“所以探长你也没有把握。”夏洛克总结道。
他转过脸,正视两人:“所以,如果贝内特小姐是你们看到的那位美丽高贵,出身乡间的女子,那么她就在撒谎,她绝不可能从包厢位置判断出舞台上有炸、弹,从而提示所有人趴下。”
“啊?她撒了谎?”华生吃惊的张大嘴,“她为什么要撒谎?”
“为了出名。”雷斯垂德道,“我一直怀疑那张字条,它除了被揉皱之外,没有任何污迹。从爆炸现场保留下来的字条不应该那么干净。所以我们的贝内特小姐根本就是自导自演!”
“你是说……”
“自从歌剧院爆炸和后续两场爆炸之后,贝内特小姐的声望更隆了!过去也就是名流贵妇们知道她穿戴时尚,现在整个伦敦都知道她的大名。一个乡村女孩,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爬到公众的视野顶端,当然得不择手段。”探长道。
“可是……”华生道,“她安排了炸、弹炸自己?这太匪夷所思!”
“人为了名利,会做出任何疯狂的事,华生先生,这并不稀奇。否则没理由她会知道炸、弹的所在地,没有理由。”探长道,“你说是不是?福尔摩斯?”
“我并不赞同你的判断,”夏洛克道,“在我看来,贝内特小姐参过军,统帅过军队作战,所以她能一眼判断出炸、弹,这并不稀奇。
她扔下珠宝的动作并不是炫耀,而是为了让人们尽可能的低下身体,处于爆炸死角中,降低伤害,事实证明这很有效!
我只是在好奇,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从二楼包厢直接跳下去冲上舞台,把危险掐灭在萌芽,而不是让其爆发出来。”
“你是怎么了?福尔摩斯。”探长忍不住道,“一个女人在哪里参的军?你的理智呢?”
“正因为我的理智,所以我看到你们看不到的细节。”福尔摩斯倨傲的道。
突然有个探员从外面冲进来,大声的冲探长道:“探长!有了新发现!有纺织厂从贝内特小姐手里购置了新型发动机,里面的燃料竟然是种□□!和歌剧院和餐厅爆炸现场残留的成分一致!”
“看,我们有了决定性的突破。”雷斯垂德探长容光焕发的望着夏洛克,能胜过他,可是平生第一次!
夏洛克和华生皱着眉,目送着警察们离开。
“你对贝内特小姐的看法是否改变了?”华生突然问。
“没有,我坚信演绎法得出的结论。”福尔摩斯道,“那怕现实世界都证明它不可能。”
警察们一路冲到贝克街下楼,敲开了简的门。
“先生们,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开门的是卡尔,他有些不耐烦的道,有个疯子对简心存不轨就很伤脑筋了,警察还没完没了?
“我们要见贝内特小姐,这位小姐,请你让开。”
“我……”卡尔还待再说,简从自己屋里出来了。
“雷斯垂德探长,日安。”她示意卡尔打开门。
卡尔不得不把人让了进来,警察们进了屋,小心翼翼的将简围在了中间。
“贝内特小姐,你被捕了,因为伦敦近期的三起爆炸案。”雷斯垂德道。
“你们疯了?简是受害者!”卡尔最先跳起来反对。
简却面无表情,她心中明白,自己的那张纸条和说辞出事了。
“我们有确准证据,证明并不存在什么疯狂的追求者。”雷斯垂德道,“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因为从你所在的包厢,根本发现不了舞台上的炸、弹,那张纸条也是你自己捏造的,另外jd纺织厂提供其他厂的发动机里,我们找到了和爆炸现场残留物一样的成分,据说这都是你的配方?”
简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没法和警察说清楚自己用□□做动力源的理论,纸条也确实是假的,几次发生爆炸的地方,她也可以随意出入。
“即便如此,我又为什么要引发爆炸?”她试图用动机辩护。
“因为你要出名,贝内特小姐。一个疯子为了名利可以做出任何事,而你很不幸就是这个高智商的疯子。”雷斯垂德道。
“很遗憾,我当不起的你的赞美。”简冷笑道,“我也并不在乎所谓的名利。”
“别掩饰了贝内特小姐,这没用。跟我们去警察局吧。”
说着警察们就要上来索人。
卡尔冲上去,挡在了简前面。
“你们要多少钱?开个价!所有的赔偿我都支付的起,或者保释?你们不是有保释吗?”
雷斯垂德摇了摇头:“那也得进了监狱等法官审判。”
说着警察们就准备把卡尔拉开。
“简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把她扔进监狱!”卡尔大叫。
简冲他摇了摇头,做了个没事的口型,她觉得会有办法找到真凶的,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们可以,女士!”雷斯垂德道。
卡尔急了,他挣脱束缚他的警察,一把扯下自己的假发扔在地上。
“疯狂的追求者确实存在,而且就是我本人!”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脱去裙子,拿下假胸,抹去脸上的脂粉。
“我就是那个放炸、弹的人,因为得不到简的爱,我发了疯,我嫉妒达西,讨厌他的纺织厂服饰店,讨厌他和简经常去吃饭的餐厅,我想和我的女神死在一起,但我又舍不得她停止呼吸,所以我给了她纸条,并露出破绽,我想让上帝替我裁决。”
“你胡说什么?”简望着卡门*霍克利变身卡尔*霍克利,十分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的室友和她的双胞胎哥哥竟然是一个人!
但她觉不相信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她对元帅的灵魂碎片有充分的信心,对一直相处的卡门也很了解。
他这是在为她背锅!
然而雷斯垂德探长却很高兴,一个嫌疑人和一个坦白招供的罪犯,他更倾向于后者:能尽快结案。
最终卡尔被带走了,他临走的时候,还回过头,在警察的钳制下,冲简抛了个飞吻。
“别为我担心,真相迟早大白于天下,而且他们不能把一个美国人怎么样。”他说。
简懊恼的握紧了拳头,是她的错,一开始如果没有她的误导,也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她必须把真正的罪犯找出来,立刻!马上!
门口又传来了扣门声,简抬起眼,只见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门口,他叼着烟斗,摘下了猎帽。
“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小姐。请允许我介绍自己:我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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