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包厢的客人,声称听到您喊:有炸、弹,赶紧趴下!”探长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谈话,“她们很感激您的提示,不过我很奇怪,那时候爆炸应该还没有发生。”
简:……
我能说我已经经历了不下十次爆炸吗?
当然不能!
她现在是英国女孩简*贝内特,不是拥有异能的联邦上将,虽然已经过了中世纪,她也不想被当做女巫对待。
“我……”简清了清嗓子,“在歌剧开场前,收到了封匿名信。”她开始胡诌。
“匿名信?”探长闻言刷刷记录下来,然后道,“能给我看看吗?”
“我这就去拿。”简说完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一进屋就找了张纸条,用左手刷刷写了一行字,揉皱了,出来递给了探长。
“火光将在午夜点燃,舞台上的悲剧会席卷一切。”探长读了一遍,抬起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纸条来路不明,只是个穷孩子递给我的,所以没当一回事。”简道,“后来我看到墓碑有点歪,那道具是纸糊的,在最后一场结束的时候,它破损了,露出了里面的炸、弹,从我所处的角度,毫无疑问,我看到了炸、弹,结合这纸条我才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探长闻言很兴奋,在小本本上记录了很多东西,随后把揉皱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抹平。
“贝内特小姐,我想你不介意我带走纸条吧?”
“当然可以,探长先生。”
送走了警察,简有些不安,她坐在餐桌边,端着咖啡发呆。
“怎么了?”卡尔不解的问。
“没什么。”简摇了摇头,自己为了解释如何提前得知有炸、弹,捏造了个字条,会不会给警察制造麻烦?使得案情更复杂呢?
当天的泰晤士报也不知道怎么从苏格兰场弄到了消息,头版头条又刊登了歌剧院爆炸案的新情况:罪犯事先派人给了简*贝内特小姐一张字条,或许有炫耀的心理,又或者是警告。
“鉴于贝内特小姐的惊人美貌,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位求爱不成的失败者所为。他或许是想要毁灭所爱,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又或许是拉着剧院里所有人给贝内特小姐陪葬,创造一场奢华的葬礼。”
报纸上的言论彻底惹怒了达西和卡尔,为了博取眼球,报纸甚至将简描述成了灾难的来源,就好像原本被她挽救的人,其实是被她牵连一样。
“我要收购泰晤士报!”卡尔拍着桌子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闭上嘴巴。”
“泰晤士报不会接受一个外国人的英镑,”达西道,“报社主导者沃尔特家族只会接受来自英国本土的资金。我已经收购了报社散落在外的部分股权,但还是没有办法影响沃尔特的□□,所以我另外购置了一家报社《便士报》,以低廉的价格席卷平民市场,和泰晤士报抗争,反正我们更在乎的是民众怎么想。”
卡尔恼怒的瞥了达西一眼,从公允的角度讲,达西这回干的不错!但从他的角度而言,就是讨厌!外国人的钱不是钱啊?
简摇了摇头:“我不在乎外面人怎么想我,我在乎的是,罪犯能不能被找出来?又或者会不会有下一次袭击?”
她没想到,自己的话一语成谶。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伦敦又发生了两起爆炸案。一起爆炸发生在jd服饰的仓库,炸毁了里面所有的存货,但没有人员伤亡。
另一起爆炸发生在一间餐厅,还没开门的时间,据说是厨师不小心提前触发了爆炸,最终那个倒霉的厨师送了命,但幸运的是,爆炸没有发生在宾客满堂的中午,否则伤亡更惨重。
餐厅爆炸案引起了伦敦市民的强烈关注,毕竟谁也不想吃饭都要冒生命危险。
又有人爆出消息,那家餐厅里有达西先生为贝内特小姐订的包席,贝内特小姐一个星期至少有四天中午会去吃饭。
再结合之前的歌剧院和jd服饰仓库的爆炸,关于罪犯是贝内特小姐的失意追求者的谣言愈演愈烈。
简的家门口围满了记者,他们拿着小本子,成天蹲守在贝克街的小楼前,只要看到简一出门,就围上去发问。
“请问贝内特小姐,您对您的神秘追求者引发的事件怎么看?”
“那个疯子是不是因为被您伤透了心,所以才做出疯狂举动?”
“贝内特小姐,您能不能公开呼吁您的追求者停止这样的行为?”
卡尔气呼呼的挡在简面前做保护人:“你们有没有理智?就因为罪犯提前给了简提示,就是追求者?哪个追求者想把所爱的人炸死?”
然而他的话毫无作用,疯狂的媒体还是前扑后涌。
最终简开口道:“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她的话令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记者都眼巴巴的盯着她,随便说出点什么,都是明天热卖的主题。
“那好吧,我就说,”简正色道,“我不后悔那天在歌剧院扔下去的珠宝,那怕它们的总价超过十万英镑,因为它们救了很多人的命。”
她环顾周围,在一些人脸上看到了愧疚。
“但我后悔给你们提供了富有戏剧性的剧情,什么珠宝,纸条,追求者,你们用你们贫乏的想象力在煽动民众,却从不反省,这令我觉得恶心!要知道你们不但会带偏大众,还会带偏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如果罪犯将来会逃过追查,那么应对此负责的绝不是我,而是在场的各位!”
简强势的反击,令所有人在瞬间失声了,记者们好半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卡尔眼神发亮,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勇敢,正直,毫不退缩!
他护着她从人群中脱身,没看到不远处另一栋小楼前站着的两个人。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和善,看起来是位很讨人喜欢的绅士。而他的朋友则截然相反,高瘦,起码有六英尺,脸部线条冷硬,灰色的眼睛充满了冷漠,看起来更像是有某种怪癖的家伙,他耍弄着手里的手杖,对之前那位道:
“你怎么看贝内特小姐?华生。”
“毋庸置疑,绝世美人,所以泰晤士报把放炸、弹的疯子描绘成她的追求者,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名叫华生的讨喜绅士回答。
“啊,男人,你的眼睛总是被美丽所诱骗。”高瘦男人道,“华生,贝内特小姐远比你所看到的要奇特,她仿佛有两张面孔。”
华生似乎习惯了他朋友的嘲讽,他好脾气的道:“什么两张面孔?夏洛克,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世俗,以及你看到的,”叫夏洛克的高个子男人道,“另外一张则是我看到的。”
华生:“你看到了什么?与我们不同吗?”
夏洛克嘴角含着笑意,抬起手杖指了指简离去的方向。
“你们看到的面孔是,梅里顿镇乡绅的女儿,有过人的数学天赋,因此成为了伦敦大学的教授。她美丽动人,气质高雅,通过jd服饰登上了伦敦时尚女王的宝座。”
“难道不是如此吗?”
“在我眼里的另一张面孔则截然不同。”夏洛特面带得意的微笑,“她的战姿告诉我她参过军,她说话的气势表明她统帅过起码千人以上的部队,记者们涌向她时,她身体本能的摆出防卫性动作,说明她懂格斗,而且是个高手。”
“这不可能,夏洛克!”华生大笑起来,“女人怎么可能参军?更别说统帅军队了!夏洛克,你在说胡话呢!”
夏洛克却摇了摇头:“你们是用眼睛在看,而我是在观察,所以我坚信真实的贝内特小姐,就是我看到的那个人,我不论她在哪参的军,她都不可能是乡绅的女儿,更不可能生长于梅里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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