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肖脸色一僵,不过下一瞬他便很好地掩盖了起来。
丁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没有做好也罢,现在连替他隐瞒哪怕装作不认识也做不到,实在是蠢货一个。
现在必须要打消顾山芙的怀疑才行。
只是在场的宗政与顾山芙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站在门外的陌生男人脸色奇奇怪怪,跟调色盘一般变化多端。
顾山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萧先生?”她脚下压着丁范的手,可唇角微弯,一副和蔼可亲的平和模样。
虽然是顾父给出的邀请名单,可这份名单是由一一经手的,顾父仅仅说了萧家需要邀请,出于个人感受,顾山芙只将邀请函给了萧父和萧千瑰——这是顾山芙对外的一个态度。
无论以后萧肖是否接受萧氏,她都不会高看他一眼,跟别提让他出现在宴会里膈应人了。
看他长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脚步虚浮,神色略显阴沉。
对于这种敢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算计车祸的人,顾山芙特别喜欢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萧肖似乎没有意识到顾山芙对他的成见,自以为帅气有魅力地斜着嘴笑了笑:“是的,顾小姐今日依旧如此的光华照人。”
......他这是得了面瘫吗?嘴歪脸斜的。
顾山芙暗暗抽了抽嘴角,被他油腻到不行。
可萧肖见顾山芙眼眸闪了闪,还以为她被他的夸赞给吸引住了——谁能拒绝得了一个男人夸女人漂亮呢?
他心里微嘲,不过如此,女人就是容易被感情左右,总是看不透一个人在皮下是怎么想的。毕竟这个社会是由男人构成的,就像萧千瑰错就错在她是女儿身,要不然继承人的身份怎么会落于他的头上。
顾山芙并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的人仅仅看他行为举止就知道他内心的脏污。
“萧先生跟丁范认识?”她终于移开了高跟鞋,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倒是要看看萧肖怎么解释了,尽管她心里有了猜测。
缩在地上的丁范一脸哀求地看着萧肖,意图让他可怜可怜自己,别撇开他,让一个人承担他承担不起的责任。
萧肖冷淡地看了丁范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乞求别人的怜悯是最愚笨的做法,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母亲快死的时候,她苟延残喘地撑着,就是想见父亲最后一面,全了她的念想。可是他没有告诉她,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在听完他说了母亲的诉求后,只是回了一句‘公司有事走不开’。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母亲连死后眼睛都是半睁着的。
死不瞑目。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盼着别人施舍永远是最下等的做法。
“认识,刚刚在宴会说上了一两句话。”萧肖一脸痛心,“他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幸好顾小姐没有受到伤害。”
丁范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钱财做出这等辱人没有下限的行为,他一脸愤然,想撇开跟他的关系?也不问问他允不允许。
正当丁范欲要开口时,萧肖一个用及其恐怖阴暗的眼神瞟向了他。
萧肖在警告他。
丁范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顾山芙已经对他又打又骂了,说不定此劫过去了,他还能拿到萧肖的补偿费。可若是他将萧肖爆了出来,那他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向着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怎么能希求他能手下留情。
丁范变得格外沉默,将自己蜷缩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宗政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收入了眼底,露出了然的神情,但是他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顾山芙会有何作为。
以前的她一旦涉及到原则的问题,就会变得十分暴躁,两年后她应该变得成熟了...吧?宗政想到这里,有点迟疑了。
见面就踹他,现在在地上的人手掌还红肿着。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能冷静的人。
顾山芙可没指望宗政,她听完萧肖的狡辩后,不气反笑:“那肖先生和丁范是怎么混入宴会的呢?”
她对丁范没有任何印象,偏偏这两个未受邀请的人凑在了一起,怎么想这巧合也太刻意了。况且丁范看到萧肖就像看到救星的模样,还有萧肖眼神锐利地警告丁范的行为,可谓是爆狼式互动了。
这两人可真是喜欢把她当傻子看。
萧肖明显有些责怪地回道:“顾小姐这次忘记把我邀请上了,不怪你,但是下次可千万别又漏下。幸好被漏得人是我,要不然你就多了一个结仇的人。”
当他发现顾家宴会没有他的邀请函时,气得他火冒三丈,觉得顾山芙实在不会尊重人。
可转念一想,顾山芙是需要他投入爱的人,没必要计较太多,还是要多容忍一点。只是以后她若当了萧太太,再那么粗心可就不行了。
顾山芙真是被他倒打一耙,还优越感十足的样子倒尽了胃口。
她冷笑道:“你没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怪你,毕竟脑子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东西。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丁范是被你吩咐意图做下肮脏事,你还有胆在我面前乱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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