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80、81章

小说:蜜宠娇娘 作者:李息隐
    第80章

    顾家自然看得出刑氏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所以, 尽量把责任往唐家身上揽, 大有想要挑拨顾唐两家意思。但是,顾家人肯定不会猜到是, 叶桃回宁后不回婆家,乃是刑氏母女算计。

    刑老夫人也惋惜:“萧儿娶媳妇时候,我因还病着,大夫嘱咐不能舟车劳顿,所以,我只能让我们家老大媳妇替我跑这一趟。如今身子好了,就能上京来给榕丫头送嫁了。”

    叶老夫人倒是真高兴,拉着刑老夫人手拍了拍:“还是榕丫头最有福气。”

    “我看你方才过来,健步如飞,想来身子还很硬朗。”刑老夫人夸叶老夫人身子骨好,“不过,你岁数比我小得多,可有六十高寿了?”

    叶老夫人好听话倒是会说:“我也不小了,亏得有你们家姑娘帮忙打理阖府庶务,我这才能轻松许多。我不管事儿,平时操劳少,家中儿子媳妇都孝顺,孙儿孙女也都好,吃得多睡得多,身子就好些。”

    “你这样好。”刑老夫人又夸了几句。

    老夫人因常年带病不见好,前两年,便住进了姑苏城外寒山寺里静养。当时寺庙里住着一位得道高僧,懂五行八卦之术。她与那高僧聊得来,常常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倒还算相谈甚欢。

    叶榕也很希望外祖母留在京内,这样话,不但她可以常常看到她老人家,于母亲来说,也是一个巨大倚仗。

    想起魏昭提起安排大舅回京做官事情来,叶榕说:“大舅答应要进京做官了?”

    刑老夫人叹息道:“凭你大舅本事,只要他想,早该升迁入京为京官了。只是,打从你外祖父去世后,我身子一直不太好。你大舅孝顺,非得留在靠家近地方做官。这回,是我铁了心坚持要入京来住,他才松口。”

    老太太忽又严肃起来:“从前我只知道你那父亲有房爱妾,但没想到,他竟会是这般糊涂之人。荤素不忌,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外头养着自己妻子寡姐,算怎么回事。”

    叶榕超小声:“您知道了?”

    叶榕知道,母亲每回寄回去家书中,素来报喜不报忧。有多少委屈,她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她知道外祖母老人家身子不好,是怕她气着,这才什么实话都没说。如今,眼瞧着要瞒不住了,母亲是打算寻个机会与她老人家好好说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

    叶榕怕她气着,忙安慰说:“您别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回去后,母亲会慢慢告诉您。”

    老夫人因常年带病不见好,前两年,便住进了姑苏城外寒山寺里静养。当时寺庙里住着一位得道高僧,懂五行八卦之术。她与那高僧聊得来,常常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倒还算相谈甚欢。

    相处久了,她倒是也略能懂一些。

    她对这些神鬼怪诞之谈虽心存敬畏,但却不太相信。直到一年前,她久治不愈病突然就好了,这才回悟起当年那高僧说过话。

    高僧说她病会好,并且日后会进京与京中女儿常聚。一直久病,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想到这些奇怪往事,老太太有些走神。直到叶萧喊了她一声“外祖母”,她才惊醒过来。

    刑老夫人笑望着魏昭说:“这位便是我家榕丫头未来夫婿吧?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边笑说,一边继续毫不避讳打量魏昭,“与我家榕丫头倒是般配。”

    魏昭知礼仪懂进退,手会写嘴会说,自然是把刑老夫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当然,夸得一点都不夸张,一看就是走了心。

    刑老夫人被夸得立即将那些愁啊烦啊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只拉着魏昭,让他赶紧坐下。刑老夫人故意将准外孙女婿拉到自己外孙女旁边去坐着,叶榕望了魏昭一眼,抿了下嘴,轻轻笑起来。

    等老夫人回去自己座位上后,魏昭这才侧头朝一旁未婚妻看去。

    叶榕能感受到他投落过来火辣辣目光,不过,碍着这么多人在,她倒是不好意思回应他。于是,魏昭越是看她,叶榕越是挺直了背目不斜视。

    相处久了,她倒是也略能懂一些。

    老夫人因常年带病不见好,前两年,便住进了姑苏城外寒山寺里静养。当时寺庙里住着一位得道高僧,懂五行八卦之术。她与那高僧聊得来,常常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倒还算相谈甚欢。

    相处久了,她倒是也略能懂一些。

    她对这些神鬼怪诞之谈虽心存敬畏,但却不太相信。直到一年前,她久治不愈病突然就好了,这才回悟起当年那高僧说过话。

    高僧说她病会好,并且日后会进京与京中女儿常聚。一直久病,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想到这些奇怪往事,老太太有些走神。直到叶萧喊了她一声“外祖母”,她才惊醒过来。

    刑老夫人笑望着魏昭说:“这位便是我家榕丫头未来夫婿吧?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边笑说,一边继续毫不避讳打量魏昭,“与我家榕丫头倒是般配。”

    魏昭知礼仪懂进退,手会写嘴会说,自然是把刑老夫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当然,夸得一点都不夸张,一看就是走了心。

    刑老夫人被夸得立即将那些愁啊烦啊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只拉着魏昭,让他赶紧坐下。刑老夫人故意将准外孙女婿拉到自己外孙女旁边去坐着,叶榕望了魏昭一眼,抿了下嘴,轻轻笑起来。

    等老夫人回去自己座位上后,魏昭这才侧头朝一旁未婚妻看去。

    叶榕能感受到他投落过来火辣辣目光,不过,碍着这么多人在,她倒是不好意思回应他。于是,魏昭越是看她,叶榕越是挺直了背目不斜视。

    老夫人因常年带病不见好,前两年,便住进了姑苏城外寒山寺里静养。当时寺庙里住着一位得道高僧,懂五行八卦之术。她与那高僧聊得来,常常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倒还算相谈甚欢。

    相处久了,她倒是也略能懂一些。

    她对这些神鬼怪诞之谈虽心存敬畏,但却不太相信。直到一年前,她久治不愈病突然就好了,这才回悟起当年那高僧说过话。

    高僧说她病会好,并且日后会进京与京中女儿常聚。一直久病,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想到这些奇怪往事,老太太有些走神。直到叶萧喊了她一声“外祖母”,她才惊醒过来。

    刑老夫人笑望着魏昭说:“这位便是我家榕丫头未来夫婿吧?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边笑说,一边继续毫不避讳打量魏昭,“与我家榕丫头倒是般配。”

    魏昭知礼仪懂进退,手会写嘴会说,自然是把刑老夫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当然,夸得一点都不夸张,一看就是走了心。

    刑老夫人被夸得立即将那些愁啊烦啊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只拉着魏昭,让他赶紧坐下。刑老夫人故意将准外孙女婿拉到自己外孙女旁边去坐着,叶榕望了魏昭一眼,抿了下嘴,轻轻笑起来。

    等老夫人回去自己座位上后,魏昭这才侧头朝一旁未婚妻看去。

    叶榕能感受到他投落过来火辣辣目光,不过,碍着这么多人在,她倒是不好意思回应他。于是,魏昭越是看她,叶榕越是挺直了背目不斜视。

    她对这些神鬼怪诞之谈虽心存敬畏,但却不太相信。直到一年前,她久治不愈病突然就好了,这才回悟起当年那高僧说过话。

    高僧说她病会好,并且日后会进京与京中女儿常聚。一直久病,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想到这些奇怪往事,老太太有些走神。直到叶萧喊了她一声“外祖母”,她才惊醒过来。

    刑老夫人笑望着魏昭说:“这位便是我家榕丫头未来夫婿吧?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边笑说,一边继续毫不避讳打量魏昭,“与我家榕丫头倒是般配。”

    魏昭知礼仪懂进退,手会写嘴会说,自然是把刑老夫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当然,夸得一点都不夸张,一看就是走了心。

    刑老夫人被夸得立即将那些愁啊烦啊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只拉着魏昭,让他赶紧坐下。刑老夫人故意将准外孙女婿拉到自己外孙女旁边去坐着,叶榕望了魏昭一眼,抿了下嘴,轻轻笑起来。

    等老夫人回去自己座位上后,魏昭这才侧头朝一旁未婚妻看去。

    叶榕能感受到他投落过来火辣辣目光,不过,碍着这么多人在,她倒是不好意思回应他。于是,魏昭越是看她,叶榕越

    叶老夫人平时好个叶子牌,有几个牌友,说了几句后,已经开始撺掇着刑老夫人日后加入她老姐妹团了。一时间,整个气氛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正说笑着,忽然跑进来一个仆妇,走到刑氏耳边去,说了几句话。

    刑氏问她:“三姑娘要跟着走了?”

    那仆妇道:“唐家那将军来,先是把三姑娘斥责了一顿,说她不懂规矩。之后,就说是三姑娘不对,要亲自送她去顾家。”

    刑氏故意狠狠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唐家太过目中无人。”

    刑老夫人忙接女儿话,问:“怎么了?你发这么大火。”

    刑氏讽笑道:“府上世子爷一房妾氏唐氏,她兄长好生奇怪,好端端,竟跑咱们侯府来撒野!”

    顾家本来也没如何把唐家放在眼里,所以,唐统是不是立了战功回京, 顾家人不会怎么在意。顾家人也都知道,那唐姨娘仗着她兄长唐统得势, 常年在叶家作威作福,所以, 自然想也是叶桃自己在摆谱不肯回来。

    爱回来不回来, 顾家人也压根不很在意。这出了嫁女儿躲娘家不肯走, 传出去,人家也只会指责叶家没教养,不会指责他们顾家半句。

    何况, 顾家也没多看重叶桃。这门亲事,也是迫不得已, 不是心甘情愿想聘叶桃。

    于是顾老夫人呵呵笑了两声,说:“桃儿还小, 念家是常有事儿。这不是什么事, 其实也不值当你为此特意跑一趟。你回去跟桃丫头说, 在家多住一阵子没关系, 等住够了,再回来。”

    魏昭无奈道一声:“你就看一看我能怎样?”

    这句话说得虽小声,但叶榕听到了。她跟魏昭关系本来就敏感,再听他说这样颇有些暧昧话,叶榕脸忽然就红了。

    知道她脸皮薄,比较矜持端肃,所以,魏昭也不再当着这么多人面逗她。本来只是小两口之间玩闹,但那边刑舞玉忽然一个转头瞧见叶榕涨红双颊后,惊奇喊道:“表姐你脸怎么了?是不是热着着了暑气?”

    脱口而出问完后,再看一旁准姐夫魏昭,刑舞玉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立即找补:“我也有些中暑了,京城比姑苏热。如今才六月,竟然就这么热了。”

    刑老夫人笑着道:“你打小就是个小火炉,你自己说说看,一年四季,除了冬天你不喊热外,其它季节你哪天不热?”

    刑舞玉就憨憨笑两声,不说话了。

    刑家人刚安顿好,叶老夫人就过来见亲家了。刑老夫人虽然心中对叶老夫人有诸多意见,但既然人家主动过来,刑老夫人自然得热情相迎。

    “亲家母,该是我亲自过去看看你,怎么你倒是过来了?”刑老夫人热情道,“住你们家房子吃你们家饭,我该要过去说声谢谢。”

    叶老夫人说:“都是一家人,你这样说,倒是客气了。我听老大媳妇说了,所以,特意命人收拾出这处院落来,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这里可凉快得很。”

    叶老夫人:“既喜欢,便一直在这儿安心住着,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若有什么缺,只管跟老大媳妇要,如今咱们家是她当家做主。”又叹气,惋惜说,“你我亲家一场,竟然也没见过几回面。这回亏得榕丫头了,若不是她要出嫁,您老还不能从姑苏进京城来呢。”

    刑氏就说:“那是老夫人您体恤小辈,惯着她。哪里是什么小事,这等事情若传扬出去,外头人还不得说我们叶侯府不懂规矩。也确是我们家姑娘没教养,亏得她遇到是您这样宽厚又开明婆婆。”

    顾老夫人只是一如往常笑得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回去后,刑氏自然得去叶老夫人那里交差,把顾老夫人对她说话转告知自己婆婆听:

    “我去荣国公府替三姑娘向顾老夫人赔罪,老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听语气,老夫人自然是对三姑娘极为不满。”

    “她竟然还不满?也去赔罪了,又是因在他们家受了委屈孩子才不肯走,如今,他们家倒是还不满了。”

    刑氏道:“这新妇哪有不受委屈,再说,成亲才三天就赖娘家不肯走,传出去,您说人家会指责谁?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家这个三姑娘被惯坏了。从小日子过得太好,如今嫁人了,她还以为是在家做姑娘时候呢。”

    又说:“她又没学过几天规矩,懂什么万事家族为重大道理啊,就只图自己快活了。另外,怕是唐姨娘背后也对她说了些什么,唐统不是要回来了吗?”

    老太太沉默着,一声不吭。

    刑氏不管她老人家,只继续说自己:“唐姨娘疼三姑娘,怕是想等唐统回来拿唐统压顾家人。可顾家是什么门第?岂是唐统一个小小新贵能压得了?老太太,反正这件事情您到时候别管,免得惹了一身腥。”

    “此事是唐氏自己作出来,没道理我们给她擦屁股。她有本事作,就该有本事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

    “那顾老夫人虽然和善慈和,但也不是眼里什么沙子都容得下。今儿虽没给儿媳脸色瞧,但,她老人家话也暗示着把话摆出来了。想顾家人低头登门接人回去,做春秋大梦去吧。”

    刑氏这样说,也是先跟老太太摊了牌,告诉她老人家,日后别想自己再因这事儿往顾家跑,她嫌丢人。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那这件事情,我再想想别法子……”

    刑氏走后,老太太立即差人去将叶桃从唐氏那边叫了来。看到叶桃,老太太沉着脸,没个好脸色。

    叶桃早来前就猜到会挨骂,所以,她路上想想好了应对之策。反正祖母是最喜欢她,只要她哭一场卖卖惨,祖母心中气总会消下去几分。

    “祖母。”叶桃一进门来,就红着眼圈哭起来,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错了,您要怎么罚我都行。”

    她倒是主动跪了下来,跪在老太太腿边继续哭:“我本是想着要咽下这口气,可越想越觉得委屈。这才刚成亲,他便冷落我,这往后日子还怎么过?若我今儿忍了,明儿他指定更变本加厉冷待我。”

    “往后日子漫漫,难道,我就只能在那个冰窖里过下去吗?我不回,就是要让顾家知道,咱们叶侯府闺女,也不是好欺负。”

    又说:“祖母,孙儿也是替咱们侯府着想。我嫁顾昶,可不委屈他,他胆敢怠慢我,就得让他知道怠慢我下场。”

    老太太叹气,问:“那你就打算以后一直住在娘家不肯走吗?这才出嫁女儿就往娘家跑,算怎么回事?”

    叶桃倒也没指望顾昶能来接她回去,如今,她只把所有希望都寄在唐统身上。

    “等我舅舅回来再说。”叶桃十分自信,“我舅舅面子,顾家人还是会给。”

    叶桃希望是,等舅舅回来去顾家找顾旭,然后让他劝顾昶来接自己回去。既然已经赖在娘家不走了,自然得顾昶来接才能走。若是顾家没人来接,是她自己巴巴又跑回去,那么她日后在顾家更没地位。

    也更会让樊昕瞧她笑话!

    这一步既然走了,就得走到底。这个威既然立了,就得见效果啊,不然她不是白闹了一场嘛。

    “希望吧。”老太太这样说。

    西征大军是六月末一天抵达京郊,大军驻扎在城外,元帅带着众将领进宫受封。也恰巧在这日,刑家人车队抵达了京城。

    叶榕母女一早便收到书信,所以,早早便亲自侯在城外迎接。

    难得,今儿叶世子也在。叶世子本无所谓来不来,一是老侯爷对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来,二是考虑到如今他跟薛姨母关系,也不想让薛姨母日子太不好过。

    悠远官道上,远远瞧见车队来了,刑氏几个便亲自下车下马来接。

    刑家那边,最前头骑在马上青年见状,也翻身下马,而后转身扶着马车里老太太下车来。

    “母亲。”瞧见鬓发灰白老母亲,刑氏没忍住,已经哭着扑进了母亲怀里。

    刑老夫人身边还站着个容貌端庄中年妇人,刑氏喊她大嫂。刑大夫人见状,忙回了礼来,又让自己一双儿女喊人。

    “行舟,舞玉,快喊你们姑姑姑父。”

    刑大夫人口中行舟,便是方才骑在前头大马上青年,叫刑棘,行舟是他字。而舞玉,则是刑大夫人女儿,还不到豆蔻之年。

    刑棘与舞玉给叶家这边人行完礼后,叶榕叶萧兄妹,包括叶世子在内,都一一问候了刑家人。

    刑老夫人只看向叶榕这个外孙女,紧紧握住她手,满心欢喜。

    六月里天气,外面很热,刑氏怕老人家热着中暑,所以,就建议说:“先回去吧,住地方都安排好了。你们舟车劳顿,肯定累,回去先歇会儿。等休息好了,再说话不迟。”

    “榕丫头与我一道吧。”刑老夫人说。

    刑大夫人忙道:“那我便带着舞玉一道坐小姑车吧,方才来路上,舞玉还念叨着她四姑姑呢。”

    刑氏拉过舞玉手来,上下打量,然后牵着她手说:“正好我与嫂子说说话。”

    车队又动了起来,刑老夫人车上,她紧紧握住叶榕手说:“外祖母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听你母亲信中说你定了门好亲事,外祖母就放心了。”

    叶榕也很想念外祖母,虽然她跟外祖母相处日子不长,也就是小时候去过几回,但外祖母对她最好。在她印象中,外祖母又严厉又慈爱,严厉是对别人,对她总是和蔼又可亲。

    小时候,她只要一去姑苏外祖家,外祖母总会舍了自己亲孙女,要让她这个外孙女与她同吃同睡。

    细细算起来,叶榕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外祖母了,如今一见,她真真是跟个孩子一样,就依偎进了她老人家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刑老夫人乐呵呵抱住人,手轻轻拍着叶榕后背,慈爱道:“这次进京来,就不走了。城东刑家老宅很久没人住了,估计要好好修葺一番才行。这些日子,便住在你们家,这样话,就能天天看到你们母女了。”

    “他们叶家都这样欺辱人了,还能有什么内情?”老太太说,“若不是护哥儿那孩子说漏了嘴叫你大舅发现了,写信严厉逼问,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薛护去年进京参加秋闱考,当时还是刑大舅写信给刑氏这个妹妹,让她帮忙照拂一下呢。所以,刑大舅对薛护是否高中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挂心。

    薛护高中后,自然写信过去报喜。一来二往,从去年秋至今年春,甥舅二人倒也通过几回信。

    与此同时,刑氏那边肯定也是与家里通信。

    刑大舅本来就是观察入微人,心思细,两封信一对比,立马发现破绽来。所以,来信对薛护严厉一番逼问,薛护就全都实话说了。

    薛护实诚,加上对刑大这个舅舅又敬仰又畏惧,既然都实话说了,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所以,便把他知道一切细节全都告知了刑大舅。同时信中还提,若大舅可以做主,希望可以亲来京城一趟,劝他母亲早日改邪归正。

    刑家人这才知道,原这叶侯府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儿。

    第81章

    “这我才知道,你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自己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刑老夫人想想都觉得心疼,“也怪我,当初,就不该把她嫁到叶家来。”

    叶榕说:“娘这些年确受了不少委屈,好在,如今好了。有您在,有大舅在,就算再有人敢给娘委屈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刑老夫人把叶榕搂在怀里说:“那个魏二爷,我想亲自见一见。”

    当初之所以在那么多提亲人家中选择叶侯府,也是想着,长子早慧出息,日后迟早是要进京为官。到时候,兄妹二人有个照顾,也是好。可哪成想,老头子忽然就病倒,没两年就走了。

    老头子走了,她思念成疾,很快也病了。

    如此耽误了儿子几年仕途不说,也累得女儿孤身一人留在京内。她是知道她那个姑爷有房爱妾,但世家子弟纳妾,谁也不好说什么,加上女儿每回来信、或者回娘家小住时候,总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很幸福样子,她就真以为她过得倒也还不错。

    儿女双全,萧儿又像他舅舅一样,早慧,小小年纪便高中秀才。榕儿德才兼备,更是京中诸贵女楷模。

    她就真以为女儿很幸福。

    可她错了。

    女儿婚事,是她大意了。所以如今外孙女婚事,她定要仔细把关。她想看看,那儿郎是不是真如信中所言一样。

    叶榕点头:“今儿您与舅母表兄表妹一道入京,他是知道。我听哥哥说,他今儿会登门来拜见您。”

    刑老夫人点点头,觉得魏家此举是把自己外孙女放在心上,所以,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等回了府,刑老夫人安置好后,自是与刑氏两个母女一起抱头痛哭一场。

    之后,便是刑老夫人严肃把女儿说了一顿。刑氏挨批,倒是老实受着,也不回嘴。

    还是刑大夫人圆场说:“母亲,您坐下来歇会儿吧,别把自己个儿累着。”扶着老人家坐下后,刑大夫人悄悄冲刑氏投了个眼神,这才继续安慰老人家道,“小姑这么做,也是担心您,担心您身子。但既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想那些,只往好方向想才好。”

    “如今咱们也进京来了,日后与小姑多有照拂。有您坐镇,不管叶家还是唐家,都不敢欺负我们刑家姑娘。”

    刑老夫人是疼女儿,哪是真想责怪她啊。她是怪她不该有苦不言,委屈了自己。

    “你有委屈不说,只往自己肚子里咽下,那要你那几个哥哥何用?”刑老夫人语气软下来,“你就是性子太直太要强了,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所以,最后吃苦头人就是你。”

    刑氏抽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倒是笑起来:“我日子怎么了?我儿子如今是陛下亲赐进士出身,我闺女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气,连皇后都夸过她。除了嫁人不怎么样外,论教养子女,又有几个能比我好。”

    “您就知道骂我,怎么也不夸我。”刑氏不服气。

    刑老夫人倒是被女儿给气笑了,摇摇头,有些无奈:“算了,你这性子还真不知道像谁,反正一时半会改不了。不过,你嫂子说也对,日后有娘在,我看谁敢欺负你们!”

    “夫人,外头大爷带着魏家二爷过来了,说是要拜见刑老夫人。”

    “快,快叫他们进来。”刑老夫人说。

    很快,魏昭并叶萧一道进来了。叶萧老夫人自然认识,所以,她自然一眼便认出了叶萧旁边魏昭来。

    紫衣金冠,意气风发,正值当年……这是老夫人看到魏昭第一印象。

    走得近了,魏昭立即利落抱手深弯腰给刑老夫人行礼。老夫人亲自起身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而后,就近细细打量。

    英眉朗目,瞧着舒风爽月,是个好颜色俊俏儿郎。可眉宇间,又攒着几分气宇轩昂英气,长身玉立,仙鹤之姿,松柏之仪。老夫人还是头回瞧见有人长得既儒雅又英气,她总觉得眼前之人非池中之物,日后必能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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