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半个自己人啊,上将抿了一口酒:“兄弟,我说在哪里干不是干。与其在玉梭鱼刀口舔血,不如来我们这里。让何大少帮你申请调岗,军衔保持不变,无非换个军区而已,怎么样?”
季容夕:“……我考虑考虑。”
何辰一听好主意啊,得空就问他考虑得怎么。季容夕就含糊着反正不明确答应,心想:还来?再卧底一次?非精神分裂不可,快算了吧!
季容夕能在军事基地里自由走动了。
油条从看守变成了随身警卫。
有一中午,油条买火锅料回来,见到季容夕跟乐小正在路边相谈甚欢,不由得感慨:人长得帅就是占便宜,这才两天,季容夕都成基地的交际花了,跟谁都能聊几句。
“小正哥,胳膊好了没啊?”油条热情招呼,“一起吃火锅啊。”
上次耍计没耍成功,乐小正挺心虚的,不过见季容夕似乎没察觉,他放心了,套近乎更起劲了。乐小正是有算盘的:何青溪喜欢上人但不宠人,腻了就换。乐小正怕他,更怕没钱花,离开这里他就什么都没了。季容夕是何辰的朋友/重要,能结交上总是好的。
乐小正打量房间小声问:“你跟何大少住一起?”
季容夕:“嗯,暂时没地儿去。”
乐小正「心领神会」,龙生龙,凤生凤,何辰跟他老子没差。不怪他想歪,核战后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性向都模糊了。
乐小正很居家,又洗菜又切菜还眼观六路:“容夕,你剁肉的手法太吓人了吧,这么狠。”
“剁肉还有温柔的?”
“刀很厉的,不用这么狠,你平常不做饭吧。”乐小正拿过刀一片一片地切下。
“我习惯吃冷冻食品。”
乐小正的心思,季容夕看在眼里,但不介意,因为他也有所意图。晚上,不顾何辰惊讶的「你今晚不遛弯呀」,季容夕早早上床睡觉。
他窝进被窝,耳朵里出现了各种声音,都快睡着了,才听到自己想要的:「……你过来啦」「赶紧脱了」「呃,啊……」,霪言浪语,突如其来,不堪入耳,季容夕正要关闭,又听见「你什么味儿」「吃、了火锅、何大少房里」「去他那里干什么」「啊,是季容夕请……」,生怕漏了什么关键的对话,季容夕只得听下去。
——为了任务,就当听H广播剧吧。
——幸好天天发泄,何青溪没搞出什么血腥场景。
季容夕也是血性男儿,刺激太大也受不了,听不到几分钟就心猿意马。但一代入到自己身|下是乐小正,自己不就成变态了吗,如果,是陆洲的话……这一想,再也收不住了,底下直接蹿起,脑海蹭的炸开了小电影。
——这个任务,牺牲太大了。
——季容夕浑身虚脱,一边洗澡一边腹诽。
情人楼戒备严。
除非何青溪允许,闲人一概禁止入内。
早饭时,季容夕说想去乐小正那里坐一坐。何辰斜眼看他,你也不怕进得去出不来。季容夕说难得有个人说话,乐小正脾气好,处着舒服。何辰还真跟何青溪提这事儿,让他放人进去。
何青溪就一句话:“行,但别让我见着,否则发生什么我可管不了。”
何辰:“……禽兽!”
串个门的功夫,季容夕挨个儿安上了窃听器。情人们没正事,平常无聊,无非就是开团打游戏聊天,聊天的中心就是何青溪。他们嘴里套不出什么情报,不过,何青溪晚上会打电话,能听到些有用的。
何青溪雨露均沾,夜夜笙歌。
季容夕觉着,再这么听下去,他会先何青溪而精|尽|人亡的。
最佳窃听点是铁塔,但安不到那里,安上也会被排查掉。季容夕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会议最后一天,散场,何辰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出来,就看到季容夕在不远处张望。
上将一眼看见:“何大少,叫上你那兄弟吧。”
何辰:“行啊!”
从各个营地召集来的将领们,有的已经打道回府。年轻的这几个约着去喝酒,季容夕求之不得,一起上了车。基地荒凉,开车两小时才到一家会所,何辰脱了军服,轻车熟路地进去了。
他痞惯了,其他人也跟着。
酒桌上,酒酣耳热,大家就聊开了,无非就绕着任务来说。就一圈酒下来,攫取的信息比听几晚H广播剧多得多。尤其是这个上将,性子直,毫无遮拦,连机密都脱口说出。
一个将领皱眉:“老说那些多没意思啊,喝酒。”
何辰一拍桌子:“我让人来助助兴。”
喝酒玩游戏,无非如此,后来就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半晚上下来,一圈人都喝大了,让各自警卫员的送回去了。季容夕扶着醉醺醺的何辰,计上心头。他没回基地,而是找了一酒店住下。
等何辰睡着后,季容夕翻出想要的东西——号称保密性最强的军用手机,联系人,联系方式,过往交流信息、未来计划——资料之全,甚至出乎季容夕的意料。他飞快浏览,越看越惊越明朗,他悄悄给手机植入一个追踪程序。
“夕哥……”
一声轻呼,惊得季容夕差点脱手。
何辰起身了,迷迷糊糊地凑近使劲看了看,嘟囔:“哦,季容夕啊,我要尿尿。”
季容夕= =||:“你别吓我啊。”
基地的机密逐一解锁。
这天下午,季容夕在情人楼里搓麻将,除了乐小正,还有何青溪的另两个情人:王水和杨七。正玩得高兴,没想到何青溪提前回来了。
乐小正忙过去服侍,季容夕告辞。
何青溪悠悠地说:“别走啊,我也好久没搓了,正好来两盘。”
说着,坐到了乐小正的座位上,眼神暧昧,不言而喻,情人们立刻意会,王水眼疾手快,一把将季容夕压回凳子上:“不许走,说什么都得打完这一把,我马上就要胡了。”
季容夕只得继续。
何青溪一边摸牌一边说:“这样玩单调。”
一肚子坏水的王水最先反应过来,暧昧地说:“就是就是,既然陪将军玩,就该玩点有意思的,大冒险?脱衣服?不如来玩摸一摸好不好?”
何青溪笑了:“就你会玩!”
这能玩?季容夕果断一推麻将:“胡了,各位我还有事,就不玩了,小正你来吧。”
王水扯住他:“别啊,将军要不高兴的。”
谁不高兴他也得走。
再不走,走不了了。
何青溪若无其事:“行啊,顺便把小正也打包带走吧。”
这个打包,可不是囫囵打包,是剁了打包。乐小正的脸唰的白了,死死拖住了季容夕:“容夕你就陪将军玩几圈,要不然,我,我……”恐慌得很真实。季容夕不能带一包人肉馅回家,只得坐回位置。
季容夕暗中发出信息:接我!
就不信拿不住你,何青溪温和地笑笑:“看一个个吓的,我就随口说说,哪舍得我的宝贝小正。容夕,不要压力太大,我玩个十来把就尽兴了。”
王水领会精神:“才玩十圈啊,那多不过瘾啊。”
杨七也人精:“那就加点刺激的呗。”
王水:“加摸一摸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把规则定了。碰、明杠、暗杠、天胡、地胡、自摸,每一个步骤都要掏不同的筹码。一盘下来,四人里也能分出谁赢最多、谁输得最多。输不要紧,只要不是输得最多就行。
摸一摸呢,就是助兴荤游戏:赢最多的,摸输最多的某个地方。
十盘分别摸脸、嘴唇、脖子,一路摸到脚趾头。
王水和杨七津津有味地讨论第几盘赢的最划算,王水认为摸胸的最爽,杨七认为摸小鸟最开心。
何青溪轻笑:“第七盘的最舒服啊。”
季容夕真想掀桌子(╯‵□′)╯︵┻━┻,再一看乐小正,苍白着脸,可怜兮兮瞅他。这位是不是也在为虎作伥做戏呢?正狐疑,听见轻飘飘的一句:胡了。
何青溪胡了。
点炮的是季容夕。算下来,这一局,季容夕输得最多,只得绷紧脸了等摸。好在,何青溪就用指肚随便地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第二局,季容夕赢了。他正犹豫,何青溪发话:「容夕不好意思呢,王水还不自动亲一下?」王水飞快抱着他吧唧了一口:「算你摸过嘴唇啦。」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挺乐呵?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季容夕没赢但也不是输得最多的,冷眼看他们互摸。第六局,王水夙愿得偿,摸何青溪的胸,现场直接由H广播剧变成了活色生香的小电影,没眼看。
第七局。
季容夕琢磨何辰怎么还不来。
乐小正拿着草莓盘子挨个儿递过来:“吃了手气好,小夕你也来点儿。”季容夕哪有心情吃草莓,愣是被他塞了一颗。
才开局,风云突变。
何青溪连吃带碰,明杠暗杠,很快就听牌了。看着王水和杨七不停给何青溪递牌,季容夕心想糟了,他落坑里了这三人连手坑他呢——他牌技虽不错但不是赌神,禁不住三个人作弊坑。
果然,输得最惨。
按规矩,季容夕要被摸腰。何青溪眯起眼睛:“先欠着,趁我现在手气好,再玩两把。”
第八局、第九局。
猛虎架不住群狼,高手架不住群坑,季容夕严防死守还是沦陷。
王水幸灾乐祸地问:“将军,还欠吗?”
何青溪:“事不过三,一次清了。”
被摸一下也没什么,可是,对方是何青溪。腰、腹、小鸟,季容夕的这三个部位感到莫大的压力。被四个人注视着,季容夕看了一眼窗外:何辰,终于来了!但是,何辰正跟门岗警卫争论着什么,进不来。
季容夕:“今天先欠着行吗?”
何青溪眯起眼睛:“不可以,愿赌服输,小正帮他把衣服撩起来!”
乐小正乖顺地来撩,季容夕一闪。王水说了一句「扭扭捏捏干什么」,直接扑过来帮他扒。季容夕右手一抬,王水直接摔一边了。何青溪沉下脸:“你不愿意?”
季容夕扯扯衣服:“哪能啊,不如让何大少进来一起看呗。”
何辰要进来他连手指头都摸不到,哪知何青溪却笑了:“行啊,你可别又反悔。”
何辰冲进来,发现季容夕好端端地坐那里,什么事儿没有,噎住了。
何青溪:“来了啊,摸完就回去吧。”
何辰(へ╬),一听就不是好事:“摸什么?合起伙来坑我的人是不是?谁敢摸,我剁谁的指头!”把季容夕一拽,“让你没事跑这里,赶紧跟我走。”
何青溪直起身:“想走,我同意了吗?”
何辰吼:“你乱发什么情!”
何青溪嗤笑:“既然是你的人,我要是下了手就是为父不尊。这样,子承父业,你把我的债收了吧!”竟然,是为儿子做嫁衣,真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子代收债?
摸腰摸腹摸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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