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和罗宾都过来了还怕个卵,我和杰森立刻进入高级看戏模式,就差手边来桶爆米花。
当然也不是纯看热闹。机会难得,我仔细观察着老爷的打斗,在脑内模仿出相应动作,然而却觉得以我的体型有些驾驭不住。再加上心心念的撩披风糊脸大招一直没有出现,果然shijian达米安才是王道。
至于那个“妖王”,我本来打算也不耻下问地吸收一下的,但是丫瞬移的太快上一秒出现下一秒消失的,根本捕捉不到动作,我又学不来瞬移,只能当个笑话看,抗衡刺客联盟的阑夜铁骑头目是吧,对上老爷还不是只能被打得跳来跳去,壮哉我大老爷。这也告诉我没那个实力别跟老爷肛正面——不过敢跟老爷肛正面的家伙老爷是不会肛正面的。和红头罩混代表这段时间要与老爷对上,我得找个机会缓和下关系,万一被老爷阴了会很不愉快的……
正琢磨着怎么接近蝙蝠侠,杰森拍了我一下。我看他站起来要走的样子,有点疑惑和惊讶:“诶,不上去帮点忙?好歹人家是来救咱的。”
“老蝙蝠他们应付得来,我们先回去。”
我这才发现他腰侧的衣服已经血红一片,捂着伤口的手指间都有血滴落,刚刚他一直坐在我旁边恢复体力时包扎过伤口,但没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能把杰森伤到这一步,果然还是不该小看这帮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雇佣兵吗?如果不是我开挂的话,估计已经被切成一片一片的了吧。
“兄弟们顶住!我们先战略转移一下!”
我把手拢在嘴边,朝激战正酣的三个人喊了一嗓子。恰好达米安被夭罔踢倒,就地一滚站了起来,吼回一句“快滚!”。
都破音了,嗓门还真大。
等等好像不是达米安愤怒的尾音带动的地面震荡。
什么东西过来了,很大。
“危险!”
我只来得及把杰森一把推出去,然后小巷的砖墙就重重地拍了过来。还没来得及从一堆碎砖烂瓦中坐起身子,一只黑色的巨兽扑过来直接砸到我身上,力度之大连我都为一呛。
我只来得及看清一双琥珀色的野兽眼睛,一股气浪就从那黑兽口鼻间喷出扑到脸上,我只觉一阵反胃,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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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的声音?
我从外面一堆人语交谈鸟声啁啾中分辨出这柔和的节拍。但似乎不是哥谭湾那一汪臭水,因为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岛?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卧槽亲切的中文,我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怎么可能。我黑着一张脸坐了起来。
夭罔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似笑非笑支着脸颊看我,不知怎的一副公子哥打扮。
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内还算不错的体验了,总比被吊着双臂锁在阴暗的水牢里强,如果不是被扒得一干二净的话。
“丫还真机智哈,知道逮到敌人后连条裤衩也决不能剩,谁知道kuaxia还藏啥呢?在蝙蝠侠那里吃过亏吧?”我把被子在身上围了一圈,真丝的质感凉飕飕得好不真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的那些小道具都摆在房间正中的方桌上,连平时藏在真毛假毛之间的小铁片都被无情地挑了出来。
“多为医疗用品,武器和工具很少——他不信你?”夭罔抬手,轻快掠过那些装备,十指玉白指尖倒有些嫣红。他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乌墨双眸里盛着了然。
我“切”了一声掩盖他直击要点,回敬道:“我就是个急救箱,没啥价值,能放我走了吗?我自个儿游回去都行。”
“这么做主要是防你突袭。”
“哎呦那你可失策了,”我龇着牙狞笑道,“我脸皮厚到能支持我跳出来打爆你的蛋。”
听到我强行粗鄙之语挑衅,夭罔羽睫扇动一下,脸上终于是真的有了笑意,“果然和我调查到的一样。”
“你懂个ball这是向一名流弊的雇佣兵致敬,所谓最大的致敬就是模——哎卧槽你调查我?你特么闲的没事……调查我?干嘛你闲?”
“你不是血痕。”
“……看来这个房间里最疯的那个不是我了,你丫逮血痕却不认识血痕?”
“血痕应该是一个俄罗斯非法移民,十五六岁,褐发,被猪面教授焊上了面具,和红头罩感情好到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营救,萨沙。”
言语霹雳,我瞪着夭罔,他却好整以暇地泡了杯茶细细品着,一副完全不在乎我反驳或装傻的样子。
遇到提示NPC了。
于是我也挑出一个微笑:“You wanna dance”
“Let’s d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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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好孩子会在晚上早早睡觉,哥谭更多人选择了靡丽的夜生活,黑色勾当在夜晚堂而皇之地披上外衣出行,作恶者如上班族般工作。
街上穿梭,步行坐车,拥着伴侣独身一人,游客土著本来迷醉于纷杂的霓虹灯影,突然被上空传来的巨大噪音吸引得抬头。一架直升飞机缓缓落下,降在豪车高楼之间。先是一条红毯抛出精准地铺到了正对着的大厦门口,然后是十来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利落跳下,分列红毯两边,整齐地随着后下之人的行进单膝跪地,起伏如波浪。
行事如此高调的人戴着红色多米诺面具,一身和年纪不太相符的机车风打扮,还骑着一头巨大的黑色老虎。血痕挂着一脸绷不住的嘚瑟笑容,还检阅般向驻足围观的民众示意。
然而比起最近总在新闻中看到的这个红头罩小帮凶,人们的注意力明显更集中在坐在他后面的年轻男子、惊叹于那少见的东方妍丽容颜。
“我说,我毕竟是一个刺客,很不习惯如此张扬的。”
夭罔自后凑近血痕,轻声耳语。血痕依旧在朝人群挥手,稍稍往后歪了歪身子,低语道:“这话从一个把黑虎当坐骑的人嘴里说出来真是太有说服力了,哎你是申公豹还是赵公明来着?”
“我并没有把——”
“闭嘴,爸爸难得在哥谭装逼还进行得如此顺利,让我好好爽爽。”
如此高调的出场并不是为了博人眼球与嘚瑟炫耀,这样一来哥谭上下明处暗处的角色都知道了被劫走的血痕似乎和阑夜铁骑的头目有了什么“亲密”关系,最先知道的当然是提前无告知却被红毯铺地的大厦主人,平时在里如公司老板般经营黑道的黑面具。
黑面具在顶层办公室里接待了阑夜铁骑一众,对方头目面带笑容,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来者不善。语气热情地开口寒暄,黑色面具不变的狰狞表情,他说:“阑夜铁骑的夭罔阁下竟然大驾光临,没想到贵组织对任务未结如此看重,真令我感到受宠若惊。”
“任务未结?阑夜铁骑经手任务绝无不成者。”
“然而红头罩依旧在打劫我的生意,甚至他的小跟班现在就正坐在我的沙发上吃我的夜宵,还跷二郎腿。”
“你雇我们除去红头罩,”夭罔做了个手势,手下人立刻呈上来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的红色碎片勉强保持着头盔般的形状,“碎成这样,绝对无法再使用,红头罩已经除去,该支付报酬了。”
黑面具想发作,几柄利刃已经横在颈间,剩下的刺客以一对多同他的手下对峙。夭罔依旧面上带笑,但眼里满是不屑。黑面具压了压怒气,平静道:“请问您想要什么?”
会索取高昂费用乃至雇主性命的头目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回头问了声坐姿嚣张还抢人夜宵的血痕:“我让他把全部产业转给红头罩,怎样?”
“那多没意思。”
血痕擦净嘴巴,坏笑着说:“让他和我老大单挑,输了就把全部产业让出。”
——一小时后,血痕挥别夭罔,在监控室里强势围观红头罩吊打黑面具的《阿卡姆骑士》式经典场景,这次手边有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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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就这么回来了,被绑匪头子亲自送回来,安然无恙。
“没有隐瞒?”接管了黑面具全部产业,一跃成为哥谭地下世界首领的红头罩在安全屋里询问血痕经历后多问了一句。
“我被逮过去后他盘问过我蝙蝠侠与你的事情,我没说,于是他跟我单挑,结果发现我很流弊,来了兴趣,在我嘴炮之下答应了不会再找咱们麻烦。”
杰森很明显不信:“第一,为什么要劫走你;第二,为什么要单挑;第三,什么兴趣;第四,阑夜铁骑有什么好处;第五,你究竟有没有背叛——他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除了最后一问答案是‘没’外,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杰茜举起双手,“但怎么说的,‘友谊是魔法’?而且我也算有他把柄吧。原来他们老巢在太平洋上的一个人工岛上,夭罔伪装成个在这建度假别墅的富二代,所以一直没被发现;现在我知道具体地点和人员规模,如果他敢玩花样,我就全捅给刺客联盟,所以我才敢这么和他玩。”
在小丫头露出自以为腹黑的鱼唇笑容时,杰森不动声色地移到她身边,突然抓起她的手在无名指上扎了一下。杰茜嗷了一声,扭头发现杰森是在取她的血样,于是说:“真没被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没下药没洗脑,真的。”
“小心为上。”杰森收起血样,然后突然宣布,“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基本是跟小头目打交道,生意上的,用不着血痕,你放假。”
“和平常不带我时有什么区别么?”杰茜耸肩。
“找个理由关几天店,除了照顾我那些花木外不用你做什么了。”
闻言小丫头瞬间两眼放光,一跃而起:“就是说,我可以逛街看电影什么的、你不再管了?”欢呼一声,她跑回房间找出几身衣服,把血痕的装束整理好放了起来。
——这一点上倒是挺像个人类小丫头的。
但杰森并不相信这个捡来的家伙是个人类。他早就调查过与自己有关的可能搞出奇怪生命体的组织,从刺客联盟到大种姓,都没有一个与他相关的类人人造品出产。于是他改自显而易见的地方下手,从警局那里搞来了当初那个不动不语的小女孩的体检报告。
大部分显示她很健康,唯独血样检测那栏写着“化验结果不明”,所以她在收容所被扣了那么久来观察。但在杰森眼中,这一栏不仅能表明杰茜并不是人类,而且还有一个启发事实:从两层楼高度衰落被钢筋水泥砸中还能毫发无损的生物,能被普通针头抽出血。
刚才他以采血为名的实验也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个生物在无察觉情况下易受伤害,所以她睡眠时或采用偷袭手段便完全可以消灭,这让他能稍稍有些放松。
可还有一点让杰森有些介意:如果真的类人那么她还该有潜意识等能支配身体,但他亲眼见到过杰茜被烫伤,反应比常人快很多的她却没有出现条件反射,她似乎还没有发觉。采用主动意识才能驾驭身体获得极高能力吗?残次品?彻底掌控了身体会发生什么情况……眼下这个看起来和人类无意的意识真的占据主流吗?
——现在她还莫名和阑夜铁骑扯上了关系。
红头罩决定再去做些调查,当然不能带着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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