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四番外】
托尼觉得，那个世界的海拉可能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的妈妈——不，也不是，他妈都没这么管过他教育他的好么。即便是佩珀，也一直都在默默支持着他的全部选择。
好吧，他承认自己对佩珀他们有亏欠，他总是一次次的带给她们痛苦和挣扎。但有些时候，你也知道的，选择总是不能两全其美，而他心中的那杆称也总是会向世界那边倒去——称的另一边，是他自己。也是佩珀，摩根等等他所爱着的人。
但这会成为他最后一次“任性”。
托尼如是想着。他的心里有愧疚，但没有后悔。灭霸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太多伤亡和痛苦，而像是卡魔拉、幻视、娜塔莎几人，甚至已经无法复活。托尼不想再看到牺牲了。所以即便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主动去打响响指。
说白了，托尼在面对海拉的质问时，没有一点儿悔过的意思，反而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被质问的。但围在他周围的朋友们看上去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就差站到海拉那边去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了。
托尼：“…………”
托尼觉得十分的难以置信——海拉也就算了，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做错了？
尤其是美国队长，摆着这么一副不赞成的表情也不知道给谁看。托尼敢肯定，要是刚刚那种情况拿到手套的是那个老冰棍，他说不定都能立刻靠打响指打出一首欢乐颂来！
托尼理解他们对他的关心和担忧，但他一点也不感动，只想骂他们双标狗。
好气。
一点也不想微笑呢。
海拉看托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在她也没指望能让托尼立刻就认识到“热爱牺牲”不是什么太好的习惯。她主要就是想骂骂他，骂完了之后心情好点儿了，也就懒得再说了。
于是，海拉平淡了神情，挥挥手撤下了黑刃囚笼。
她看了一眼托尼的右手，说：“我想你已经没有机会成为第二个奇异博士了。”
海拉自愈能力极强，即便被人用刀从腹部贯穿了，也能继续战斗，没有太大影响。但托尼只是人类之躯，甚至没有受过强化。所以仅仅是戴上手套，也足够他废一只手了。
所幸时间不长，还有救。人类的技术不行，也还有法术。
见海拉放弃了继续怼他，托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感慨：“看来，你真的对我们挺了解的。”连奇异博士手残都知道。
“放心好了，我当然会去治疗的。我还要跟摩小根玩举高高呢。”
就这点而言，托尼很感谢海拉。
她让他看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更好的结局。
托尼觉得幸运还是很眷顾他的，比如让他遇到了佩珀，比如让他遇到了队长索尔等复联成员，再比如现在让他遇到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友方海拉。
他想，他的人生也不尽然全都是糟糕的。
就刚刚那么一番对话下来，除了索尔和阿斯加德的人还在纠结，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海拉的友善，也对她放下了警惕——毕竟能力摆在那里，她也没什么理由好伪装的。
史蒂夫和佩珀将托尼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绯红女巫旺达则是同卡玛泰姬的法师们一起，帮奇异博士补海岸的缺口，以免海浪入侵，然后正派反派一起游泳。
其他人要么分散在战场上，要么围在海拉的身边。
蜘蛛侠彼得摘下头套，看看那边丝毫不敢动作的灭霸军队，再看看已经开始帮忙清理战场的瓦坎达军队，总觉得有点儿违和。
明明灭霸还没有消失，但为什么感觉战争已经结束了呢。
彼得陷入了纠结之中。
然后被人拍了一下肩。
“你也去斯塔克那里，擦擦血迹涂涂药什么的。”丹佛斯指了指他的脸，“小心毁容，男孩。”
彼得摸了摸有点儿发痒的鼻子：“啊？我觉得我还好啊，应该没有受什么伤……”
他看着手上血糊糊的痕迹，沉默了一秒，泄了气：“好吧我这就去——如果有需要的话，一定要叫我！”
丹佛斯笑了笑，转而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法娴熟得像是在撸猫：“去吧。”
然后，丹佛斯走到了海拉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一起看向黑刃囚笼中的灭霸。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和他聊聊。”
海拉迈开脚步，走到了灭霸的面前。
灭霸的身形比她要高大许多，以至于即便是坐着，她都要微微抬起眼来，才能和他对视。
先开口的是灭霸：“死亡女神，海拉.奥丁森。”
“嗯。”海拉懒洋洋得从鼻腔溢出一个音节来算作回应，“萨诺斯。”
打完招呼后，海拉也学着灭霸，盘膝坐下。然后单手支着下巴，脑袋上带着尖刺的头盔消散，半长的黑发安静垂落。
就仿佛只是跟邻居唠嗑一样，海拉面对灭霸时没有什么仇恨或者其他的表情，神色如常，十分淡定：“说说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身后，丹佛斯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灭霸的视线掠过她手上的无限宝石，最后停在她的脸上：“我只是想打造一个幸福的，充满感激的宇宙而已。”
“是么。”
“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讨好'死亡'。”
灭霸沉默了片刻。
他摇了摇头：“无关'死亡'。”
海拉笑了：“哦？”
海拉是死亡女神，她在取得神格的时候曾“见”过“死亡”，不可否认的是，那个以骷髅的模样现身的女人虽然危险，但也充满了魅力。她身上象征死亡的气息宁静而又神秘，对于海拉来说，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而对于灭霸来说，更是如此。
海拉其实很早就见过灭霸，因为灭霸也见过“死亡”，那时候他甚至还很小，紫色的一团。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她和灭霸也算是同门，都是被“死亡”所引导之人。
也因此，早在她那个世界，在她听说灭霸要消灭宇宙一半生命来实现平衡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这家伙不会真的被“死亡”所煽动了吧？
当年，奥丁对她的担忧其实也不无道理。至少刚刚正式成为死亡女神的时候，海拉的确满脑子都是杀戮和侵略。但那时候，她的出发点不是为了给阿斯加德带来荣誉，而是为了给“死亡”献上礼物。
嘛，不过后来等她冷静下来（成天想着游戏）了，就有点儿懒得搭理“死亡”了。“死亡”应该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再也没有找过她。
但灭霸这边，她就不确定了。
“我曾痴迷于她。”
灭霸说：“但后来，我找到了我存在的真谛，就是但任这个宇宙的天命。”
海拉：“好的，中二病。”
灭霸：“……”
灭霸：“什么？”
在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之后，海拉也不想再聊下去了，更不想花心思跟灭霸解释什么是“中二病”。
她正打算起身，然后就见灭霸突然暴起，徒手扯断了黑刃，伸出手直接向海拉的手上抓去——他想抢回手套。
“别心急，萨诺斯。”
海拉丝毫不意外他的举措，不仅不慌张，还有心情轻笑出声。磁性低哑的声线中竟透着几分玩笑似的安慰——
“我会让你和'死亡'会晤的。”
——啪。
海拉打响了响指。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