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四番外】
有那么一瞬间，索尔怀疑了一下海拉是从见过他之前的时间线，比如被封印的时候或者还在和神王一起征伐的时候，过来的。
直到他看见了海拉隐约带着点嫌弃的视线，落在了他发福的肚子上。
索尔：“…………”
索尔没有想到海拉竟然会因为他身材的走形而否认他这个弟弟。
正如海拉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这个时间点的索尔，挺着啤酒肚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活像是一个生活失意事业不成还被老婆绿的，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中年男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以后再也不嫌弃她自己世界的索尔了。
海拉想着，有点儿不忍直视地从索尔的肚子上移开视线，转而看向索尔的眼睛：“阿斯加德怎么了？”
她可没漏听，索尔刚刚那一句“阿斯加德都……”。
只是还没等索尔答话，海拉就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个一会儿再谈——那边那个谁谁谁，叫你的军队停下来，如果你不希望你的首领现在就人首分离的话。”
“也别想着动什么小心思。”
海拉伸出食指，隔着虚空轻点了一下乌木喉的脑袋，轻笑一声：“我保证，在你用意念控制之前——”
“你的脑袋会炸得很好看。”
乌木喉全身都僵硬了一瞬。因为伴随着海拉虚点的动作，他感觉自己的神经仿佛被谁拨动了一下。很显然地，那个女人自身也修习法术，并且造诣颇深。
这多少令他感到手足无措，甚至是恐慌害怕。只是当他下意识看向灭霸的时候，却见灭霸已经原地坐下，看着那个女人。他那布满了褶皱的紫色面孔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没有在自家首领那里得到充足的暗示。乌木喉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挥手停下了军队。
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可是完完全全掌握在海拉一人手里。
海拉很满意他的识相，又侧身看向另一个人：“还有你，亮闪闪的女孩儿，你也别轻举妄动。”
被点名的惊奇队长抿了抿唇，停下了正在接近海拉的脚步。她紧绷着的面部线条带着不输男子的坚毅，眼神如刀般锋利，亦如光般明亮。
她问：“你的目的。”
海拉：“没有目的。”
海拉说着，目光绕着惊奇队长转了一圈，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欣赏的神色来，连带着表情都温柔了不少：“顺便一提，你短发的样子很好看。”
不管是她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卡罗尔.丹佛斯都是她最为欣赏和喜欢的那一款，不分性别。
不像索尔。啧啧。
丹佛斯闻言，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索，片刻后以肯定语气道：“你认识我。”
她又补充道：“在你那个世界。”
海拉喜欢她的敏锐，也享受和聪明人交流的过程，同时又有些意味深长道：“也许不止是你。”
“呃，那什么……”
被遗忘在一边的托尼在试探性地用激光切割了一下黑刃，发现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之后，干笑了一声，看向海拉，伸出手指了指周围困住他的囚笼似的黑刃：“介意先把这个东西去掉再聊天吗？这玩意儿会让我想到一些奇怪的play……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沦落到和灭霸一个待遇？”
托尼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海拉就想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副画面。
老实说，她的心情很不好，甚至还有点儿生气。以至于原本面对丹佛斯时还算友善温和的表情，在看向托尼之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虽然她从未主动承认过，但因为年幼时的那段意外经历，蝙蝠侠和钢铁侠对于她的意义确实是有别于其他人类的。
但这并不妨碍海拉现在很想嘲讽钢铁侠。
因而，海拉双手抱臂，冷笑一声：“放你出来做什么？作死吗？”
“你可别告诉我你自称为ironman，就真的以为自己的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了宇宙原石带来的压力了——你这个一个响指如果真的打下去了，恐怕就得和灭霸一起去见奥丁了。”
托尼：“……”
托尼：“为什么是见奥丁？不应该是什么上帝哈迪斯之类的吗？”
“因为奥丁是死人——别转移话题。”
“……”
托尼沉默着看向面前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和恍惚。海拉的外貌属于极具攻击性的冷艳，几乎把不好招惹写满在全身上下，她的声音也称不上悦耳动听，低哑的嗓音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嘲讽。
但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能看出，她对托尼的关心和在意，托尼自然也是。
但他确定他从未见过海拉——她确实很有气质，但完全不符合他早些年还没和佩珀结婚时一夜情的选择喜好，所以可以排除她是哪个被他遗忘的床伴的可能性。
托尼抬手摸了摸鼻尖，瞥了一眼身侧表情异常复杂的雷神索尔：“你确定她是你的姐姐？我怎么觉得她更像是我的姐姐……或者在那个世界是这样的？天哪，我可不想和洛基成为兄弟，我怕他捅我肾。”
索尔：“……”无言以对。
海拉扯了一下嘴角，有些不耐：“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说过的话。”
托尼举起双手示意认输：“好吧好吧，我只是——”
他停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出声。而是看了一眼聚拢过来的，围成一个半包围圈站在他身边的朋友们。他的视线在美队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又落在穿着钢铁战衣的佩珀身上，并对上了她的视线。几秒钟的对视之后，还是他率先移开视线，带着点狼狈的逃避。
片刻后，托尼叹息一声，收敛了脸上的轻佻和不正经，只余下无奈和疲倦，一点点悄然爬上他的眼角。
他说：“我只是想尽快结束战争。”
海拉淡淡反问：“但是，为什么不把手套交给丹佛斯或者索尔？哪怕是交给树人格鲁特，都比你亲自来要好。”
突然被提到的格鲁特点点脑袋：“I'am Grout.”
托尼苦笑一声，他有点搞不明白好好一场宇宙大战怎么被弄成了他的批|斗会，而且他的同事朋友们看上去竟没有一点儿阻止的意思——这算什么？拍电影都不这么拍的好么？
有些心累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问题的托尼，实话实说：“因为交换手套有风险。”
而他不敢拿全世界作为赌注。
“风险？”
海拉放慢了语速咀嚼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最后自齿缝间溢出了一声嗤笑。
“绯红女巫旺达一个人就可以对付没有宇宙原石的灭霸，更何况是惊奇队长丹佛斯。”
她直勾勾地盯着托尼的眼睛：“你说，究竟是交换的风险太大，还是你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轻——”
“以至于能够随时随地为了一点风险，而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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