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大概理解你为什么难得来找上我了，B。要知道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本来还以为你难得想找我喝杯'上午'茶，受宠若惊了好一会儿呢。”
超人看着坐在沙发上抱着狼崽子疑似来自外星的小女孩，玩笑似的同他的盟友如此道。
可惜他那高冷深沉的盟友大蝙蝠并不想搭理他。
超人耸耸肩，表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对此接受能力良好了。
他走上前，看着那个模样看上去挺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小狼崽子毛发的小女孩，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友善而阳光的微笑。
“我是卡尔.艾尔，和你一样也是外星人。”
超人笑着问道：“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海拉摸着芬里斯的头，想也不想直接回复：“不方便。”
“……”
超人出师不利，有些讪讪：“好吧，看来是个警惕性蛮强的小家伙。”
海拉对此不置可否，她只是盯着超人红蓝配色的制服看了好一会儿，又在他胸口的“S”上停留了几秒，才疑问道：“你是氪星人吗？”
超人闻言，瞳孔轻微的缩了一缩，眼中的讶异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波动的蝙蝠侠，也稍稍侧了侧身体，正视海拉。
——她竟然知道氪星！
但超人的这份惊讶很快也被收敛了。毕竟他自己也经历过氪星将军佐德的事件，也参与过地球上很多次的世界性灾难，相比较年轻时候的自己，真的已经成熟淡定很多了。
“你知道氪星？”这句话问完后，超人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幸好海拉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而是看出了他的疑问所在：“我没有去过，但看过一些资料，也听过一些事情。”
海拉回忆了一下——感谢她看的那些关于宇宙星球介绍的书籍，虽然是出于征服的兴趣。
“氪星艾尔家族的族徽就是这样。”海拉伸出手指了指他胸口的标志，“还有你身上这件制服，嗯，大同小异吧。”主要是制服的配色过于花哨，以至于她的记忆还蛮清晰的，不然她可能根本记不住一个星球上的某一个家族。
超人听到这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还是有点激动的。他相信蝙蝠侠一定不介意在他了解到对面这个小女孩来自什么星球之前，先了解一下她所知的氪星。
于是他问道：“还能在多说一些吗，关于氪星的事情。”
海拉不是很理解：“你自己不就是氪星人吗？”
超人：“……我没去过氪星。”
海拉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哦，我是有听说，氪星近几年由于资源的缺乏和人口的爆满，打算去别的星球殖民扩张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关注氪星的原因之一了。她对征服统治一个资源缺乏的星球不感兴趣，但她得防范未来氪星会把主意打在资源丰富而强大的阿斯加德身上。要知道，那个星球的人和武器还蛮厉害的，是可以给阿斯加德构成威胁的存在。
当然，也只有强大的星球才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其他一些弱小的星球，海拉其实都不太记得住名字，比如说地球——海拉所处的那个时间点，地球甚至还没有什么文明。
而尽管氪星和阿斯加德距离不算太近，近百甚至近千年内可能都不太遇得上，但作为未来阿斯加德的利刃，甚至是阿斯加德之王，海拉觉得自己应该从小就得拥有这些远瞻能力。
于是，志向远大还博览群书的小海拉，抬起头看向超人，语气认真地询问道：“所以，你是前往这个星球的氪星殖民者，留下的孩子吗？”
超人：“…………”
蝙蝠侠沉默着看了他一眼。
超人：“…………”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超人：“并不是。而且……氪星已经灭亡了。”
海拉微微皱起眉，有点不满意超人的否认：“不可能。阿……我的消息绝对不会出错。”
她抬了抬下巴，很是笃定道：“别说氪星才只是近几年刚刚出现资源匮乏的问题计划殖民，就算它真的完全枯竭了，凭借技术也还能再撑上个一千年。”
氪星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远了，但即便如此，阿斯加德也有能力精准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毕竟奥丁的野心绝不仅仅止于九大国度，而彩虹桥的存在又令他可以前往任意他愿意前往的星球——去知晓，去征服，去统治。
海拉过于坚定的态度令超人感到困惑，他直觉这个外星小女孩并没有说谎，但她说的和现实又互为矛盾。
……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她是生活在和他不同时间线的人。比如，几千年前。
这个猜测比较大胆，但也并非没有先例，不过是这一次的时间跨度有点大而已。
超人沉吟片刻，试探着问到：“你知道佐德吗？他是氪星的一个将军。”
海拉已经不太想继续氪星这个话题了，低下头仔细整理着芬里斯的毛发，随意回道：“那是谁？我只知道氪星目前的当局者是戴夫——嗯，一个蛮不错的统帅，就是他提出的殖民扩张。”可惜似乎是被手底下的人反对了。
海拉走神地感慨着——还是阿斯加德团结。
戴夫，好吧。历史书上的人物。
超人无奈一笑。
他转身走近蝙蝠侠，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蝙蝠侠侧过了头，看向某一处地方。超人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闪着金火花的圆圈骤然出现，紧接着，从中步出了一个戴着黄色兜帽的女人。
女人将手一收，身后的传送圈瞬间消失。然后，她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模糊了年龄的漂亮面孔，看上去很年轻，但她的目光却像长者般带着包容的温和，即便头顶上没有一根发丝，也丝毫无损于她如同珠穆朗玛一样遥远神秘的气质。
蝙蝠侠率先开口问候道：“至尊法师。”
女人笑了笑：“很抱歉冒然上访，蝙蝠侠。”
而后，她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超人身上：“日安，超人。”
超人也很客气的回她：“日安，古一法师。”
蝙蝠侠看了一眼古一身后正略带好奇地盯着她的光头看的海拉，收回视线后再次同古一对视，以陈述语气说：“看来，您的目的是她。”
“的确。”
古一转身，视线落在海拉身上，上前几步半弯下腰，脸上的笑容温柔又不失稳重，一看就令人发自内心的想要去信服。她说：“你的身上有时间和空间的法术，孩子。”
海拉毫不躲闪地对上她的视线，疑问：“时间？”
古一：“是的，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时间属于三千多年前，但你出现在了现在——也就是我所在的时间线内。”
“这样么。”海拉点点头，对于自己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这回事接受能力良好。当然，她也没有完全相信古一的言辞。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事实确实是如古一所言那般。
海拉还蛮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这也是她坚持讨厌那个目前管着她的女官的原因之一。
“你是法师。”海拉说，“你可以送我回去。”
“可以，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可能得有几年。”古一盯着海拉的眼睛，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睛看见她埋藏在深处的灵魂，“而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几个条件。”
古一要提条件，海拉毫不意外，也没有任何抵触心理：“说说看。”她虽然不喜欢被动，但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也不太相信真的存在什么无条件的帮助。
“不会太为难你的，只是两点而已。首先，我希望你在地球的期间，不要伤害这里的居民。”
海拉未置可否：“还有？”
“我会为你找一个在地球的监护人，希望你能尽可能配合他吧。”古一眨眨眼睛，“至少别想着把他丢到雪山顶上感受清凉。”
海拉：“…………”
海拉没有立刻回答。
她抿着唇想了想，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对法术的一窍不通，似乎听从面前这个女人的安排是最好的选择。更别说她的条件的确没有踩到海拉的底线——甚至还蛮自由的。
但这反而令海拉感到困惑。
小女孩盯着古一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不认识你。”
她停顿了一下，又肯定道：“但你认识我。”
古一轻笑着，没有否认，而是说：“很抱歉，请允许我进行迟来的自我介绍。”
“我是地球的至尊法师，古一。”
“虽然无意冒犯，但我不小心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当然，我会保密的。”
海拉：“…………”
古一微笑。
好吧，又是法术，她的知识盲区。
海拉缓缓呼出一口气，难得带着些小女孩的郁闷神色，不太情愿地开口：“我欠你一个人情。”
古一故意露出一丝苦恼的表情：“只是你下次再来到地球，可不一定就能见到我了。”
海拉：“…………”
海拉：“好吧，我欠地球一个人情。”
海拉说完这句话后，有点不太高兴，低下头不再去看古一。她身为神王之子的骄傲让她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但总觉得自己被坑了。
会吗？
海拉心里在想七想八的走神，手上胡乱揉着芬里斯的头。最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想来想去，还是吃了不懂法术的亏——她回去之后会去学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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