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五幕

    一转眼,忍者学校迎来了新的毕业季。但是因为考试制度的变化(忍术考试加笔试),这一届的新生压力比以往的任何一届都要大。不过小木没有让之前的辛苦白费,名列前位的她终于如愿地成为下忍,就要跟上同期的脚步了。

    ***

    “但是你的忍者生涯才刚刚开始哦小木,一开始的D级任务可都是找那些阿猫阿狗的杂务。”

    烤肉屋里,三位少女只要都有时间就聚在一起小坐,也人手一杯热茶、叫上大盘的生食,势必不在店里泡个几个小时绝不离开,“像我不久前才刚刚执行送密件的任务,那可是实打实地跟对手对干。”

    “哇,听上去很刺激啊,冥。”

    此刻,金褐发的少女将烤肉夹到烤盘上,就认真地听对方讲述,“不过和同班的伙伴一起行动,应该会很安心吧?”

    “不不,一点也不,我班上的那两个实力完全不行,更多的时候都是我和老师出面解难啊。”

    金发的少女说着就一个劲地晃脑袋,可以说非常不想提及她那边的人,“相对之下泉就轻松好多了,跟她一起的是可靠的大泷和山原,我也经常听到泉的小组效率超高的。”

    “我的话因为老师特别强调了队员之间要注相互配合,所以我们三人是很有默契的。”

    另一边,黑发的少女满足地笑着,提到自己的小队也一副相当自豪的样子,“可能再过一阵子,老师就要带我们去做A级任务了。”

    “诶?!A级!啊……我那边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啊……”

    听到这里,冥顿时扫兴起来,也伸手拍了拍小木的肩膀,“于是你也要继续加油啊,小木……不过我听说你们这届毕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分好小组了,那么你的组员有见过吗?”

    “嗯,他们都是很有精神的人。”

    说着,小木不禁笑了起来,一副期待满满的样子,“久城是这一届学生的尖子生,兴趣是看书散步,很好相处的;另一位黑田虽然是个急性子,但他人不坏,很重情义。”

    听到这里,冥和泉一阵认真地倾听,再相互看了一眼。

    冥(有些羡慕):真好呀,能够和学弟们一起行动,就算不求关照也会被重视的。以及我也好希望有一两个可爱的学弟围着我啊。

    泉:小木的话,我相信会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可要加油啊。

    “谢谢小泉,我会努力的。”

    而小木这时没有在意冥,而是感谢泉给予她的支持跟鼓励,“不过每个班对女生都有学习掌仙术的要求,我最近也只能放缓对水遁、土遁的修炼进度,安心下来一步步来。”

    “嗯嗯,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平时还要照顾鸣人,保持充分的精力很重要的。”

    说到这里,泉低下头喝了一口清茶,便继续道:“我的话近期专注体术和火遁的修炼,毕竟怎么也是宇智波家的人,豪火球术上不做到更好的话真的不像话。”

    “唉,真好,你们两个真是任何时候都有动力啊。”

    这个时候,冥有些失落地吐槽,也伸手撑着脸说,“像是掌仙术我是真的除老师之外不想为别人用啊,跟我一组的那两个都是横冲直撞的笨蛋,我一点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自己的查克拉。”

    “呃……但是这样就不是合格的医疗忍者了诶……”

    “哼,我本来就没想做什么医疗忍者,我可是伤害力极强的雷遁女忍哦!在战场上应该是冲在最前面,去后援打酱油根本不适合我!!”

    说着,冥不屑地别开头,引得另一边的小木和泉只能苦笑。

    “不过毕竟是一个小组的,还是多少关心下他们吧。”

    而小木说到这里,就夹来烤熟的肉片,沾了沾酱道:“以及老师的命令你也一定会听从的吧,冥。”

    “唔……这,这是说的没错啦。但是满脑子只知道往前冲往前跑的男生很讨厌啊,真是的!”

    话音落下,冥愤力地吃了块肉片,大口咀嚼,“你是没见过我的组员,所以才说的这么轻松啊。”

    ***

    下午,与冥、泉告别后,小木第一时间就回到家里陪着鸣人,也买了一些水果蔬菜学习下厨的手艺。而自从小木试着外出打工,每月收入逐渐客观,小鸣人近日也减少了哭闹的次数,甚至到晚上关灯的时候也不哭不闹了。

    “呃……要不试着学做炖土豆?”

    细细想来,小木曾经也在玖辛奈的带领下试着帮把手,因此她多少有点下厨经验,只不过那局限于切菜去皮的功夫,对调味尚是一窍不通,“这个学好了,我要吃三个月的炖土豆也能稳定开销。”

    喂喂,虽然知道节约是好,可姑娘你要三个月早中晚吃同一样东西,真的不会吃厌掉吗?

    “总之我会努力的,鸣人。”

    不过这个时候的少女似乎对自己的决定一点都不后悔,也一手拿着烹饪书走到摇篮旁,看着妖狐之乱后被自己从医院抱回来的男婴,渐渐为自己打起。

    但不得不说,小婴儿的鸣人样子看上去非常可爱,圆嘟嘟软绵绵的脸蛋吹弹可破,两只小手醒着的时候会一个劲地向小木摇晃要抱抱、睡着的时候则是缩起提在身体两边,显得憨态可掬,而更令小木喜欢的是鸣人的面颊两侧各有三道类似猫科动物的细纹,因此外面的人说他是狐妖也不是空穴来风。

    但是很可爱啊,小木倒觉得这样的小鸣人非常可爱。

    “没关系的,姐姐会帮你把那群人挡住,你只要好好长大就行。”

    这时,小木伸手戳了戳小鸣人的脸颊,就再去揉揉头顶那些刚长出的金发,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扎手,“姐姐的话,一定像你这样被自己的姐姐带大的吧……”

    一时间,小木陷入了回忆,她和那木自小无父无母,但当时才四岁的那木也像现在这样将婴儿的自己一手带大,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毕竟,那时的那木还没有木叶的帮助。

    『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姐姐……』

    想到这,小木垂下眼,却看着面前熟睡的小鸣人吐了两下泡泡,不禁被逗乐了。

    ***

    深夜时分,天上的夜幕只有一轮冷月朗照大地,乌黑的云朵静静滚着,要不是微弱的星光忽闪忽烁,一定会与无际的幕布融在一起。

    “……”

    小木的住所外,白发的少年坐在屋顶凝视着高处的远景,自从横在三代目与团藏的一系列纠纷告以段落,现在的他又有了新的同伴——过去是根的甲,现在是暗部的天藏。

    不得不说卡卡西自己也没想到当时特别留意的木遁少年,会在之后追捕大蛇丸的任务中帮到他不少,也进而经历了带土的写轮眼被团藏盯上的事件,但最后幸得三代目的帮助,卡卡西不但在团藏手中保护了他,也令三代目将天藏从根引渡到暗部,编入自己的小队。

    也许,是时候着眼于眼前的事物了,带土、琳、那木。

    尽管卡卡西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对他们的死释怀,但是随着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保护小木,这个少年多少也被她身上的积极乐天感染,开始试着从自己封闭的心里踏出第一步。

    但是,那时候面对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卡卡西是第一次感到恐惧和难以抗拒的压力,明明那时对方已经受了重伤,知道自己绝不能放过他,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自己……

    -“如果村里有人知道了如月不是单单的姓氏,他们必然会来抢夺小木的吧。”

    这个时候,卡卡西的脑海里响起了三代目的话语,不禁渐渐收紧了拳头,不愿再去回想另一位少女的惨状。

    万一小木的秘密被大蛇丸和其他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抓走做各种各样的试验……然后……像她姐姐那样死去。

    “不会的……”

    突然,卡卡西叹出一口气,也伸手抓着房顶的砖瓦,告诉自己道:小木现在就在这里,不会有谁来带走她。

    这个时候,屋内的一处空气扭曲成漩涡状,一个身影就这样潜入进来,完全不用惊动房顶上方的少年。

    “亏你这样日夜不寐地妄想保护小木啊,卡卡西。”

    虎斑纹的面具此刻向上一扬,低沉沙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嘲讽的恶意。

    此刻,苍青色的光亮透过窗户呈梯形地落在地上,进而照亮了房间窗边的环境:大床上的少女静静躺着,一手还搭在床边的摇篮上,似乎睡着的最后一刻都在哄那个婴儿入眠。

    漩涡鸣人……就是他吗……

    这个时候,带土靠近上去,看着摇篮中的婴儿侧过小脑袋对着少女熟睡,似乎关系很好。

    -“冷静一点,不要对这孩子出手!”

    -“我现在很冷静,四代目,除非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性命了。”

    当时,带土是第一次看到水门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也是他从不敢想象这么强大、被敌国敬畏的金色闪光会因此漏洞百出,就现在想来……大概,很好笑吧。

    那个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及时赶到,像救自己、像救琳、像救那木,波风水门其实和卡卡西一样谁都救不了,因此最后不得不与玖辛奈一起为封印九尾而死、更把他们的孩子当做人柱力使用……

    这确实是悲剧,但他可以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既然你现在就是九尾的人柱力,那么索性带走你、直接抽出九尾好了……”

    这时,带土将手伸向了婴儿的脖颈,那脆弱的地带只要自己轻轻一捏就能让他断气,毕竟连父母都不在世上了,这孩子活着也只是面对这个垃圾一样毫无意义的世界。

    “鸣人……你要乖啊……”

    可突然,一句梦话打断了准备拎起婴儿就一个神威吸入的带土,也令他怔怔地看向另一边,“姐姐马上就来……不要哭了……”

    因为突然翻身的动作,睡裙的裙摆一侧稍稍撩上了点,使得雪嫩的大腿露出大半,而纤细的腰明明不自然地扭着,可少女却还是睡得着,果然是太累的缘故。

    小木,为什么你还能振作起来……?

    你的姐姐死了,琳也死了……你应该明白的。

    这时,带土慢慢走上去,停在了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失去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天你知道了那木的死因,一定会拼尽全力地为我完成月之眼计划吧。”

    这一刻,面具下的写轮眼显得冷戾几分,少年也慢慢将手伸了过去,来到少女的颈间轻轻按着,“到那时候,你会被我需要的。”

    “唔嗯……”

    但小木突然不适地呜咽起来,就调整下姿势,使得侧头的时候身体向上动了动,衣襟便被带土一时来不及虚化的手掌撑开,露出了一侧的肩头。

    “……”

    这一下,整个画面顿瞬间显得血脉膨胀,少女娇好白皙的身躯在此刻暴露无疑,即便尚在发育,可柔软的金褐头发弧度优美地散在四周,使得精致的脸庞更显几分魅人,尤其是微微开阖的双唇香艳欲滴,一双纤细的手臂看上去也很好掌握,随意用一只手就能抓到一起。

    一时间,带土只能撇过头不去看她,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那个是……我的东西吗?

    但在同时,带土看见了另一边被小心摆放的护目镜,尽管已经损坏不少,可干净的镜片还能遮射出亮银色的月光,投在对面的墙上显出微弱的光亮。

    『宇智波带土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此刻,带土慢慢回过头,也抬手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丢在了小木的身上。

    “你心里的宇智波带土,现在只留在慰灵碑上,将来也是。”

    这一刻,带土心里非常冷静地做了个决定:他今后都不会告诉小木自己究竟是谁,宇智波带土的一生已经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时就结束了,而他自己将来也会以其他身份、或是用宇智波斑的名字来引导她,直到将她送去那个世界。

    “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最后,冷厉的视线重现在面具之下,带土轻轻地将手置于身前结印,神威的力量便借以发动,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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