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总要做几件疯狂的事, 或许是没有意义甚至是错误的, 但那个时候谁都阻止不了, 比如鹤见野葵十七岁的时候对那个在冰面上蹁跹起舞的美少年一见钟情。

    童年少年的记忆在鹤见身上少得可怜,家境使人早熟,在同龄人还讨论哪个美少女变身更好看的时候, 她已经在考虑柴米油盐了。

    对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心动, 大概是她记忆里最少女心最疯狂的一次。

    十七岁的时候魔法师鹤见野葵在国际舞台上刚刚展露头角, 日本国内已经小有名气,魔法师的外号刚传开。长野国家运动馆建成,庆典邀请了她去做魔术表演。

    她表演的是花仙子,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意境啊技术啊之类的追求, 就是要那种狂炫目狂夺人眼球的表演。她穿着鲜花拼凑而成的长裙在花丛中游走,在细小的仿真雪花飘落下来的时候动用能力让花朵枯萎,在鸟鸣和山间泉水解冻流淌的音乐中又让花朵再次绽放。

    最后连场地都没有劳累工作人员收拾,结束的时候她用降维打击把台上所有的花都变成了一副画。

    在热烈的掌声中下台, 主持用惊叹的赞美展示着那副画, 她休息了一下往台上看, 场上的道具全被收走,一股寒气缭绕着, 宽阔的舞台还原了原貌, 一个巨大的冰场。

    一束白光落在冰面上, 黑色贴身考斯腾上的水晶片发出炫目的光芒, 他是站在一片星光中天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鹤见真的很难形容当时的感受, 心中充盈的情绪完全控制了身体, 蓬松柔软又甜蜜,塞满的塞满了五官,听不见看不见,他存在的那一方光芒就是她的整个世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身边的工作人员以为她太过激动来安慰,而她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在冰上飞舞的维克托。

    容纳了上千观众的场地很嘈杂,即使每个人都在努力保持安静,但随着维克托轻巧的高高跃起,旋转着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地时冰鞋溅起的冰屑如同坠落的星子,每个人都忍不住为他惊呼。

    而鹤见什么都听不见,除了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声,目光随着维克托在冰面滑走。

    他是热情的,优雅的,美丽的,如同在冰面上跃动的火焰,热烈的燃烧着,而鹤见就是那只不顾一切想要扑上去的飞蛾。

    后来鹤见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强吻黑历史其实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为自己当时爆发出来的情感感到害怕。浓烈粘稠得化不开,一股脑的倾倒下来瞬间将她没顶,理智烧成了灰,在看着完成表演带着花环的美少年下场之后,她的脚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维克托带着他的招牌笑容微微低头,让鹤见将从她自己长发中摘下来的白蔷薇插在了他的花环上。插完花之后鹤见没有收回手,反而勾住了维克托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不是礼貌的贴脸颊,而是吻上了他的唇。

    当时后台一阵慌乱,充满了各种惊呼怒吼,维克托双眼微微睁大,那不管遇见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从容终于从脸上褪去,被鹤见全部靠过来的身体重量压得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了她一米多长铺满鲜花的裙摆,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抱着摔了下去。

    尽管来得突然,维克托还是在倒下的时候揽着鹤见的腰将她搂在怀中,自己重重的摔在了裙摆上,色彩斑斓的花朵在他身下绽放着,鹤见扑在他的胸口上。

    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接了一个快半分钟的吻,所有人都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没有将地上的他们分开。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敏感的眼睑上勾出微微的骚痒,两个人近距离的观察着对方,连最微小的表情都不刚过。在维克托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开始回吻的时候,他教练的大嗓门把休息室吼得震动起来。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被十几个人行注目礼鹤见简直无所适从,最后直接一手提裙摆一手抓着维克托,拉着就冲了出去。

    两个人一路狂奔,穿过长长的走廊将维克托教练急切的叫喊抛在脑后,从体育馆冲到了大街上,混入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快就摆脱了身后的追兵。

    等到鹤见终于停下来,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既然这样,那就随便逛逛好了。”维克托倒是不在意,反客为主笑吟吟的牵着鹤见的手开始乱逛。

    无论是维克托紧贴肌肉宛如另一层皮肤一样的考斯腾,还是鹤见表演魔术的宽大飘逸裙摆超过一米的长裙,都是百分百的吸引目光。少年少女面容姣好,头戴花冠,手牵手走在人群里与他人格格不入,仿佛形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钱。”站在买章鱼小丸子的摊子前,维克托无比遗憾的说。

    被美色所迷的鹤见当街表演了一场隔空取物,变出了自己放在休息室里的包。于是两人就手牵手愉快的吃了一路。章鱼小丸子,玉子烧,寿司,流水拉面,和果子吃到最后鹤见都觉得肚子鼓鼓的,维克托的腹部还是一片平坦,让她忍不住摸了摸。

    “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鹤见迷惑的问,她感觉维克多的胃似乎是在另一个次元。

    “秘密哦。”维克托竖着一根手指眨了眨眼。“被雅科夫知道的话一定会被骂的。”拉着她的手从自己小腹上拿开,“所以要保密呀。”

    还去了游乐园,维克托玩起来比鹤见更像小孩子,咋咋呼呼开着碰碰车把人家小朋友撞哭了,鹤见变出了一个糖果才把人哄好。还把鹤见抱上了旋转木马引来众人围观,被粉丝认出来两人又是一阵狂奔。

    最后非常恶俗的去坐了摩天轮,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远处的长野运动馆在放烟火,整个天空绚烂多彩,她和维克托就像言情小说里的小情侣,在摩天轮到达最顶点的时候接吻了。

    牵着手回到长野运动馆的时候,庆典已经结束了,丢了俄罗斯花滑界新星的教练急得头秃,看到他们回来又急又气的用俄语训了维克托快半个小时。他也不回嘴,也不放开鹤见,让她跟着一起被训,还笑眯眯的问她明天有空要不要一起去旅游。

    谁也没有直接表白,两个人的情侣关系莫名就定了下来。

    “总觉得我下一秒就会被警察抓走。”维克托揽着鹤见感叹的说,侧过脸亲亲她的鬓角。包厢里的黑白老电影默默的播放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安静的接吻,就像得了肌肤饥渴症,非要碰在一起才安心。“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谈恋爱,这太疯狂了。”

    “我会对警察说是你引诱我的。”鹤见靠在维克托的腿上,抓着他的一缕长发缠绕着手指间,顺着发丝向上攀爬直到摸到他的脸。

    维克托在冰上给人的感觉非常瘦,轻盈得像一只蝴蝶,花滑运动员为了视觉效果对身材的要求比女明星还要严格,据维克托说,哪怕他多吃了一块巧克力,雅科夫都能从他的体型上看出来。

    但其实他的体重在正常人的水平,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紧实的贴在肌肤与骨骼之间,摸上去硬硬的。冰面上的跳跃滑走,都需要巨大的力量做支撑。

    “诶这么过分吗葵酱分明是你主动亲上来的。”维克托摸了摸自己的唇,“有那么多人作证。”

    “可是我还是小孩子呀,什么都不懂,”她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之间描绘着他的五官,“要不是你引诱了我,我为什么会去亲你呢”她的手被捉住,维克托握住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吻。

    那是鹤见的初恋,也是她所有恋情中最接近寻常普通的一段恋情。逛街,吃饭,看电影,因为年纪的关系,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接吻。

    鹤见其实无所谓,她身边的同学有的从小学开始就在交往,国中同班的同学一半有交往对象,高中的时候另一半也找到了,十七岁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鹤见在同学中显得格格不入。但是维克托很严肃的说,因为你是小孩子,所以我要保护你。

    那时候他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

    维克托在日本停留了一个月,他们像连体婴一样亲密无间。从长野到箱根温泉,从北海道的雪到湘南海岸的风,两个人手牵手走过了大半个日本。

    一个月是维克托的极限了,对于一个运动员,每一秒都是珍贵的。而鹤见的学业未完成,那时候还没有奇怪的大学邀请她去读书,她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世界上最棒的魔术师,大大小小的比赛挤满了课余时间。

    在机场拥抱吻别,维克托的教练眼角青筋直跳,时刻观察着周围有没有警务人员出现。担心突然冒出警察来把维克托带走,罪名是猥亵未成年。

    “下一次的世锦赛,葵来看吧,我会把金牌送给你哦。”维克托抱着鹤见在她的耳边说,用唇碰了碰她的耳朵,“我会想你的。”

    “好,我一定回去看的”鹤见信誓旦旦的点头,“我也会想你的。”

    很正常的告别之后,维克托飞回了圣彼得堡的冰场开始为新一年的世锦赛封闭训练,鹤见为考大学还是放弃学业专心魔术师事业犹豫不决。两个人的交集只剩下电子邮件。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一封邮件写得像五千字的读后感,有叙事有抒情有议论,把一整天事无巨细的过一边,最后不忘表达一下想念之情。后来字数慢慢减少,像例行报告,最后只剩一句晚安。

    异地恋持续半年之后,鹤见毕业,某天在维克托的社交软件发布的他和同一位美人的第六张合照下面评价了一句你和你女朋友感情真好,维克托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脸,宣告两人的恋情结束。

    鹤见隐约记得两人最后一次交流,是维克托给她寄了一张世锦赛的门票,而她遗憾的回复她的大学生活马上就要开始,无法离开,预祝他取得金牌。

    后来她开始了在不同是时空中游走,寻求变得更强大的方法,当足够强大之后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标,为建立自己的学校四处奔走,将那一段持续了半年多的初恋遗忘在了脑后。

    人类本来就是动物的一种,成年之后荷尔蒙增长,对异性的吸引力增加也更容易被异性吸引,遇到了优质又投缘的男人,恋爱,亲吻,发生更亲密的关系,理所当然。

    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表面上的七年,鹤见野葵正真经历的时间要乘以十还不止,少女时代已经变得遥不可及,她蜕变成了成熟的女人。

    这个时候突然遇到初恋,又再一次想起那浓烈得让人害怕的悸动,感觉不太妙。

    “是呢,我是很喜欢美少年。”鹤见摸着手里的小脑斧,对满脸疑惑的尤里眨眨眼,捧着递了出去。看着像不良少年其实单纯得可以的尤里就惊喜的靠了过来,鹤见把小脑斧放在了他的掌心了,顺便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尤里抱着小脑斧呆滞了,气得说不管了的雅科夫惊怒的把尤里挡在身后,愤怒的目光似乎要把鹤见杀死。如果现场有枪这位从前苏联走过来的彪悍俄罗斯人说不定会给她一梭子。

    鹤见笑得前仰后伏,很自然的靠在维克托揽着她肩膀的手臂上。“放心吧,只是礼节性的,尤拉奇卡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想逗逗你呢,我真的不是女色魔,”鹤见诚恳的对雅科夫说,“我有男朋友了。这次找尤里是家事,嗯”鹤见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和他的母亲有关。”

    雅科夫再次确定,鹤见野葵这女人就是个祸害

    七年前祸害了维克托,现在又祸害了尤里。看着和鹤见谈话回来之后就脸色阴沉魂不守舍的尤里,连做的无比纯熟的3a都频频失误。

    “如果你抱着这样的态度,今年的世锦赛还是找个借口退赛吧,我不想你输得太难看”雅科夫严厉的对尤里说。“除了去年的对手,重新回归冰场的维克托,还有新一批从青年组上来的选手,甚至是那个日本的勇利,你以为去年拿了冠军今年也一样轻松你就错了维克托当年比你更优秀,也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是冠军”

    平日面对雅科夫的教训总会不耐烦争辩的尤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瘦小落寞的身影让雅科夫一阵叹息。“你的家事不愿意说就算了,给你两天假好好调整一下,希望你下次出现在冰场不会再是这个样子。”雅科夫挥挥手让他离开,自己转过身就看到另一个糟心的玩意跳4f摔了一跤。

    “维克托”雅科夫怒吼着冲过去,“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年纪,摔一跤有可能让你彻底告别冰场知不知道”

    “嘛嘛,别着急嘛雅科夫,我当然知道。”维克托悠然的在冰面花形做了一个燕步,“只是一个小失误,这样的失误我有过多次次是你太心急了雅科夫,我相信尤里会调整好的。”维克托眯了眯眼,看着出了冰场的尤里的背影。

    在一边做基础练习的胜生勇利表示你们贵圈真乱,但是偶像好帅啊还拿到了签名呜呜呜他要把和大魔导的合照晒到社交软件上

    尤里普利赛提心神不宁的走进更衣室,拿出运动服的时候别躲在里面的一团小毛球吓了一跳。小脑斧摇头晃脑的从衣服里钻出一个头来,太冷了又缩了回去,躲在里面嗷呜嗷呜叫了两声,一小截尾巴露在外面晃来晃去。

    “你是怎么跑进来的”尤里摸摸小脑斧的尾巴,小东西嗖的一下把尾巴缩紧衣服里去了,“门窗都关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把你抱进来的吧”他环顾四周,更衣室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哼,以为这样我就会再跟她见面”

    从口袋里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被他心烦意乱的揉成了一团,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扔进垃圾桶里。

    换了另一套运动服,尤里抱着缩着自己运动服里的小脑斧回了宿舍,打开暖气等房间里变得温暖才把小脑斧放出来。他养的小猫跳上床凑了过来,被小脑斧一声嗷呜就吓得缩进了床底。

    尤里四肢摊开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她说的话。

    妈妈真是陌生的称呼,他有多久没有响起被叫做妈妈的女人了现在突然冒出来是什么意思她追求的东西都获得了,又想找回抛弃的儿子来展现爱心

    真无聊。

    还有突然冒出来自称他表姐的女人,谁是你表弟啊混蛋女人果然雅科夫说的对,就是女色魔啊女色魔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大得像怪兽,居然还捏他的脸,可恶反抗不了

    反正尤里打定了主意,不会再跟那个女人联系了,也不想要什么妈妈,他有爷爷就足够了。

    可惜到了晚上,他就找出纸条给鹤见打了电话。

    “别误会,我才不是想跟你说话,”尤里别扭的说,“小老虎要吃什么”从早上把它带回宿舍,小脑斧就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中午好活蹦乱跳的,现在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用旧衣服做的小窝里哼哼,牛奶和咸肉送到它嘴边都嫌弃的偏开了头,更不要说猫粮了。

    中午被小脑斧追着撵得满屋子跑的小猫现在都敢跳出来撩它了。

    尤里慌得只好跟鹤见打电话,要是把小脑斧养死了怎么办

    “嗯不是说不想再见到我吗我现在在机场准备回日本。”鹤见语气轻松的说。

    “你骗鬼呢我听到你那边在跟人讲价买衣服啊混蛋小老虎要饿死了知道吗”尤里气得抓狂。

    “那你把它抱出来吧,我在你宿舍楼斜对面的餐馆里,就是今天主食碳烤牛排的那一家。”鹤见让营业员把两件厚实的衣服都包起来,一件豹纹的外套,还有一件小狮子的连体睡衣。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宿舍楼对面有什么餐厅啊小老虎果然是你偷偷放进来的吧混蛋”尤里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

    “才没有呢,不信你去查监控呀。”鹤见拒不认账,“至于小老虎,你不知道吗我可是魔法师啊。”

    尤里沉默的挂掉了电话,电视里正播放到鹤见将打碎的花瓶恢复原状,真的像魔法一样。让他忍不住暂停后退放慢速度又看了一遍,真的毫无破绽。

    尤里关掉电视倒在床上打滚,烦躁的把枕头扔来扔去,小老虎虚弱的叫声让犹豫不决的他爬起来,用衣服把小老虎裹住抱着出去了。

    “要去哪里呀尤里”刚出门就和他的师兄维克托撞上了,维克托穿着长风衣带着黑手套,脚边还跟着他的狗,斜靠在转角处的墙上,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就好像是专门站在这里堵人的。

    “要你管”尤里瞪了维克托一眼,试图从他身边跑过,却被维克托的长臂抓住了后衣领。

    “不能这么对你的半个教练说话哦尤里。”维克托嘴角弯了弯,“我可是负责你自由滑编舞的教练呢。对了,”维克托搭着尤里的肩,“忘记了问你,被女人亲的滋味怎么样啊”一副人生导师关心你的姿态,

    尤里却没有如预料中的炸毛,他把维克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说完之后静静的盯着维克托的眼睛,察觉到他神色微变就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维克托,当年强吻你的女人吻了别人,果然是因为你老了啊哈哈哈”

    像抓住了维克托的小辫子,尤里洋洋得意,连心中的不愉快都忘了。却不知道维克托已经在心里决定劝说雅科夫让尤里重新进入青年训练班进行形体塑造,尤里不久之后就会混在一群七八岁的小毛头中间上课。上一届世锦赛冠军进入形体班,维克托觉得这个更好笑。

    “哼没错,我就是出去和那个女人见面”尤里抱紧了小老虎向维克托宣布,他觉得被看穿嘲笑之后的维克托不会再说什么,却低估了维克托脸皮的厚度。

    “那真是太巧了,我和葵很久没见了,正想找她吃饭叙旧,一起吧。”维克托一边说一边架着尤里往下走,“顺便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等在餐厅的鹤见看到尤里不是一个人来赴约的时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人一进门就扬着笑脸向她打招呼,身边跟着不怀好意的尤拉奇卡。

    嗯,应该是外国人天生都是热情的吧,对,就是这样。鹤见用大多本土人对外国人的误解安慰着自己,冷静的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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