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鹤见没有必要为两个不同空间的男人会不会打起来感到困扰。而且就算在同一个空间,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相泽, 甚至她的任何一任前男友,为了女人打起来都是非常荒谬的事。
又不是玛丽苏言情剧。
挂断电话把黑泽阵再次拉黑, 鹤见查了一下尤里普利赛提的资料。
俄罗斯花滑选手,十五岁之前常年包揽青年组冠军, 十五岁进入成年组,一举拿下金牌。被称为俄罗斯的妖精, 有着庞大的后援团。
美丽得雌雄莫辩的美少年, 有着碎金色的头发和绿琉璃一样的眼睛,微微吊起的眼角透着着桀骜,喜欢豹纹服饰,最好带点狮子老虎豹子头像什么的。
一只张牙舞爪坚持自己是老虎的小猫。鹤见戳了戳电脑屏幕上尤里的头像, 顶了两天后飞往俄罗斯的机票。
俄罗斯在鹤见的印象里就是终年不化的大雪以及身材很棒的金发妹子。
下了飞机就看到穿短裙丝袜的金发妹子飘飘然的从她眼前进过带起一阵香风, 鹤见裹紧了毛衣, 感叹全世界的妹子都是神奇生物,气候对她们的影响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通过电话之后, 鹤见很容易在机场门口找到了来接她的老爷爷。
从舅舅那里拿来的联系方式, 鹤见先联系上了尤里的爷爷, 住在莫斯科的老人家。
“真是麻烦您了, 听说您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已经没事了吗”坐在副驾驶位身上, 鹤见紧紧拉住扶手努力平衡着身体, 尽量做到不让身子跟着车一起摇晃。
老爷爷开的是一辆老式的小轿车, 早就停产了的那种,车身上的漆有几块已经脱落,混在车流里和其他车辆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车了,开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在鹤见听说了战斗民族的彪悍作风,担心他们开车的水平也一样,下飞机后提前吞了一颗晕车药。
儿子醺酒和妻子离婚,尤里据说五岁就开始练习花滑,需要的钱数目客观,而花滑世青赛的奖金不是很多,就算加上国家运动员补助其实也没有多少。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帮鹤见提行李的时候弯曲的腰,年轻时过度的劳累,伤痛在年老后爆发,普利赛提家的经济情况可想而知。
老爷子是很和蔼的人,不笑的时候有些紧绷的嘴角让鹤见想起自己的外公,看着严肃,其实都是很和蔼的人。
“哈哈,出院好几天了,只是腰疼,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问题。”老爷子乐呵呵的笑着说,“还习惯莫斯科的气候吗我该提醒你多带一点衣服的。这边还算好,圣彼得堡的气温比莫斯科低不少,很多外国人第一次来都冷得受不了。”
地面上还有厚厚的积雪,玻璃上很快结了一层水汽,老爷子一手方向盘一手抹布将水珠擦掉。
“我来好了,您专心开车。”鹤见接过老爷子手里的毛巾,将玻璃上的水汽擦掉。
“放心,我开车五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老爷子非常自豪的说。
“那可是真厉害了”鹤见真心实意的赞扬,别的不说,光擦水汽这一会的功夫,鹤见就看见两起交通事故了。雪天路面有积雪和碎冰,车子容易打滑,还有对路况不熟悉的,直接开进了厚厚的积雪里出不来了。老爷子在俄罗斯能五十多年不出问题,是真心值得骄傲的。
“我对这边的路都很熟,尤拉奇卡回家的时候,我都开着车来接他。”说起孙子老人家满脸泛光,“不过人老啦,抱不动他了哈哈,有一次被那小子弄得腰都快折断了。”抱怨着脸上却忍不住扬起了笑容。
“您和尤里的感情真的非常好啊。”鹤见很能理解这种和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就像她和父亲,虽然父亲总是说她年纪大该找个男人谈恋爱了,但是她和哪个男人稍微走近一些,父亲都会警惕的盘问。
“是啊,他从小就和我亲。你知道的,他妈妈走了,我不成器的儿子又是那个样子,只有我照顾他。”
车内的气氛沉重起来,还能照顾他多久呢老爷子一边开车一边想,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年轻的时候还能扛起这个家,现在一年才过了三分之二就进了四次医院,尤拉奇卡才十五岁,如果自己不在了,谁来照顾他呢
老爷子看了一眼认真擦拭水汽的鹤见,希望这件事能有个好的结局。
一路上老爷爷跟鹤见讲了许多尤里小时候的事,比如带着他去山里打野味,第一次滑冰摔得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乌龟,最喜欢吃皮罗什基面包。
“别看他个子小小的,力气可大了,和那些比他高大的孩子打架从来没有输过。”老爷爷得意的说。
不,应该是打输了的时候没让你知道,鹤见附和着微笑,但心里清楚得很。
“尤拉奇卡是个好孩子,我也希望他能和艾莲娜和好。”老爷爷叹气说,“艾莲娜是个好女人,离婚的事不怪她。只是这么多年了,要让尤里重新接受她会有些难。”
“没关系的,毕竟是母子,不管尤里的态度如何,舅母都一定会等他原谅的。您不是说了么尤里是个好孩子。”鹤见安慰着。
傍晚的时候又飘起了小雪,本来打算当天就走的鹤见被老爷子热情的留宿了一晚,吃了他做的炸猪排皮罗什基,非常美味。壁炉里烧着火,两个人坐在火边又聊了很多事,老爷子平时只一个人在家,跟鹤见说了很多话。
“真的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第二天老爷子送鹤见去车站。
“您在的话尤里可能会别扭吧,我先跟他谈谈,如果不行您再出马。”鹤见看着手背上的毛绒小狮子觉得很可爱。老人家担心她的手被冻坏,翻出了尤里的毛线手套,手背上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
“好吧,有什么事你跟我打电话。很快又要比赛了,我担心会影响尤里的状态,他今年压力很大啊。”
“您放心,我不会影响到他的。”鹤见向老爷子保证,带着他做好的一篮皮罗什基坐上了前往圣彼得堡的列车。
老爷子说得没错,圣彼得堡果然比莫斯科更冷,下了车鹤见缩成一团,在出租车里都是抖着的。有人说人冷的时候会想吃东西,鹤见费了好大功夫才忍住把一篮皮罗什基给吃掉。
鹤见没能进去,被拦在了训练场外,被误会是某位花滑选手的粉丝想混进去。考虑不周的她只好又给尤里爷爷打电话,让他跟尤里说一声出来或者让她进去。
“拜托,爷爷,请快一点,我快要冻死了,真的。”风雪中瑟瑟发抖的鹤见恳求的说。
“你是日本人”在异国他乡听见日语十分亲切,鹤见转身就看见一个带着眼镜的小青年惊喜的看着她。
“是的,你也是吗”
“真难得呢,在这里能遇见日本人。”青年十分惊喜,“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人。”鹤见客气的笑了笑。
“喂你迟到了猪排盖饭”少年的声音很清冽,带着浓浓的不耐烦,“雅科夫又在里面唠叨烦死了,你就不能按时来吗”
“抱歉抱歉,我搭的公车在路上出了点事故。”来到俄罗斯小半年,胜生勇利已经能淡定说出这种话了,毕竟在这里车子大话撞一下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故。满车的人都非常淡定的下车换一辆,连惊慌的模样都没有。
“尤拉奇卡”鹤见轻声问,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几分的男孩子,蓬松柔顺的金发衬着奶白色的肌肤,就像一只小蛋糕,软软的。凶恶的看过来的眼睛,像闪闪发光的绿宝石。穿着贴身的黑色t恤,腰细得让身为女人的鹤见都嫉妒。不过她更嫉妒对方能在圣彼得堡的雪里穿t恤的勇气。
“爷爷说的就是你吗”尤里皱着眉,“我只和雅科夫请了十分钟的假,有什么事快点说。啊我的手套”尤里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怒气冲冲的看着鹤见,“为什么我的狮子手套会在你手上”这可是他精心收集的老虎手套,带上的时候就像狮子的爪子一样。“为什么会在你这个女人手上啊”
的确和老爷子说的一样,像一只爱炸毛的小猫。
“因为爷爷说圣彼得堡太冷,担心我的手被冻坏,所以就把尤拉奇卡的手套借给我用了呢,现在要收回去吗”鹤见笑眯眯的问。
“谁准你叫我尤拉奇卡了我才不是小气鬼呢,只是一副手套而已。”说着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了鹤见手背上的狮子一眼。“你要跟我说什么”恶声恶气的问。
“可是我想跟尤拉奇卡说的事,十分钟不够怎么办”鹤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谁管你啊丑女”尤里偏过头,耳尖微微发红。
“不如我在附近的餐厅等你,等你训练结束之后一起吃饭怎么样”鹤见试探的问,“我抽空去买新手套,过一会就把小狮子还给你。”
“不行,雅科夫不许我出去。”
“诶,尤里奥居然这么听教练的话呀哈哈。”胜生勇利摸着头笑,“雅科夫教练一直说你不听话很头疼呢。”
“闭嘴猪排盖饭”被拆台的尤里恼羞成怒,飞起就准备给勇利一脚,被已经积累丰富经验的勇利完美闪避了。
“真的不可以吗”鹤见语气失落的说,“唉,我还带了你爷爷亲手做的炸猪排皮罗什基呢。”鹤见提起篮子,“我从莫斯科一路带过来的。”
“爷爷做的皮罗什基”尤里眼睛发亮的扑过来,鹤见把篮子举高不给他。尤里准备跳起来抢,贴太近碰到了鹤见的衣服,嗷呜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他惊恐的看着鹤见不断蠕动的风衣,“里面有什么”
“唉,盯着女士的胸口看可不是绅士行为哦少年。要看吗”鹤见把手放在了胸口的扣子上,玩味的看着尤里。
凶巴巴的尤里脸刷的红了,惊慌的故作凶狠的瞪着鹤见,“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啊”在鹤见解开了扣子之后急急的退后了几步,偏过头不肯看。
保安也一脸严肃的站了出来,尤里普利赛提是俄罗斯花滑界的新星,疯狂的女粉丝很多。特别是获得世锦赛冠军之后。他觉得他们的新星被骚扰了,准备将这个当着十五岁少年的面解扣子的女人赶走或者报警。
可他们的超新星刚刚还一脸羞愧,现在却主动的靠近了那个女人。
“这这是什么”尤里的声音在颤抖,目光死死的盯着从鹤见风衣里钻出来的小东西,金色的绒毛上有白色的条纹,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大概是突然吸到了冷空气,小耳朵缩了缩,一片雪花落在它的鼻尖上,小东西低着眼珠去看,粉色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
“嗷呜嗷嗷”毛茸茸的小东西盯着尤里,嗷呜嗷呜的嚎了两声,奶声奶气的,露出米粒大的小白牙。
“小老虎”尤里靠近,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我能摸摸它吗”
“不行。”鹤见冷酷无情的拒绝。
“诶只摸一下都不行吗”鹤见仿佛看见了尤里头顶的两只耳朵耷拉了下来,“只摸一下啊”伸手想摸摸小脑斧的头。
“尤里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尤里的教练雅科夫出现在门口。
雅科夫最近心情都不怎么美妙,世锦赛就要开始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说好请假十分钟,出门就不见人影的尤里,现在还没有到的胜生勇利,以及编舞总缺点什么的维克托,每个都让他已经稀少的头发变得更加稀少。
为了避免尤里一去不回,亲自出来逮人的雅科夫刚到门口,就看到尤里嘴上说着摸一下,伸手就要往一位女士怀里探。
什么情况虽然你是未成年,但在俄罗斯性骚扰女性,随时有被反杀打断腿的可能为了保住尤里普利赛提的腿,雅科夫出声呵止,决定先道歉然后再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坏的尤里抓回去打一顿。
等他看清那女人的脸,气红的脸瞬间就白了,不顾多年不运动的老胳膊老腿发出锈住的声音,拿出当年滑男女花滑托举的力气,抓住尤里就把他拎开了。
“离我的学生远一点啊女色魔”雅科夫紧紧护住尤里,宛如面对老鹰的老母鸡,张着翅膀护住小鸡仔。
“啊”鹤见疑惑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女色魔是什么鬼自己做了什么就成女色魔了,鹤见有点不高兴。
“别以为长大了我就认不出来你了鹤见野葵”鼻子红红的老头对鹤见指指点点,“别想又来祸害我一个学生”
“喂怎么回事雅科夫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心里还想着小脑斧的尤里从雅科夫身后钻出一个头,和小脑斧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着,超可爱啊啊啊好想要哇哇哇尤里心都快融化了。
“诶鹤见野葵”站在一边的胜生勇利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五官长开了,但细看跟以前没多少差别,“真的是鹤见小姐吗我是你的粉丝啊”胜生勇利很激动的说。
虽然因为滑冰训练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偶像,一直无法通过魔法师协会本部的考试,但他真的是大魔导鹤见的忠实粉丝啊
鹤见成年后的照片有常陆院兄弟和伏特加上传到了魔法师本部的论坛,没有外流,里面的粉丝都很遵守资料不外泄的论坛规矩。魔法师本部论坛的账号现在已经炒到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高价,谁也不想自己的账号被封。
所以鹤见成年后的照片只有小部分粉丝见过,胜生勇利和自己的教练兼对手维克托一起到了圣彼得堡,每天训练没有时间关注偶像,现在猛然发现多年偶像就站在自己面前,瞬间变出迷弟脸。
“谢谢。”鹤见微笑道谢,但眼前说自己是女色魔的老先生,既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说明不是认错人,在粉丝面前被这么说很丢人啊。鹤见看着他的脸仔细回想,这张脸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就算要做什么能被称作女色魔的事也不会对他做吧
“请问我们认识吗”
“哼鹤见野葵你忘性还真大啊”雅科夫咬牙切齿的说,“尤里你进去,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为什么啊雅科夫爷爷说她找我有重要的事,我还没听她说呢。”尤里的眼睛黏在小脑斧身上移不开了。
“你找尤里有什么事”雅科夫警惕的问,“别再想对我的队员做奇怪的事”
“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鹤见简直一头雾水。
“七年前在日本长野运动馆的商演你都做了什么”雅科夫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鹤见
七年前自己十七岁,长野运动馆
一些不好的被鹤见在心底挖坑埋了的东西慢慢被勾了起来
捂脸早该想到的,花滑,俄罗斯
多
“嗨雅科夫,尤里,勇利,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低沉又柔软,充满愉悦的声音响起,“是在这里迎接我吗”维克托穿着灰色的长风衣,黑色的皮鞋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银灰色的发丝挂着水珠,从停车场到大楼入口,头顶已经被融化后的雪花打湿了。
“维恰”雅科夫紧张的看向走过来的维克托,上前两步试图挡住已经石化的鹤见,可惜他身高不够,维克托一眼就看到了三个熟人中间有些陌生的女人。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的粉丝吗”维克托偏了偏身子,想看看站在雅科夫身后的女人,米白色带兜帽的风衣成熟中又透着几分青春活力,兜帽遮挡住了大部分脸看不清,但他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喂维克托你这个笨蛋又不打伞啦”尤里凶巴巴的说,“年纪这么大了,很容易感冒知不知道啊”
“啊我觉得尤里奥你小孩子才更容易生病呢,每次背着雅科夫把药扔到窗外也是相当任性啊尤里。”维克托笑着揭穿了尤里。
“我说你的病怎么总是好得那么慢,你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尤里普利赛提”雅科夫觉得如果自己短命一定是因为这些学生,“连吃药都要我操心真是受够你们了我不管了”雅科夫气冲冲的站到一边,让鹤见直接暴露在维克托的目光下。
鹤见浑身僵硬,她来俄罗斯之前立下的fg,果然成真了。
“嗷呜”被俄罗斯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的小脑斧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可怜的样子看得尤里心疼极了。
“不要站在这里了,先进去再说。”非常直接的拿过了保安处的来宾登记册,在到访人员接待者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你是叫鹤见野葵”
听见熟悉的名字,维克托终于确定了,眼前的女士就是快七年没见的鹤见,他的前女友。
“嗨,葵,见到我居然不打招呼,太让人伤心了。”维克托走近,“难道连打个招呼都不愿意了吗”他语气委屈,“我很让人讨厌吗勇利”
一脸茫然的胜生勇利往后退了两步,缩到了柱子后面表示自己不想参与这混乱的场面。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维克托。”鹤见挤出微笑打招呼,她可以从容面对所有前男友,除了维克托。
“你以前都是叫我维恰的。”维克多站到了鹤见面前,“真没想到,居然能在俄罗斯见到你,是来表演的吗”
“不,我是来找尤里的。”鹤见把躲在风衣里的小脑斧捉出来,这是她到森林里捉的,用降维打击变成纸张带上飞机,见到尤里之后解除了能力。知道尤里喜欢老虎狮子之后,她就准备用这个拉进两人的关系。“我不进去了,雅科夫教练,我找尤里是有正经事,能请你给他一下午的假期吗他的爷爷知道我要来。”
鹤见表示她要马上把事情解决掉然后飞回日本再也不来俄罗斯了。
“有什么事”雅科夫对鹤见当初做的事记忆犹新,非常不放心让尤里和鹤见相处。鹤见野葵已经祸害过维恰了,他一定要保护好尤里
“是关于他家里的事,不太方便在这里说。”鹤见顶着雅科夫防备的目光艰难的说,年少无知的黑历史不要再翻了,我真的不是女色魔好吗
“诶,是来找尤拉奇卡的吗”维克托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鹤见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会误会鹤见只喜欢美少年对成年男人不感兴趣呢,不然当初怎么会冲上来强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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