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声线，他还想说点什么，却一眼看到了那个原本被击飞出去的镭射炮杀手，低伏着身体对着了蝙蝠侠就要攻击。
他看着那莹蓝色的危险的光束，想也不想就一边大吼着:“小心！”一边就推开了蝙蝠侠。
被镭射击飞的那一瞬间，杰森在心里自嘲:我真是……无可救药了啊。
我知道的，我恨他。
我知道的，我爱他。
我恨不得杀了他，但假如他需要，我还是会为了他去死。
因为他是蝙蝠侠啊。
杰森稍微缓了一两秒，让自己的大脑从眩晕中清醒下来，刚准备起身，就猛地又被一脚踢倒。
四肢传来明显的压迫感，杰森微妙地感受了一下身上杀手完美的“压制”，对上那个近在眼前的镭射炮口。
“太靠近了，”杰森轻飘飘地说道，“你担心你的准头太差？”
杀手嘶哑着声音回应:“黑面具要的只是尸体。”他用炮口对准了红头罩的头，“我们不需要你的头。”
“让他走。”
蝙蝠侠冷静而又充满威胁声音在旁边响起，杰森扭头看去，只见蝙蝠侠手里拿着一个电击器，上面闪烁着可怖的蓝色电流。
“靠边站。”
“电击枪？”杀手似乎是不屑地一笑，抓着红头罩一个跳起，一手控着红头罩的头，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他把红头罩挡在他的身前，颇有几分有恃无恐地意味，“要电就只能把我们两个一起电。”
拿我……威胁……蝙蝠侠？
杰森差点笑出了声。
他手上一个动作 ，让藏在衣袖里的高压电击器滑到手里:“也许他正是那么想的。”
杰森一个抬手抓着电击器就往后面杀手镭射炮口点击，强大的电流一瞬间摧毁了炮口的复杂能源线路。
杀手惨叫着，整个头部炸开，溅了一地鲜血。
“不！”蝙蝠侠阻止的话语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杀手倒下。
他的心忽然一凉，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杰森，可能性很大，但他现在更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罗宾了。
蝙蝠侠看着那个杀手倒下，就像看着当年在萨拉热窝，他被拖住时，看着杰森离去的背影一样。
杰森转过身，看着那具已经无头了的尸体，浑身发凉。
他在蝙蝠侠面前杀人了。
他面无表情的背对着蝙蝠侠:“你该高兴我只杀了他们其中之一。”
我……做的……是……对的。
他转过头看着蝙蝠侠，他过去的导师，他的信仰:“他们都是杀手。”
我做的……是对的。
蝙蝠侠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种目光让他觉得更加寒冷:“那你又是什么？”
我是……什么？
杰森克制不住自己脸上悲怆的笑意。
我是什么？
我是你的罗宾，你的搭档，你的士兵，你的……儿子。
不，我不是。
我是你的……错误。
我是红头罩。
杰森忽略近乎让他窒息的疼痛和疯狂，几乎是迫切地开口:“我在清理哥谭市。”
我做的是对的。
“比你的做法更有效。”
我该……回去了。
杰森的手默默握成了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着冲上去，抓住那个该死的淡然的哥谭阴影，去质问他，为什么不为自己复仇！
“你抢占黑面具的领地，杀掉所有挡你路的人。”
蝙蝠侠站在后面继续说道。
杰森能听出他话里的失望和不敢置信，那些再细微不过的情绪，在他耳朵里却是那样的明显。
他停下了脚步:“黑面具只是计划中的一步。”
“计划？”蝙蝠侠的口吻听起来没有丝毫在意，“你在变成一个犯罪匪首。”
“是的，”杰森猛地回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制止不了犯罪，这一点你从来不知道！”
我做的是对的！
“我在控制犯罪。”
蝙蝠侠的眉头皱起，他看着红头罩，却无法透过头盔看见底下的那张脸。他似乎看见了几年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仔细一看，却又是彻彻底底地红头罩了。
“你想要通过恐惧控制他们，但你又能把那些不怕你的人怎么样？”
杰森的语气嘲讽:“我做的是你不愿意做的，我把他们都干掉！”
我在……帮你……啊……
我在帮你啊！
头罩下的杰森剧烈地呼吸着，他的眼前无法控制地闪过无数片段，那些曾经的训练、欢笑、一起并肩作战……
还有，还有……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放弃了伪声，用那种有些疲惫的本音开口问道:“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
他用那种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期待的语气和姿态对着他。
“让我帮助你。”
还有——在电视机中定格的，蝙蝠侠和他的罗宾再次把小丑抓回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那一幕！
不！
杰森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软了下来。
“It's too late .”
太晚了。
太晚了，我已经回不去了，哪怕我这时就这么顺从地跟着你回去，继续玩我们蝙蝠侠和罗宾的把戏，吃着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和第三代的罗宾兄友弟恭……
我们都知道那是假的。
已经回不去了。
过去的经历造就了现在这个血腥疯狂的红头罩，他折了羽毛，断了翅膀，在暴风雨里迷了路，回不去那个黑暗却温暖的蝙蝠洞啦。
你曾经有过机会。
但你亲手把我推向了深渊。
我的……父亲。
“You had your chance .”
他从马夹里拿出一个烟雾.弹,熟练地拔出插销，随手往蝙蝠侠的方向一丢。
烟雾弥漫，蝙蝠侠后退了一步，掩住口鼻。他听见红头罩的声音从烟雾中隐隐约约地传来，像是某种危险而不祥的预告。
“而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烟雾渐渐散去，蝙蝠侠往前走了几步，毫不意外地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他的目光四下扫过，定格那个昏死过去的女杀手旁边的那把剑上。
剑尖上，还沾着一些尚未凝固的鲜血——红头罩的鲜血。
杰森跌跌撞撞地向安全屋跑去，一路上撞破了无数巷口的墙角——但那也无法使他清醒。
他直接冲破了安全屋的大门，最终撞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停住了。
那是站在安全屋正中的厄弗利。
他稳住倒在自己身上的杰森，两手温柔而有力地扣住杰森的双手。
他能感受到杰森的颤抖，能感觉到他濒临崩溃的疯狂思维。
厄弗利半是诱哄着发出无意义地轻声，然后慢慢放松了对杰森的钳制，温柔而缓慢地给杰森打开了头盔。
他的手摸到头盔后面的一块凸起，突然眼神一变。
“E……E……”杰森急速地喘息着，小声而不断地喊着厄弗利。
厄弗利顾不上多想，继续轻柔地把杰森的头盔卸下，然后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砸去。
他看着怀里瞳孔都有些涣散的杰森，突然就叹了口气。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厄弗利抱着杰森，轻轻而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同时用平缓愉悦的情绪向他浸染。
杰森抓着厄弗利，一点一点地用力。他听着厄弗利轻缓的呼唤，涣散的眼神开始渐渐聚焦。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
他一手猛然扣住厄弗利的双手，一手揽着厄弗利的腰，就开始把他往屋后里头带。
厄弗利只是诧异了一瞬，就半点不反抗地向后退去。
他们交换了一个称不上温柔的吻。
杰森在厄弗利的口中凶狠地扫荡，简直像个霸道的土匪在收割家当。他的舌头毫不留情地扫过厄弗利嘴里的每一寸空间，不容拒绝地拉着厄弗利的舌头一起起舞。
那力度，让厄弗利舌根都有些发麻。那种颤栗的酸麻感，全是从舌根，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他被凶兽稍微温柔地压在了床上。
然后半点不带犹豫地，杰森从腰间解下他的皮带，把他的双手直接绑在了床头。
“杰森？”厄弗利有些无奈地唤着他的名字，比起不反抗，控制力气不要挣破皮带似乎更加艰难。
[I want you]
杰森一把扯开厄弗利的衣服，他抚摸着厄弗利白皙的胸膛，恶意地摩挲了一下那两颗红.樱。
带着粗糙老茧的手指几乎是瞬间就引发了身体的酥.麻，厄弗利的眼睛迅速泛起了水光。
那双有些诡异而冰冷的红眼睛被水汽一淹，看起来倒越发像某种软绵绵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You are mine]
杰森俯身，有点戏弄意味地轻轻啃.咬厄弗利的喉结，他像是擎住猎物的猛兽，慢条斯理地品尝自己的大餐。
他稍微起身，看了眼明明已经面色泛上了绯红，却偏偏要强装镇定面无表情的厄弗利，发出一声轻笑。
杰森给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温柔”而不深.入的吻，然后他迅速地转移阵地，先是在厄弗利的锁骨上吮.吸了许久，直到它变成一个暧昧的红印，然后在一点一点地沿着厄弗利的胸膛向下亲吻。
厄弗利不自觉地剧烈喘息着，默默地挺起了胸膛，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将自己往凶兽的嘴里送。
杰森扣着厄弗利的腰，感受着那光滑如上好绸缎般的触感，一手轻轻抚摸着，一手解开了厄弗利的裤子。
[I am y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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