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既视感·云雀恭弥

    在家里看到书上有关迷信与暴力的话题,云雀恭弥便问父亲,是否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形。然而,谦信的记忆也已经模糊,说脑海里只影影绰绰地留着在罗马去观看欢呼□□的印象。恭弥觉得,事件结束那年,父亲按说应该有个比较鲜明的记忆,毕竟他也因此认识了月。论坛里的人们谈论起那时的情景来,尽管都是那么洋洋得意,其实也不过鹦鹉学舌,现学现卖,用听说的话来装点个人虚无缥缈的记忆罢了。①

    云雀恭弥不知道是黑耀一带莫名阴森的气氛和四处可见的不良使他窝火,还是越来越接近目的地越有一种心慌感觉而让他有些心烦。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闻到血腥味就想起了罗马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嗨。”

    “你来了啊。”

    “找到这里真不容易,你就是这场恶作剧的主谋?”②

    云雀恭弥看着周围脏乱的环境,在脑子里计算着最佳的伏击和躲避地点。却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对所有给并盛带来灾难的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却偏偏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就娘里娘气的人这么自然的开口打招呼。

    嗨?恭弥有些自嘲的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用过这个词了。他不知道这莫名的熟稔是怎么回事,也思索着“儿大像娘”是不是真的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哼哼……差不多吧,这将是你们这个街区的……新秩序。”

    云雀越来越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对话,满脑子都是这种熟人久别重逢的既视感究竟从何而来,但手上举起的浮萍拐却彰显着他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并不放松。

    “你想坐在那里等死么?”

    “哼哼……你说话还真有趣。因为我没必要站起来,所以才一直坐着。”

    越来越强烈的重现感让云雀没有意识到自己完全忘记了风的教导,反而是准备先一步发出攻击。反而是现在依然像电影里面反派boss一样找了个破沙发也当王座坐着的凤梨头坏笑着冒出了一句语气轻佻地话。

    “不过,要是不趁现在多说点话,怕是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话了。”

    “……”

    “这可是我从国外买来的……看来,你真的对它过敏呢。”

    在对方强力的攻击和樱花的作用下,云雀恭弥虽然感觉自己的肋骨可能已经断了,却还竭力保持着清醒——用怒气。他痛恨自己因为疏忽而让这个明明实力不如自己却用小手段将自己打败的人,讨厌自己第一次在切磋中败北居然是输给了一个用“戟”的人③,更厌恶对方眼神中似乎对自己因为熟悉感而疑惑的明了。

    云雀恭弥讨厌事物因为不被自己了解而导致脱离控制的感觉。从火焰的存在,对王权者的错误理解,论坛里大大小小的奇异事件都在告诉他他永远无法将所有的事情掌握在手心里,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努力,至少能够减少不可控性。

    他对小时候自己对一切事情的无能为力更加生气。

    云雀恭弥在陷入昏迷中被搬动到了旁边的杂物室,而短暂的清明间,身体的虚弱反而让五感更为灵敏。

    他感觉自己似乎嗅到了墙角被蚂蚁分食的荞麦味,听见了一声鸟啼,看见了一片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樱花瓣。

    卷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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