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殿下深觉自己的威严,在一天天远去。
他明明已经低声斥责过了,严令这傻丫头不许出声,和他悄悄离开,可锦觅偏不,生怕别人不注
意她似的从他身边挣脱,跳着笑着对大殿的方向挥手~
“小鱼仙倌儿!阿笙!小鱼仙倌儿。”
“我和凤凰在这儿呢!”
“·······”
即使在这么暗的环境下,他都能看到大殿的脸色······红的像是被烧熟了,继而又诡异青
了下来,手里握着烫红的铁芯一般忙不迭将那只猫撕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扯出一个风清月淡的笑意,负着手向他们走近,
“锦觅仙子。”他微微点头,面上还有三分尴尬,好在葡萄的心思并未放在他身上,只是轻巧的
打了一个招呼,叫了一声“小鱼仙倌儿。”就往他身后猛瞧。
悻悻跟在背后的小姑娘尖叫一声扑过去抱她,
“葡萄!!!好久不见!”
葡萄美人也高兴,原先她还生闷气,怨那小猫儿怎么一声不吭自己溜了,要溜,带她一个呀,这
下好了,栖梧宫里唯二的女孩儿走了,带走了所有好看的话本子和好吃的零嘴儿,剩下的了听飞
絮一个赛一个无趣,至于凤凰·····
天哪!那小气鸟儿为了那丢了的金丝纱袍足足生了一个半月的闷气,天天在自己面前变着法儿的
骂猫咪。不就是一件破衣裳么。
她不满的轻微嘀咕了一句,话在嘴里含糊的滚了滚,那鸟儿听到了,把她变作一只靴子,整整踩
了她一天,差点没压死她。
可葡萄毕竟是葡萄,记吃不记打,傻乎乎的竟当了真,当着夜神应龙的面问猫咪
“原来,阿笙是小鱼仙倌的女儿啊,只是,一条鱼怎么生的一只猫来?”
这实在是太复杂了,锦觅简单的脑子似乎根本处理这样纠结的关系,眼看她越想越歪,甚至想扑
上去求证了,火神殿下连忙冷汗唧唧的将葡萄拖开。
“大殿莫介怀,她脑子缺根弦儿。”
蠢锦觅,你可晓得你面前的这尾龙,也是什么都吃的。
“你闭嘴。”
他狠凶了葡萄一句,看着两个小麻烦精勾肩搭背的搂在一起向前走,拉着夜神落在了队伍后面。
他总觉得自己和润玉差别甚大,对视一眼,此刻倒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真是操碎了心。
到了客栈,自然要决定房间。因着是魔界,不好睡得太分散,只定了两间最大的房间。葡萄条件
反射的拉着盼兮进了一间房,正准备关门,被旭凤拦住了,
“干嘛呢?”
“睡觉呀。”
“你和她一起睡?”
“当然啦。”锦觅与盼兮都是一脸理所应当,盼兮本来怕冷,但跟锦觅美人儿睡得话,不止不会
冷,还可以抵足而眠,秉烛夜谈,多有趣呀。
“我与阿笙一间房间,你可以和小鱼仙倌一道睡啊。你们晚上可以灵修,我们晚上可以探讨灵修
之真谛。”
灵修?
盼兮突然回过神来,哦哦,就是闺房之事嘛,她晓得的很,也晓得男子与男子也可行事,不过灵
修可增长法力,这事儿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想办法问问葡萄清楚。
“啪”锦觅小仙子的脑袋上狠狠落下一大掌,火神殿下满面尴尬,连夜神也闹得脸颊微红,不过
估计是气的。
“你再胡说,我就把你变成一面鼓挂在城门口,让人人都来打你两下。”
葡萄被暴力镇压了,她也被拎着袖子带进了房间,栖梧宫的住左边的朝字房,璇玑宫的住右边的
夕字房,一梦香甜。
只半夜里,一只小小的鹿兽从屋顶跳跃下来,左右看看,钻进了朝字房。
盼兮再醒的时候,房里只剩她一人。
昨夜润玉仿佛还生着喜当爹的气,勒令她老实睡在外罩房里,用三层法术将被子紧紧环在她身
上,她许是不习惯,睁着眼睛快到天明时才睡着,迷迷糊糊间热得汗湿身体,睡得也是诡异的
沉。
她好不容易将被子弄开,雪白的中衣扔在地上,只穿着小裤和肚兜喘气儿。
桌上的玉圭显示已是傍晚了,门外却始终都是夜景,小猫儿透过窗子往外看,四下无人,葡萄小
美人蹲在地上逗弄着那头蠢鹿,就放下心,草草套了外罩裙,大大咧咧的踩着绣花鞋走了出去。
“葡萄~”
“呀,你睡醒啦~”锦觅笑嘻嘻道,正打算说些什么,盼兮忽见她身后有一美艳女子,面露凶光
手持长鞭向她扑来,连忙怒喊一声,顺手拣起院内水缸砸了过去,一道紫光闪过,缸身四分五
裂,
那女子面露不忿,
“凸那猫妖,你为何衣衫不整的从火神殿下房里走出来?”
火神殿下?
等等!!!!!!
这是什么情况,葡萄不晓得,她不晓得嘛?
霓虹阁里每天都要来上好几出呢!正该她大展身手了!
睡得模糊间将发鬓都睡乱了,蓬蓬黑发盘旋在无意露出的香肩之上,轻纱披身,隐隐可看见那少
女绣鞋间连袜子都没穿,裸白小巧的足跟在绣花鞋上缠绵悱恻,虽不晓得为什么,却学着霓虹阁
的美人儿们装作两条腿不利索腰酸,弱风扶柳,不省娇羞的样子,只是她实在算不得消瘦,圆圆
的脸蛋可挤出蜜来,勉强要装出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对付着智商不高的魔族美人儿已是足够了
“你看不出来吗?”她轻轻反问道,矫揉造作。
“刚睡醒啊,羡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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