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跨国企业风纪财团的总裁大人云雀恭弥从小到大就对酒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不管是还是风纪委员长时喝醉了的小混混提着板砖在他面前满地打滚,还是某人借酒消愁用他的西装擦鼻涕那眼尾通红的摸样,他都不喜欢,而后一种的厌恶的情绪要比前一种强烈的多。
不过说是厌恶,云雀恭弥自然是知道这种厌恶里到底都参杂着什么,当某人窝在他的怀里发出抽抽搭搭的呜咽的时候,复杂而浓烈,混着酸涩的苦楚的如同倒入口中的酒一般的情绪剧烈的在云雀恭弥的脑子里燃烧起来,带刺的荆棘密密麻麻的在他的胸口里生长,这是求而不得,以及让云雀恭弥自己都为之惶恐的嫉妒。
他无法克制自己去嫉妒一个已经嫁给别人做妻子的女人。
老实说,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选择委屈自己的男人,孤傲,任性,仿若自由自在漂浮的浮云才是名为云雀恭弥的男人的形容词,他也一向是如此的贯彻这些准则,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的发展都会顺人心意,当云雀恭弥终于意识到那些几乎让他丢盔卸甲的痛楚的荆棘,貌似一切都已经赶不上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云雀恭弥的脑子里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开始是年幼的时候的自尊心,朦朦胧胧的好感最后化为一句意向不明的话,已经意识到也不肯直接说出口,孤傲的风纪委员长固执的守着小小的并盛,自以为即使是变强的小动物也终究也只是个小动物,只想着站在原地等着别人的回头。
然而小动物却没有回过头,他有自己的同伴,自己的职责,自由自在的浮云只有大空才能包容,然而大空包容了浮云的任性,却不会为浮云停下脚步,原本只是个废材的男孩披上披风戴上戒指,微笑的表情习以为常的固定在那张脸上,什么时候不安的表情再也没从那张脸上出现,什么时候结结巴巴的单词能流利的从口中吐出,原本弱小的小动物即使没有名为云雀恭弥的存在也能毫无障碍的存活下去,这种事实第一次让风纪委员长品尝到惶恐。
所以当沢田纲吉再次传来家族会议的邀请时他没有拒绝,第一次踏上意大利的土地时,彭格列首领惊讶而欣喜的脸再次给了云雀恭弥错觉,并盛的风纪委员长是特殊的,从来不会拒绝云雀恭弥的要求的举动更是加深了这种错觉,云雀寻他打架,给他惹祸,不肯完成要做的报告,和同家族的守护者打坏了好几次彭格列的总部,彭格列的首领焦头烂额却也没对他发过脾气,对比雾之守护者常年的冰雕景观,说是自满也好,自得也罢,那种惶恐很快就彻底被刚刚成为风纪财团的总裁大人抛在脑后。
事件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开始失控的,站在首领的身旁对着云之守护者微笑的女人,那张笑脸至今都是云雀恭弥的梦魇,仿若是细碎的刀片一般从肌肤划过的痛楚感,连绵不断啃食着云雀恭弥的神经,眼前的景象过于美好,温和的男人女人气氛融洽,含情脉脉的眼神好像谁也没办法插足,浮云的大空眉眼弯弯的对着他说
难得京子过来探望大哥,干脆给大家放上一天的假期好了,云雀学长要是有什么想做的是可以去做啊,要是没有的话,去看看意大利的教堂也很不错啊。
这样子的话,这样子语气欢快的满是愉悦的话,就像是在嘲讽云雀恭弥这个人似得,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是如何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他只记得自己露出个笑,把这位首领大人拉到训练场狠狠的揍,原本只该是鼻青脸肿的伤让他揍得呕出了血,那次首领大人躺在彭格列的医疗部整整一个月不得动弹,狱寺隼人跟一只炸毛的狗似得对着云雀恭弥汪汪直叫,山本武拦着狱寺隼人却也投来不认同的眼神,六道骸嘲讽,了平收起了一贯的嘻嘻哈哈的笑说太过火了,已经是个五六岁孩子摸样的小婴儿摸着绿色的蜥蜴,拍板定下一切都由醒过来的首领自行决定。
但是小动物依旧和以往一样容忍了自己的举动,他浑身都是绷带的对着云雀恭弥微笑,依然偶尔会因为过去的权威对着云雀恭弥像只小动物似得瑟瑟发抖,还能怎么办?云雀恭弥还能怎么办呢?他所爱恋的人并不爱恋着自己,一切让他妄想的举动都是出于他本身的温柔,这种样子,云雀恭弥还能怎么办呢?
若是将心意不管不顾的倾诉出来,那张温和的脸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呢?会害怕吗会不安吗?会因为无法面对自己而远远逃开吗?会像只小动物似得躲在他无法碰触的巢里,再也不肯在他面前出现吗?
这样的后果连想也不敢想。
所以一贯任性的孤傲的浮云停下自己肆意游荡的脚步,他站在离天空不远也不近的地方,不敢靠前不肯远离,仿佛有无数根布满着铁刺的锁链将他牢牢的固定在原地,不断从眼里倒流回胸口的苦涩的液体最终在心底沉酿成一汪让他见上一眼也会觉得苦楚的酒。
并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不远不近的暗恋几乎每一刻都在折磨着云雀恭弥的神经,每一个靠在小动物身边的人都像是一根刺插入柔软的心脏,为那苦楚的酒填上铁锈的味道,那种滋味太难熬,难熬的云雀每天醒来都觉得下一刻的自己就会疯掉,会什么也不顾的将那爱恋着的人的腿打折,用锁链锁起来藏起来,让那张温和的脸再也没办法露出那样包容的表情,哪怕是恨也好,厌恶也好,让那双褐色的眸子永远的被自己的身影填满。
这样可怕的想法一度的充满了云雀恭弥的脑袋,他偏执的将自己所有的密码涉及到的数字都弄成与1827有关,甚至连沙发用的布料总长也必须是1827厘米,他厌恶着这样的自己,无法克制的厌恶,任性也好孤傲也好仿佛在小动物的身上就会全部的丧失殆尽,没有理智没有从容的如同扑火的飞蛾,妄想着用自己的身躯去独占能散发出光热的烛芯,哪怕有可能将那烛火熄灭也不肯停手。
然而已经不可能会放弃了,沢田纲吉是云雀恭弥这辈子的执念,没有人比云雀恭弥自己更清楚,扑火的飞蛾内心一点一点被苦涩的酒与荆棘占据,名为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踩在深渊的边缘线上遥望着天空。
但有人把云雀恭弥拉了回来,抱着脆弱的婴儿一脸慌张的出现在他面前的彭格列的首领,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要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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