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幕黄昏残阳如血燕翼遥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子头颅走来神情里淡漠的没有一丝温情!
而后当教主满意的夸赞他又问他为何可以这般坚定的下手之时。他说了一句让凤栖止此生难忘的一句话。
他说:“她在教中我便护着她。可若她叛教我便饶不得她。”
……
听完凤栖止说的这些谢言晚一时有些心神不安叹道:“竟然有这等事情。”她原本就对燕翼遥没有好感如今知道他过往之事更觉得心中厌恶再见到凤栖止这般模样更是忍不住宽抚道:“阿止你莫要想太多了一切事情皆有因果他的良心又岂能安稳。”
闻言凤栖止顿时冷笑鄙夷道:“良心?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他生平最看不上的便是伪君子比真小人还可恶的很!
见他神情里带着阴郁谢言晚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阿止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我却担心另外一件事。”
女子手掌心上传来的温热让凤栖止的阴郁之色散了些许而后在听到谢言晚的话之后他神情一动问道:“可是担心天山雪莲?”
“不错。”谢言晚点了点头蹙眉道:“燕翼遥武功与你不相上下他若执意抢夺天山雪莲的话的确不大好办。”毕竟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而更让她忧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个圣衣教教主百般阻止凤栖止服下天山雪莲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成?还有这毒省略号
她甚至心中隐隐的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这毒是那个圣衣教教主所下为的就是牵制凤栖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谢言晚的脸色就有些发白。凤栖止这等的工夫在教中才是使者的位置其上更有一个长老三个护法恐怕那武功更是非凡。
一个燕翼遥对付起来尚且吃力若是阿止真的与圣衣教为敌……
见谢言晚的脸色有些苍白凤栖止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便将她拥在怀中轻声道:“莫怕本座不会出事儿的天山雪莲也不会被抢走。”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旋即便听得辰丙的声音响起:“主子月使怎么处置?”
那燕翼遥被洛珏迷晕之后就被扔在了院子中间做主子的不发话他们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处置。
闻言凤栖止邪火顿起冲着门外尖利着声音道:“把他扒光了衣服扔雪山上去!”
不是想抢天山雪莲么先送他去雪山上醒醒脑子!
听得他声音里的阴森辰丙瞬间打了个寒颤又莫名觉得自家主子这个吩咐格外的解恨登时便恭声道:“是属下遵命!”
他们才没有辰甲那么的心思多行事一向随心只要解气就成!
“等等——”
辰丙刚想去办复又见洛珏的房门被打开而后便有一个翠绿的瓶子抛了过来。
辰丙伸手接过带着狐疑问道:“洛神医这是什么?”
闻言洛珏脸上带出一抹坏笑嘿然道:“没什么天为棉被雪为床这等美景不让他多睡几日怎对不起他?”
他自然知道燕翼遥冻不死反正死不了若是不趁着自己能磋磨的时候一解心头之恨岂不是辜负了他神医的称号?
见状那辰丙的眼睛里瞬间一亮乐呵呵道:“是我这就去办!”
凤栖止坐在屋子里不动可谢言晚却爱看热闹。听到外面嘻嘻索索的声音她顿时忍不住走到窗户边隔着窗子往外看去果然见到燕翼遥被人直接扛起来扔到马匹上只听得一声马儿嘶鸣就见那一马拖着两人朝着外面行去。
谢言晚砸吧了一下嘴巴笑的眉眼弯弯回眸道:“啧当真是残暴啊。”
只是她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一双眉眼之中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见谢言晚的笑意凤栖止顿时觉得眼中的阴沉褪去了不少连带着脸上都柔和了下来温声道:“过来。”
谢言晚乖顺的走过去蹲在凤栖止身边笑眯眯的望着他道:“阿止唤我做什么?”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心中爱极将手放在她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捏着温声道:“无事便不可唤你么?”
他这动作格外的讨好了谢言晚她舒适的眯上眼睛如同一只猫儿一样的蜷缩在他的身边却猛地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而后谢言晚抬起头来仰头道:“阿止此番咱们去采摘天山雪莲无论上下山之时也都不曾进到过离城那城主府的人是怎么找寻过来的?”
且来了之后第一句话便是要他们交出天山雪莲。
此事有蹊跷。
闻言凤栖止的手依旧漫不经心的在她头上揉捏着甚至就连神情都未曾变过依旧淡漠的笑道:“想知道缘由晚些时候去问洛珏便是。”
似是在验证他的话一般凤栖止话音未落之时便听到隔壁传来男人变了调的惨叫声而后便有东西不停的撞墙发出咚咚的声响来。
听到那声音谢言晚顿时叹道:“啧这洛珏当真是变态啊变态。”
可她那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同情毕竟来人心存不正若是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此刻在黄泉之下的就是自己了又哪里能安稳的坐在这里?
仁慈之心可以有但是一味地仁慈却只能滋长那些罪恶!
其后洛珏似乎是嫌弃那声音太过吵闹嘴里嘟囔了几句便一把药粉撒了过去。
而后那人便彻底的消停了。
倒不是死了双目圆瞪喘息粗重可是却动弹不得唯有那身上不住流下来的汗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直到天色将昏之时洛珏才将房门重新打开端着一个药碗敲开了凤栖止的房门。
见到桌子上那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谢言晚严重的怀疑这药的作用带着几分怀疑道:“我说洛小爷您真的不是来打击报复的么?”
这味道就连她闻了都有些作呕!
简直是太难闻了唔就像是……一碗被炸好又放馊了的臭豆腐……
洛珏平生最不能忍耐的两件事:一是有人抢他银子二是有人质疑他的医术。
因此在听到谢言晚这话之后洛珏顿时跳脚咬牙切齿道:“我说小丫头你居然信不过我?我可是洛家的传人!”
他二人在这儿争论的不亦乐乎而旁边的凤栖止却已然端起了碗甚至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将那一碗黑漆漆的墨汁喝了下去。
见凤栖止这般坚决谢言晚瞬间瞪大了眸子而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直直的瞪着凤栖止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止你你可有什么反应?”
“不曾。”
凤栖止的脸色依旧淡然这药的确是难喝如同生嚼了一斤黄连的苦涩然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见状谢言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旁的洛珏则嗤道:“小爷的医术就连我爹也不敢说比得过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小瞧我!不过小爷度量大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说到这里又吩咐道:“去将小爷的药箱拿来。”
“洛小爷您架子还挺大嘿。”
听到谢言晚的话洛珏笑的一脸的欠揍:“不拿?那待会你家阿止若是不能及时施针可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谢言晚咬了咬牙到底是比了比拳头愤愤的朝着旁边的屋子走去。
谁让她家阿止的命现下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呢?她得罪不起只能乖乖的受着。不过洛珏这厮等到阿止的毒好了再说看她怎么过河拆桥!
谢言晚笑的一脸的阴险不妨一抬眼就看到了辰甲带着几分诧异的望着自己。
她瞬间收敛了笑意诚恳道:“辰甲大哥你可好些了么?”
这样的乖顺纯良仿佛刚刚那个坏笑的丫头不是自己一样。
听到她问自己辰甲顿时便虚弱的笑道:“无妨了洛神医已经给属下上了药。主子他可服下药了?”
谢言晚拿了医药箱回眸笑道:“你且安心养着你们都不会有事儿的。”
她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将门重新合上。方才只是一眼她已然扫到了辰甲左边的袖子空空如也。
那样性子好的一个男人啊就这么废了……
谢言晚收敛了情绪深吸一口气这才重新回来将药箱放在桌子上笑眯眯道:“洛神医您的药箱。”只是那笑容里到底带着几分的咬牙。
见状凤栖止不由得弯唇浅笑道:“晚儿你先出去吧。”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问道:“为何?”
“因为我要给你家阿止脱衣服光光哦难不成你要看?”
见洛珏一脸的欠揍谢言晚顿时觉得自己的洪荒之力大概是要忍不住的了。
然而还不等她说话就见凤栖止突然的将蹙起了眉头而后闷哼一声身形一颤便朝着前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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