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江雁声就上楼休息了。
她吃了营养晚餐在云医生的陪伴下又到了半山腰的一条平坦小路走了十来分钟便累了身子有些微汗走进卧室就将自己孕妇衣服脱掉。
外面裙子扔在了沙发手扶上江雁声身体只穿着一条细细吊带背心浅米色衬得她肌肤柔软布料紧紧贴着腰腹看不出里面已经孕育着一个两个月的孩子。
她不敢天天洗澡怕会着凉感冒。
孕妇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不能吃药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熬过去。
江雁声用白色毛巾沾湿了些站在镜子前擦拭着一身又娇又嫩的肌肤低头时秀发四散开她手指拢了拢发丝想着明天该跟云医生提起剪头发的事。
她头发都快到腰了依稀记起好像怀孕的妈妈都剪短发……
江雁声也打算随波逐流将自己一头秀丽的长发剪了比划了下感觉还行她放下毛巾就这样决定朝外推门走了出去。
她没开空调怕把自己吹病了。
所以房间里微微有些闷江雁声连睡衣都没穿就在屋子里走动这里是没有能透风的窗户大概是怕她想不开细节江雁声不愿意多想。
她走到一面偌大的落地窗前指尖揪着精美的帘子正要拉上却意外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有辆熟悉的车子缓缓行驶来。
江雁声猛地僵住等车子都开到了别墅下面才反应过来。
她指尖松开了窗帘下意识后退几步避开了她站在窗户前的身影。
江雁声眼眸下闪过一丝的茫然她僵在了原地没过几秒便似乎是听见了楼梯有脚步声这让她整个人都没时间在去思考什么几乎是本能的便跑到床上躺下闭眼睛。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了。
霍修默高大冷漠的身影出现在主卧他走进来脚步有意放轻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背影连被子也没盖身子白皙又瘦只穿着吊带背心就缩在了角落头里。
他步伐走近一点就能看到江雁声是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霍修默站在床沿沉默了一阵身躯俯低修长大手扯过被子将她要盖上就在这时这个闭眼睛睡觉的女人翻了个身好似无意识地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就将温软的身子黏了上来就像是跟往常一样找到他怀中最舒服的位置睡觉。
霍修默高大身躯一动不动僵硬在了床沿前。
就这样过了许久他修长的大手才抬起摸到她柔滑的长发直到听着怀里的女人呼吸浅浅睡熟了。
他将她放下自己坐在床上沉默看着她。
夜深人静房间里异常安静霍修默从裤袋套出一根烟又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便忍着烟瘾深暗的眸子盯着她白生生的小脸。
江雁声紧闭着眼睛连睫毛都没颤抖一下。
她在装睡即便男人强烈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也不愿意露出破绽来。
因为她知道要被发现了。
霍修默就走了。
她努力平复着正常的呼吸声直到感到男人的目光移开了才暗暗的松了口气红唇抿了下。
霍修默打量起了她居住的这间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和都景苑的摆设差不多多了一张很大又舒适的沙发就对着落地窗的方向。
上面还有厚实毛毯几本书乱放在地上。
这里显然是她一天中最喜欢待的地方霍修默望着失神仿佛看到了女人慵懒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安静画面。
他眼底瞬间又一冷所有的柔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修默视线移回看向她熟睡的小脸修长大手动作很轻将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江雁声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他低首深深凝望着。
不敢相信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家伙。
霍修默伸出长指去轻轻触碰她的肚子孕妇的体温偏高肌肤比他指腹还热。
他手掌心覆在上面才两个月大感觉不到什么。
……
主卧的门重新被关上。
男人没留下过夜半个小时后就起身离开了江雁声听到关上才重新睁开眼已经有了湿润的光。
她裹着被子起身披头散发的就坐在床上沉默看着窗外。
已经看不到他了。
江雁声慢慢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为什么呢。
她明明和霍修默之间经历了这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又或者是痛苦再也让她与他无法跨越过去这道隔阂可是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拱手相让于人不想失去霍修默。
江雁声一个人隐在漆黑的夜里尝遍了无尽的空洞和冷漠她轻轻笑胸口内的情绪源源不断涌入上来很酸涩难忍。
在都景苑。
霍修默今晚没有去公司的休息室住而是半夜驱车来到了都景苑佣人都歇下他通身透着孤寂的气息走上楼二楼处特别是主卧和衣帽间被南浔白天弄的一通乱。
佣人也不敢去动那些箱子。
凌晨半夜三点霍修默将深黑色西装外套脱掉扔在一旁他卷起了袖子蹲在主卧的地板上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江雁声的衣服鞋子。
江雁声的首饰化妆品。
小到是一个发夹他都用白色衬衫衣角细细擦干净然后放回原位。
这个熟悉的主卧慢慢添上了她的东西就不再空荡荡。
霍修默将东西全部收拾好后转身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他冷漠着脸站在镜子前刮了胡子洗了脸等再次出来英俊深刻的五官变得很精神拿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眉目深寒走出去。
砰一声。
主卧被紧紧关上霍修默下楼吩咐早起的佣人:“以后你们不用再上二楼打扫卫生。”
佣人不敢多问恭敬道:“明白了。”
霍修默这才大步的离开了都景苑他来时两手空空离开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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