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半仙那身缥缈的气质荡然无存求爷爷告奶奶地让江雅惠手下留情再拽下去他的耳朵就要掉了。
我一边看着好戏一边让仇诗人领着回到自己的车上窗户升起时我转着头看这对师姐弟冷不防被仇诗人掰住下巴转回脸去下一秒他的唇覆盖上来重而狠地侵略着我所有的气息。
好一会他才放开我只是鼻尖能够碰着我的鼻尖而他的眼神……自从发生关系后他看我的眼神里含着的侵略性都非常的赤果果仿佛做好了随时随地要把我吞下肚的准备。
唉自家男人不好满足啊怎么办?
有什么补肾良药吗?
我推推他:“好、好了我累了一晚上了想休息了快开车吧。”
他再次啄了下我的嘴唇再缓缓推开大大的手掌还盖在我脑袋上揉了两下:“表现不错进步很大。”
知道他是在夸我比赛中的表现我得意起来:“那是也不看我是跟谁学的。”
仇诗人带点无奈地摇摇头启动车子我则拿回自己的手机登入阴阳论坛查看。
里头关于大赛的消息都炸了。
从参加初赛时无人知晓排名在最后连个给我押注的人都没有现在许多贴子上写的都是关于我的消息。
还有男鬼修表示想和我结阴亲。
底下有人评论:
“别妄想了好吗还记得初赛时在终点等着她的大帅哥吗人家有男盆友了好吗。”
“人和鬼是不会幸福的楼主我支持你爱就勇敢地去说吧。”
第不知道几层忽然冒出一个叫廖俊明的实名账号:“她的男朋友好凶的嘤嘤嘤……”
“廖俊明?是得了前六的那个鬼修吗?”
楼到这里就开始歪了。
还有更歪的。
有个自称惊火大师忠实粉地说道:“我觉得板蓝根能够得第一很大程度靠的是运气看她实力并不强却能够一直实体分明是有外挂说不定比赛时那个外挂还能帮她作弊呢?她根本配不上那天在终点等她的那名男子。”
板蓝根就是我用的化名。
“那是靠运气就能够赢的吗你靠一个给我看看啊?”
“咦忠实粉知道那天的男人是谁吗?求透露。”
直播我们的视频在田甜拦着我骂到一半时就切掉了所以后来裁判说仇诗人就是惊火大师的事看直播的观众并不知道。
之后就关于我是不是靠运气两边大吵了起来毕竟以我的水平在比赛过程中一直保持实体化正常情况确实不太可能。
中间穿插着许多关于仇诗人身份的猜测那个忠实粉又出来说了几个我的黑点就沉水了然而被她带动起来的网民则吵得不亦乐乎。
我看着看着觉得没意思也关掉了论坛。
哼说我外挂我就是开金手指怎么了!怎、么、了!
……
阴阳协会的庆功宴在一处庄园上举行。
我穿着礼裙跟仇诗人一起进去时就被美丽的花园吸引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手脚这里百花齐放远处还有葡萄藤架开辟出来的凉棚那葡萄一串串地挂在那简直是照耀。
还有一水池水池了长了几朵荷花还有几条鱼游来游去水池边有有洒水的喷头喷出好几个水柱五颜六色的跟放烟花似得组成各种形状。
我们绕了很大一圈才走进宴客厅里外头都那么漂亮宴会厅就更别提了此处已无法用言语表达。
场景其实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坚信了二十年富强民主科学的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能力者鬼修妖怪乃至精灵。
他们一个个一开始都是人样慢慢的就露出本来面目比如飘过来荡过去的幽灵露出狐狸尾巴的少年偷偷解开你鞋带的小精灵。
庆功宴是以自助餐的形势食物放在两边时不时就会有服务生将凉了或被吃掉的盘子替换新的菜肴上去香槟美酒饮料果汁乃至于矿泉水想喝什么也都能尽量满足。
还附赠有沙发、精致的桌椅以供客人休息中间有舞池大家可以在那跳舞前头还有个小高台暂时没有主人上去倒有一支乐队在上头演奏弹唱。
敲鼓的男人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也卷着根鼓棒时不时地敲打在旁边的大鼓上。
唱歌的有一双翅膀挥动间羽毛飘飞都不用再另外做特效。
有一只鬼修喝醉了缠在他们上头的大灯上一摇一摇的。
奇葩的是宴会厅中的一角说是一角其实占地面积也挺大的那里弄了游泳池在一种礼服礼裙西服中那一角的人穿着比基尼游泳裤那里头有两头漂亮的美人鱼她们扬起漂亮的鱼尾巴拍在水面上时溅起晶莹的水花。
我起先以为那尾巴是假的毕竟现在有很多人会买假的鱼尾巴来穿戴后来看那尾巴拍下水面时的力度就知道那确确实实是真的!
以上所述你可能会以为这里是妖物横行场所?
还没说说能力者呢。
有风水玄学厉害的穿着笔直的西装坐在门口给进出的“人”们看相算命有符箓不错的将几道符纸一同往上抛然后“砰砰砰”地炸开形成几道灿烂的光束变成了舞台的灯光给宴会的主办方省了一笔灯光的钱。
还有一位镇魂人拉着一只鬼不停地要给他做研究说她新发明了一种灵魂术法不用猜这位戴着墨镜的镇魂人就是张晓芳。
一身漂亮的红色长款礼服配一黑色墨镜能看吗?
而且宴会还没开始她好像喝多了拉着那只鬼不停地问他想不想看看她的眼睛吓得巫小葵给了她一个沉睡的诅咒拖着她到沙发那边睡觉去了。
我:“……”
对了还有几个外国人其中一个金发蓝眸的肩上有一只乌鸦行为举止彬彬有礼但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普通话。
我:“……”
我有一瞬间特别的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以前参加的宴会层次到底有多低!
明明我和哥哥跟着爸爸去参加晚宴时我哥哥特别自豪的告诉我这大概是最高规格的晚宴了吧来的都是我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现在特别想呵呵。
仇诗人带我避开张晓芳他们到另一边吃东西但没吃几口就围上来几个恭维的人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仇诗人还是我这个拿了头名的选手但我确实在阴阳界的圈子里小火了一把算是个小粉红?
总算在我怀疑仇诗人快忍不住将这些人丢开时我在比赛时看见过的主持人穿着正装拿着话筒上台了将那带着翅膀的歌手赶下台去。
“欢迎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每五年一次的阴阳晚宴。”
他带头鼓起掌来倒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应和还有美人鱼拍水的声音夹杂其中。
“希望大家在这里能够吃好玩好同时呢今天也是阴阳大赛的完美落幕的庆功宴和颁奖典礼首先我们先请第二名到第六名的选手上台领奖。”
也就是说阴阳大赛只分了三个等级:第一名第一名以下和未获奖的。
真是简单明了。
苗半仙廖俊明等人上台了苗半仙神色有点奇怪目不斜视看着特别正直我倒感觉他是被料理过了现在不敢乱来。
廖俊明低着头不敢和任何人直视做他的自闭鬼。
平安笑嘻嘻的贾勇真有些许不甘愿柴月面无表情拿到安慰奖品后没有任何高兴的神情直接就下台了。
“接下来重头彩来了大家欢迎这一届的阴阳大赛冠军板蓝根!”
并没有直接报我名字在阴阳协会里的人很多通常用的是个代号甚至熟悉后知道其名字也会喊小名或代号很少直称名字。
就好比大家白天是普通人晚上化成为某某名去做某些普通人不会做的事将白天和黑夜彻底分开因为有不少能力者或妖怪他们的家人或另一半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我将手中的盘子递还给仇诗人轻轻擦了擦嘴忐忑地抓了抓裙子准备朝台上走去时仇诗人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解地回头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他微微蹙眉忽而说道:“我替你上去吧。”
“啧啧啧”仇诗人身后突然冒出一颗大鸭蛋那鸭蛋站起来后原来是光头丘肴辉之前的评委之一他将手搭在仇诗人肩膀被仇诗人抖掉也不在意继续往上搭“我说惊火老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人家好不容易赢得了比赛就要登台领奖了这是选手们最风光的时候你带人家上去领有意思吗?”
再次被抖开手丘肴辉干脆拍了拍仇诗人的胸膛:“再说了你是人家男朋友又不是爸爸怎么还想着事事代劳呢?”
仇诗人很不爽他恨不得一巴掌拍走我见了好笑安抚地用手指勾勾他的掌心:“你放心我没事的不过领一个奖而已。”
光头的搅和下他最后还是放开了我的手:“拿到了就赶紧下来我在这等你。”
“嗯嗯。”我深深地看着他心头莫名不舍的心绪不知从何而来但已经有人在催了我只能撇开眼朝台上走去。
只是拿个奖而已很快就回来我在矫情个什么劲呢?
我上台后宴会厅中发出欢呼声还夹杂着其他的配音主持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拖延而有任何不满礼仪非常的好先说了恭贺的话随后便让人端出盖着红布的托盘红布顶起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
主持人掀开了红布是一个带锁的木盒子木盒子很有年代感包括那把锁也是钥匙就是那种长长的一根。
主持人捧起木盒子连带着那根钥匙递给我我连忙双手接过好奇地摸了摸木盒触手居然暖暖的。
“你不打开看看吗?”主持人微笑着道。
“现在吗?”
“大家都想看看这次的头等奖是什么。”
台下的“人”马上喊道:“打开看看打开看看……”
“别介意”主持人见我有点惶恐解释道“这其实算是一种没有规定的传统每届的冠军都会在台上亲自把盒子打开。”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能打开了。
反正只是看看主办方赏的总不会有人抢吧?而且这种奖赏就算珍贵也不至于是无价之宝谁都没那么大方。
侍者帮我拿着木盒我拿着钥匙插进锁孔用点力气一转锁就开了我把盖子掀开看到里头的东西有几分怪异。
那是个……茶壶?
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尖尖细长的壶嘴弯弯的手柄我朝木盒里摊手将它小心地捧出来疑惑地看向主持人:这是什么?
主持人惊叹:“这是当年的知名魂师用的茶壶魂壶听说可以蕴养灵魂不仅是鬼修很多魂师类的能力者也都很想要你可真幸运。我听说魂壶还有别的作用但一直没有人能够真正使用魂壶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人知道这魂壶隐藏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是吗?不过单单能够蕴养灵魂就够我兴奋的了灵魂的强大凝结的实体才会越强大说不定有一天我能够摆脱肉身对我的影响。
我手稍稍举高将魂壶举到自己面前细细查看忽然壶嘴冒出了白烟就像水烧开时冒出的烟雾但这茶壶里应该没水啊?
疑惑间那烟雾飘到我面前我明明下意识地没有呼吸它还是自发地钻进了我鼻孔里。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吸力传来我根本没来得及抵抗就感觉自己朝茶壶扑去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只能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地方里趴在一个坚实的地面上。
待我缓和过来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到底怎么回事谁会在阴阳协会举办的宴会里对我下手?我现在又到了哪里是遭人暗算还是有问题的就是那个叫魂壶的茶壶?
我突然不见了死人该很担心吧不知道现在宴会厅是什么情况。
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只会让人越发忧心焦急在我试着要站起来时眼前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道光就跟舞台上打下来的灯光照在一个人身上我看清她时震惊地瞪大眼睛:“姐……姐姐?”
我快速地站起身来内心如波涛汹涌一时间竟语塞得不知先说什么好最后只挤出这么句话:“你、你怎么在这?”
“我可总算等到你了。”话是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空洞她看着我眼里没有重逢的喜悦。
我摇了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在搞什么?”话一出来就止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往外丢“这么多天你都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家里很担心爸爸和哥哥为了找你花了多少精力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我越是激动不已就越衬托她的无动于衷那如死水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也不回答我的这些问题。
深吸一口气我尽量冷静下来问出如今最重要的问题:“这里究竟是哪里?”
她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唇瓣轻启:“魂壶。”
哪怕有所料到还是闷闷地往肚子里吸了口气同时有些问题也浮出了水面:“这么说来你让我参加阴阳大赛并让我取得胜利就是在这等着我?”
她的沉默几乎已经算是默认了我当下也不知该给出什么样的表情好:“怪不得爸爸和哥哥无论怎么做都找不到仇诗人那么多厉害的朋友也打听不出你的消息原来你躲在魂壶里面。”
我难过而痛心:“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为了让我来比赛不惜向爸爸下手你可以不顾我但、但爸爸那么在乎你那么疼爱你你怎么能……”
“你说我为什么。”仿佛在强忍着什么班芷胸口高高起伏后重新压回那平静的样子“我要是有选择又怎么会……”
“怎么回事?你要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啊大家都会帮你的不是吗?”
“帮我?”她缓缓地勾起嘴角“你真能帮我?”
“你说啊你不说怎么知道……”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她当着我的面拿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看着很眼熟除去比较干净澄亮外分明和仇诗人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我本能地往后退开一步她则重新抬眼朝我看来眼里含着强烈的杀意让我想忽略都难。
她冷冷地笑着犹如一个神经病的女人:“只有一个方法能够帮我那就是——你死!”
我再次往后颠了一步:“你……难道你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死了吗?我现在就是魂……”
“我当然知道”她冷嗤“魂壶为什么叫魂壶就是只有灵魂才能进到这里面来。”
“那、那你也是……”
“是啊”她毫不在意地说“我现在也只是魂而已。”
她说的时候取出一个瓶子瓶口对着匕首的刃缓缓倾倒滴下一滴血。
“嗡——”
匕首震动起来本能的畏惧让我难受得想逃同时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我死不是人们意义上的死而是——魂消?!
我不知道匕首是什么做的可既然跟仇诗人手里的那把那么像威力和效果应该是差不多的我身为魂我怕班芷现在也是魂她还握着匕首在匕首有反应时她脸一下子刷白还隐隐透明起来。
“你……”为了销毁我同时也伤害她自己这么做值得?
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抓紧匕首随即她脸上的寒霜如遇到太阳般化开她再次朝我笑是小时候熟悉的那种疼爱的微笑她还哄着我:“不怕的小澜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独自离开的。”
我用力摇着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既然你都肯陪着我一起死那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活着呢?”
“不行啊”她朝我逼近因为花了全部力气去抓匕首她走路时有些蹒跚“不行的小澜你是不能不能存在这个世界里的。”
我抓着胸口的衣服心里又害怕又难过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亲姐姐会宁愿跟我一起死也要杀死我……这其实是梦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事我没有眼泪可我忍不住哭:“到底、到底是为什么……”
“小澜这世上其实是有命运之神的他在我们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安排好了各自的命运无论怎么逃怎么躲最终都会走向那注定的终点。小澜你不是爱爸爸吧你不是责怪我利用了爸爸吗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存在会害死他害死班戟害死你妈害死所有所有你爱的或爱你的人只有你彻底消失才有可能化解那你会选择死去还是继续活着?”
我难以接受这谬论:“如果真有人要因为我而害我身边的人那我们应该处理的不应该是这个人吗?”
“你不懂你不懂……”
“不懂的是你!”我不再退站直了身子选择面对“我是绝不会为了这奇怪的理由就去死!”
我要就这么消失了不说家里人还有仇诗人在外头等着我还有小宝在家里等着我我宁愿和他们一起去战斗去迎接种种困难也不想什么自己死了还保他们平安这种白莲花肥皂剧谁他妈还要演这个啊!
我道:“不管什么样的命运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改变不了?我不晓得你知道了什么亦或者有人告诉了你什么我反正不会……”
“我都看到了!”她突然嘶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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