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的心思我不知道但你觉得我会让你出事吗?”仇诗人故作生气地板起脸。
我马上谄笑:“当然不会啦我就是知道有你才敢来参加这个比赛的嘛不然我才不管我姐呢。”
从一开始仇诗人就不太愿意我参加这个比赛他似乎是预测出不太好的卦象此时我也只能顺着他的毛抚摸。
这家伙果然受用一边粗声粗气地让我去洗澡一边帮我收拾来到这就搁在一旁的行李这么好的男朋友务必要牢牢地抓在掌心里才成。
只是让我颇为郁卒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跟我圆房明明也不是不行每天早上一柱擎天精神得不得了为什么宁可憋坏也不要我?
要说他不喜欢我打死我都不会信。
那就是跟我是鬼的体质有关?
不行等比赛结束后我得付出点实际的行动了……
……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我们就被主办方的车接到了一处工地。
说准确一点是一处废弃的工地和只建出房形什么装修都还没开始就停工许久的建筑前。
在面积不小的工地前还拉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如今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暂时看守了这里。
一到这里仇诗人又不见了不过这次我不着急了知道他当了评委会在某处地方看着我比赛我反而觉得安心许多至少心情没再那般忐忑而我现在也有张晓芳巫小葵陪着连小宝都紧紧拉着我的手给我加油打气。
大家都知道今晚可没有初赛那么好混。
我再次看到了苗半仙他撇开他师姐江雅惠跑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发觉他的态度比昨天热情多了那张脸笑得我心惊胆颤的。
“有、有什么事你就说。”
“哪有什么事我就是来谢谢你的。”
这让我更莫名其妙了:“谢我?谢我什么?”
“要不是你我这次肯定连半决赛都进不了。”他跟我说初赛回去后他特意去论坛上看了录播知道了前几名的都是最晚出发的他们不急着选路而是坐在铁门那边看着前方看破迷障后最先抵达终点。
至于选择了四条路的人虽然也有抵达终点进前二十名的但大都狼狈不堪特别是田甜三人他们选择的那条路不是最难的考验的知识都是基础可无奈于环环相扣就像倒了八辈子霉的人走楼梯能摔一跤下楼后踩到狗屎过个马路被车撞……等等等等不要你命就要你喝口水都能噎到。
看完录播他简直被他们三人的境遇给吓到了怪不得田甜最后会那么崩溃实在是被折磨得心里承受不住啊。
所以他非常庆幸自己回去救了我并跟着我回到起点重新开始不仅不用像田甜他们那么惨还进了前二十不用被师姐责罚这简直是再造之恩啊。
我听得哭笑不得:“不太夸张了。”还再造之恩呢怎么不说我是她再生父母?
“不不这一点不夸张。”苗半仙不留余地地将自己缥缈的气质糟蹋成屌丝“所以为了报答你一会半决赛我们组队吧?”
这个半决赛二十进十是可以两两组队的。
我则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跟我组队是要报答我?”
他挠头嘿嘿笑了起来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我很无语:“我没骗你初赛我真的只是运气好其实我入行只有半年。”我只死了半年。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不为所动不他更加坚定了。
听了一耳朵的张晓芳噗笑道:“好小子不错有前途。”
我:“呵呵。”
……
主持人出来了让工作人员给二十个选手每人发了几张报纸上面报答的就是关于眼前这个工地的讯息资料。
主持人给大家半个小时的时间阅读半个小时后比赛就会开始到时候才会宣布比赛规则可谓严厉。
资料上写这个工地原本是一村户拆迁后重新建筑打算建造一处公寓但好像在拆迁时和几户钉子户发生了矛盾逼死了三个人之后开发商跟钉子户不知做了什么协商和补偿钉子户才算作罢耽搁了许久拆迁才重新进行。
然而高楼建到一半又出事了这次是建筑工人死了。
开发商被怀疑偷工减料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还把开发商告了上去而这时之前的钉子户又跑了出来说开发商对他们威逼才逼得他们妥协反正最后开发商老板被抓了他的儿子从这栋建了一半的连毛坯房都不是楼房顶上跳了下去。
之后这个废弃楼盘被另一个开发商承包了以为这次能够成功结果又死了。
不止是工人了钉子户的家人也死了。
当初钉子户签订的协议里除了给予一定的补偿外等楼盘建成他们还可以分得一套套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房子都还没建好居然就想来看看然后不知怎么的就从楼顶上掉下来死法和第一任开发商老板的儿子一模一样。
这一下就死了五个人真正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楼盘的建造再一次被搁置工人们都不愿意靠近人们纷纷猜测这地方是不是什么凶地不宜动土什么的不然怎么一拆迁就死人一建新楼房就死人。
“你看出什么没有?”我问身旁的苗半仙从发放资料开始我和张晓芳他们就分开了身边只认识苗半仙一人这些风水知识他应该比我懂吧。
苗半仙抬头细看了眼前的建筑又看了看周围:“按照眼前的格局不管是周围的地势还是房子的建造都没什么问题不存在凶地之说。”
我也没有当初踏入日暮精神病院时的那种感觉只是眼前的楼房散步着颇为浓烈的黑气怨气倒是不小着实有些奇怪。
要说后面死去的是开发商儿子报复的话那在开发商儿子之前死去的钉子户又怎么说?这些怨气都是谁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主持人兼裁判也宣布了比赛规则:找出这个工地屡次死人的真相时间是一晚上到明天早上五点截止然后会挑选出最接近真相的十个人晋级。
二十个人鱼贯而入走进那栋面积不小的楼房。
楼房里头并不比外头好多少地面上堆放着钢管混泥土等等等等地面都是不平的得小心不要磕到碰到窗户都只是开出四方洞来冷风照样无情地往里面灌冻得人直哆嗦。
牵了几盏灯勉强照明但显然并不能为这诡异的场所带来多少安心特别是我们二十个选手当中并不全都是人。
有个人拿着罗盘盯着罗盘上的针往前走然后找到了……一只鬼!
青白面孔只有上半身化为尸体下半身仍旧虚化若能力不够者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再加上冷飕飕地放着阴气几乎只剩眼白的眼睛直盯着你吓得那人差点祭出法器而那只鬼颇为怨念地出声:“选手之间不能争斗这是规矩。”
也就是说这只鬼是只参加比赛的鬼修。
我好奇地盯着那名鬼修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一名鬼修着实好奇他大概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朝我咧嘴一笑虽然阴测测的但散发着友好的意思。
我也回他一个笑容摸摸鼻子打算跟苗半仙离开谁知他竟然飘了过来。
“嗨!”
“额嗨。”
这名男鬼竟然有些羞涩:“我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啊?这个随、随便你啊。”偌大的楼房他想去哪我还能阻止不成。
于是我和苗半仙就带着一只鬼修开始查探起这栋楼房。
“我们要先去哪边?”苗半仙问“要去顶楼吗?”
从一代开发商儿子跳楼死后接下来死的人都是一样的如此推算的话顶楼应该最有线索的。
我没有意见那名名叫廖俊明的男鬼更是羞羞答答地全凭我做主。
“……”总觉得如果他是人的话此时脸一定是通红的。
本以为这是廖俊明的性格可我发现他面对苗半仙时却如自闭症儿一般视线从不会跟他交集更不会回应他。
难道跟鬼婴一样把我当大夏天的冰淇淋了?
打了个寒颤我们走到楼梯间正准备上去廖俊明突然扯住了我的衣服我不解地回头看他就见他朝某个方向看去:“我、我感觉不太好。”
“怎么?”我停下脚步我可不敢小看这二十个通过初赛的选手更何况仇诗人告诉我鬼修是所有修者中最难练的廖俊明一定不简单见他愁苦地好像表达不出来我安抚着:“你感觉到什么慢慢说。”
“有、有什么想要困住我。”
“困住你?”
廖俊明点头:“但只是一种感觉我要想离开还是可以的。”
“很可能隐藏着什么阵法可以将鬼魂困在这栋楼里所以他才会有感觉但因为他已不是普通鬼魂所以束缚力不是特别强。”
苗半仙确实有能力仅凭廖俊明的一点感觉就能有所判断。
可是我也是鬼啊为什么我没什么异样?而且苗半仙好像还不知道我是鬼。
“那我们去看看。”
两人一鬼不不是一人两鬼朝着廖俊明指的地方走去。
之前说了这栋楼占地面积很广不可能只是做普通的居民房当我们找到让廖俊明感应到的地方是一个可能被当做公共卫生间的地方。
当中有一四方水槽水槽里还有半满的水许久没人打理水是绿莹莹的水底浑浊黑暗。
可是相比起水不干净这里居然有一水槽的水更奇怪不是吗?
苗半仙绕着整个卫生间走了一圈然后道:“这里的风水布局很奇怪。”
“怎么说?”
“风水里水能招财你听说过吗?”
“额听过有一些。”
“但这里是充当厕所的自古以来厕所都是污祟聚集所在地在这里……呵呵只会让邪气更胜。”
我恍然随即更加不解:“这不对啊建楼盖房看风水我能理解可让一动大楼邪气旺盛是什么理?”
苗半仙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那么多人的死跟这有关?”
闻言我将苗半仙跟廖俊明都喊出厕所自己也站在了厕所门口没有了一人一鬼的干扰我认真地查看起整个卫生间的黑气分布情况。
我刚试探过廖俊明了他确实能感应到这厕所的阴气比较胜但他并不能像我一样看到这些黑气感觉自己跟开了金手指一样。
这里的黑气确实比外头的地方浓郁我仔细分辨终于在水槽旁边发现那的黑气是最浓的随即我便招呼苗半仙和廖俊明过去试着挖开那地方。
可是地面已经铺上水泥板了怎么挖开?
忽然想到仇诗人给我整理的符纸其中有一张爆炸符额这楼房有一点点损害应该不用我们赔偿吧?
符纸在我的控制下火力不大只是将水泥地的表层炸开果然下面并不是实心的有一个小黑洞里头藏了东西。
苗半仙不让我们伸手去拿不知他做了什么里头有一样盒子慢慢地“悬浮”上来放到了平地上随即我发现盒子地下好像有虫子跑开。
想起江雅惠的出身和职业……我隐约有点懂了。
苗半仙道:“下面确实有个束缚魂魄的阵法跟上头的风水阵法相得印章这个盒子在阵法上面。”
说完便将其打开盒子没有锁很轻易便能打开然后一打开便看到一个骷髅头!
“……”好吧我现在已经能稍微淡定一点了。
但是这骷髅头……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了?”见我一直盯着骷髅头看苗半仙问道。
我摇摇头:“感觉有点奇怪而已暂时也弄不太明白。不知道这会是谁的脑袋为什么被放在这几个意思啊。”
“这个我也搞不懂。”
苗半仙和廖俊明都摇头廖俊明试着将骷髅头拿起来随即皱了皱眉:“好重。”
重?
一个骷髅头能重到拿去?
廖俊明道:“像多了几个灵魂的重量。”
闻言苗半仙接过手去但他似乎对这玩意有些畏惧小心翼翼地捧着还把手伸得笔直离身体远点随后试着感受一下:“我没感觉到重啊?好吧我也不知道原来的骷髅头有多重要是小芳姐在这可能会知道得多写她是灵魂方面的专家。”
他迫不及待地想将骷髅头转手。
我鄙夷了下他但同时也恍然原来并不只有我害怕这些玩意啊以后再被张晓芳他们嘲笑我也有同盟能反击了。
俨然把苗半仙当成同盟的我自然不能落后于他也将骷髅头接到手来触手一阵冰凉我面色微变。
那冰凉并不是表面的而是冷入骨髓的这种感觉分明是……我冷着脸将骷髅头丢回给了苗半仙:“这骷髅头……”
“怎么?”他如烫手山芋般捧着。
“吞噬了好几条灵魂。”
怪不得廖俊明会说骷髅头多了几道灵魂的重量。
苗半仙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本能地将骷髅头丢了出去:“我的妈呀!”生怕骷髅头会把他的魂也吸进去似得。
骷髅头掉落在地上滚了两圈一点都没损坏。
我们盯着那骷髅头一时间都兴不起捡起来的意思沉默半响我们三志同道合地充当没看见那骷髅头任由它待在地上转头故作正经地研究起盒子然后真被我们发现盒子里居然还有东西。
是一沓文件!
我们三个各自分了一点查看。
我手中的是当初一代开发商和拆迁房房主的合同看样子就是和那几户钉子户的合同隐约上头的条件非常苛刻不仅房子建成要多给他们各自一套房注意这里的基础上是原本已经可以分一套的情况下多给的除此之外还有几乎天价的赔偿款。
据说是补偿被逼死的人命债?
苗半仙手中的则是开始建筑时死的那位建筑工人的赔偿因为涉嫌偷工减料许多工人和死掉工人的家属一同闹事还有已经赔偿过的钉子户的状告一代开发商没办法又是一笔高额的赔偿。
到这里我就很不明白了我手中这份合同若是真的的话那一代开发商根本不欠那几个钉子户的为什么工人死后钉子户还要跟着起哄?
难道我手中这份合同是假的?亦或者是有人没落到实处钉子户根本没有収到这些天价的补偿款?
我发现有很多模糊不清的事被一笔带过。
比如钉子户有家人被逼死是怎么被逼死的呢是家里老人不愿意搬家确实会有老人情愿守着老房子是一种固执他们受不了刺激自杀了?
亦或者跟他们交涉拆迁的开发商用不当的手段逼迫人家然后把人害死了?
还有说是逼死了几户钉子户里的家人那到底是几户?到底死了几个人?死的都是家里的谁?这些报道未免过于草率了吧?
我想不明白便暂且放下去看廖俊明手中的合同。
是这个工地转让给二代开发商的合同还有一些证明文件看完后我都想吐槽二代开发商的运气是不是太好?
表面上看这是二代开发商高价承包下来的可认真分析之后就会发现这一整片地二代开发商几乎没发什么钱就拿到手了。
而且之前一代开发商准备好的各种建房工具钢筋水泥石灰沙石钢管等等等等都已经准备了大部分等二代接手后都收归在他手中。虽说有爆料偷工减料可看样子似乎只有少部分?
又是一件说不通的事。
但这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便宜果然没好货看吧人家一代开发商就死了一个工人虽然老板被抓了儿子跳楼了可轮到二代开发商后死了足足五个人要说庆幸的话也有那就是这片工地就算停工了对这位二代开发商没太大损失?
我忍不住“啧”了声。
“为什么这些资料合同会特意放在这里?”苗半仙也看起了我刚看过的合同而后提出疑义。
“我想从拆迁到最后二代开发商接手这中间的买卖里一定有问题你们想谁最后渔翁得利了?”我问。
“那大概是二代开发商了。”
廖俊明难得回应了苗半仙点头附议。
苗半仙一乐接着道:“以最少的钱得到这么大的楼盘试想除去这些人为的这地方其实风水不错地理位置好要真建成了公寓小区估计能赚一笔大的成本却那么低。”
“大概吧。”我依然觉得哪里想不通。
“我们在这想也想不出什么再到其他地方转转?这水针只在这角落布置难以将整栋楼包围起来。”
听从秒板想的提议我们不急着上楼转到底层另一边充当卫生间的地方果然又找到了一个三角形的水槽水里依然有水三角形的角和之前方形的水槽颇有种毛和盾的对立之感互相攻击又互相综合形成一种困局。
随后在水槽旁的地底下再次挖到了一个盒子。
这次盒子里装的是一只脚骨头和尾都有了。
但这次盒子里没再看到有什么资料。
“除了厕所有一些角落的格局偏暗可能会埋有身体的其他部位我们要去找找吗?”
我正想说“好啊”的时候忽然听到顶上的天花板传来脚步声而且是“轰轰轰”地像有什么人在我们头顶上用力地奔跑。
“怎么回事楼上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苗半仙不解地问我。
“你……”我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又看看廖俊明发现他也歪着头看我我指着头顶“你们没听到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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