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凯尔勒孚热克城堡西面的幽深的森林内又吹来了一阵带着些许咸味的海风。朝森林望去仿佛能听见树木交错的森林深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有月光更没有星光黑夜中的城堡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可以吞噬掉一切的怪兽。
一缕长发被久久没有散去的海风吹拂起来遮住了右脸庞没有了头盔的伊莎贝尔使劲摇晃了两下脑袋将散乱的头发从脸上甩开。因为她的双手此刻被绑缚在了身后因此她只能用摇晃脑袋的办法来甩开那烦人的长发。
坐在马上身体随着马匹身体的起伏而起伏着而马匹的缰绳则被拴在前面那匹马的牵鞍兜带上。就这样她被人牵引着经过了城堡前的一段硬路来到了通往凯尔勒孚热克城堡的那条唯一的石桥上。
伊莎贝尔一声不吭地坐在马上抬起头看了好一会儿足有4、5层楼高的城堡大门两侧的两个圆柱体碉楼。接着又将目光城堡两侧的护城河“上帝这是护城河吗?这他妈的明明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大概这座城堡是直接修建在湖泊里的。”
这时她看到城堡的栅栏闸门慢慢的向上拉了起来。闸门一边向上开启一边还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与一名仆人分别站在闸门的两侧给石桥上的队伍让开了一条进入城堡的通道。
当她骑在马上被人拉着走过闸门时中年管家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突然朝她身旁的一个苏格兰轻骑兵问了句“骑兵这就是你们抓住的英格兰贵族的女儿?”
头戴附有面甲的轻骑兵隔着面甲冲管家点了下头“是的先生。这个女人想偷袭我们的营地被我们的巡逻队发现了。”
“呸……!你这个活该下地狱的盎格鲁女人。”看上去比较稳重的管家竟然抬起头朝伊莎贝尔吐了口唾沫。
伊莎贝尔没有骂他也没有还以唾沫脸上只是挂着一种很诡异的笑容看着管家。当她所骑的马被前面的马牵引走后她仍然回过头冲管家兀自微笑着。当她跟随着苏格兰轻骑兵队伍穿过长长的一条低矮的石制通道后眼前豁然一亮。
原来她已跟随着队伍来到了城堡的腹地——一个三角形的小型广场内。广场左侧是一幢3层楼高的有着排列整齐的9扇窗户的石制房屋。而右侧同样是一幢3层楼的建筑只不过这幢建筑顶部的垛子、垛口及一条通往前后两个碉楼的通道说明它是一段具有防御及攻击性质的城堡城墙。
再看正前方有一排有着4扇木门的平房式房舍。伊莎贝尔歪了歪头心想这个平房式房舍大概是仆人居住的房舍及马厩一类的房舍。“嘿你下马。”一阵严厉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观光客式心情。
伊莎贝尔朝左侧看去之前回答管家问话的苏格兰轻骑兵站在广场上命令着她。她没有说话抬起右腿跨过马头从战马的左侧跳下地来。当她跳下马后站在她离几步之外的轻骑兵又看向跟来的管家男子“先生大人什么时候来审问这个英格兰女人?”
管家男子抬起头看了眼石制房屋第3层中间的那扇窗户笑着说了句“大人很快就来。”
轻骑兵礼貌地冲管家点了下头“是的我们在这里等候大人。”
不一会儿一阵缓慢且沉重的脚步声从房屋右侧的一段楼梯上传来。一个身穿英格兰男子流行服装留着长胡须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年轻的男仆从楼梯上走下来来到广场上。中年男子扫视了一眼广场的队伍及伊莎贝尔后又抬头看向伊莎贝尔身后的城墙似乎在对什么人说“你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去这是奥利弗爵士的人。”
在广场附近点燃的数支火把的照映下中年男子慢慢走到伊莎贝尔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通她身上的步兵半身甲后凝视着她的脸庞用带有浓厚的苏格兰口音的英语问了句“女士你叫什么?是哪个家族的女儿?”
被反绑住双手解除佩剑及长弓的伊莎贝尔左右摇晃了两下身体玩味似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头戴罩帽有着白皙的皮肤及修剪得非常整齐的胡须的男子。当她还在设想应该如何回答对方时刚才那名强壮的轻骑兵朝她走来对准她的头部举起了右手的马鞭厉声叫道:“女人再不回答大人的话我就把你这张脸给毁掉!”
“骑兵等等。这只是一位没有危险的女士你的行为太粗鲁了。”中年男子侧过脸说了句低地苏格兰语。
“是的大人。”被面甲遮挡住面部的轻骑兵用低地苏格兰语恭敬地回答着。
中年男子看向她时微笑着说了句“女士暂时不会有人会伤害你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尽管从中年男子散发出的一股浓厚的长时间未洗澡的肮脏气息以及满嘴的葡萄酒味让伊莎贝尔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她的脸上却依然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悠悠地说了句“我猜您是罗伯特·麦斯威尔勋爵大人吧?”
中年男子点了下头浅浅地笑了一下“是的女士。怎么这些奥利弗爵士的骑兵没有告诉你你将成为我的人质吗?”
“嗯他们说了。他们还说要用我向英格兰的里士满公爵索要大笔的赎金。”
“你是公爵的女儿??”
罗伯特大惊失色再次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容貌及头发。随后皱起眉头轻轻捋着胡须“不我知道里士满公爵有一头红发而你的头发是黑色的你不是公爵的女儿。”
伊莎贝尔歪起嘴角冷笑着当她看到广场内只有几名侍从及手持斧形长戟的军士后不慌不忙地说了句“我的确不是公爵的女儿。”
这时伊莎贝尔突然松开反绑住的右手一伸手从右腿马靴内闪电般地抽出一柄战术刀。紧接着左手抓住了男爵的皮草衣领右手横握战术刀抵在了男爵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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