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这时另一个孩子说“他一会儿滑到这儿一会儿到那儿来来回回的快得就像流星我们都看不清楚了不过他说他想去森林里看松鼠我猜他是不是去森林里了。”
“是啊李小姐你儿子的滑雪技术很好一看就是高手调教的。”工作人员帮腔好像技术好是罪魁祸首和他们看护不力没关系似的。
我也不想和他们争辩只想知道南星人在哪儿。
举目四望都是茫茫的雪和林子左面望过去就是一片林海要是迷失在那里该怎么办。
钟庭抓住我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别担心。”转而问工作人员“那片森林有多大?”
工作人员想了想“如果算上防护林的话大概有一千平方公里。”
钟庭重复了一下一千平方公里又问“你们的救援队有多少人?”
这下工作人员有点尴尬了“二十来个我们这儿刚才建好没多少客人救援队其实就是做个样子也没有正式的培训……”
他话没说完钟庭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老马是我钟庭。我儿子丢了在”他抬表看了一眼报了一串坐标“我需要一只百人的搜救队现在马上对……回头再谢你。”
说完看着我“别担心会找到的。孩子小跑不远。”
又转向工作人员口气严肃“搜救队很快到一百人。你们熟悉地形负责调度找到人一切好说找不到”他停了一下“那我就让你们明白何为责任。”
等待搜救队的时间不长但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干坐了一会儿钟庭去冲咖啡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径直套上滑雪板朝那片森林方向滑去。
后面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风里天黑的很快手机先前还在震动这会儿已经没电了。
我边喊着南星的名字边朝前边儿滑嗓子都喊哑了。
嗷呜!
远处有狼嚎传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心里挂着南星没有那么多余地害怕但只一秒又立马吓得发起抖来。
有狼……南星会不会遇见了狼?
莫名的想到祥林嫂那个被狼叼走的孩子她见人就说从前鄙视她这种罗里吧嗦的行为这会儿突然就理解了那是绝望到极致、伤心痛苦到极致的反应那是失心疯要是南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那样子的。
驭——
背后传来声音伴着阵阵铃铛响。
我回头见是一架驯鹿拉得雪橇车慢慢朝我过来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先生和于子悦。
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奇了怪了……
“李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白先生问口气平常的很于子悦仍旧傲慢的看着我。
我道“我儿子不见了”说完盯着他的车“可不可以请你们帮忙找一找?”一个人真的是没办法。
“你儿子丢了关我们什么事!”于子悦不屑的说道白先生没接话对我道“那你上车吧这附近有个驯鹿部落我们可以多叫一些人帮忙找部落里的村民更熟悉这儿的地形。”
车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一间木屋前白先生把车停了下来“部落还有些距离我们先走屋子里烤烤火歇一歇”说完看着我“李小姐你别着急先缓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帮你找孩子你不也说了吗搜救队也在帮忙别太担心会找到的。”
我没说话于子悦又道“你儿子身上就没个定位装置什么的吗?”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钟庭那边是能收到信号的可是刚才怎么就没试试这个我问于子悦“能把你的电话借我用一下么?”
于子悦拿出手机看了眼“不好意思这里没信号。”
如果南星也在森林里那也未必能有信号瞬间有些泄气。
白先生很快生了火“来来来都坐到火堆边上来。”
我心里惦着南星却也不好叫人家赶紧去找只能先坐过去祈祷着搜救队能够给力一些快点找到他。
于子悦本来坐在我和白先生中间不知是不是嫌弃我又换到白先生左边儿去了。
白先生都看在眼里笑道“不就为了个男人么至于啊。”
我没吭声于子悦道“一个是有名无实一个是有实无名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谁丢人谁知道。”
白先生呵呵一笑“子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道他不喜欢你干嘛要舔着脸嫁给别人。”
于子悦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先生朝我挪过来几分手搭在我肩上“李小姐你别跟子悦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扭了一下身子想摆脱他的手哪知他越发扣得紧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果然他笑了两声更加放肆起来“李小姐谭粤铭第一次带你来见我时我就对你有好感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个地方么?”他凑到我眼前“腿一双美腿又长又直缠、在腰上一定很舒服。”
“下流!”
我扬起手被他捏住腕子“李小姐谭粤铭是要坐牢的你难道要为她守到老么!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可以经常让你见见他。”
“流氓你给我放手!”
他嬉笑着“流氓?比起谭粤铭来我已经是绅士了。他难道没有对你用过非常方式?”
心里一阵恶寒那边于子悦轻飘飘的来一句“女人象征性抗拒下是乐趣要是一直这样就没意思了李小姐你也不用装清高吧。”
我盯着于子悦“于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品性良善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你会助纣为虐做起这种拉……”皮条两个字儿我也说不出口。
她笑笑“良善?良善有什么用良善就能被人喜欢?良善就能赢得过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是什么女人。
没等我多想白先生已经动手扒起我的衣服来我捞起身边的一根木材就往他身上砸。
趁他吃痛飞快的站起来夺门而出……
没了滑雪板全靠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不知跑了多久见后面也没人追来便停下来喘气。
心想他们大概就想看我死在这儿吧。
啊——
脚下一空陷进了一个雪窟窿里头脚踝处传来剧痛看样子是脱臼了动弹不得。
树林深处的狼嚎此起彼伏恐惧在心中膨胀不知道他们找到南星没有。
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这样的状况吧。
我抬头仰望夜空暗无边际像一个漆黑的大口吞噬着世间所有的快乐喜悦希望和梦想……
怎么办不会有人发现我了我在这窟窿里谁能看得见。
想来想去把衣服上的一条荧光带扯了下来绑在红色的围巾上用力将那围巾甩了出去。
祈祷着不要下雪不要覆盖标记。
体温很快流逝周围寒风四起。
遥远的天际不知何时幻化出一道红色的流光神秘莫测像缎带一般随风飘荡尘世间最壮丽神奇的画面也不过如此。
是极光我又看到了极光。
人说有极光的地方就有希望但在爱斯基摩人的传说里极光是鬼神引导往生的灵魂去往天堂的火炬。
这么一想也有可能有人的灵魂要飞向天堂了。
是我吗?我会死在这里?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就坦然从了它好了反正活得也没意思。
意识渐渐模糊我只觉得困、觉得冷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只看到无止境的黑暗。
“秋思……”
“爷爷!”
我看到了爷爷他在对我笑他在叫我。
我拼命地追着追赶着他的脚步他却越飘越远直至消失在极光的深处。
“爷爷!”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钟庭!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笑着声音很轻“别担心南星找到了他自己滑回来了。”
心立刻平稳落地。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道“我看到你扔下的滑雪板还有围巾发现你在一个雪坑里幸好那雪坑不深。”
我茫然四顾“这是哪儿?”
他道“可能是猎人搭建的小屋有火有棉被和兽皮褥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惊觉不对劲。
棉被下面不着寸缕十分温暖暖源正是他他也只穿了……一条短裤?!
我惊叫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呀?”
他放开我“对不起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冻僵了内衣也全打湿了我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帮你缓过来。”他一边解释一边吐着白气。
我紧张不已但很快镇定下来想这里的温度太低了不用这种肌肤相贴的方式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该如何自处啊……
半明半昧的火光中他的眼睛亮如北极星落在我身上折射出灼人的光亮。
他道“你别离我那么远一会儿又冻着了。”
钟庭是个君子我知道他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可是男女授受不清现在这样真是太尴尬了。
见我没动作他一把将我捞到胸口又跟他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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