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很自然“王爽给我打电话想去南都别墅在绿苑住着不方便。”
这个不方便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我说“他去别墅那边我怎么盯着他万一他瘾犯了又去干坏事怎么办。”
他很笃定“不会的我先带他去做个检查再定一套科学的解决方案。你光在家死盯着他也没用好了就这样吧你要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说完挂了电话。
其实钟庭做事我是放心的他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不知怎么的焦躁了几天的情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不觉一股寒意从旁袭来我都不敢转身去探究这股寒气的来源只去看花瓶里的香水百合。
才几天就焉答答的了应该换了。
想着便走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被拦住“打算去哪儿?”
我抬了下眼皮“楼下买束花儿把瓶子里的香水百合换掉。”
他扳过我的身子迫使我看着他轻飘飘扔出一句“一会儿叫人送上来。”
我呃了声只听他道“你昨晚都没睡觉我也没休息好还是到床上躺会儿比较好。”
没等我反对双脚已离地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转身往卧室走。
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响。
陈香不知所措的立在厨房门口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赶紧蹲下身收拾打碎的盘子。
谭粤铭冷冷道“我看这毛手毛脚的保姆也该换一换了。”
说完抬起一脚关上了卧室门。
谭粤铭这出差比预计的来得还早折腾了大半天还没睡到两个钟头便被电话给催走了。
走之前还狠狠揉了两把没脸没皮说了一堆荤话。
尽管无耻可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他而阴晴不定、乱发脾气的那个他一定是鬼魂附身。
美美睡了一觉起来听见有人按门铃。
从猫眼里瞄了一眼是送快递的拿着大束绿色睡莲配着白色满天星用粉色牛皮纸包着倒也清新可人。
开了门接过花快递员没走又拿了个粉色盒子让我签收。
什么东西?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做工精美的8寸蛋糕只有两种颜色紫和白。
白色上面用紫色奶油写着romeo&juliet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一段话。
若无宽恕生命将被无休止的仇恨和报复所控制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真的想和你一路走到底。
你若懂便一切安好。你若不懂便听凭天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伤害我他是在为最近无端吵架的事情道歉么?
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就原谅他吧反正这会儿也饿了。
咬了一口蛋糕葡萄味的还蛮好吃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大半那卡片也被扔在了一边。
这时手机响了是云回的微信“走出去逛街。”
我看看时间“七点了大姐还逛呀!”
她有气无力的说“在家要闷出蛆来啦自从曹俊他妈来我几乎没下过楼啊即便下去活动范围也只有方圆两百米趁她今天不在我得出去放放风。”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平常八百米跑得累死逛起商场来就像打了兴奋剂连孕妇也是如此。
云回年前就要结婚了婚纱款式还没定下来她又挑剔的很几个品牌都被她pass了找了几家婚纱店挨个试穿最后实在太累果断放弃。
喝了杯酸奶补充了一下体力继续买买买逛到内衣店她停下来。
很是嘚瑟的说“最近胸大了不少终于从a迈向了b得换内衣了。”
说着挑了件蕾丝系带的t-back在自己身上比划不够还要在我身上也比一比搞得我只能呵呵哒。
她笑嘻嘻的说“这款式不错诶酒红色适合你。你瘦白高胸大。穿这个你家谭先生一定喜欢。”
我说谁要他喜欢了。
她啧啧两声儿“得了啊你就别装什么清高挂良家妇女了。他那种男人什么样的没玩儿过真要和他长长久久你得由外到内加强技术提升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保卫自家粮仓懂吗!”
我看了看那内衣确实挺好看的而且这一款我也没有。
大抵是看出来我喜欢云回抵了抵我胳膊“去试试。”
说完也挑了一套和我一块儿去了试衣间。
刚穿上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熟悉的很“麻烦帮我把这套宝蓝色的包起来。”
云回睁大了眼睛“诶是曾小雅。”
我拉开帘子见她拎着和我同款的这套内衣走了赶紧把它换了下来。
云回说“这人你查了没?”
我摇头“最近事多没顾得过来。”
她叹气“我与那位结束了也不去想关于他的一切。可这曾小雅摆明了是冲你来的我不过是连带着被摆了一道。你还是多留颗心眼的好。”
我想了想“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云回戳了下我的脑袋“这不让你去查吗不一定是她要坑你有可能是背后的人啊。”
我掂量着“背后的人又是谁……”
云回说“你看她小小年纪花钱这么狠肯定不是辛苦钱再说真是富裕家庭出来怎么可能在皇朝那种地方上班我觉得应该先查她的信用卡看看她的金主是谁。她本人是办不到那种大额卡的。”
我还愣着云回已经走到了收银处让人把那套酒红色的也包了起来。
下了单收银小姐满面堆笑欢欢喜喜和云回聊着什么。
没一会儿云回就过来在我手机上输了一串数字“曾小雅的卡号。发给私家侦探让他查查主卡是谁这是副卡。”
我哦了一声云回又道“知道曾小雅有多厉害吗这是黑卡。黑卡啊南都有几个人能拥有黑卡。”
顿时一惊“黑卡不会吧…”
云回点头“所以说厉害啊这金主看来不是一般人对这曾小雅也是够大方的难怪人家能抢到全球限量款咱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我啧啧两声“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不得了一个95年的妹子都这么强了。”
云回拍拍我肩“没事儿你也挺厉害你要什么吼一声你前夫现任分分钟给办妥。”
我说了声去你的拉着她嘻嘻哈哈走了。
钟庭给王爽制定了详尽的戒毒方案药物治疗加心理干预外加中医针灸通脉。
他染上的时间并不长戒起来也没有那么艰难。
心理医生是个abc毕业于世界顶级名校现在南都最著名的心理咨询中心担任副主任救助过许多心理疾病患者。
她每天都会和王爽交流两个小时几天下来已见效果王爽情绪稳定会主动服药作息也很规律。
钟庭离开南都后我带着图图去了别墅王爽看上去似乎好了不少。
但我发现一件怪事每当我或者图图靠近他他就会与我们拉开一段距离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
直到图图抱着雪绒不小心扑到他身上他才一把将她推开大喊一声“不要靠近我我有病!”
我正在看资料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图图则抱着雪绒跌坐在地上哭起来。
我赶紧抱着她哄“宝贝不哭了不哭了小舅舅不是故意的。”
安抚了好一阵儿她才吸吸鼻子跑去关心王爽“小舅舅你怎么啦?”
王爽看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搞得我莫名其妙以为又是心理医生说的什么情绪波动。
正好陈香过来我让她看着图图把王爽叫到房里。
外头在下暴雨他盯着雨眼泪流得跟那雨有一拼。
我坐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跟姐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他一直哭一直哭最后哽咽着说“姐我得了绝症。”
心里并没感到可怕是觉得荒唐“什么绝症?你姐夫不是前几天才带你做过检查吗?我看了你的报告健康得很连个感冒都没有你别一天胡思乱想的。”
他摇着头“不姐这个病它短时间是检查不出来的我查过资料的。”
我喝了口茶“你就直接告诉我是什么病吧。”
他说“艾滋。”
我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你说什么?”
他垂着脑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得了艾滋病。”
我觉得特别滑稽“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揩了揩眼泪“我前段时间和连香那个过好多次没有措施她前天给我打电话说她检查出了艾滋还把结果发给了我。”
我一下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哭着点头还把手机递给我看。
那是一张英文的报告单单子上别的看不懂但hiv-positive是懂的也就是阳性。
我手发起抖来只觉天旋地转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碰见她的在哪儿碰见的?”
王爽给了我一个神奇的答案“伯克利连香也申请了预科。”
我说她现在是在美国了?
王爽点点头又道“它潜伏期很长短时间内是查不出来的。”
我说“你先别慌别自己吓自己不是每个人都会绝对感染。”
我真是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受过问“连香她又是怎么染上的?”
王爽说不知道“可能是毒-品也可能是滥-交不知道…”
毒-品……滥-交……
我开始后悔我为何要把他送出国只觉胸口在不停抽搐。
看我难受王爽又哭起来“姐对不起是我不听话我不该和她一起。”
我抱着他心里对那姐妹俩恨得咬牙切齿……
这种事我不敢对任何人讲只能告诉钟庭。
他倒是淡定多了让我不要慌先调整好心态做最好的打算往最积极的方向做。
我也只好调整心态等待空窗期过去再带他去检查。
没等我从王爽的事件阴影里解脱出来更大的打击又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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