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元宵“四楼四楼有什么问题吗?”
元宵迟疑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没什么。”然后示意眼镜“你接着说。”
眼镜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串东西上面是一些小钩子样的东西“放心酒店的门锁难不住我。”
我和元宵对视了一眼“这能行吗?会不会太冒险了?”
“没事”说着眼镜伸手指给我们看“四楼走廊的右边尽头是电梯光头的房间在走廊中间往里一拐的位置一会儿咱们随时保持通话有什么事情你们马上通知我我就能安全离开。”
虽然眼镜说的很轻松的样子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心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
眼镜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快要去吃晚饭了。光头一离开房间我就过去二位大哥千万帮我盯住。”
我和元宵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我把二叔给我的乌兹那木药盒给眼镜描述了一下。
眼镜带好耳机和我们测试了一下电话连线就开门走了出去。
元宵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型的望远镜伸手递给了我“用这个吧这个比较清楚。”
我接过来将窗帘拉上一半然后小心的朝着对面看过去。
我和元宵每个人看几分钟交替观察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元宵看到光头走出了房间和手下的伙计一起朝电梯走去。
这是一座老式的酒店每隔几个房间会有一个走廊对外的窗户我们担心光头会突然在两个走廊窗户之间的盲区折返使得我们来不及发现于是直到等他们坐电梯下到了一楼径直走向了餐厅我们才对眼镜发出了行动信号。
很快我看到眼镜就从步梯上了四楼只见他在光头的房门前稍稍停留了一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元宵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你的身体刚好点能撑得住吗还是我来吧你去歇会儿。”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儿我这个病的特点就是一旦缓过劲来就正常人一个样。”
元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我说道:“卓然你的病为什么瞒着我?”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冲他笑了笑“这有什么瞒着你的只是身体出了点问题而已难不成我有病还得嚷嚷的人尽皆知?!”
“别拿我当傻x!”元宵突然提高了嗓门“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病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你别瞎猜。”我心虚因此不敢看元宵而是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酒店。
元宵轻笑了一声“没蹊跷?现在有多少病是医院查不出来的?就算你这是极为罕见的疑难杂症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那么想办法治病不在外面寻医问药为什么要往古墓遗迹里钻?!”
我顿时无言以对了我转头看向元宵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间翻涌了起来长时间以来对于我身体状况的恐惧担忧以及绝望我没有办法向其他人倾诉只能一个人承受。
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是随着病情的加重我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不舍几近把我压的崩溃现在元宵撕裂了我的伪装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感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不想自己表现出这个懦弱的样子于是拼命用手的捂在脸上但是不争气的眼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元宵一下也慌了一步扑倒我的跟前“卓然你你别这样你”但是后半句话元宵却也突然哽在了喉咙里只能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内心的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我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惨兮兮的冲着元宵笑了笑。但是元宵却没有笑反而红了眼眶。我抬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大老爷儿们哭个屁啊!”元宵没躲没挡任凭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然后盯着我说轻声的问道:“你是不是会死?”
“哈”我起身站了起来“谁知道呢?不过哪那么容易死啊这不是在想办法呢嘛!”
元宵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卓然你明白的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问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我看着元宵淡淡的说道:“你还记得孔叔是怎么死的吗?”
元宵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又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汤叔死后的变化吗?”
“我爸?!”元宵一下瞪大了双眼满脸布满了难以置信“你是说你也会像他们那样”随即元宵又摇了摇头“可是不对啊他们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他们之前都去过”
没等元宵说完我就接口说道:“二十年前我二叔曾经带我去过谭家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另外虽然我还没有确定但我觉得二叔可能还带我来过这里。”
“这里?”元宵皱了皱眉头。
“是的”一边说着我一边又拿起望远镜看向对面的情况“所以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元宵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说来当年你的病是从这里离开之后好转的?”说完之后元宵变得更加惊讶“难道这边有能够治疗你的病的方法?”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所以我来把这件事情弄明白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找到救我自己的办法。”
元宵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我拿着望远镜继续监视着对面一楼的电梯口一旦光头吃完饭一定会从这里上楼“眼镜怎么还没搞定?”
元宵这时又对我说道:“你身体的情况还是谨慎些为好。”
我直起身子扭了扭屁股“你要是真为我好就替我盯着对面一会儿我这腰都快折了!”
“哦哦”元宵赶紧从我手里结果望远镜“不好意思你这个情况太突然了我这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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