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扑面而来打得夏颉和白都无法开口发出任何声音。黎巫飞行的速度快得吓人激荡起的风劲还在安邑城墙外卷起一丝丝的灰土这边他们己经到了巫山内。也许是因为安邑受到了袭击巫山内的守卫比起上次夏领来时何止严密了十倍?满天满山的都是一队队的黑衣大巫一对对鬼火般的眸子扫视四周那视线都能把泥土烧出个窟窿来。
黎巫身体一晃己经在巫山入口的大道上停下随手把夏颉和白丢在了地上。附近有近百名大巫本能的冲上前了几步看到是黎巫等人立刻又退回了原位。黎巫很是不屑的冷哼起来:“这群老不死的脑子糊涂了?那群海人也就能混进王宫占点便宜想要到巫山来捣乱就外围的巫咒他们都破除不了怎么搞成这种紧张的样子?”
她看都不看夏颉一眼自顾自的顺着大道朝巫殿所在的那座山峰行去一边走一边对夏颉冷嘲热讽。“夏颉恭喜你了被刑天家看上要是你真的嫁入了刑天家以后最少也能在大夏王庭里混一个司、令之属的高官?到了那时封地、女子、无数钱物可就符合了你这蛮子的心思了。呵呵你一蛮子能走到这一步却是不容易。”
夏颉和白一对难兄难弟小心翼翼的跟在黎巫的身后白转着眼珠子叽哩咕噜的打量着路边的那些大巫。夏颉却是反驳道:“我夏颉堂堂一好汉却不是为了什么妇女、钱物才来安邑的。再者怎么说也是我娶他刑天家的女子怎么是我嫁入刑天家?”
黎巫怪声怪气的说道:“啊呀你这蛮子居然不是为了这些来安邑的?那你告诉我你为甚来安邑呢?莫非你这蛮子还真的是受了感化来安邑替大夏效力的不成?你可是南荒的蛮子要选一个大王效命也应该选南蛮的那些族王怎么跑来安邑了?”
“我来安邑这是。”夏领突然哑口无言他找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告诉黎巫他为什么会来安邑。他能直接告诉黎巫说他是一个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人来安邑为的就是追求力量追求返回自己那个世界的道路么?
从他到了安邑后的这些事情看来他夏颉的确是一个追求权势、地位、功名富贵的俗人彻头彻尾的一个有奶就是娘的俗人。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那些强力的巫术都是各大巫家的秘传绝学一个普通的巫武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呢?他起初除了给刑天家效力以求提升自己的地位以接触到更高的巫诀外他还能怎么样?
黎巫‘嘿嘿’的冷笑起来:“你找不出借口来了?唔我可有冤枉你不成?每年来安邑想要求一个出身的巫实在太多了不多你这一个。只是那些巫实在是没有你的好运气。哼哼就说你现在能够被我教训也是你的福气别的巫想要我多看他一眼都不可能。”
“是啊是啊真正是我的幸运。”夏颇在肚子里朝天骂娘每天被你这个心理扭曲的小巫婆折腾这也算是福气?
心里赌气夏颉说话也就顾不得轻重了他摆出了南方蛮人的本来面目大声叫嚷道:“难道我这么做有错么?多找几个婆娘多生他几百个娃娃这可是我阿姆对我说的我们族里的男丁可不都是这样过了一辈子?只是他们没有我的运气好没有刑天家把自己家里的女人送给他们。哈这是我的命又怎么了?”
黎巫的嘴巴张了几张被夏颉一句话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恶狠狠的呵斥道:“我管你们这些蛮子去死?可是你如今算是我黎巫殿的巫你就不能像那些卑贱的蛮子那样过一辈子。”冷哼了几声黎巫眼里闪过一道诡秘的绿光得意洋洋的说道:“看来我要找几个巫老好好的让你明白身为一名巫你应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她回过头来横了夏颉一眼很是愤怒的教训道:“你可是我黎巫的属下要是你被刑天家当成了配种的我的脸面却放在哪里去了?”
“这个。”夏颉只能无辜的看着黎巫摊开双手做自己实在是不知情状。刑天家找他夏颉配种似乎似乎和她黎巫没有任何关系?就夏颉看来能够和刑天家结亲对他实在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想要掌握足够强大的向东夷人报复的实力他怎么可能离开刑天家的支持呢?
前面快步疾走的黎巫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狠狠的用手指捅了夏颉的胸口几下恶狠狠的训斥道:“你既然说了你是一个好汉那么就像个好汉的样子不要被人当作工具来操用。你是我在安邑少有的看得起的人可不要让我看轻了你。”
夏颉摇头苦笑摸摸白的脑袋紧跟在黎巫身后朝那巫山最高处的天巫殿爬去。一边顺着那无数石阶往上爬夏颉一边问那黎巫:“天巫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刚才我看你们不是都朝王宫去了么?”
黎巫干脆的说道:“不知夭巫找你何事。方才去王宫王宫正殿都被震塌了大王很是恼怒回去后宫休憩了我们还留在王宫作甚?只是。”她回头看了夏颉一眼这才说道:当代天巫对于星相运数的造诣却是远远不如前任天巫的怕是他找你还真有点事情。”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有点忧心忡忡的嘀咕道:“王宫被外人侵入毁掉了这么大一片宫殿这种事情就是当年东夷人三千神射手突然攻占了安邑都没发生过的啊。这个兆头可是很不吉的。再说了前任天巫好好的非要耗费自己三年的寿命揣测天机怕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夏颉的心脏沉了下去他别的东西不怕就怕这些实力可通鬼神的大巫说什么天机命数的话。这些大巫就好似地震来临前的老鼠一样对于危险总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能够让天巫询问自己这个继承了前任天巫精神烙印的人恐怕事情不会很简单。“该死的那九王子混天候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做履癸呢?若是九王子是履癸莫非这任夏王就是。”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前世里自己记得的那点关于夏朝的并不丰富的资料。黎巫似乎也有点心事一路行来没有再说一句话。二人一兽就这么爬上了巫山的顶部走进了上次天巫陨命时进去过的那条甫道。
这一次黎巫带着夏颉和白直接穿越了角道绕过了上次夏颉凭空得到天大好处的大厅最后到了一个极大的空洞内。这应该已经是巫山的腹地了整个山腹被鬼神之力掏空变成了一个直径数十里不知道有多深的巨大圆井。上方透亮可以看到天空的白云、蓝天‘飕飕’的大风从上面灌了下来。
数以百计的十几丈方圆的石板悬浮在这巨大的天井中上面雕刻了复杂的星图正中最大的那块石板直径有里许左右上面有十二座祭坛正中是一个底座边长十几丈的方塔天巫午乙就跪坐在那方塔之上手里翻来覆去的摆弄着几块白色的龟甲。
黎巫带着夏颉和白飘到了那方塔之下朝天巫缓声道:“天巫我把夏颇带来了。”
“嗯。”天巫缓缓的应了一声随手丢下了那几块龟甲大步的走下了那方塔朝夏颉点头道:“好坐。”
几块石磁无声无息的从脚下的石板下浮了起来天巫首先盘膝坐在了那石墩上夏颉也很大方的坐好没有丝毫拘束的表现赢得了天巫目光中的几丝赞许。只有黎巫背着双手在脚下这块大石板的边缘晃来吴去却是懒得坐下听天巫和夏颉的对话。
白扭着一对粗壮的腿子就在夏颉身边想要学夏颉的模样盘膝坐好奈何他的腿子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动作最终只能气极败坏的叫嚷了几声一屁股坐在了石磁上紧接着又躺了下来伸出一对爪子仔细的开始梳理自己下体的长毛。这等近乎放浪的行径却是弄得天巫侧目很是仔细的看了白好几眼。
不解天巫找自己有何用意夏颉心中实在无法把自己和高高在上的巫教教主联系起来。当下他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问道:“天巫不知你找我何事?我夏颉巫力有限怕是不能帮你做什么。”
夏颉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头儿能笑得如此的阴险如此的开心如此的灿烂那无比阴险的笑容到了他的脸蛋上就硬是变成了一朵巨大的牡丹花整个都发放出了数十丈的光彩来。天巫突然平移了几丈凑到了夏颉的身边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夏颉的肩膀重重的点头说道:“不用你出力做什么只要你去做就自然有人去了。”
“嗯?”
黎巫也飘了过来揭下了长袍上的头罩很好奇的看着天巫。她极其纳闷的问天巫:“这样听起来你在算计谁?”
天巫‘呵呵呵呵’的干笑了老好一阵子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非常坦然的说道:“计算我大哥也就是隐巫殿主大夏巫教星宗宗主隐巫太弈!”他眯着眼睛对夏颉道:“只有通过你夏颉才能算计到他呀。整个大夏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到那件事情。”
“唔何事?”夏颉看着天巫一脸风波不兴很是沉稳的模样。
“很简单从东夷人的手上把我天巫殿的‘寰宇定星轮’抢回来。”天巫拈了拈胡须一本正经的看着夏颉:“我己经和刑天家主约定着你带领人去给东夷人的大族长赏赐钱物、绸缎、茶砖、药草、女子之类你就去东夷人的祖地作出一副要想办法把‘定星轮’偷回的模样。而我会把这事情告诉我大哥太弈自然会出手相助的。”
夏颉倒吸了一口冷气黎巫已经忿忿的咒骂起来:“天巫你也忒奸猾了。去东夷人的祖地偷回‘定星轮’你不如叫夏颉自杀了还来得干脆。如今东夷人祖地内最少有九羽神射手百人以上随意一人可以轻松杀死夏颉这样的小巫数万人你叫他如何得手?
天巫一脸的无辜:“我没叫夏领真正去偷呀?我只要他作出偷‘定星轮’的样子来太弈自然会去的。”
黎巫咆哮道:“隐巫太弈莫非是天神不成?他怎么可能做到那种事情?东夷人的祖地传说还有大神后弈亲手设下的巫咒禁制谁能轻易的从那里面取出东西来?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出手去做?
双手一摊开天巫任凭黎巫朝着自己大加呵斥淡淡的笑道:“太弈自然能做到。当日他强夺东夷人的镇族至宝‘射日诀’不也是这样强夺出来的?那一次他还亲手杀死了东夷人数十高手更把东夷人那一任的大族长浑身骨头打成了粉碎这种手段九州之内若说能有人带回‘定星轮’来也只有他一个了。”
隐巫太弈赠送自己‘射日诀’的人夏颉总算是能够证实那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子的身份了。想起安邑令的一对儿女居然在大街上对这样的人无礼夏颉只能为安邑令捏住一手的冷汗。
咳嗽一声打断了‘打抱不平’的黎巫那愤怒的训斥声夏颉问那天巫:‘定星轮’是什么东西?既然是天巫殿的宝物怎么却又落入了东夷人的手中?嗯我去盗取‘定星轮’隐巫真的会出手相助么?
天巫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定星轮’可以让我借助秘法窥探天机弥补我自身修为的不足。如今我大夏却是有一劫数凭空生成前任天巫却也是为了这事才耗费了最后三年的寿命。至于‘定星轮’为何去了东夷人的手中底欲应该知道东夷人曾经以三千神射手突然攻占了我安邑城的事情?就是那一次被他们顺手掠走了。”
笑眯眯的看着夏颇夭巫继续道:“至于太弈么他是一定会出手助你夏颉的若是其他人死在了东夷人的地盘上他都不会理会可是你夏颉却是不同的。我和他做了数百年的兄弟还有不清楚他的地方么?他怕是想要把你当作隐巫的传人了所以才赠送你‘射日诀’以考验你的资质他怎么会让你白白死去?”
“我?隐巫传人?”夏颉有点头晕指着自己的鼻子搞不清这隐巫以及这所谓的巫教星宗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隐巫传人?”黎巫大声的叫嚷起来一脚把夏颉踢开了一边坐在天巫对面指着天巫的鼻子喝道:“你戏弄谁呢?这蛮子怎么可能被隐巫看上?你若说太弈要把女儿嫁给他我却是宁愿相信这个借口可是要他做隐巫传人我怎么也不信。”
天巫笑得很古怪:“隐巫太弈我大哥他生平未娶哪里有女儿送给夏颉?至于为何看中了夏颉却是有天大的理由在里面。太弈他装疯卖傻在安邑城内装成一贱民的模样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巫的欺凌可是敢出头替他说话的只有夏颉一人。”天巫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滋味:“太弈他脾气古怪无人敢对他的选择说三道四的故而夏颉的运道的确是不错的。”
天上掉了个大馅饼都无法形容夏颉此时的心情。就因为在太弈受人殴打的时候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能被太弈看上?这太弈的脾气果然是古怪到了极点。“老天保佑这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还是要时时挂在心上啊。放在我前世那里一个老人在大街上被人殴打了十次里面总有三五次要有人出来助人为乐的?怎么放在安邑城却就这么稀罕呢?”
夏颉还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天巫却是己经严肃起来朝黎巫说道:“旒歆好了你也不要抓着我说事。夏颉此番前去有隐巫殿在他背后做靠山谁也伤不了他一根头发就是。”天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根本不知道隐巫殿有多强的实力!我等九大巫殿合称日宗乃是我大夏巫教宣扬教义的途径九大巫殿联手怕是才能和隐巫殿的实力相抗这等事情却是只有历代日宗、星宗的宗主才知晓的事情了。”
黎巫安静了下来不再多说了。若是天巫说的是真那有太弈做靠山的夏颉怕是天下还真没人能伤了他。心平气和的黎巫盘膝坐在石墩上赤脚丫点啊点的伸手过去一手抓过了白的脖子把他拉近身边随手又是几颗药丸灌进了白的嘴里。那正梳理身上长毛梳得开心的白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抱着肚子在这块大石板上一阵飞窜恨不得连心肺都吐出来。
天巫喘了一口大气这才朝着夏颉一招手道:“来坐下今日却是无事正好把事情的前后因果向你们好好的分说一番。若说起这次的事情来端的是决定了我大夏的生死存亡却是不知道应在多少年后的事情了真正大意不得。若非如此前任天巫却又为何抛弃了三年寿命用那逆天之术揣测天才日命数?”
满天星光灿烂没有丝毫污染的大气层让那璀璨的星光直接照耀在大地上世间万物都被披上了一层厚重的银光。
星光下夏颉带着白一人一兽慢吞吞的顺着荒野从巫山向安邑城行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到了安邑城后似乎事事都变得如此的顺利为什么自己能够得到刑天家没条件的信任以及自己的地位为甚上升得这么快了。
除了自身的资质不提纯粹土性巫力的巫的确罕见可是也不值得刑天家为了自己出这么大的本钱。自己同时受到了天巫殿和隐巫殿的注意这才是刑天厄乃至刑天家的长老们用尽心思拉拢自己的原因。按照前任天巫的说法他夏颉对应的是天空中无端端突然出现的一颗新星在大夏的星相命数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一个位置。
而对干隐巫太弈来说脾气古怪的太弈看上了夏颉想要在日后让他成为隐巫的传人。这喜欢穿得破破烂烂掩去了本来面目的老巫最是喜欢在安邑城内挨打挨揍了数百年却只有一个夏颉冒头出来帮了他一手这老怪物就仿佛牛皮糖一样粘住了夏颉在巫殿内对那些身居高位的大巫下了严令要巫殿的诸位大巫照应夏颉一二。也正是因为他对那些巫殿殿主下了这样的通令才惹得天巫午乙动起了夏颉的心思勾结了刑天厄想要让夏颉去东夷人的祖地替他们偷回‘定星轮’。
前任天巫说大夏未来面临一个劫数说不准是在什么时间但是一旦发作大夏顷刻崩溃整个巫教几乎就要被连根拔起再也无法在大地上公然出现。这等生死存亡的事情才逼得前任天巫放弃了三年的寿命用自己的寿命和精魄作为献祭以临死前的通神状态向夭神谋求一个答案看看这个劫数到底来自何方或者何人应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消泯。
奈何中途杀出了一个通天道人用了逆转星图的非人手段提前送了前任天巫陨命最终就留下了那不详细的几句言语。也就是那几句零碎的话语似乎却是对九王子履癸大有利处的这才让天巫、灵巫、幽巫等可以通鬼神的大巫倾向了履癸。
但前任天巫留下的还有其他的几个预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说当安邑城升起通天的火柱时大夏的气运就开始消泻开始朝衰败大步迈进了。这次该隐他们动用了‘末日火焰’这种毁灭性的武器在安邑城内那升起的蘑菇云不正是一根根的通天火柱么?这可就证实了前任天巫的预测这可就让天巫他们几个明了其中关键的大巫心急如焚了。
故而天巫午乙想要借助灵巫、幽巫的力量再次的揣测天相。可是午乙在星相命数上的修为实在太差根本不及前任天巫的十一而就是以他如今的修为在巫殿中也是无人能比的了。因此自知力不能逮的天巫就想到了借助镇殿神器‘定星轮’的帮助。
‘定星轮’却在若千年前被东夷人劫掠而去这是让整个大夏脸上无光的事情夏王、天巫他们是绝对不会公开勒令东夷人如今的大族长归还‘定星轮’的否则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么?大夏王庭、巫殿的威严何在呢?所以没奈何之下只能动用暴力手段同样的抢劫回来了。而大夏巫教中拥有这个实力可以在东夷人的祖地中轻松进出的只有隐巫太弈一人!
“白你看我们哥俩个的运气真不错。就这样都能蒙上几个大靠山啊?看起来升官发财那是不用愁的了。”夏颉在那里自我嘲讽连连摇头。“这样也好不管以后能走到哪一步最终灭了东夷人那几个部族替我们父母亲族报复了我就带你云游天下去。等得我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破空虚空寻找回去我那世界的办法。既然九州鼎能够把我送到这里来就一定能带我回去你说呢?”
白‘吱吱’了一声突然跳了出去一爪子抓死了一条躲在路边的小兽‘咔嚓’一口就把它的脑袋咬了下来抱着那小兽的尸体一阵狂吸乱嚼顷刻间吃了个殆尽。天巫抓着夏颉谈了大半天的话却没有让人送一点吃食去那石板上白早就饿得慌了。
夏颉心情无比的轻松自从来到了安邑他的心情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他干脆蹲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白在那里捕食。这片旷野中的那些夜行的小兽顿时倒了大霉。一道白光在星光中闪动时不时传来尖锐的惨嚎声又一只小兽被白抓裂了头颅热腾腾的血肉内脏进了白的肚子。
轻松为什么不轻松呢?袖子里有天巫赠送的一柄号称用星辰鬼神的力量锻炼了整整七百年的神兵利器怀里有天巫下令从黎巫手上敲诈来的十三粒可以增进自身元神精力的神奇丹药这可都是白白得来的东西能够让夏颉的实力突飞猛进的宝贝。天巫更说了明日就破例一次单独个给夏颉一个测试鼎位的机会他就不用再等两年后的那次九州大试了。
抬头看着星空星空和前世并无不同唯独缺少的就是那一轮圆月。漫天星相恒古以来就是如此的运转不休虽然星辰之力并不是夏颉的本命巫力他无法从中得到任何的益处可是夏颉颇依然感受到了这恒古庞大的力量。
一声幽幽的叹息夏颉低沉道:“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夏颉有点无奈的叹息道:“这个世界我还是不适应。以前有杨头命令我应该做什么可是现在要我自己思考很多事情应该怎么做。大丈夫成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在这个该死的大夏似乎不起作用。我己经让夏王屈被刑天家淫了。若非如此我早就人头落地哪里还能找路回去呢?”
夏颉猛的跳了起来朝白大声吼道:“白回去了。到了我叫墨藻给你送上大块的肉来不要在这里吃野地里的小心沾染了鼠疫之类的可实在是麻烦。”夏颉也不想想白是否能听得懂‘鼠疫’这个发音是什么意思纵身过去一手拎起了满脸鲜血的白把他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长嘶一声大步的朝着安邑城奔跑而去。
强浑的土性巫力在眉心中旋转刺激得浑身肌肉一块块的膨胀起来一步迈出就有数十丈的距离。体内的氤氲紫气更是浩浩荡荡让身体仿佛羽毛一般轻盈灵动在长空中没有发出一丝一点的声音。夏颉就好似一块被强力投石器砸出的巨石势道极强却轻飘飘不沾一点风气整个感觉怪异到了极点。
得意洋洋的仰天发出一声长嘶夏颉对肩膀上挥动着长臂‘吱吱’乱叫的白笑道:“明日开始教你修炼这炼气诀。你的‘白虎真解’应该修练到了极深的地步只有练这炼气诀才能让你更进一步呀。白我倒是真想看看你以后能不能修炼出人身来哩。”
白‘嘎嘎’的狂笑了两声张牙舞爪的在夏颉的肩膀上一阵乱跳很是骄傲的指着自己的心口比划了又比划露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夏颉同样‘嘎嘎’大笑吓得路边密林中的鸟雀突然飞腾起来‘叽叽喳喳’的叫嚷个不停。
白一时兴起看到这些鸟雀居然如此呱噪立刻摆露出了山林之王的威风一声巨大的咆哮从他胸腔中发出巨大的风暴席卷了方圆数十丈的山林一片片刀锋般的气劲划得那些树枝‘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满天血雨纷飞无数鸟雀被白这一嗓子震成粉碎化为肉泥摔了下来。
密林内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打!”
‘飕飕飕飕’数十点寒光从林子内射出速度极快劲道极强。夏颉眼尖己经看出那是夏军制式用的弩箭拇指粗细、两尺长的纯钢箭杆三棱形的穿甲箭头在夜空中反射着天上星辰的寒光仿佛一群饿狼朝着他的胸口就扑了过来。
‘哈’一声大吼夏颉身上肌肉突然膨胀成平日的数倍大小一块块肌肉疙瘩撑碎了身上的衣物暴露出来仿佛花岗岩雕刻出的色泽一丝丝筋肉在星光下显得如此的清晰充满了力量感。夏颉只是一拳朝着那一片弩箭轰了出去一股狂风顺手而出一阵胡乱声响处那几十只弩箭早就被狂风不知道吹去哪里了。
夏颉大声吼道:“哪位朋友给我夏颉开玩笑?军用的制式弩箭也是你们拿来好玩的不成?”每一支军用弩箭上都刻画了或多或少的巫咒若是真有人不提防被那弩箭射中巫咒立刻发作就算是巫也是消受不起的。若不是夏颉这等土性巫力的巫武身体结实到了变态的地步谁敢正面当这种弩箭的攒射?
一条黑影突然从密林中跳出来一柄青蒙蒙的二尺长、巴掌宽的短剑狠狠的朝着夏颉当面劈到。那剑锋上有一道两寸多长的光芒闪动堪堪距离夏颉的面孔还有数尺的时候‘味啦’一声化为一道极亮的寒光己经射到了夏颉的喉结前。
‘哈’又是一声大吼夏颉随手披上那件龙皮软甲一拳朝着那剑锋砸了过去。土性巫力汇聚在他手臂上整条胳膊简直比钢铁还要坚固十倍以上拳头和那剑光、剑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一声巨响一圈气浪朝着四周横扫数百颗大树被那气劲震成了粉碎。剑光粉碎剑锋被倒弹了数尺夏颉却被那剑上蕴含的巨大力量强行震退了数十步。夏颉狼狈的踉跄倒退一步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踏在了那地面上附近的土层都被震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缝隙。“该死的你好大的力气怎么比我的力气还大?”
那突然出剑袭击夏颉的男子力量比夏颉大了好多一剑之下都有数十万斤的力量轰在夏颉的身上仓促出拳的夏颉自然吃了苦头。
那男子冷笑了一声:“夏颉我不要你死只要你自己断去四肢我就绕过你如何?”
自己断去四肢?开什么玩笑夏颉不管是前世今生还从来没做过这种没交手就求饶的下贱匀当。当下夏领一声怒吼身上巫力全力运转体内氤氲紫气更是混杂在了巫力中把他的**力量提升了百倍以上踏着‘隆隆’的脚步声朝着那男子冲了过去。“大相所希大声所希大形所希大音所希。土灵现形。”随着夏颉的古怪咒语声地上的泥土一阵扭曲沸腾数条高大的土黄色身影从地下突然冒起同样大声吼叫着朝着那男子扑了过去。
唔在天巫殿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除了天巫给夏颉讲述了一切的前因后果夏颉还很是敲诈了一番力巫殿煮逼得力巫殿下属土巫殿的大巫把他们土巫殿所有应用土性巫力的巫咒尽数传授给了自己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巫殿。否则天巫交待的事情也不过是几句话哪里会让夏颉逗留到了深夜才返回安邑?
这七八条巨大的身影正是夏颉学来的土性巫咒中很是实用的召唤地下亡灵汇聚地气现身为自己所用的‘土傀儡’这等土灵因为里面有人的亡魂存在智商极高对战之时却是不用自己耗费心力去指挥了。
那男子愣了一下低声骂道:“一蛮子怎么学会了这些巫咒?”他的短剑挥动连续数剑轰在了那些土人身上却只能斩下一块块的土块石块但是这些土人一阵怒吼脚下土层一阵翻腾身体又弥补完全哪里受到任何伤害?
‘啊呀’那男子终于一声闷哼被逼无奈的和用尽了全力的夏颉正面碰了一击。
‘嘎’那青色的短剑首先扭曲睁大了双目的夏颉一阵咆哮脸上青筋一根根的爆突出来浑身所有的力量怕不是有数百万斤?全部压在了那男子的手上。
土性大巫天生就在体力上占据极大的优势夏颉颇这全力一拳加上氤氲紫气提升的力道立刻让那男子感觉仿佛泰山压顶一般一口心血一震已经到了嗓子眼上若是这口血喷出来他那劲气一泻就要活生生的被夏颉当场一拳打死!
正在性命交关的厉害关头早就从夏颉肩膀上消失的白突然有如幽灵一样出现在那男子的身后两团凌厉的白光从白的爪子上冒了出来渐渐的汇聚成了十道锋利的刀锋狠狠的就朝着那男子的后心挖了过去。白更是无比龌龊、下流、无耻的脚爪狠狠的朝着那男子的后庭捅了过去他的脚爪上依然是白光闪动。这是白在山林中抓野猪吃的时候经常用的招数啊。
密林中有人尖叫起来:“夷令小心身后啊!”
数十支弩箭雨点一样朝着白射了过来同时还有十几条人影手持长剑怒吼着冲出了密林。
‘噗嗤’一声白的野性发作活生生的掏出了那男子的一块肩胛骨这还是那男子听到了同伴的吼声急忙把身体扭动了一下这才避开了要害否则白就会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可是下体的那一脚他可就避不开啦。一道凌厉的气劲直接从那男子的粪门轰了进去直捣他的五脏六腑疼得这男子眼前发黑‘嗷’的一声丢掉了短剑高高的就跳了起来。
夏颉的一拳轰在了那夷令的大腿上强劲的拳头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齐着大腿根儿轰碎了他的腿子。那几个土灵更是直接跳起用自己的身体重重的砸向了夷令把他砸得落在地上一口一口的鲜血狂喷了出来。
眼里黄色的寒光闪动夏颉无声的念诵了一声简短的咒语双手结印朝着地面按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千丈方圆内大地突然绽开了无数条裂缝数以万计拳头大小的戊土神雷轰鸣着从那裂缝中胡乱的蹦了出来对着密林中的那些活物就是一通乱轰乱炸。
冲出来救夷令的十几个黑衣人显然都是庸手最高不过七八等巫武的水准被夏颉这戊土神雷一轰顿时全部喷血倒地肢体破碎。密林中也传来了无数人的呻吟声想必是那些弓弩手也被炸翻在地如今正在地上挣命。
夏颉长吁了一口气松开全身的气劲朝着那倒在地上吐血的夷令喝道:“谁叫你们来的?夷令?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夏颉有点奇怪了这夷令是想要教训自己么?否则怎么只是仅仅让自己自断四肢?而且这夷令毫无疑问是一个高手如果不是自己的**强度超过了正常大巫的鼎位水准如果不是自己最近修为突飞猛进怕是第一剑就足以重伤自己了。
那夷令躺在地上只是闭着眼睛不吭声。
夏颉恼怒狠狠的一脚朝着夷令断掉的那条大腿踏了下去他怒吼道:“你敢不说怎地?可不要逼我逼供你大夏的天下可没有。”夏颉的声音突然降低含糊其辞的嘀咕道:“***大夏可没有‘日内瓦协定’来保护你的。就是老子以前也从来没遵守过这该死的协定啊。”
蹲下身体夏颉就要用以前学来的分筋错骨的手法来逼问口供那夷令想必是明知道自己不得幸免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夏颉怒目而视。
‘哼’冷笑了一声夏颉招过白故意大声说道:“白把这厮的衣服都给我扒下来等下他若是不开口嘿嘿你去抓几支小兽看看把他的下体都啃食了他是否还这么嘴硬。”
夷令的脸色突然一白看夏颉就仿佛见鬼一般。突然夷令的脸色变为狂喜。
夏颉刚刚一愣搞不清夷令为甚要面露喜色后面突然有一股庞大的力量透体而来命中了夏颉的后心。
龙皮软甲通体粉碎紫绶仙衣毕竟不是自身炼制的法宝根本无法做到随心所欲那股力量直接震碎了夏颉后心正中的脊椎骨透进了夏颉的身体。五脏六腑仿佛被天雷命中夏颉‘嗷’的一下一口血就喷了夷令满头满脸。
强行提起一口真气用那氤氲紫气护住了心脉土性巫力强行贯通了粉碎的脊椎骨把那骨节急速修补了一番夏颉一手抓起白的脖子大声吼道:“走!
‘哧啦’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背后传来那偷袭夏领的人又是一拳轰出。
四周人影闪动有七八名浑身上下散发出让夏颉不敢正视的强劲波动的蒙面大巫正从两冀朝着夏颉包抄而来。
背后那出拳的人冷笑道:“夏颉你今日必死。着!”
又是一拳命中夏颉后心这一拳差点没把夏颉整个人都给打碎了浑身骨骼都发出了‘嘎吱’的断裂声。夏颉再也忍耐不住连续七八口漆黑的血块大口大口的喷了出来。眼看夏颉就要不支倒地一蓬紫光突然环绕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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