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执瑜”这个名字及他的身份让白卜的心腹将军飞快理解白将军近来的欢欣而且他们也跟着欢欣。都有讨军需的地方只这一条就足够笑脸生辉对着小袁将军乱晃生怕他别瞧不见自己也在欢迎他的前列之中。
都和白将军想的一样这来的哪里是将军分明是成山堆海的军需和银子钱。
接下来一路笑脸到军中处处笑脸到晚上。还有白卜精心准备的美食。
白卜还记得执瑜那年在这里爱吃的东西他没有上好的食具。索性的新鲜鱼虾用面盆满满的往上送酒直接开大坛子放在身边随喝随斟。
红通通的鱼虾成堆似的看着惊人酒似不要钱海水般倒出来都想在尚书公子面前混个脸儿熟敬酒的人走了来来了走只要没醉倒让扶走一个人能敬好些回。
虽有白卜和同来的将士们帮着挡酒执瑜也不能避免的有了醉意。张豪看看情势为方便照顾他滴酒没沾谁强着让他喝他瞪眼就骂人他还是个清醒人。也帮着世子骂了好些反复敬酒的人。
扶上世子送他往住的地方。白卜跟上来带路。
月下见一排石头房屋。执瑜白天没功夫问这会儿问了问:“这是后来修的?”
白卜先骂上一声:“江强老小子死的快我心肠!”
再细细的解释:“水军这里常年驻扎的地方都盖的有房屋可以住人。江强不在乎劳民伤财他可比王爷会享受。王爷班师回边城还不肯这样的浪费呢。有空房王爷就住。没有他从不肯轻易征用民房。以前老王爷在的时候留下空房打完仗回来一看有百姓们入往已成小镇老王爷也很少收回。费用由老王爷和兵部扯皮房子直接送给百姓。又说既然有帐篷住就足矣慢慢的就不再盖。”
往地上重重一呸:“姓江的死人可没这好心思他笼络的人都由着性了盖屋子。我来了他欺负我给我最差的地盘军需尚且扣我的何况是盖屋子的钱。我更没有不说要盖还得他允许。我懒得看他脸色你们来的那一年就只能住帐篷。”
“现在呢?”执瑜笑问。
白卜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一死我虽不能肆意海边捡起石头盖间屋子还能自主。”
把周围地势指着:“这里能看海屋基有一半是这里生根的岩石不怕海风吹。”
海风徐来执瑜有三分清醒:“这是你的住处吧?”
白卜笑容满面:“我住一间就得余下的你爱住几间就住几间还多出来的咱们当会议厅。就你我多清静不让别的人住过来打扰你。”
“这怎么好意思?”执瑜把方向又看了看:“您把最好的一间给我了应该是您以前的住处?”
“你大侄儿来了你国公世子来了我让让还不应该吗?”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海潮起伏声最近在耳边。执瑜笑着道:“但先说好我可不帮你额外要军需。”
酒席上听见的话还有几句执瑜又笑:“也不帮你们跟江家的余部打群架。”
“哈哈哈…。他们不会藏心眼儿当着你面全说出来了。”白卜大乐。
随即他满口答应着白将军算得过来账目有尚书公子在这里就是本钱和兵部说话就比别人底气足不是一定要执瑜出面讨要东西。白将军自有办法。
送执瑜直到房里执瑜不在白卜也不想再回去喝酒也回房去睡。出门的时候见到张豪端着一木盆热水白卜和他开玩笑:“洗脚水?”
“洗脚水!”张豪斩钉截铁回他。
白卜大乐而去孔小青从房里出来伸手来接:“我来吧世子尊重你见到又要说不该小事使唤你。”
换成以前张豪只送到这里交给孔小青就完事。今天他来了脾气对孔小青道:“你虽早回来收拾热水和换洗衣裳但他们的话也应听到几句。”
孔小青也是一乐:“是说江强的孙子清一色的将军侍候那话?”
张豪骂道:“江强算什么东西!一个家将敢把主人的基业侵吞死多少回也不屈。他的孙子更是个屁!还敢清一色的将军侍候?”
端着热水继续往里走:“你我的世子才当得起。”
他的眼神儿对不远处瞄一瞄。
孔小青也早看到石头后面有几个脑袋晃出来晃下去。知道是偷看的人就没有阻拦张豪而是跟着他一起进去。
……
石头后面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人道:“拿钱来。三品将军送水进去了。”
忧愁的人骂骂咧咧:“他混成三品还送热水还不如继续当家人倒好至少送热水是他名正言顺的差使。”
原来他们为小袁将军的派头有多大在赌钱。
……
当晚消息传开来到第二天如火如荼。执瑜又跟着士兵们操练和他们下海戏水。他的水性他的功夫和他的派头和他的身份一样显赫没出三天小袁将军把全营的人折服。
就职不是事儿的时候执瑜思念家人的心更加强烈。
……
天气阴沉沉时时宣告夏天的大雨就要到来。远处海的颜色变得深邃地上野花草在闷热中蔫搭搭守营门的人也跟着打不起精神。
急促的马路声敲打在地面上离营门越来越近。单人独骑闯入眼帘中在阴暗的天地中让人眼前一亮。
他精神饱满气宇轩昂一件淡青近灰的衣裳在风中紧裹住身子把他鼓起的胸膛宽厚的肩膀中蕴藏的力量暴露无遗。
腰带在远处看色泽淡雅上绣的似乎还有花朵把他蜂腰细细地扎起。腰带上有三根木棍晃当着另一侧还有一把短刀。
这打扮?看守营门的人互相道:“驿站信使?却又不像。”
他们最担心的一件:“来寻事的?”
都认为这倒有可能就有一个人对营门一侧的小小屋喊道:“钱队长像是江家来了人?衣裳不错马也不错。”
“他娘的死了姥姥没人管的鬼终于来了!”随着嗓音屋里蹿出钱队长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夏天打赤膊双手各握一把刀手臂鼓鼓的绷紧着。
出来接着又是不住的骂声:“自从小袁将军到咱们这里消息算出去。白将军打听到江家的余部这样不服那样不服迟早有找事的那一天见天儿让咱们警醒着些。兄弟们既然来了抄家伙决不让他们进来一步!”
说着话他高昂起脑袋对着远处阴霾中天地张望着。可看来看去除去地平线没有别的。
“咦你们哄老子做什么?哪里有人来!”
“吁……。”近处勒马声出来一个男人的嗓音悦耳中听但口吻大刺刺的犯着不客气:“哎当兵的!袁执瑜是不是在这里当差?”
守营门的人对钱队长示意:“就是他就是他看着像不像江家寻衅的人?”
这个人在十步开外他的面容清晰地在众人眼前。钱队长也眼前一亮猛然间觉得有几分面熟。这直条儿鼻梁女人似的大眼睛星辰般亮的眸光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一时想不起来耳边又有当兵的人七嘴八舌提示钱队长恍然大悟没头没脑大叫一声:“你是江沿将军的人是不是?去年我会过你水里打那一架你从我身边游过去老子要不是手里有人早一把按你海水喝个饱!”
钱队长认为自己总算明白过来他看着面熟的人只能是江家没事就和白将军手下打架的那些。
他头一个冲上去:“上啊把这小子来顿狠揍鼻青脸肿的送回去!”
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刀的他舞得旋风般快这是白卜为防备江家随时来人特意安置守营的心腹。因对白将军忠心对江家的人就恨之入骨下手就一把刀取马上的人一把刀取马脖子一招就想把马上的人逼下来再把马放倒。
“当当!”
一根铁棍突然出现两声鸣击出来钱队长用的力气虽不小却让掀翻出去后退一气三五步胸口气血翻涌才稳住身子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
胸口的难过让钱队长知道他伤了力气。喘着粗气瞪向来人见马上的人原样没动还在马上腰带挂的三节棍消失不见手中多一根齐眉短棍出来。
他的人横眉怒目冷笑连连道:“不招呼就上手?这就是袁执瑜那笨蛋带的兵?”
牙缝里迸出不屑的几个字:“不经打!”
事情到这里貌似不用再做猜测。守营门的人呐喊着一拥而上:“这是来寻事情的兄弟们别客气他打伤了钱队长!”
“走啊。”
“揍他!”
守营门加上附近及时出来约有十几个人对着这一人一骑呼啸着兵器过来。
马上的人还从容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这个时候最早过来的人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刀。
“当!”
铁棍接下来再一推把这个人也推出去数步反而把他身后上来的人略挡一挡。
来人借这点空儿在马上轻轻一拍:“一边儿去别让他们伤到你。”
马能听懂似的长嘶一声迈开步子到了一旁。
来的人没有马的牵挂手中铁棍舞出一片风声朗朗长笑:“让我见识见识袁执瑜的人马!”
“当当当……”一片击打声中看似他不怎么费力地就到营门一步之外。
当兵的着了急这个人丢的十几个人外加一个小队长竟然打不过一个人。
纷纷道:“不能让他进去”
“这个人不能丢!”
“这小子打混战是把好手!”
最后这一句惹到来的人他那张乍一看年青的面容上一怔笑骂道:“去你娘的你才是个小子!”
钱队长也觉得这个人不是小子他出手相当老辣打混战没有几年的阅历拿不出来。
说一声:“大家小心来人厉害!”
“当当当……”又是一片动静这个人已打进营门一路不停的逢人就打一击不中就走又会钻空当又会消左边的来势抵挡右边的刀锋不大会儿功夫他离营门越来越远。
整个营盘都让惊动有人快马去报白卜等将军。白卜也是怪叫一声把执瑜肩膀一拍:“大侄子让我说中了闹事的人来了。走啊。”
执瑜曾说过不帮忙打群架但人家打到自己营地不能装看不见。打马飞快他的马比白卜的马好几鞭子以后他就在白卜前面先于白卜到了混战的地方。
见约有数百的人形成包围圈旁边还有围不上来观战的人聚集。而中间那个人越战越勇不时哈哈大笑:“你功夫不错等闲了我跟你切磋不过这会儿给我滚开!”
当胸一棍闪电般把看着似乎有威胁的人击倒在地。
围观的人中眼尖的军官大呼小叫提醒:“贺老六小心!功夫好的他先放倒。”
一个粗壮大汉游走在棍风里回话:“看出来了!刘六这没能耐的小子打到现在还在场子里我早看出来了。”
“哈哈你看出来了又能奈我何?”铁棍到了他的面前。
来人满面笑容:“来来老子没功夫在你身上花力气你也给老子乖乖地上躺着吧!”
贺老六冷笑:“想得美!”
他手中是把沉重开山刀随便一舞就是呼呼风声。
一旦舞动起来上一招的力气会带动下一招跟个吹动起来的风车似的想停都有些难而且在一定时间内越舞力气越增加也增加应付的难度。
来人不但也要先放倒他而且在刚才不和他硬碰硬。
这会儿到了贺老六面前又说出大话贺老六举刀过头暴喊:“你给老子乖乖躺地上吧!”
“呼!”
开刀山带着粗重的风声以不可抵挡之势重压下来。
来的人一声长笑:“好力气!”一闪身子鱼一般的滑开把他身后夹击的人送给贺老六。
那人刚到这里就见一把大刀凌空而来一时间失魂落魄不由得大叫:“哎哎哎不好了救命啊!”
贺老六怒吼:“刘六!没能耐滚出去!”赶紧的收刀而脑后一阵凉意出来。
“不好!”只叫这一声就觉得背上有什么狠狠砸下来以接触范围来想应该是记拳头。打的人又认得准正砸在软麻筋骨上。又酸又胀又麻又提不出力气迅速布满贺老六全身哎哟一声贺老六摔倒在地。
“扑通!”先是他的人。
“扑通!”再是他的刀。
后面有人悠然的笑了:“老子让你躺你乖乖的听从就是。”围他的人还没有打完呢手中铁棍一撩把身后几把刀击飞出去闪出一个空子他再次滑到人群中。
围观的军官们看得真气闷:“江家底子厚出来这种人也不稀奇。只是娘的他也太能打了!”
“江家的人一直水上称王这人是陆地混战的好手。这是江家从哪里招揽来的?”
帮着出主意只能变成:“哎哎听好了车轮战他。他总有没力气的时候这是咱们的地盘!”
“哈哈哈我是从营外打进来的要想打进去谅你们也拦不住我!”来人的回话依然猖狂。
大家无计可施中混战中又不能乱放弓箭只能指挥人把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等到他没力气再说。袁执瑜到了这里一看来人大惊失色与他同来的张豪和孔小青一起往里冲:“住手别打了!都住手!”
张豪和孔小青抽出兵器甚至帮来人打了起来。
白卜随后而至也唉声叹气:“别打了!一群笨蛋你们怎么敢打尚书!”
让他手下的将军约束自己的人马:“那是袁尚书那是忠毅侯!”
来的这个人从营门外面一路打进来却是袁训。
……
混战的人散开地面上躺着的人更为明显。点一点东倒西歪的足有二十来个。
他们听到是尚书以后骂声下去哭丧脸上来。白卜也一样哭丧着脸行礼:“您这是为什么?您要进来说一声我倒履相迎还嫌不恭敬你为什么要打进来?您看看打倒的全是我看重的兵。”
“老子不先打他们他们就打老子了!”袁训取帕子边抹汗边回。自己想想好笑出来对白卜这才有个解释:“我来看看你带出来的人怎么样?”
白卜心提到嗓子眼里将军们也听明白了心也提到嗓子眼里。白将军问得胆战心惊:“怎么怎么样?”都有了颤声。
“还行!”袁训对他一笑:“就是你小子带出来的人马怎么总想和别人打架?这几年过去江家的人你还没有收拢?收拢不了就处和气。来个人闯营就当成江家的人你平时不操练尽挑唆去了!”
白卜指手画脚地回:“您听我说江家的余部那个可气这一件事情…。”
袁训抬起手白卜知趣嘎然而止。
“我既然来了你有的是功夫解释你先想着老子先会儿子!”袁训大步对着执瑜走去。
一旁袁执瑜带着家人跪倒在地思念和内疚让执瑜的眼神可怜巴巴。
见父亲走来他喃喃请罪:“爹爹我错了……”
“啪!”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打得执瑜摔了出去。
袁训怒容满面大骂:“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不在家里就没了约束不成!”
白卜吓得一哆嗦大跑小跑的过去劝:“侯爷息怒”
张豪离侯爷更近抢在前面飞身抱住袁训对着儿子走过去的身子张将军机灵地道:“侯爷息怒您打世子太后会伤心的。”
袁训推搪着他:“张将军让开我不打他他才伤长辈的心!”
“侯爷您再动手我就这快马进京回给太后!说您不讲道理。”张豪把他抱得更紧同他据理力争:“世子有先国公风范为承继家风才自作主张让爵位。让爵位是好品德的事情比别人家里不择手段好过千倍万倍。您有好儿子您应该夸奖他怎么下得了手责打?”
白卜一拍脑袋:“原来是这件生气?”他才想到。白卜和荀川通信就能知道一些事情。在张豪的话过后白将军也机灵出来上前架住袁训手臂:“听我一句您教出来好儿子才让爵位。呵呵世子还是世子是皇上赏赐下来又是您袁家的旧爵位。这事情犯不着生气也谈不到打人上面。”
张豪孔小青一起称是白将军胆子越来越大他都厚面皮装世子大伯父这会儿腆着脸借机又爬上来:“听哥哥一句兄弟那年你我称兄弟的时候带着一堆好孩子真让哥哥羡慕呵呵哥哥也有了孩子儿子还小来不了见到瑜哥羡慕要快流口水你居然还打得下手?你不喜欢哥哥喜欢哥哥要了你肯不肯……”
疯疯癫癫的话中白卜对张豪使个眼色张豪会意放开袁训身子架起他另一侧手臂在白卜的罗嗦话里把袁训往住的地方架。
袁训瞪眼:“谁是你兄弟?”
“呵呵哪有一年是兄弟一年就不认账的话?来来来你有气对哥哥出走走走我有好酒咱们兄弟重逢大喜大喜走走走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话……”
执瑜起身来跟着父亲后面去了。
……
对着尚书背影一地的瞪圆眼睛。
终于有人吐舌头出来后怕满面:“袁尚书?我的乖乖难怪这么厉害。”
留下来收拾的将军们也啧舌:“都说袁尚书是打仗升上去的这话还真不假。这混战的能耐……”觉得话不能表达心情把拇指翘了起来。
“真威风。”也有人这样地说。
大家抬起伤兵把这里沙地收拾整齐将军们也往白卜住处准备和尚书也混个脸儿熟。
很快消息不胫而走袁尚书不是自己来的他带着大队的军需在后面。白将军笑得合不拢嘴将军们笑得合不拢嘴当兵的也就笑得合不拢嘴。
而一个时辰以后大批的车队过来为首自称关安将军。有人传话进去白卜亲自出来迎接。雨在这个时候倾盆而下但没有人抱怨对着车上卸下的东西欢呼还来不及。
真是大批的军需帐篷也有新的大箱子的银子钱也有不少。
除去白卜以外没有一个不是没口子地说着:“小袁将军在咱们这儿尚书教训完儿子还是疼的。”
白卜在京里就和前太子党打交道知道袁训不会假公济私他欣喜中纳闷的不行:“这是为什么?”
……
雨天昏暗房里点起明晃晃的五连枝蜡烛。烛下让劝下来的袁训坐着执瑜旁边侍立老实模样的送上茶水嚅嗫道:“爹爹喝茶。”
袁训接到手上顺便在儿子面颊上红红巴掌印看一眼冷着脸儿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知道闹出多大动静吗?”
“知道。”执瑜垂下面庞。
“太后上了年纪不能再受惊吓。你办这事我不气但总应该和我商议商议再办。”
执瑜小声道:“要是明说二弟不肯答应一定不肯回京。也怕…。父母亲疼爱我不肯答应。”
闻言袁训的余怒这才算完全消去。到底儿子是有志气叹上一声:“好吧你也有你的想法。”
指指对面:“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执瑜坐下来袁训先对外面说话:“老关对张将军说我不恼了带他走远几步出京的事情我和瑜哥说说。”
张豪到底不放心伸个脑袋进来觑觑侯爷神色像是不会再发怒吐一口长气和关安走开。
袁训让逗笑:“张将军倒有趣儿。”
“是啊”执瑜抓住机会把父亲一通的奉承:“他佩服爹爹所以对我件件事情无不上心。”面上流露出难过:“顺爷爷还在的时候说张将军真的是家将出身什么细微事儿都会做也肯做。”
说到顺伯袁训也有了难过。但他有话要说不能和儿子多多伤感。安慰一声:“为顺伯在家里摆上灵位每天供奉鲜花和香烛你几时能回家去多多为他上几炷香吧。”
“是。”执瑜起身来谢过父亲由这几句话知道父亲真的不生气了心头一宽。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袁训刚对儿子翻脸虽不想这就对儿子笑但笑容自己出来。
执瑜忙笑回:“儿子正想问问爹爹决计不是肯平白给儿子军需银钱的人请爹爹教我。”
袁训彻底笑容满面压低嗓音道:“皇上要来。”
“啊!”执瑜张大了嘴。
好一会儿又是一声:“啊?”他虽没问原因但这一声啊完全表示疑问。
袁训笑容加深:“元皓。”
执瑜明白了忽然就暖意涌上心头。走到父亲身边跪下这就方便把脑袋塞到他怀里元皓爱做的动作拱几拱大小伙子执瑜撒了娇:“多谢爹爹疼我。”
儿子的亲热让袁训压抑在心底的思念飘然而出。抱着儿子脑袋抚摸着好爹爹出来柔声道:“是你表弟疼你。”
细细地告诉执瑜:“太后不许你回京你表弟和小六他们着了急开会商议出来的他们一起来看你。”
“嘻嘻”执瑜在父亲温暖的抚摸下笑出了声舍不得从怀里出来又拱几拱问道:“皇上也是表弟说服来的?”
“可不是。皇上没有白疼元皓。元皓时常的请皇上出宫游玩西山也去过好几回。往海边来元皓和小六乐的觉快睡不着。说又可以看大鱼路又不远夏天又到了就一起进宫请皇上也游玩几天。”
皇上为什么让说服呢?执瑜没有问。以胖队长的得宠劲儿和皇帝的亲厚劲儿有说得动的本钱。
“为你小子老子才没这么痛快给东西!”袁训取笑着儿子再回到正事上:“皇上要来要修路要准备也正好呢我来看看你。”嗓音重又柔和。
“知道了。”执瑜拖长嗓音继续伏着不动。
虽然下雨这姿势也足够父子们汗水横流。袁训把儿子轻轻一拍:“起来了你小子准备赖我怀里多久?你还小吗?”
执瑜嘿嘿笑着把父亲腰身抱上一抱慢慢吞吞的起身往面上抹汗水红红的巴掌印在汗水中似更明显出来。
袁训有些心疼问道:“还疼吗?”
“疼……”执瑜这样回答他。
袁训板起脸:“再撒娇我再给你一顿!”作势要起执瑜跑开一步自己笑上一会儿对父亲一通埋怨:“您打我也就是了怎么还打我的兵?那贺老六功夫不错让你一拳砸的爬不起来要是好不了白将军一定狮子大张口…。”
刚才那一出子袁训想想还是得意重又笑了:“不是说过了试一试你们带的兵熊不熊?兵熊只熊一个将熊可熊一窝!尚书来巡视让你的白将军喜欢去吧还敢大张口?他指着你问我要东西你给我传个话以后我只会盘查更严才不会军需上更松。”
执瑜“啪”地一个军礼一本正经道:“遵命!儿子这就去传话对他说尚书的儿子没什么不是金山银山也不是打群架的挡箭牌!让他亲自来和您缠吧。”
调皮的眨一眨眼睛:“最好带上那群让您打伤的兵。”
“哼!”尚书鼻子里出气对儿子瞪瞪眼睛。
……
出行的前一天元皓在家里讨要人情。先去母亲面前:“元皓的主张母亲你喜欢吗?”
瑞庆长公主一直对出游心动路程不远皇帝点名让她同行面对儿子的讨债脸儿长公主挑眉寻思:“你的主张吗?让我想想”双手一拍长公主哈地一声:“想起来了可不是元皓你说的带上我。”
元皓嘟起嘴儿下一个来到父亲面前黑亮的大眼睛里希冀着:“父亲父亲元皓带您游玩您喜欢吗?”
镇南王也不认打个哈哈:“我奉命护卫儿子不是你带上我。”
“好吧我去坏蛋舅舅家里讨人情总会讨到。”元皓嘴儿嘟得更高出去。
到房门外面回脸儿笑眯眯:“等我检查完六表哥的行李就回来检查家里的行李哦父母亲快些收拾。”
“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检查。儿子是不是今天检查完今儿就上路?”长公主反将儿子一军。
“胖队长行程不变。”胖队长格格笑着去了。
袁家里先见长辈来看老太太的病情。安老太太见到他总是病情一轻似的欣喜又一次对床前的小红和大花道:“不用守着我你们也去吧。”
小红微笑:“我会带着大花去看外省铺子大花不会少逛。这一回就不去了。胖队长六小爷好姑娘去家里少了他们一定冷清我和大花留下来的好。”
褚大花附合:“大花不去大花陪曾祖母也陪二表姐。”
说到香姐儿安老太太收起打发小红大花的话心满意足地笑着:“我是多有福气还能看到香姐儿有喜。”
“有的巧”大花抢话:“都说二表姐福气也是大的方家曾祖母去世前不但听到有喜的话不说还恰好有了。”
这话里说香姐儿恰好孝期前有了喜这不是小孩子应该说的话小红颦一颦小眉头责备:“大花听来大人的话可不能乱传。”
大红咧咧嘴儿安老太太还是难掩欢喜:“是啊恰好有了。”勾起的嘴角放不下来。
胖队长是不乱说这种话的他听听就过。从这里辞出来去见袁国夫人和舅母歪缠会儿袁夫人还是说不去她打发陈留郡王妃去见长孙她得留下来照看两个曾外孙。宝珠呢香姐儿有了她不放心出京也还是说不去。
让元皓好好的玩元皓说送大鱼回来吃辞出这房去看小六苏似玉的行李结伴儿又去看好孩子的行李柳云若殷勤邀请他们检查自己的行装胖队长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时候已近傍晚。
给皇帝送个信儿进去皇帝收到的时候在太上皇和太后面前辞行。
对于这场游玩别的人期待欣然皇帝却在一半的不悦。
“和东安世子通信有一年东安世子答应接应他我也给逆子好些机会想来他惧怕我还在等好机会迟迟不肯出京。不耐烦为他消耗精力元皓请出京游玩走一趟吧如果逆子不出京还是我的儿子如果他知道我不在京里他出了京……”皇帝愤怒中唏嘘:“他的下场怎么样听天由命。”
太上皇太后心情也分两下里一半儿也为安王沉重一半儿强打笑容为皇帝。
“去逛吧当皇帝是个累差使。京里有太子我还能为你分些精神。去吧。”这是太上皇。
“你平时忧国忧民闲下来又孝敬太上皇和我为自己松泛的事儿不多。你也五十的人了能游玩难得。去吧别扫胖队长的兴致他平时为让你松快可花了大精神。”这是太后。
为胖队长一家三口同时一笑。皇帝转回宫中对太子已嘱咐过今天不用再说。睡下来只等第二天上路。安王是他梦中挥之不去的恶耗皇帝自己都说不好是盼着他离京不要这个儿子呢?还是巴着他天良未泯不出府一步。
他也只能听天由命只能等着安王给他一个结局。
……
为保密白卜一直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但他和全营的人都从最近入住的一批兵马中感受到紧张扑面而来。
袁尚书到了这里以后事事都得听他安排。他命请假出营的士兵们暂时不许回营往驿站住宿。还在营中的将士们不许请假不许私自出营。
采买的伙夫兵们可以出营但有专人陪同。
每天大家修路修路把营门外直通官道的路不说修成官道而是诸多平整。
营内的僻静地方那些容易躲藏人的死角也破山石去墙壁不许乱搭帐篷弄成一眼就能看到。
日子紧巴全营上下从早忙到晚睡觉的时候都累个臭死。
不少人去白卜面前嘀咕:“为儿子做到这份上也够了果然是太后的亲戚不怕弹劾。”
白卜知道袁训总有原因从头一回听就随时打算翻脸:“领军需的时候你可没这废话。”
大家见白将军不肯听私下里又说他讨好尚书白卜只装听不到。
这一天终于袁尚书不再“操练”大家做苦工人人松一口气就差奔走相告说袁大人打进营来的气终于下去。全军休息三天吃的饱睡的足人人精神抖擞重新又说袁大人好话时新的消息传出来。
“知道吗?原来袁大人押着咱们修营盘是为他家的亲戚来做客?”
“真的假的?这也过份了。”
“不信去看看啊营门上正热闹呢。”
有人真的往营上走见到来的人真不少。有贵气的有英俊的有胖嘟嘟的……
执瑜在见皇帝皇帝一直认为他让爵位是有骨气的事情对他笑得赞许:“瑜哥你让我刮目相看。”
“伯父夸奖。”皇帝以私人身份前来执瑜以亲戚称呼叫他。
“表哥”元皓扑上来仰起脸儿把执瑜从头看到脚:“你瘦了?”
执瑜抱起他:“你胖了就行。”
那不在家里的日子没有收到父母亲的责备执瑜也担心太后担心又有人眼瞎说闲言以他和父亲不一样的魁梧身材瘦些也更灵活又没心思添胖跟出京的时候胖的额头上全是肉相比还是虎背熊腰但是有了腰身之感。
元皓心疼的不行让表哥抱在手上胖手捏捏执瑜面颊神情更难过了回手拍拍胸脯:“元皓来了表弟帮你补回来。”
小小少年踢踢腿:“我大了抱着吃力。”下到地上握着执瑜的手胖队长显摆他带来的人。
“六表哥。”
“好孩子。”
“正经。”
执瑜插空儿问道:“曾祖母身子这几天好吗?正经你家曾祖母身子可好?”
小六和好孩子把安老太太的话一人一句说着:“曾祖母听说看大哥高兴的很当天多用半碗粥让大哥不要挂念她。”
韩正经也抱抱表哥:“看表哥是大事情我还是胖孩子的随从我都得过来。”
执瑜由初见的喜悦这才想到弟弟们已不是孩子。
他还在边城的时候小六、正经和元皓都过了殿试。皇帝直接殿上授了官职。
元皓什么也没有还是他的镇南王世子。小六去宗人府领一个闲散官职四皇叔主管宗人府由着六二爷来去自如每天和苏似玉跟以前没区别只侍候太后和太上皇的差使或者陪他们说话。
韩正经是元皓离不开的人去王府仪卫司专职侍候镇南王府依然是跟胖队长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胖队长去哪里正经就得去哪里正式是个差使。
“恭喜恭喜你们都是大人了。”执瑜把弟弟们轮流又抱了抱有一波人等不及的叫出来。
“大哥多喜欢送加喜欢来的。”
“加喜欢送增喜欢来的。”
“增喜欢送添喜欢来的。”
“添喜欢送大家来的。”
四喜姑娘跺脚:“大哥大哥快来和我们说几句。我们把长公主也送来了。”
四个小姑娘身穿男孩子的小道袍颇有得意之色。
执瑜如获至宝对着她们走去还没有到面前有一个人一拳狠狠打来。
执瑜一跳让开对着他笑了:“二弟我已让爹爹打了你就免了吧。”
“为什么哄我你说几年一换把我哄了!”执璞阴沉着脸儿手中拳头跳跳的还打算对着哥哥再来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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