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无意中说出来的话让梁山王在今天才弄明白他的儿子出游的“凶险”难怪他没玩几回就引来三千敌兵又难怪苏赫的人马能咬紧他的脚踪。
王爷的大黑脸儿瞬间苍白而无血色抬手想指住儿子指尖也有了颤抖而没有威严他的嗓子也在哆嗦:“你……战哥你怎么能肆意的对待自己?”
萧战满不在乎双手抱臂双眼对帐篷顶子:“我不打您的王旗谁要理我啊?您也不用对我发火这旗是出京以前去年就央求祖母给我和加福绣的。本来呢是用来和您分庭抗礼的。万一您对福姐儿不好祖父答应我们自己打一面梁山王旗就不搭理您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可笑而且不可能成真但陈留郡王父子和胖兄弟先不敢笑。他们看着王爷对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去面上由青转红、由红转白……都思忖着一会儿怎么拉架的好这架势莫不是王爷终于让儿子惹恼打算揍儿子?
只有萧战不害怕见老爹到面前小声而极具威胁的道:“您要是欺负了我……”下一句就要说“我这就回京去”。但还没有说出来让他自家爹的举动打断。
一个大怀抱把战哥深深的装进去原来他的爹把他抱到怀里。
语重心长的语声从战哥头顶上方出来:“战哥儿爹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个好儿子虎父有虎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情。你要是出了事情那不是剜去爹的心尖子。答应爹以后再不许这样莽撞这样任性这样胆大包天!听见没有快答应爹。”
他的手臂随着真情流露把萧战在怀里揉来揉去。
萧战一开始是愣住没有想到他的爹还会有这些话出来。等到明白又让宽厚的怀抱拘的一时没想到出来。
他想到岳父的背宽厚的似个风平浪静的港湾似能承载天下的世事。父亲的怀抱也给战哥这种感觉但远没有岳父的背平坦温暖。头一个他盔甲上的护心铜镜太凉了又硌人硬的战哥脑袋微微的痛。
背后那从自己腰揉到脑袋又从脑袋揉到腰的大手也让萧战忍气吞声。他不喜欢这跟摸小孩子似的。
于是他忍了三个来回以后忍无可忍。
“开!”
双臂一较力硬生生从父亲怀里挣出来。在他的错愕中萧战退后几步恼怒地道:“有完没完?我又不是个面团从头捏到脚从又脚到头的这毛病您以后改改。”
陈留郡王等长长地哦上一声看来今天不用劝架。
在一般情况下一般的父亲应该更为生气儿子不肯和自己亲近。但梁山王一闪念间他乐了。
他有今天这一出是时常的寻思儿子不肯跟自己亲近却和加福亲亲热热是不是认为自己这老爹只会当军中铁血汉子而不会亲近?
他虽不是有意在今天表现表现但脱不开他“嫉妒”加福的原因。
萧战在这里表示出不喜欢梁山王是这样想的。
这说明小倌儿在京里也没有和战哥亲近过?小倌儿要是这般亲近过战哥不会这么排斥。
无意中又把王爷对小倌儿“霸占”儿子的眼红引动一回而王爷得到他一直想要又张不开口问的答案看来小倌儿并没有拿乖乖宝宝系得战哥儿不肯早早从军。
忠毅侯携家三年出游又是一件名动天下的事情。梁山王也认为自己弄明白了。他的儿子喜欢小倌儿那种性情。
小倌儿都叫小倌儿了他的性情里必然有一些女人方面的。比如亲切的正常比如关切的正常。王爷没有王爷也难学会。王爷和自己的爹相处就是直来直去全然不像个当儿子的。对儿子也是他们家的风格。
不像小倌儿就不能和儿子知心?梁山王存在心里成一道不好逾越的沟渠。
在今天对着儿子的怒容梁山王放下心。以他们家异于常人的脑袋来想他不气反乐恢复平时的精气神儿。
吼上来:“你小子你小子!爹和你亲香亲香怎么了!还有把王旗还给我以后不许再打!免得你爹我睡不着!”
陈留郡王忽然就舒坦了这个才是真的王爷刚才那个女人劲儿婆婆妈妈抱儿子的是西贝货。
萧战也忽然就舒坦了叉腰回吼:“不还不还那是祖母给我们的!”
“不还可以!以后出去至少带五千人!”梁山王瞪眼:“不然休想再出营一步!”
萧战张张嘴要回话他的爹坏笑:“战哥儿我管不住你我去对加福说你看加福会不会答应为了你的安全点个头儿什么的又不费力气。”
这话说出来不但萧战吃惊就是陈留郡王也对王爷高看一眼。郡王暗想总算想到要约束你的儿子与其跟他对嘴还不赢不如和加福说道理。加福说一你儿子从不说二三四五六…。他只说一。
而王爷兴奋的接近激动还是抱儿子好啊抱一记就出来个好主张。以后但凡治不住这小子看来把他狠狠抱上一记就行。
王爷这会儿想不起来他以前不拿加福说话是他对加福不服气、羡慕、嫉妒偶尔还有小小的“恨”。心中有芥蒂认为没有加福也能让儿子听话。虽然王爷从没有做到过但不影响他持有信心。
让今天这一抱把所有的不平拂走王爷毫无芥蒂的亮出加福认为自己亲近儿子以后也就有了支使加福还不掉自己身段的资本。
王爷的坏笑就又到加福面前:“哈哈福姐儿为战哥儿好你肯吗?”
“好。”加福柔柔的就只有一个字。
梁山王大笑出声萧战没了脾气陈留郡王啼笑皆非。萧衍志忍俊不禁:“父帅福姐儿真真是一贴制约小王爷的灵药。只是儿子为他家后怕上来如果当年没定下这亲事如今的小王爷会是什么模样儿?”
陈留郡王扑哧笑上一声随后他的玩心大作对儿子们悄声道:“你们这话应该对柳国舅说让他再来抢一回加福看看小王爷那时的模样大约就能知道。”
胖兄弟也听到了胖兄弟小声道:“姑丈还是别说了吧咱们安生比不安生的好。”
小王爷的威力在这话里可见一斑陈留郡王笑了两声。
玩笑不是这会儿的主要内容郡王想到话没有说完回到他留下来说话的初衷上去。
萧战也回到原先的谈话上面对他的爹不悦地道:“你说苏赫是有人指路就不是我的王旗引来的喽?”
“是也不是。”梁山王也想到正经话没有说完虽然难得在儿子面前占个上风也没有多取笑的心。面容微沉又回到苏赫的身上。
“你们听我说一说苏赫这些年的经历十年前福王勾结定边郡王造反定边郡王为万无一失勾结上苏赫苏赫为一举拿下中原勾结高南诸国。结果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听说过。福王大败定边大败苏赫也败了高南诸国也一起败。”
梁山王嘴角边浮出一丝笑意他回想到就是那一年他进京勤王和儿子头一回见面。当时抱过他没有?要是抱的多了天天抱着等他再和老子不亲近了老子摊将出来跟他理论。
“福王死了定边死了没能耐在这世上寻苏赫的麻烦。但苏赫动用本国的兵马他本国要治他的罪。高南诸国折损兵马也要他的性命才肯罢休。苏赫的亲族在他们国中有地位拼全力的护下他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管理牛羊群。”
梁山王嘘唏:“我知道这个消息苏赫已去了好几年。据我的探子亲眼见到他头发也白了胡子也白了精神也消磨。”
眸光在胖兄弟面上打个转儿:“这就是你们能杀他的原因。十年前他是壮年十年后他老了。十年前他意气风发是国中看重的名将待的好保养上好。十年后他在一年有大半年又冷又缺吃穿的地方呆着身子骨儿不如以前了。”
冷冷哼上一声叫一声儿子:“这也是我说你遇上苏赫是让人陷害的原因他应该还在苦寒之地上呆着呢怎么会来到这里还认得准你盯得住你?战哥你算算日子吧。你到军中不过数月。从你到这里看出你爱游玩快马去见苏赫这路上一点儿不能耽误还要过几国关卡这人还得多熟悉路才能径直去见苏赫。苏赫快马过来撵上你也有人通风报信才能这么短的日子里到你面前。”
萧战哑口无言:“爹你这样说倒真不是我打王旗的功劳。但舅哥们能杀他总有我诱敌的一点儿功劳吧。”
陈留郡王接了他的话:“本来是奔小王爷去的结果见到瑜哥璞哥认出他们是小弟的儿子苏赫对小弟的恨最深这是杀父的仇气自然就弃小王爷而对上瑜哥璞哥。”
执瑜执璞吁一口长气:“所以呀苏赫不是我们抢战哥的他本来就要寻我们。”
萧战扮个鬼脸儿:“但抹不去是我引他来的吧是我到了军中就和加福爱逛才有人写信给他…。”黑脸儿一板萧战面沉如水:“爹呀这个人可不是新鲜内奸竟然是个古记儿内奸!”
梁山王和陈留郡王都眉眼儿深沉梁山王冷冷:“是啊他至少是十年以前认得的苏赫他至少在我军中呆的超过十年。虽也有可能是十年间苏赫派来的探子但我一直提防苏赫重回战场这十年里我没少让人打听他他意志消磨没有大仇难以重振雄风。也真的有了年纪不像还有雄心扮衰败。要不是苏赫的人而是十年中的新探子这奸细不会弄些更强的兵马吗偏偏只知会苏赫?这是旧人!了不起没想到老子军中还有这样的人物对敌国了如指掌还长驱直入。陈留从今儿起你可以瞧不起我。这个人敢动我儿子老子瞎了眼!”
“我哪有看你笑话的心情!焉知这个人不是我军中出来的?”陈留郡王也憋足了无名气骂道:“他娘的让我逮住让他好好知道知道我。”
“关你甚事!”梁山王对儿子险些让坑害的火气爆发:“冲着我来的。”
陈留郡王冷若冰霜:“小弟答应加福来军中是因为我在军中。”
“放屁!”梁山王大骂。
胖兄弟拖长嗓音:“咦……三妹在不许说粗话。”
萧战点脑袋:“就是就是说。”
“胡扯!”梁山王换上一句挥动拳头:“我儿子的功劳大我儿子赏赐就要比干儿子多!”
萧氏兄弟:“嗯?”没有跟上。
陈留郡王撸袖子:“凭什么!苏赫是我侄子杀的苏赫是谁王爷你敢忘记不成?”
“本王没忘!他算是本王眼里的好将军一员。”梁山王说到这里毫不掩饰的对陈留郡王瞄瞄坏笑一地。
陈留郡王正在恼梁山王嗯哼几声清清嗓子又回到正色上:“他的尸首也带回来了本王厚葬他本王亲自到坟前。但这事就是战哥儿指挥得当战哥儿有功!”
“加福有功!”
“我儿子!”
“你干儿子功高!”陈留郡王说过后悔这不是双手把内侄让出去:“我都让气糊涂了!我不管人是谁杀的报赏赐谁最高。”
“老子只认亲儿子报功的时候从不认干儿子!”
陈留郡王翻脸:“要动手我奉陪!”
“奉陪就奉陪!”梁山王一拍案几:“反了你的这地方老子说了算!滚来人把这不要脸争赏赐的人撵出去!”
凡是有陈留郡王和王爷同在的地方没风起浪不会有人奇怪。亲兵们在帐篷外面对高声也听得明白王爷给小将军们定赏赐王爷嘛自然捧小王爷。而陈留郡王要是不捧他的内侄他不是傻了?
争在情理之中让王爷撵也正常。
亲兵们进来抱拳:“郡王请我们不敢和您动手但您再不走只能不客气了。”
陈留郡王抬腿踢倒一个气得梁山王大骂起来。萧氏兄弟已全懂了这是在王爷大帐“呛啷!”把佩剑抽出半截横眉怒目:“谁敢动我父帅!”
梁山王一直让陈留郡王“蔑视”但从没服过软。双手把案几拍得咚咚响大喝不止:“来人来人撵了出去!抢功劳的混蛋老子少见一个是一个!”
帐篷外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萧战走到胖舅哥身边说悄悄话:“提个醒儿我父帅不会真为难他。”胖兄弟把瞪得溜圆的眼睛给他看:“只有你聪明吗?看看我们都没有上去帮忙。我们在吃惊走开陪加福不用交待我们。”
萧战嘻嘻:“福姐儿聪明她又不笨。”走去陪加福。胖兄弟明白过来的时候萧战已不在面前。胖兄弟装的气呼呼变成三分真相对萧战大瞪起来。你笨你笨你才笨!
颇有点儿老的争老的小的争小的架势。
眼看着进来的人快占住帐篷的一半再不走这帐篷是不是让人挤塌?为王爷的大帐着想陈留郡王给了梁山王一记鄙夷的眼神傲慢地道:“你就是进来再多的人也得给我让开。”
“你脸面有多大!”梁山王咆哮。
“你不让道儿我怎么出去!”陈留郡王昂首挺胸儿子们跟在后面父子三人从当兵中间穿行而过当兵的不敢不让开。
王爷是让“撵出去”又没有让拿下郡王大家看着就好了。眼睁睁等到陈留郡王出了帐篷半帐篷的人也随后退出。
胖兄弟还在和萧战大眼瞪小眼加福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小模样。
帐帘子放下来梁山王招手让他们都到身边来。看着儿子也是满意的看着儿媳和今天强占的干儿子也是满意的。
“大家等着瞧好儿吧这内奸他自己会浮出来。”梁山王感叹:“哎呀我年青要说都服我我还真不信。而陈留有太后他要没点儿动静也不像战场上争输赢的名将。太知足是打不好仗的没有那股子血性。都争了这些年我都快习惯了。你们来了得看着你们也不能再争下去有伤亲戚和气。但军中太平无事我一统军中不知会有多少人和我过不去。弹劾的提醒京里猜忌的……六月雪耐不得。”
仰脸儿有了笑容:“这不又出事了又得争上了我放心也让你们几个小的放心。没事儿。”
执瑜肃然:“没事儿伯父您不用放心上战哥要抢我和二弟的赏赐我坚决不会答应。”
执璞附合:“是啊是啊战哥是我和哥哥从小打到大的不介意再打几回。”
萧战横起腰身:“谁打谁?”
加福戚戚然:“福姐儿很为难但福姐儿会尽力的劝。”
胖兄弟对妹妹笑脸儿:“三妹你一劝哥哥就听。”
萧战对加福笑脸儿:“福姐儿你一劝我就听。”
“出去出去!”梁山王大叫:“别在我这儿吵你爹来也不敢。”
“出去就出去!给爹爹写信你抢功苏赫是我们杀的!不是战哥杀的!人人瞧见。”胖兄弟怒气冲冲一左一右拉走加福:“三妹跟哥哥走不在他这儿多呆。”
“我也去。”萧战追出去。
梁山王在后面摔东西:“小子别把你的那点儿功劳让没了记住了!”
……
当天军中谣言四起王爷和陈留郡王为各自的孩子争功大打出手。又隔一天梁山王把苏赫安葬。他说的厚葬他亲自到场已是至高敬意。弄什么万年好棺木这种事儿梁山王不会。
而这一天邵氏和张氏到京中。
……
一早容姐儿醒来就叫了起来:“走走走”她的外祖母石氏看着她吃过奶水把她送到安老太太房里:“今儿我和大嫂去太子府上陪宝珠和寿姐儿这一天还是要麻烦老太太。”
安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容姐儿小手已拽住她的衣角不放她有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到处瞄了起来。
丫头送上一把半旧红漆雕满花卉的小椅子容姐儿不是先坐下而长长的出一口气一看这就是放心了再她颦起小眉头对外祖母和老太太认认真真的道:“寿姑姑的椅子容姐坐。”
这把小椅子是加寿当年坐过的。石氏因为打杂的事情多不是为孩子们周济人当差就是去长公主府上听听她的吩咐回来对香姐儿传话时常把外孙女儿丢在老太太房中。容姐儿时常坐的是加寿的小椅子。
来的日子多了坐下来就会吩咐:“吃饭吃饭。”容姐儿知道往这里一坐就要吃东西。至于她玩的时候就在地上乱走动。以她初会走路的年纪不为吃喝不是睡觉很难安生坐在椅子上。
安老太太和石氏笑了起来让人搬来一个也是加寿用过的小案几放下一个小木碗一把小调羹。里面浅浅的只有一碗底子温热的粥。指望容姐儿这会儿就自己吃的顺顺当当不可能不过是给她练手权当她的一件玩事儿。
奶妈另端一碗粥看着容姐儿糊自己一口——她只能是糊自己不是糊一脸就是糊一身有时候还能糊到额头上去——奶妈喂她一口。
一小碗底子吃不了一会儿就糊干净丫头再送上一碗给她。
石氏道谢出去她和谢氏往小厅上用早饭就去和宝珠加寿坐一天帮着做小孩子衣裳。
这里老太太爱怜的瞅着容姐儿又有内疚出来。
……
老侯去世老太太伤心欲绝。她年高的人全家都来安慰她让她不要伤心过了就伤身体。钟南在家里怒揭方氏那一层窗户纸儿老国公也好袁训也好都没有当时就告诉她。
等老太太知道是钟南离京来辞行。安老太太觉得家里出了事情从宝珠那里问明白老太太让请来老国公和石氏对他们说好一些抱歉的话但她没有去娘家过问。
不去的主要原因是娘家已处置方氏。而做为出嫁已久的老姑奶奶她的兄长不在以后子孙们肯敬着她全是孝敬的孩子。不肯买她帐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讨人嫌。
她安生的按老侯遗言看好她自家的孩子们是正事。对钟南和龙书慧的弥补就照看好他们夫妻的孩子钟芳容。
监狱里有很多罪犯有人比方氏罪过还重并没有判死刑。方氏入小佛堂悔过出不出得来还不一定。安老太太犯不着一定去置她于死地她的哥哥刚死老姑奶奶回门一定要弄死、要为难世子奶奶。外人肯定会说:“不关你事。”
外人肯定会公道的说:“方氏这媳妇是送过曾祖父上山的人。曾祖父刚安葬出了门子的老姑奶奶和孙媳妇过不去这不对。有事儿也得等等再说不迟。”
别人一问全是内心嫉妒上出来的闲言碎语。当长嫂的不敬弟妹只因为亲事是老姑奶奶的亲家定的所以老姑奶奶不顾孝期里回娘家寻事。
怎么听怎么难听也为刚去的老侯蒙一点儿猜测中不中听的名声。
钟家会处置方氏因为他们敬重老侯。安老太太也敬重老侯听到钟家有处置也就不会回娘家说话。
她只一心一意地对待容姐儿拿心爱的加寿用过的东西给她使用。容姐儿很喜欢老太太心里好过一些石氏和老国公也放心而且感激不尽。
……
容姐儿吃完饭换好干净衣裳方姨妈母女送褚大花过来。容姐儿叫着:“花姑姑”和大花出去玩耍。
袁训去衙门以前过来辞行就见到院子里的石榴花树下面褚大花手握一把木头大刀又舞得虎虎生风。廊下容姐儿看得直眉瞪眼一动也不动。
她们俩个时常这样的玩耍大花弄个东西就舞弄来去容姐儿让奶妈带着远远的抱着个玩具当看客。
袁训喝彩:“好你长大是员女将军。”大花放下东西很喜欢她进京的这段日子里知道这是要讨好的老爷。按嫂嫂小红教的大花回话:
“大花长大像老爷。”
容姐儿软软学话:“像老爷。”
袁训大笑带着她们回房。方姨妈母女听到他的夸奖不止一回每回都是恭敬而且不敢当。送走袁训玩具摊开一地大花是容姐儿的好玩伴两个玩起来。
小红进来对婆婆和祖母道:“大花该上学了又玩上了。”方姨妈和方明珠都笑:“陪会儿容姐不然她一个人玩呢。”小红就一个人上学去走的时候告诉大花:“晚上和我写字。”容姐儿跟后面又学话:“写字。”
有大花陪着容姐儿就快快乐乐也找过父母亲但是一哄就得没有孤单感。
褚大花爱玩刀剑不爱写字没有小红嫂嫂陪着几乎不肯安坐。方氏母女认为陪容姐儿也是一件中用的事儿大花是个姑娘写字不着急。老太太要为大花挑女婿也愿意让她拘在自己面前教她学着当个大家里姑娘而不是草场上的小野人儿。
至于大花在这房里抡木头刀剑一个是怕伤到容姐儿这钟点儿不多。一个是老太太也不会拘到大花端坐一天。她是让大花玩一会儿就进房和容姐儿玩耍插空儿教她。
“大花来客人要分主次。”
大花和容姐儿扯动同一个东西有来有去答应着:“好。”容姐儿也说好。
“大花点茶的时候放核桃放红枣顺序不能错了错了味就不一样。”
“好。”大花答应。
“好。”容姐儿答应。
“大花不是正式日子大热天的姑娘们首饰要雅致。”
“好。”大花和容姐儿头也不抬的答应。
这种教导的格局孩子们能听多少不一定。但老太太就是要用无处不在的法子来说有时候无意中的记住比特意说的还要清楚。大花呢真的认真听讲她也不耐烦。
正说着外面有人回话:“回老太太大喜的事情山西二太太三太太进京来了。”
方氏母女心中有数邵氏张氏收到她们的信。安老太太不明就里寻思不出来原因只是纳闷再就吃惊:“出了什么大事情她们不给宝珠看生意却回京里来?”
在老太太看来宝珠的生意不好好守着怎么行。上年纪的人最怕出事情老太太甚至变了脸色她可不觉得大喜她颤颤巍巍的起身往外面张望喃喃自语:“天呐山西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往这里的路上老国公夫人陪着邵氏张氏过来。她们在山西常来常往老国公夫人又多是袁训给老太太请过安后往安老太太面前去。这就方便同行。
老国公夫人也是疑惑的先就路上问个清楚。
“山西出了什么事?”
邵氏张氏闻言笑道:“没有事儿好几年不见老太太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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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杂事多了也是真的也没有把握好。以为还能多写结果累又上来。保证十点哈哈今天恢复一下再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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