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九十一章,欧阳容驾鹤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欧阳容想到无数往事她屡屡笼络宫中新宠们对付皇后可以说是机关算尽却总是棋差一着。结局是她和皇后两败俱伤。皇后受难两年而加寿为她跑前跑后博得皇后感激不说还博得柳家的感激。而她呢起初说过喜欢她的皇帝不再临幸。

    这些年过去欧阳容已知道皇帝说喜欢的人不止他一个。有些新宠们有意无意的炫耀原来皇帝对张家也说对钱家也说。但“喜欢”二字出自帝王之口难道说没就没有了?总是个成人。

    和别的得到“喜欢”二字的人相比她们一年里至少还有几次得到皇帝临幸而她空有个贵妃名号在太后宫里也能遇到皇帝却再没有得到皇帝的机会。

    欧阳容暗暗的想过那几年闹的事情多了些。不管她怎么谋划最后总能把她带出来跟鬼捉脚似的不由自主所以皇帝看透了她厌弃了她。

    她一直认为是这个原因却在今天真相大白。原来从对执璞下药那一年她就已遭太后嫌弃并让太后暗算不能有孕。

    欧阳容目露凶光:“你你好狠!”

    太后嗤之以鼻:“你懂什么叫狠?真正狠的人让人死了还感激他。才不是你这种没事儿乱下药没事儿寻衅人的下作手段!”

    欧阳容打个哆嗦她听出来了:“你原来准备怎么对付我?”

    “用得着对付你吗?留着你就是。皇后不为难我的加寿她还是我的好儿媳你呢还是这宫里的贵妃。等到我百年以后你敢不随我去吗?”

    欧阳容眼前闪过太上皇的面容觉得有了一线希冀恨声道:“你才是毒妇你为自己娘家不惜在宫里杀人跟我有什么区别?太上皇知道不会答应的!”

    “呵呵”太后笑得愈发畅快:“你同我比?看在你就要去了的份上我教教你吧。要说我手上没有染鲜血那倒不是。不过我可不像你为不属于你的东西举刀!”

    欧阳容露出怨毒。

    “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太子都是别人对我举刀!要说我儿子不是太子怎么办?我只把心思用在太上皇身上就行犯不着对别人举刀!把别人都杀尽了独留我儿子一个他才是太子这叫什么手段!这叫恶毒!留着皇弟呢留着皇叔们说不好有中用的地方。我没事儿犯不着索人性命。”

    太后蔑视憎恨到了极点:“哪像你?一会儿要对加寿下药一会儿要对皇后下药当这宫里是毒药铺子吗?也还不是你当家你就敢大胆妄为的不是我看你有用把你留下你以为还能过几年贵妃的日子?”

    又是一声嗤笑:“居然还抬出太上皇压我?幸好我今儿东西带的齐全送你上路总得让你当个明白鬼。”

    有个宫人走上来把一件东西展给欧阳容看。

    这是一道懿旨由太上皇所出。

    “……宫人欧阳氏狼戾毒心屡犯宫禁有涉嫌定边、前福王之嫌疑置于高位以查其迹。倘有妨碍社稷之事立杀之!”

    看完宫人退下又一个上来又是一道懿旨。

    欧阳容哆哩哆嗦再看这道这也是太上皇预先写好的遗旨下面同样盖着宝印。

    “……命贵妃欧阳容殉葬!”

    欧阳容瘫软在地嘴里喃喃:“太上皇…。太上皇……。”

    太后淡淡冷笑着:“看见了?死心了?太上皇怕我年老记不得所以写下两道遗旨。倘若太上皇西去的时候不用你了准你殉葬给你这个体面。”

    欧阳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哪有我殉葬的道理!”

    “怎么没有?刚我不是说了没有我和太上皇你怎么能当上贵妃?你感恩戴德的不是天天往我宫里侍候?你伤心过度喝了药上了吊有一片好名声这是照顾你。”

    “你好毒……”欧阳容这会儿深刻知道什么才是毒如太后所说她那点儿东下药西下毒的手段真真小伎俩。

    太后悠然又举起第二道说欧阳容造反的懿旨:“这一道呢是你还有用我留着你陪我到老再死。中间你不中用了造反的人狱里多的是说不定哪天就供出与你有关。这个送你归西。”

    “你好毒……”欧阳容什么话也不会说了只会这一句。

    太后把她又一通大骂:“我毒?我没有为自己家人升官发财谋害别人的孩子!贱人你害我孙子的时候我孙子跟你有仇还是挡了你的道路?你害加寿又想把皇后拉下水的时候没想到你是毒的没想到你做错了事?”

    她骂到痛快居高临下斜睨眼神儿:“不是糊涂鬼去了吧。”

    宫人端着药汁对欧阳容走去欧阳容大叫:“我是贵妃你杀了我怎么对天下人交待!”

    “要交待什么?你是指还有人为你鸣不平是怎么着?刑部?还是大理寺?他们哪个敢查我。你又不是大功臣让我冤杀!你历年害人的证据我有一大箩!谁查我我就给他好好瞧!”太后忽然一笑:“而刑部的柳至你死了他会难过吗?”

    又一件事情出现在欧阳容脑海里:“那年柳家跟我家大闹也是你指使?”

    太后笑了:“是了这一件你还糊涂的很听我说明白。你指使娘家害我的执璞大病一场没多久就查到与你家有关你弟弟欧阳保就是今天死的这个让掳去吐露真情把四肢打断。他说解药在他房里谁去取呢?柳至机灵跟你家大闹一场闯进你家夺了解药救了我的执璞大孙子这事儿我永远不会忘记。”

    抿一抿唇不介意加上几句无关的话:“但要定我的加喜还得下功夫。”

    “那他也闹了后来为什么还要召集柳家跟我家打官司?”欧阳容心头血又滴一大堆。

    太后更笑起来:“我说你除了心性高以外心思跟不上不假吧?你只想算计别人却忘记收拾了你柳家树立皇后威风震慑六宫。”

    欧阳容嗓子眼里格格作响。

    “还有不明白的没有?有我全对你挑明让你泉下好好思忖这里面不全是你起的头?别人都毒别人没先拿你下手!也别说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你要不歹毒现在虽不是贵妃也还好好的在这宫里打发岁月没有人拿你当蝉!你是自己呀以为是黄雀却又把螳螂和蝉全扮上。”

    宫人已上前见太后说完两个人架住一碗药灌下去太后冷眼直看到欧阳容断气撇一撇嘴儿自语道:“有害人的心却没能人的计。一家子傻子我孙子利用你们倒也聪明。”

    太后已听过刑部和顺天府的回话打一巴掌就吓跑怎么会是她心爱的孙子?

    她知道是利用欧阳家但也不想再留欧阳容。她的孙子去边陲吃苦欧阳容凭什么还在宫中享福?这在她心里才叫不讲理。

    ……

    太上皇不时往外面看着直到有人通报回来他露出喜笑颜开的面容。太后把两道遗旨给他:“没用了。”太上皇叫宫人取来火当面烧去。太后请他去睡太上皇端坐不动:“忠毅侯还在御书房外跪着呢。”

    太后面色一拉:“别管他让他跪三天三夜去。”去扶太上皇:“走走咱们去睡。”

    “哎哎要说这死了人虽与你孙子无关却也是死了人他又是习武的跪一夜也没什么。不过看他把元皓带得又爱学又懂事跟元皓出京前大变模样的份上你真的不去说句话儿?再不去皇帝就睡了。半夜里你睡不着也别去打扰他。皇帝辛苦呢。”

    太后瞪瞪眼还是不情愿。

    太上皇自说自话:“以前你我总担心元皓过于娇惯但现在再不用担心。元皓每天的钟点儿很会规划一早习武不用人叫也不怕苦不怕累。到上学的钟点儿就骑上小马去了那马是不是要换一匹如今小了吧……”

    他絮絮叨叨的话里太后不再装生气孙子是她心爱的侄子也是。何况她的侄子是个能出力也出力很多的人。

    叫来任保让他往皇帝面前。

    任保带回来皇帝的话:“多年习武料无事情。悠悠之口总得堵塞。”太上皇和太后无话睡下。

    任保见今天晚上是救不回侯爷带上几个小太监再次去御书房给袁训送去吃的喝的还在袁训身子四角点上薰蚊子的香。

    “侯爷吃点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请罪。”

    任保侍候一回留下两个小太监照看嘱有事随时报给他老任保上了年纪熬不起虽然睡不沉也回去歇息。

    这一夜太后也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好几回的往外面看看样子想叫人最后又止住。

    ……

    鼓打三更韩正经还在奋笔疾书。他的母亲掌珠在身后为他拭汗给他换新鲜食水。他的父亲在对面翻书寻找前朝说情的例子。

    韩正经放下笔又一回沮丧:“父亲这个理由还是不好。”火气上来把纸团团往地上一扔小手抱住脑袋苦苦的想:“我一定能找到为姨丈说情的理由。”

    “是啊是啊你慢慢想。”

    掌珠夫妻都没有说夜深了的话忠毅侯不仅是家中的顶梁柱也是亲戚家的。哪怕这个夜晚不眠呢也得为他求情上出把子力气。

    韩世拓出个主意:“还是打发人去问问二大人再寻个人去请教张大学士。”

    韩正经阻止他:“父亲是我自己的话才不带累阮二叔也不带累家里人更不会是姨丈指使。”

    他继续想。

    受过张大学士指点一回的小正经觉得表哥打人一巴掌姨丈就要跪到宫中去请罪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事情冤枉极了。事情一出来他也去刑部和顺天府打听过闹事的茶馆也去花了钱买当时真情。在别人眼里以讹传讹说的是侯爷公子打死人。韩正经已知道不过一巴掌。

    但是他要靠自己不能把大人带累。

    把死人欧阳保大大的鄙夷一巴掌你也经不住?你还跳脚呢你是把自己跳死的!谁叫你煽动好些人起哄谁叫你挤在人堆里。

    你要是一个人在空地上跳脚最多摔断骨头哪会摔死?

    正经很想从事实的观点阐述死人和表哥没有关系但韩世拓看过说这观点不出新。这些话刑部和顺天府都会说。既然要写就要来个别人很难驳倒的观点稳稳的树立起来。

    小正经就写了撕撕了写直到深夜还在奋笔他的父母在旁陪伴。

    ……

    五更城门开随后宫门开皇帝起来用早膳还是不见袁训但让人传话命他回家。

    袁训揉揉膝盖就走的步子如常宫门外关安接着又有别的一些人。

    太子府上打发蒋德来候他钟阮董、柳家、韩家都有家人守在这里。见到侯爷松口气问问皇上没说什么虽头上可能还悬着刀但大家恭喜请侯爷回家歇息。

    蒋德道:“皇上没说撤您官职幸好今天也不是大朝会您回去还能睡半个钟点儿还得去衙门。”

    韩家的人乐了这是个跟随韩老侯上路受惠不少的家人他自告奋勇的守在宫门上一夜此时听到官职还在以他的见识想不到后面也许还有风波出来他眯着眼笑:“官职还在说明这事儿皇上明白不瞒侯爷说跟着我家老侯爷受您三年的惠我一听这事我就不信世子和二公子赈灾救济的人怎么会胡乱打死人?我去问过在场的人都说欧阳坏蛋是自己跳死的。”

    袁训对他说声有劳家人喜欢的飘飘然。各家又带来吃的喝的关安和小子带上大家道别侯爷回家别的人回去让各府的人安心。

    见家门在即关安吼一嗓子:“侯爷回来了!”

    角门打开一个胖脑袋先钻出来张开小手欢喜不禁:“舅舅坏蛋舅舅您总算回来了!”

    元皓穿着雪白的里衣先跑出来。

    在他的后面是慢慢走出的老国公。看着袁训一把抱起元皓老国公微笑:“他不肯回家也不肯进内宅睡我们就在这看门的房里睡了走的时候他让关将军接你回来喊一嗓子这一夜听不到声儿自己起来好些回。这孩子疼你的很。”

    再看元皓双手搂住舅舅脖子胖脸儿陶醉的在舅舅面上蹭着嘴里也不闲着:“舅舅好舅舅你没事儿就好你再不回来元皓一定去接你。舅母和加寿姐姐昨天不让元皓去但元皓知道舅母和加寿姐姐也想着你。舅母和加寿姐姐都好元皓看着她们她们看着元皓都吃得饱饱不然舅母和加寿姐姐说舅舅会担心……”

    这么可爱的孩子袁训能不心疼吗?他心里疼到极点在胖脸儿上狠狠亲几亲。元皓哈哈的笑却挣扎胖腿儿要下来:“舅舅一定累了舅舅快进去元皓给你吃压惊酒。”

    门房里的地步没有多大让一个十二人大圆桌占的满满当当。上面酒菜、果子及碗箸摆好菜虽冷了但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袁训认一认笑道:“元皓你乱花钱这全是有名的菜。”

    元皓笑嘻嘻:“战表哥吹大牛说舅舅下诏狱压惊酒是他送的。加寿姐姐却说帮舅舅开牢门的是元皓就是出京的那年。元皓想了起来才没有让战表哥抢了功走。以后战表哥不在走的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全是元皓疼舅舅。”

    推着袁训上坐又请老国公又唤人把热菜热一下。冷盘原本就是冷的虽天热这一夜过去也能吃。有些鱼虾怕变质有人撤下去。元皓又叫:“让称心姐姐如意姐姐备的有新鲜现煮了来。”

    称心和如意很快来请安面上有明显看得出来的疲倦。元皓乐颠颠儿的倒酒称心如意讨到手敬了公公退出这房往厨房里把好菜尽情的上来又把洗沐的热水和换洗的衣裳让公公房中丫头取来备在隔壁房间。

    又到一个人是柳云若。柳家的人回去一说柳云若没有耽搁前来问候。进门诧异:“在门房里用饭?”

    元皓对他勾勾手指踮起脚尖送上胖面庞。他从来没有表示这种亲近柳云若受宠若惊俯下身子耳边送来暖烘烘的话:“柳坏蛋你晚了!”

    “晚什么?”柳云若反问。

    元皓得意洋洋:“压惊酒是元皓送的你再跟风也落我后面。”再一瞪眼一叉胖腰身:“不许跟风!”

    又是三个字:“柳坏蛋!”

    柳坏蛋寻思一下在这一点儿还真的不如他。看看他大早上就摆压惊酒而身上还穿着里衣推算下他是昨天晚上就带着席面守在这里。柳坏蛋露出自惭形秽问胖队长借酒敬岳父。他本想敬三杯但胖队长声明三杯是他能敬的是称心如意姐姐能敬的瘦孩子也可以敬大花都行独柳坏蛋不能敬他只借一杯还差点要柳坏蛋打张欠条。

    柳坏蛋就只得敬一杯。

    他来得也算早袁训心中喜悦吃过他送上来的酒留他在这里用早饭。

    柳云若说不了有句私密的话儿要问。

    袁训和他走出去胖元皓让老国公留下来急的抓耳挠腮把一双胖耳朵可劲儿往外面伸。

    “岳父父亲说养了多年让舅哥们闹事死了他问您怎么赔?”柳云若不情愿问但父亲强迫他说他垂下头。

    袁训好笑:“回你父亲有能耐让他活过来执瑜执璞再也不会打他。”

    柳云若忍不住一笑告辞出去。

    柳至听到这话自然不喜欢刚把脸沉下柳夫人不悦:“亲家回家是喜事快别计较了。”

    ……。

    小六苏似玉从宫里出来:“爹爹昨天太后打发人去见皇上来者皇上说了这几句话”趴到袁训耳朵上学了一遍。

    袁训揉揉儿子脑袋说知道了又让不要对别人说。小六苏似玉答应过就开始互相吹捧。

    苏似玉道:“公公公公小六担心的一夜没睡。”

    小六斩钉截铁:“苏似玉也是这样。”

    元皓气呼呼上来:“排我后面!”

    袁训让他们不要吵带着他们去见老太太谢氏石氏和在家里的亲戚也看望一回。

    韩正经到来张开小手扑到袁训怀里还在难过泪眼汪汪。好孩子到来把他挤出去。睡的钟点儿是没有了侯爷洗过换衣裳往太子府上看妻女。

    先见到太子太子守在往内宅的路上亲近无法掩饰:“岳父出宫就好您再不出来我今天也去求情。”

    忍不住一笑:“说也去是元皓昨天闹腾到半夜宫门下钥他还不消停先是要寻欧阳家事情拦下他他又跑宫门外面坐着再拦回他他又往各大酒楼上叫起来打烊的人做一桌子压惊酒又约我今天进宫求情。他倒把我提醒中午岳父请这里用饭给您压惊。”

    袁训无奈:“元皓一个人胡闹也就罢了殿下也跟着乱说压惊这样的字眼。虽说不是真的打死了人但那人也因这事起头而死了。我有教子不严的罪过说不上压惊。殿下快别说了吧。”

    欧阳家也是太子的心头恨太子太喜欢跟着元皓胡闹一回。

    陪袁训进内宅宝珠母女已经等着。

    加寿喜笑盈盈:“爹爹看脸面儿还好”也是道:“今儿摆压惊酒爹爹要来。”

    袁训一样摆手:“刚劝过殿下你又来乱说。”他也看看女儿脸面儿也好气色红润侯爷大为放心:“不要为那两个小混蛋生气气到自己不值得。”

    再来看妻子侯爷柔声款款:“我见过他们了人不是他们杀的孔管家顺伯跟着走的。”

    宝珠微微湿了眼眶从她嫁给这位表兄以后件件事情他撑得起来。眼前这是儿子捣蛋的事情却当老子的遭罪。熬上一夜回来还要赶着安慰自己和女儿。

    “我没事儿加寿有我呢也没有事儿你好不好?这一夜蚊虫咬吗?吃了许多的苦头才是。”握住丈夫的手宝珠柔声细语。

    袁训不自觉的亮了面庞而宝珠也是一样。太子在旁边亦觉得温暖不自觉的把加寿揽在怀里。加寿斜倚着他看着父母亲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笑容。

    这一刻人人觉得很美好。

    ……

    欧阳容死讯传出来的时候袁训在兵部让诏狱的官员纠缠。他刚到衙门诏狱的官员带着笔墨纸砚随后而至。

    “侯爷哈哈我们备好地方等您去这不您爱写字纸笔也在。可您没来真让我们扫兴。只得送来这是昨夜研好等你的墨这是支好笔纸也不错哈哈把昨夜欠我们的字补上吧。”

    袁训莫名其妙:“我几时欠你们的字?”

    “这样说话就不好了昨天您只怕差点儿又进来您要是进来了难道不给我们写几张。为了这差点儿而又虚惊一场是不是应该写几张作留念?”几个官员涎皮赖脸把纸铺好把笔往袁训手里塞。

    袁训还是想不通:“你们几位是端庄的风格几时变成这嬉皮跳脱我真不习惯。”

    “跟四皇叔殿下和梁二混子长的见识。”

    袁训嘀咕:“怎么不学好人。”落下笔外面消息进来:“宫里欧阳贵妃娘娘昨夜薨逝。”

    诏狱的人一惊难免对袁训看去。袁训住笔面上一片平静:“皇上缀朝吗?”

    “还没有说。”

    袁训说声知道了下笔丝毫不受影响把字写完给诏狱官员们带走宫里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过来。

    “欧阳娘娘服毒自尽。”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嘱按皇贵妃制发丧。”

    “服毒的原因不明是她的宫女一早发现贵妃娘娘穿戴整齐睡在床上近前看已死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让人查问昨夜有没有人出入贵妃宫中的人力证没有。现已把贵妃宫中的人看押只待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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