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二十章 未婚夫妻情意笃定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随着太子的话这一份儿和加寿两小无猜的自信一览无遗。小说 令得齐王暗想有时候落后的一步两步并不都是由身份和资历而来。

    无话可说。

    带着这样的心思齐王和太子并肩去往加寿房中。而那个门里还在喧闹:“我出舅舅”这个只能是胖孩子队长。

    “我出姨丈”好孩子挺身。

    “我出婶娘行不行行不行!”这一个是阮瑛。阮梁明年长于袁训阮瑛对宝珠就是如此称呼。见到胖队长又得意阮瑛虽还没有挂上拌嘴名声也不介意再跟胖队长争上一回。

    房里还有别的动静:“叽哩啪啦哗啦砰砰……”不是拍了案几就是踢了椅子。

    ……

    晚上袁训照例在院中巡查。等他回到房中见到宝珠打开衣箱正在取他的鲜亮颜色衣裳。

    在路上袁训的行装大多比在京里还要暗沉路上灰也大是真的。但还是备下浅色的衣裳用来会客这会儿宝珠全取出来在手上掂量着。

    自言自语着:“就这几件我都不满意明儿喊裁缝来做几件吧。”话刚说完见到丈夫回来宝珠堆上笑容:“你回来了。”

    夫妻成亲已有十数年但每每见到还是“恨晚”似的这面庞充满缱绻和缠绵。

    袁训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手往宝珠肩上一拂也是解不开的亲昵。笑问道:“你搬我衣裳做什么?又为了什么要给我做衣裳?”

    宝珠取过一件玉白色的向丈夫身上比划语气中说是嗔怪不如说是娇恋:“看你白当舅舅了外甥将有大事情你就不出面不成?既出面就得有几件会人的衣裳是不是?”

    “元皓又怎么了?”袁训想也不想就道。

    宝珠扑哧一笑手指在自己面颊上轻轻一刮:“让我逮到了你不疼念姐儿。”随后咕咕囔囔:“亏得姐姐为你什么都肯做你就只记得是元皓的舅舅。”

    “是吗?我想起来了姐姐为了我曾经叫我不要理会宝珠干脆最好的不要宝珠也罢。”袁训故意道。

    宝珠白个眼儿:“陈芝麻烂谷子的我和姐姐早就忘记了你又提它又做什么?”转过身去把手中衣裳另换一件雪白的拿在手上人还没有转回来对着袁训衡量话又出来:“元皓都要出元皓了舅舅还能不出舅舅?饶是舅舅不出舅母也要把舅舅出了。”

    有时候的宝珠在袁训眼里是娇憨这辈子不能改。就像此时袁训由她的话想到白天孩子们的乱能把缘由明白。但再明了原因也看妻子娇娇的还似个捣乱的女孩儿。哪怕她一片的心思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女儿。

    袁训就和妻子玩笑:“舅母出舅舅有什么用?这舅舅不想出自己舅母又能怎么样?”

    “那舅母就把自己出了”宝珠原本在袁训身上晃动的衣裳放到自己身前。走到铜镜前去照故意地气一气丈夫:“二爷难道生得比舅舅丑吗?二爷原本是俊的。”

    袁训清清嗓子又取笑一回:“我又想起来了这二爷没当二爷的时候曾和姐姐吵过嘴不是?”

    “咄!”宝珠撇嘴:“别再提了!这二爷跟姐姐何曾有过什么?再说就全是你编造的。索性二爷吩咐你吧。姐姐对你好你也要姐姐好。你为加寿出的力气外甥女儿也摊上这事侯爷从来作成的心不少为外甥女儿卖一回脸面儿又有什么?你若是不去啊元皓等着去执瑜等着去战哥也争着去呢。”

    眼前闪过战哥的黑脸儿当岳父的跌脚大笑:“罢了罢了为了战哥我去了好女婿还是陪着加福的好。”

    “就是嘛就你去最合适不过你办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宝珠嘀咕着:“怎么能把外甥女儿和女儿不一样对待呢?念姐儿知道也要叫你坏蛋舅舅了。”

    这抱怨的话听在袁训耳朵里总是为他的外甥女儿袁训愈发的觉得这红烛跳动的房里温暖上来。

    ……

    陈留郡王府上的县主齐王殿下的未婚妻子到那一天伴随王驾同游园林的话风一样的在苏州城中卷开。

    如念姐儿猜的一样谣言如火如荼的起来。关于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不管是追随王驾前来还是随同王驾前来都有人安她一个“不羞耻”名声。

    关于她伴随王驾游园又安她一个“不知廉耻、未婚夫妻不避嫌”的名声。

    人多嘴就杂这些闲话虽然不是公然在大街小巷里谈论但还是有星星点点能让钟南等人听到龙书慧一字不少的传给念姐儿方便她游园那天有合适的对策。

    知己知彼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至于念姐儿会不会听到很生气?以龙书慧的话来说:“姑丈是天下第一名将表妹你是太后面前养大想来你应该是教训这些人不会跟她们置气。”

    因此不管谣言有多凶猛丝毫没有吹进桂林环绕过了明路的县主居所。

    游园的这一天一早念姐儿起来妆台前跟丫头们挑选着首饰映出她的面庞带着开心。

    她出京的时候衣裳带的足够宫装应有尽有。跟着舅舅上路的时候简装出行服饰箱子和侍候的丫头大多跟随齐王的车驾。这车驾先是返京后来一起来到苏州。

    龙书慧早早收拾好自己在这里帮着挑出蜜合色黄折枝牡丹宫装又是一件鹅黄色百褶裙。换上以后念姐儿自己看镜中的人亭亭玉立也是得意的。

    直到齐王打发人请她出门院中第一眼看到藤蔓架下如白云出岫似的殿下时念姐儿百感交集在这几天稳定的心情油然的乱了。

    天清地净中附近的房屋、随从等都似化去只余下傲然挺立的殿下在那一方。似隔水伊人脚上有白露为霜。

    共同游园是殿下对自己的讨好当然也可能他受到一些来自本地官员或乡绅的“暗示”殿下要躲开。但不管是哪种心情齐王殿下公然宣称自己伴随他而来是毫不避讳的表达了他的爱意。

    而念姐儿乱了心也能查知自己动了心乱了情。虽然当初走近他时为的只是加寿。

    ……

    回想那年太子作主夜查齐王府一举拿下齐王的所有姬妾念姐儿去往规劝齐王还不是为了自己显未婚妻子的威风为的是她金镶玉贵的表妹寿姐儿。

    定亲的那一年念姐儿算小有懂事的孩子。她知道虽然这亲事出自于太后疼爱但太后并没有疼爱到由着念姐儿自己选亲事而是执意定给最年长的皇孙姐姐辅佐妹妹已成格局。

    在事后她那出身于老老国公夫人膝下教导的母亲也或挑明或隐晦的对女儿反复陈述她的亲事利弊:“你父亲是外臣轻易是不能进京的手中有兵权又容易遭猜忌。你的两个哥哥迟早要打发去陪你父亲可怜他独自在外面儿子们去陪是早晚的事情。只有你舅舅独自在京里寿姐儿独自在宫里。瑜哥璞哥小你好几岁在他们成年以前寿姐儿已经大婚。这几年加寿在姐妹兄弟上面有谁呢?只有你是最年长的。太平时候的太子有一位愿意太平的王爷辅助再到以后的皇帝有一位愿意太平的王爷辅助这是你一生的大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念姐儿心里刻的如烙印一般。她不是那或刁钻或自私眼里只有自己的姑娘不会认为凭什么寿姐儿高人一等。念姐儿默默的接受她的命运成为太后和郡王妃希冀的满心里只有大表妹的人。

    一次次的接近齐王小心探查齐王的心思对他做可能有的规劝。当然齐王如果真的有二心不是一个姑娘的规劝就能有效。但齐王尚在年青东想西想在所难免。念姐儿还是起到作用并且也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轻易的喜欢上殿下。

    在这一点上念姐儿格外推崇母亲的言语。

    “唉嫁个好丈夫人物一流权势一流随之而来眼红的人也一流。你要是爱慕上他你可就吃苦头了。家里给你请先生念过书你去翻翻诗经上爱慕往往是身为妻子灾难的开始。让你心乱让你做错事让你嫉妒让你猜疑他最后让你夫妻生分有可能此生不和。”

    郡王妃在名为祖母实际上为外祖母的老老国公夫人教导下是个世事剔透的人。她也让她唯一的女儿成为玲珑七窍。

    念姐儿一面欣赏舅舅夫妻的恩爱一面愉悦于太子和加寿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没有陷进去知道自己的未婚丈夫齐王殿下他不是舅舅也不是太子。自己不是舅母也不是加寿。

    这是个难得的明白姑娘一直和齐王若即若离。用本朝的话来说叫自重身份。

    直到今天她没有失了庄重也不表现冷傲。对齐王循循关切也提醒自己他可以有妾他为什么不能有呢?他不是舅舅自己不是舅母。

    对感情的渴望不属于自己怎么保护加寿才是自己一生的责任。

    这种心情原本可以维持下去凝冰似的是念姐儿得体的屏障。但殿下的话如直射万里的强光把这层屏障冰消雪融。

    他要众目睽睽之下和自己并肩出游。

    他等于先向全苏州再对全天下昭告未婚夫妻长伴旅途。

    他同时也一样披上那给念姐儿的“未婚不避嫌”面纱不介意让他的名声染上流言蜚语的尘污。

    此时他静静的站在通红的枫树下笃定的等候着自己。怎能不掀起念姐儿心中翻天覆地的钟爱呢?

    ……

    含上笑容念姐儿走向齐王在他身前几步外站住轻施一礼:“有劳殿下带我游玩。”

    齐王说的轻描淡写:“啊有你陪我应该比官员们有趣的多。”轻淡的语气掩盖不住他面上的容光焕发也掩饰不住他的兴奋。

    这算是自己长这么大最出格的一件事情吧?

    不顾名声不怕由此而来的耻笑不在乎粉碎本地妄想的心。

    ……

    “走吧今儿是个好天气早去可以多玩会儿。”齐王说着当先往外面走去。念姐儿带着龙书慧和丫头随后跟上。

    到了门外齐王没忍住一乐哈地有了一声。念姐儿和龙书慧也掩面轻笑。

    马车旁边站立两个小胖子。执瑜昂首挺胸执璞挺胸昂首兄弟两个全副披挂背负弓箭腰垂断开的短棍两手叉腰雄纠纠真的来当今天护驾的人。

    一切为了加寿是念姐儿令人感动的关怀但她得到回报的时候一样令她感动。比如这会儿这对太后眼里奇珍异宝也不换的双胞胎们来保护表姐了怎能不让念姐儿又感动一回呢?

    念姐儿眨眨眼上了车不忘记给表弟们嫣然一笑。

    ……

    “孩子们收拾好没有?该出门了。”袁训在院子里又催促一回房里还是着急慌忙的嗓音:“舅舅再等会儿就好了。”

    袁训看看地上日光移动的影子:“早半个时辰就这样回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走到房门前往里一望袁训微微一笑:“又胡闹了都在等你们你们还在玩牌?”

    房里摆开一张小案几。两边一个是元皓一个是萧战。别的人围在四周。案几中间放着一副骨牌。

    加寿骨嘟起嘴但看的也兴致盎然。见到父亲过来撒娇道:“爹爹快教训战哥他说我是瘪十。”

    萧战咧着嘴儿推出骨牌:“你自己点点是不是最小?你不是瘪十难道是至尊宝吗?”

    元皓点脑袋:“我是至尊宝我出元皓通杀!”

    “爹爹您快看战哥教元皓赌博呢。”香姐儿告状的话自己先笑起来。

    萧战给她一个鄙夷的脸儿:“刚刚你不是还看的很热闹说发牌你不比别人慢。”

    沈沐麟就鄙夷他:“刚才是给你捧场可怜见儿的跟你说捧场你也不懂你眼里哪有捧场这样的字眼。只告诉你一句吧现在岳父来了我们可不就维持秩序。说!好好的为什么教小孩子赌博你太不像话了。”

    “明儿早上练武的时候我约下你了!看我打不好你!从你来了小古怪就改名叫一丘之貉。这里没有你你不要往脸上贴金子一丘之貉全是小古怪你只能算是个刮耳边的风。但是你瞎帮忙!又上来了。她跟我说话关你什么事!”萧战抓一把骨牌在手里瞄一瞄袁训那神情如果不是岳父在早就开打。

    “打就打!”禇大路振振手臂。

    “我出元皓!”胖手臂捣乱从来是时候。

    萧战乐了直接把禇大路忽略对着表弟堆上笑:“至尊宝一出天下无敌表弟以后你是至尊宝我是……”

    经过他一早上的指点元皓流利的回答:“战表哥是丁三配二四有了你元皓才是至尊宝。”

    加寿撇嘴:“爹爹您看战哥糊弄表弟丁三配二四就是牌九里的至尊宝他一个人就成了还要表弟做什么?”

    元皓快快乐乐的回答:“我出元皓大过战表哥。”

    开心的胖脸儿谁见到谁跟着要笑。袁训拧拧他的面庞打趣道:“你呀什么至尊宝都不重要你大过这才重要吧?”

    “是呀是呀”元皓张开手臂要舅舅抱扭脸儿告诉萧战:“舅舅也说了元皓至尊宝大过表哥至尊宝战表哥背上东西来哟。”

    “好嘞。”萧战分开众人从椅子上背起一个鼓囊囊的大包袱。

    “哄”地一声孩子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袁训也笑道:“咱们是去游玩战哥你又捣什么鬼?”

    萧战“委屈”:“不然表弟不出我除非我背着大家的茶碗岳父我又让表弟欺负了。”

    元皓吐舌头:“谁叫你糊弄我?我白看你一早上呢。背好不然元皓只出加寿姐姐只出二表姐只出三表姐只出……”

    “好了好了我背着呢。”萧战嘀嘀咕咕的出门去:“说得我口干舌燥原来我白说了。”

    “你呀你才是个大别十吧。”加寿追上来笑眯眯问他。

    ------题外话------

    感谢仔的新会元weixin9f1ec2af4e亲感谢一路支持。

    ……。

    昨天找到近半年来更新不勤的症结文思不畅倦怠了。倦怠对症下药会找到方法。

    这就是心里有情节但写出来往往不满意反复修改——近来修改是主要原因写作时间并没有过多的减少。

    虽然疾病也是原因。

    如恢复健康一样对症下药仔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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