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衣锦祭拜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新年拜祖先有的腊月里往坟山上去有的大年初一。能这样做到的离家庙坟山不会远。远路回来的子孙只能哪天到家再定下日子祭拜。

    宝珠要拜祖父和父亲叔父这城里冯家等是年前就举行过本家仪式。但都说陪宝珠前往估计怕宝珠拒绝又有讨好痕迹就说自家坟山也要前往。

    这天的早上冯家今年留在老宅的主妇一定也是位冯夫人天蒙蒙亮就起来看马车定人手能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又问妯娌们:“往安家见四姑奶奶京里咱们的亲戚该问的我都问了没有?”

    妯娌帮她回想有一个犹豫道:“尧伦好像你没有问过近况?自中就放外官不知有没有回京?自他那一房全进京后他近年跟我们通信疏远的多。”冯夫人不放心上:“他是个爷们我怎么能问四姑奶奶?”

    另有一个皱眉:“我记得尧伦跟安四姑奶奶青梅竹马问一声也没什么吧?”

    这位冯夫人想不起来冯尧伦跟安家四姑奶奶幼年的事情见妯娌们都说有一个折中的法子:“等我问四姑奶奶尧伦的姐妹们过得好不好也就自然的问起尧伦不然好生生问个男人咱们也不知道他们大了以后好不好四姑奶奶要是恼了可怎么接得下来?”

    妯娌们说她有主见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丫头急急忙忙进来冯夫人笑道:“安家动身了?看我们晚了赶紧的把粥吃完这就去陪她。”

    丫头眉眼儿全变了颜色:“爷们自外面传进话说刚才一大堆人气势不凡往安家去了。”

    冯夫人惊呼一声:“撤爵的来了?”随即面色阴晴不定不肯再吃早饭帕子揩着嘴唇颤声道:“大过年的这话可怎么说?四姑奶奶这算回娘家我们就算娘家人。她遇到难事儿咱们得去劝她。”

    妯娌们起身往外面去没有出二门本家爷们飞奔过来气喘吁吁道:“母亲婶娘们出来了这就好快往安家去京里来人”说到这里让冯夫人打断。

    冯夫人泪落几滴:“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这就去劝她让她不要伤心。”

    爷们奇怪:“为什么伤心?”

    冯夫人带着痛心:“不是旧年里你京里伯母来的信说忠毅侯府开罪皇上丢了官职太后跟皇上为了这个不和气京里都说只怕忠毅侯的爵位难保?这京里来人难道不是与他家过不去?唉昨天见到四姑奶奶我们说请侯爷见见来着侯爷不肯见人只说路上劳累他要歇息难道不是怕人安慰吗?”

    闻言爷们纷纷露出笑容。

    冯夫人大惊失色:“怎么看人笑话的神气?小爷们学里没学成也就罢了叔叔们也笑?”

    与她平辈的爷们忍俊不禁:“嫂嫂哪里是撤爵的来的人带好些仪仗像是侯夫人拜祖父时要用。先时让人传话进来让嫂嫂们赶紧用饭只怕要过去陪怎么传错了话?”

    传话的丫头直眉愣眼:“对我说就一句要紧京里来人去安家了。我就要紧的回。夫人奶奶自家猜安家要出事却不与我相干。”

    爷们跺脚又要骂对丫头传话的奴才冯夫人等道:“是好事情就好我们为她喜欢。有骂的功夫不如赶着去看她。”

    爷们侍候着往车旁边走又回来一个外面管事大冬天里也是跑出来大喘气儿:“夫人奶奶不要过去了街上静街不许行人走动。据说等安家出了城才许重新做营生。卖年货的支了摊儿的都不许买卖在那里干瞪眼呢。”

    冯夫人等又都说奇怪:“为什么事情静街?”这个管事的素来利落打听的一清二楚:“安家第四个姑奶奶的长女据说位同公主。”

    ……

    宝珠对着请安的的人和送来的东西发怔又看向袁训嫣然:“难怪刚住下来你就让今天祭拜原来你早知道信了。”

    袁训笑道:“我也是前天收到消息太后准备仪仗今天能到。咱们打算摆仪仗吓人吗?”

    宝珠摇一摇头。

    “既然不是当天到当天出城不好吗?用完就打发他们走也免得附近官员们闻风来拜我如今是失势的侯爷拿女儿们亮显赫你怕他们没有难听话弹劾我?”袁训最后一句说了个玩笑话。

    宝珠起身红花上前侍候梅英知道她的意思把送来箱子尽数打开。只加寿的衣裳大衫霞帔金花珠花等就明晃晃的亮了房间。没有太后许可袁夫人不会送来但宝珠还是道:“寿姐儿妆扮后就不能拜祖父祖母。”

    同一位公主自然是先论国法。

    袁训笑道:“母亲还有一封信只怕信上能解开你的心结。”宝珠双手接过打开来见袁夫人在信中写得明明白白:“太后疼爱与你令你夫妻衣锦还乡。特送来加寿仪仗以期光宗耀祖之深意。寿姐儿到地方后换下冠服再行叩拜不迟。”

    宝珠把信恭恭敬敬放到黑漆雕花几上和袁训拜了几拜感谢太后想的周到袁夫人安排到的及时。

    这就把衣裳给加寿穿起来宝珠是在泰山时收到的国夫人衣裳袁训的也是那时候收到没有给小二带走夫妻们也换上。

    加福萧战也是泰山时收到的衣裳也换上。

    换到一半元皓恼火的出现在门外:“我要和坏蛋舅舅理论坏蛋舅舅在哪里?”丫头打开门让他进来布衣的元皓抱住舅舅大腿胖脑袋蹭上去:“战表哥都有衣裳元皓为什么没有!”

    袁训怕他把自己衣裳揉乱拿手挡着他胖脑袋面上有了笑容。

    不但元皓没有冠服就是二老王和太子张大学士的官袍袁训都让小二和方鸿带回京中。拜安家长辈袁训主动提出你们全留下冠服难道让位尊者拜位低者吗?袁训只征求梁山老王意见让老王不要说把萧战冠服留下。

    老王为了加福才让这个步留个人情以后和袁训清算。袁训得他同意能让宝珠祭拜风光也低声下气道谢一回。

    凡是热闹都掺和的元皓因此没有衣裳换虽然他出门顶顶爱穿布衣裳。但今天加寿姐姐有衣裳而他没有元皓本来是太子拘着在房中哄着他等下一同坐车一个不留神元皓还是溜了出来。

    脑袋不能蹭坏蛋舅舅元皓拿胖拳头使威风怒火冲天:“不给元皓衣裳舅母的长辈元皓怎么拜?会让人笑话失礼!”

    袁训取笑着他也是想把话题岔开:“我记得你没有学曲礼?你懂什么叫失礼?”

    “就像去泰山要换好衣裳元皓什么都懂!元皓不好欺瞒。坏蛋舅舅坏蛋舅舅!坏蛋舅舅!你大大的错了。”元皓绷的脸儿似个阴雨天。

    里面换衣裳的宝珠、加寿等笑起来香姐儿没有冠服太后给她送来上等的宫衣先于母亲姐妹们穿好听到表弟吵闹的有趣香姐儿先出来哄他。

    “好表弟你呀是个尊贵人儿。母亲的长辈可不敢让你拜!”说着话香姐儿对自己丫头使个眼色丫头会意走出去。

    元皓对二表姐的劝直撇嘴:“表姐说话也错了元皓带着祖父在这里是客人礼敬主人不是吗?”

    香姐儿和袁训一起笑香姐儿用心服口服的模样儿哄他:“表弟你是对的表弟你从哪里听来的表姐从没有听过。”

    这等不论尊卑的话只能是元皓自己的香姐儿故意请教着。

    元皓黑下小脸儿正在缠不清。香姐儿的丫头带着萧战进来。本来是找萧战来哄元皓但元皓见到表哥更加气愤。总算肯松开舅舅小胖手一只揪住萧战衣角另一个解他玉带嚷着:“咱们的衣裳是一样的脱了你的给元皓穿!”

    萧战吓一跳:“哎哎我的衣裳你穿得住吗?哎哎你放手我不应该过来才是我走了哎哎”

    “元皓”加寿总算出来唤一声他。元皓见到加寿姐姐小脸儿一皱掉下来一串子眼泪。扑到加寿怀里带出来哭腔:“元皓要跟加寿姐姐在一起没有衣裳可不行。”

    房里的人都对着小王爷笑不拿他哭当一回儿事情。萧战更是如卸重负蹑手蹑脚走到外面挣脱表弟掌握的形容。

    加寿哄着元皓宝珠带着加福随后出来外面来了太子殿下。袁训迎上去又一次恳请:“城外风大请殿下不必过去。”太子的回答和昨天晚上一样微笑道:“反正今天要出城我和岳父一起出城就是。请岳父放心我不下车就是。”

    袁训扫扫在他身后的张大学士小声道:“我怕大学士拿我就好一篇奏章。”说话嗓音又偏偏让张大学士能听到。张大学士忍无可忍:“如今跟着你还是听你的谁没事得罪你做什么?”

    袁训就势对他长揖到地:“既然您也这样说请您照顾好大小爷有乱走动的事情与我无关。”

    张大学士翻翻眼睛说好见太子去哄元皓小王爷大学士也跟进去。袁训走在最后面既没有回房也不是出去是个空儿的时候萧战凑过来骄傲的道:“岳父所有的女婿里独我最风光吧?”

    太子不能拜岳母的长辈萧战也看在眼睛里。小王爷见缝插针再来岳父面前标榜一下。

    袁训啼笑皆非:“这也能讨情分?那算了吧你今天别去了。”萧战顿时露出可怜把个嘴巴一捂老实不敢说话模样。

    里面把元皓哄的差不多袁训先往外面去看准备的如何。萧战是想跟加福一起出门但舅爷们扮得力人儿早就在大门外面张罗。萧战这女婿是上抗岳父不让他多亲近加福下挡舅爷们在岳父面前的风光也跟了出去。

    见门外街道上已遮好布幔。新任的县官在和世子兄弟说话。

    自余大人离任后本地县官又有过更换新任县官也是知道安家在京中根基深但没有拜见过。他是昨天刚知道安家姑奶奶们回来盘算一下哪一个他也不能轻慢。

    三姑奶奶的公公是都察院的都御史专管监察官员。四姑奶奶是侯夫人的名声国夫人的诰封长女许亲太子三女以后王妃。天下第一名将陈留郡王是她夫家亲戚。

    不说上有太后县官闻风昨天就来侍候。只遗憾没见到忠毅侯内心也隐然猜测忠毅侯丢官后心情不佳不愿意和人应酬。

    见到大门内出来人县官本能的抬眸一看有个不明显的寒噤出来。暗想着这个人是谁气势好足!眼睛好亮!偏偏又生得好不笑时也笑的模样。他往门上一站好似一轮日头出深山。分明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端的想要亲近他的英俊。

    但见他衣裳再对着世子爷的衣裳看看县官险些惊呼出来这个莫不是忠毅侯?

    脑海中没有功夫多想的地步几步上前拜倒战战兢兢的问候袁训:“卑职某某见过侯爷。”

    “罢了你来得这般儿早你辛苦了。”

    回话证实县官的想法其实他跪下来已经明了但得上一句明话县官欢喜的跳着起来更对着袁训卑躬屈膝的巴结:“侯爷您今儿歇过来了?”

    袁训一愣想到自己昨天不想见人用的全是路上劳累的借口。就对县官微微一笑:“昨天对不住不过世子见你也是一样。”

    这大刺刺的口气并没有让县官有打发的感觉反而想一想世子是什么人?据说是太后心爱县官笑容满面上来。

    依着县官这会儿静街呢没有人敢出来出来的人退到最近的屋檐下也不许乱动是个能和忠毅侯好好攀谈的机会。但走上来的几个人把县官打断。

    靴声囊囊几个带刀佩剑的将军大步过来。这几个人袁训全认得不等他们行礼露出笑容一通的取笑:“你家爷的手几时伸得这么长了?”

    来的这几个不是别人是镇南王在西山的军官在去年受袁柳结亲拖累让皇帝降职出京的人其中的几个。

    袁训在皇亲里面和长公主府上最好。再就应该是和爱抢东西的四皇叔见得多几面虽然袁训总是顶顶怕见四皇叔的脸儿。

    镇南王的得意军官就都陪袁训吃过酒是王爷在侯爷面前卖弄他的好将军因此袁训认得也不顾忌的肆意取笑。

    这件事情也有可笑的地方镇南王明里暗里一直表白他不插手别人衙门京外更是不动一步。他的人忽然破例原因又明晃晃的不用推敲不由得袁训要取笑他。

    县官见侯爷跟人说话亲昵忙转过身子打量新来的这些人。事实上今早进城静街的人里除去省里的将军们其它的人县官一个也不认得。但侯爷认得的想来都是官运亨通的人。

    侯爷虽然正在官运触霉头上但他过往认得的人想得非富即贵。这一点儿一旦透彻县官对着来的人打一躬哪怕全是陌生脸儿呢?

    镇南王的军官没有功夫看他对袁训带笑反唇相讥:“不是我们家老太爷和小爷在的话你当我们愿意把手伸到你家里。”

    袁训一乐拿他们又是一句打趣:“这一开口就是家将味道奴才腔。”

    军官们也乐了:“现成的有一句跟您家老关差不多。”

    袁训在什么地方关安大多也在。从袁训背后转出来在袁训侧后一步站定虎视眈眈怒目:“谁乱叫我找我喝酒的退后关爷最近没功夫。”

    门内有人出来看衣裙彩丽应该是女眷们。军官们就不敢和关安大声取笑只有一个扯住关安手把他拽得身子半歪到台阶下面军官能凑得近些小声笑骂他:“有马尿给你。”再把关安一推军官们嘻嘻哈哈回原位置当值。

    关安气的脸一歪斜正要回骂身后细碎脚步他也听到。知道夫人姑娘们出来关安也不敢回骂。但眼角见到袁训忍住笑的模样知道自己在侯爷面前算小吃一亏。关安也不含糊见头一个出来的是蒋德。关安走近两步小声道:“老蒋有人请你喝酒。”随即乐了到一旁站班儿准备侍候女眷出来。

    加寿就要出门蒋德没功夫弄明白事情瞪关安一眼昂首阔步走下台阶。在他的后面天豹出来。跟蒋德的目不斜视不一样天豹轻快的左顾右盼把从京里赶来的仪仗狠盯一眼无意中见到他眼神的人都身上一寒暗道这小子眼睛贼亮又厉像把子冰雪冻死人。

    但随后出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就如暖春加上夏日至一片繁花耀眉目。

    头一个身量儿初初长成不足大人模样之处由明晃晃的凤冠衬托出来又加上缓步轻行离得老远就把尊贵娇柔淋漓尽致在这里不多的外人本地县官和赶来的本省侍候官员等都不敢再看一起跪伏于地。

    这一位不用人说也自然是袁家长女位同公主的加寿姑娘。

    第二个出来的宝珠随母亲出来的加福就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注意到袁训走进门内亲手携出香姐儿。加寿独坐马车加福得已和母亲同坐袁训把香姐儿也送到宝珠车上。

    离车还有两步香姐儿同父亲娇滴滴:“爹爹你认为大姐三妹比二妹好是吗?”

    袁训吓了一跳二妹亲事是他和沈渭友情的见证但他这会儿还正想着对二女儿不起。

    让香姐儿说破袁训懊恼自己怎么能对不住小沈更不能轻视自己当年亲手为加寿挑选的亲事。把女儿面颊轻轻一拧用个笑谑解开:“怎么敢这样想?大姐是大姐三妹是三妹二妹与众不同只有你是二妹对不对?”

    香姐儿笑眯眯:“我也是这样想只有二妹是二妹不是?”甜甜的对父亲一笑回过身去更是喜欢。此情此景宝珠也生出格外对二妹好的心早早地把个手儿在车外等着。加福也嘻嘻伸出一只手香姐儿也不用板凳当父亲的在后面抱一抱她把女儿送到宝珠手中。

    出于对女儿和沈家的内疚深悔刚才不应该乱想的袁训亲手放下车帘但什么时候也不会把加寿忘记又去把加寿车帘抚上一回。想到当年自己要许给沈家的是加寿自己也一直把长女看得很重才觉得对得住沈渭一些侯爷轻轻吁出一口长气。

    韩正经和祖父们上车玉珠夫妻带着好孩子也上车太子、二老王和大学士一概是风帽遮脸上的车。过年有风有雪官员们又没有起身不会有人发现另有贵人也在这里。

    加寿仪仗摆开在这小城算浩浩荡荡从来没有人见过往城门而去。

    两边街道上窗户后门后有的是人围观看他们一辈子也难遇到的场面。安老太太在这小城里名声不坏周济穷人受人尊敬。有的老人烧炷香为老太太祈祷一回。

    加寿等出了城门袁家门外布幔拆开本城的人可以出门随后追赶上去。

    他们没有见到加寿出门的盛况但出城后道路迤逦远远的瞻仰一回仪仗的风采。

    那盔甲鲜明的将军衣着崭新的随从给他们增添路上谈资。

    这是新年祭祀宗祠不是说往坟山家庙去就是参加葬礼就要衣着素淡就要神色肃穆。对安家的谈论渐渐津津乐道说的最多的是明天谁先请安家姑奶奶们定哪一班小戏子准备什么菜肴。

    只有元皓在太子车里愈发的不开心把个嘴儿嘟得高高的约摸走上一程嘴儿就高嘟一分。

    坟山外停下元皓已经在太子手里让太子扶着把个脸儿对着车顶子昂架势是试图把嘴儿嘟到车顶。太子在旁边笑得要倒元皓还是阴沉胖脸儿。

    ……

    安家的坟山和家庙是祖上旧宅规模并不是很大。到安老太爷这一辈娶妻侯府女。他的岳父母当时的南安侯夫妻爱女不肯放他们离京安老太爷筹划在京中安下家庙没有增添旧宅祭祀田地。

    没有几年前南安侯夫人倚仗太妃之势安老太太一气与丈夫返乡初时的几年不愿意再回京中把坟山添置许多。安老太爷和三个儿子去世以后老太太之兄对妹妹心怀愧疚年年送她银两安老太太当年以为膝下三个孙女儿没有男丁不能科考此生还京无望把坟山又加固是本城人家里最大的那几个之一。

    但今天来的这些人也站不下冯夫人在车里想着如果是她的话只能分个亲疏出来。

    至亲们请进去不相干的亲戚也只好在外面待茶。自家有车的人还可以车里御寒骑马或走路到这里的人只能说个得罪。要留出空余地方招待有身份的知己。

    她眉头微颦脑海里出现昨天见到的袁家小媳妇们。没有成亲就跟未婚夫主持家务冯夫人打心里不能接受。如果不是袁家身份不同换一家男女不避嫌弃冯夫人早就甩袖子回家。

    也正因为袁家身份不同冯夫人按着额角寻思四姑奶奶宝珠分明是不会管教孩子想来也就分辨不清今天不能大家一起进家庙得分批儿进去才行。

    谁先请谁后请怕得罪谁和得罪谁不必理论又十几年她们没回来过未必理得清白。

    姑奶奶们都不明白小媳妇们一团稚气更是上哪儿知道?

    这个当口儿要有个懂事的人儿提点她们才好。自己去?合不合适?提点了贵人有时候反招贵人不悦跟当众指出她错似的反而不美。

    但不提点她…。哎呀真是四姑奶奶让小孩子当家算糊涂人是怎么当上侯夫人?

    冯夫人总算到明白的一句话时外面有人请安:“夫人安家的称心姑娘来了。”

    这是长媳不管冯夫人还在小看“以后主中馈”这话儿也拘得她肃然认真。

    丫头打开车帘见外面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一个胖乎乎但也能看出瓜子脸儿的小姑娘穿着大红衫子戴一头的赤金首饰大珠凤上镶红宝石熠熠放光大小是冯夫人头一回见。

    冯夫人又暗生埋怨本着是一个城里的人她晚上也一定要约见宝珠不能由着她纵容孩子。看看这指甲大小的宝石小孩子巴掌大小的白玉是给孩子用的吗?

    称心没细看她的神思事实上这些人想什么称心如意全都见过太多。只办自己的事情就行。称心行个礼笑道:“特来告诉一声多蒙盛情前来但地方小全数可一古脑儿坐不下。分批儿的进吧失礼莫怪。”

    冯夫人心头一宽由不得她喜笑颜开:“我正为你们想着坐不下是一定的。”

    “多谢夫人想着但请夫人放心今儿来的都是我家客人招待上有前后但都是贵客。夫人家里共计来…。人分批儿的先请三分之一的人进去。具体请哪些昨天才得见我家相请未必失礼。夫人是当家人请您指派跟您头一批进来的人吧。”称心还是彬彬有礼。

    冯夫人瞬间有哑口无言私议姑奶奶的心落了空有点儿不好过。但很快堆上笑容对称心慎重许多的口吻:“是了我家的人我安排吧。”

    还有个多话心思正要说声别人家的由别人当家人指派当家人是谁。称心嫣然回道:“这就多谢了恕我不陪着进去我还要往金家去请金家三房夫人帮忙请她家的人。去吴家去请吴家老太太帮忙请她家的人……”

    露出话多的表情盈盈施一礼走开冯夫人已震撼的张口结舌。好一会儿叹道:“昨天刚到不是吗?昨天刚会这里的人这就把别人家事不含糊。这是两个天才孩子?”

    跟来的丫头听过她昨天回家抱怨小媳妇们不避嫌是安家姑奶奶不好的话。丫头就此轻笑:“夫人您想小姑娘们如何懂得就是安家在本城的家人也不知道许多?只能是安家姑奶奶们昨天会客人看了出来又告诉她们才是?”

    冯夫人不由得点头:“你说的是你竟然提点了我。”这就下车指派本家的人先跟上一部分爷们也是如此随同头一批的人先进家庙。

    这一批的人中有不少跟冯夫人是一样的心思认为姑奶奶宝珠玉珠任由孩子管事与情不和但见到称心如意口齿伶俐下得车来互相一说都有震撼。

    震撼进门抬头一看又是一个震撼。

    仪仗摆开正中高坐的不是侯夫人姑奶奶而是簇拥中的小姑娘生得绝色美貌已是艳冠群芳之态。

    夫人们愕然过齐齐瞅向宝珠眸子里都有指责之意。

    宝珠忍住笑对依着她站的香姐儿和加福悄声道:“这可不能怪我这要怪大小爷才是。”

    加福和香姐儿嘻嘻小声回母亲:“是啊大哥哥答应的。”

    ……

    加寿位同公主就高出父母。她不撤仪仗换下衣裳所有过来的人不管男女都要对她行礼。

    宝珠见到袁夫人按太后口谕送来的衣裳就对袁训表露下为难:“本城虽然好些年不住以后也不会多来但到底是陪过祖母的旧亲戚轻易失礼不得。如果寿姐儿在封公主以仪仗见她们让行礼也是对她们的礼敬。但寿姐儿并没有在封只是在宫中享用位同公主。定亲给殿下也并没有成亲不是?实际上算出宫只能算你侯爷的掌上千金。母亲送来这些衣裳是为太后疼爱。去祭拜可以换下来但如此出行跟我们出城的人岂不为难?她们要跪拜送加寿先行才是。这岂不是招摇过了?”

    当时外面静街宝珠还没有多想只想衣裳去了。

    袁训就告诉宝珠已静街不会有跪拜相送。宝珠说这也罢了打发女儿们换衣裳。太子来看元皓胡闹袁训带着萧战往门外面去太子私下和宝珠说了几句。

    “岳母为寿姐儿会人的衣裳为难吗?”

    宝珠忍俊不禁:“正是呢。”

    太子侃侃道:“泰山祭祀寿姐儿也随我去了礼当以仪仗见人。”这是女婿却是殿下宝珠答应下来。

    ……

    这会儿夫人们只怕要想你女儿还没有成亲你招摇呢宝珠无可奈何这本不是宝珠的意思。

    ……

    一角萧战晃着他的小王爷冠服所到之处人人欠身带进几个布衣的人来。

    二老王逛去了太子和元皓留在角落里看女眷对加寿行礼。

    宫中出来跟加寿的女官由她唱礼:“跪!”

    “叩首!”

    “兴!”

    加寿得体的微笑着看着人一波一波在自己面前跪拜。

    前面起来的人退到两边可以偷看下加寿神色自如又对宝珠暗生佩服。觉得大姑娘此时品格说她能许亲太子不是没有缘由。

    说这话的人忘记加寿许亲的时候不到两周岁那是个撵猫拔花调皮捣蛋的年纪与端庄挨不着。

    偶然转转眼眸加寿对太子和元皓眨眨眼睛眸光在面前摆放的一盘干果上流连。

    元皓乐了扯扯太子衣角:“有话说。”太子蹲下身子把耳朵送上去元皓咬住:“就有东西吃了。”太子拧拧他的胖面颊:“再吃哥哥抱不动你。”

    “我自己走”元皓不放心上。

    两个人看去见加寿的丫头把干果撤下来。大家以为她换果盘都没注意到她送到这角落里不过是寻常的松仁儿但是加寿忙中偷闲想到太子和元皓放盘子在地上别人瞻仰家庙他们吃起来。

    加寿只见前三批后面的人是自己家里也地位不高加寿要换衣裳祭拜没功夫为他们穿着。宝珠加福陪她进去没一会儿换上花团锦簇大红锦衣姑娘装束也比寻常人衣裳高出一等。

    本家先祭拜元皓没有衣裳穿今天不露脸儿又身份尊贵让他可以上香却不要和韩正经好孩子站成一排元皓乖乖跟太子站着但不陪加寿姐姐愤怒还有见到加寿拜元皓大赞:“好呀好呀。”

    见到韩正经拜就鄙夷:“跟个木头似的不中看。”

    好孩子拜时元皓更不放过:“衣裳真难看生得也不好。”看管他的太子落一个好处从上车就笑料颇多。

    本家拜过亲戚们拜相好人家拜。太子夹在里面由萧战送上三炷香殿下亲手点燃萧战代他送上。元皓也是一样由萧战送上。

    如果安家是要笼络的人哪怕布衣太子祭拜没有可和不可。但太子不是前来笼络袁训又提防有人说他为祭拜上好看哄着太子拜加寿长辈。太子避这个嫌弃全个礼儿就行。

    元皓和太子一样小脸儿上渐渐生动不多的怒气随即下去。

    萧战就成最得意的人三个女婿里面看看哪一个对的最好?只有战哥儿对加福最好加福做什么战哥全相陪。

    他把太子比下去沈沐麟还没有出现柳云若永远不想一提萧战脸儿高昂着就快把舅爷全压下去。执瑜执璞看出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上用眼神把他好一通的蔑视。

    家人祭拜放在最后红花和丈夫带着女儿走上前去眼角闪过花白头发她心头一闪人怔在原地。

    她的母亲好几年没有见到她从另一边走出来站在自己身边双手执香默默祷告。

    红花不会没想到过她但没有想到她今天就能知道消息起来。这么短的时间赶到只能是侯夫人早就知会红花把头垂下。

    一时退下来红花的娘同她站在一起:“夫人说见见吧不然再想见到得山南海北的找你。我老了再给我多请镖局我也走不动了。难得你来你却不给我个信儿。你不见我也就罢了女婿我得见见还有小红”

    小红就在这里歪脑袋正寻思这个老妇人是谁?听到叫自己名字小红伶俐的点点头在家庙里不敢放声说话小红小声但利落的反问:“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的姥姥。”红花的娘有几分怯怕小红也不亲近自己。

    小红是个自来熟性子又还不能知道母亲对外祖母有怨恨立即喜欢了:“那就是外祖母了?外祖母您好我是小红爹爹最疼我母亲心爱我大路哥哥哄着我胖小爷也同我玩。”

    “哎哎……”红花的娘连声答应着:“那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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