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战明显就是胡搅蛮缠的话香姐儿居然听进去。她对父亲母亲望去:“爹爹母亲加福是要跟战哥儿在外面的人有这机会加福也应该学学。还有大姐以后是要在宫里大姐也应该学学。”
停上一停给太子一个抱歉的神色。
太子本就听出来香姐儿说加寿以后会在宫里这话有认为“呀不如在家里好”的意思太子不是萧战所以不能跳出来理论。要装听不到的时候到见到香姐儿这歉意让太子殿下哭笑不得让黄家等人伤的一道上面又加上香姐儿这一道小小伤痕。
在宫里就这么不好吗?
“还有称心如意以后服侍父母亲比我们姐妹多更应该学学。还有似玉你是最小的姑娘你也要懂啊。”
爱怜的香姐儿在好孩子面颊上轻轻一捏好孩子表现的很欢喜表姐你捏的很好很舒坦。
玉珠夫妻看得也是哭笑不得。
香姐儿柔声道:“好孩子你也要学学将来准有作用。”好孩子娇滴滴又乖巧又温顺:“好。”
袁训和宝珠相对点头他们知道香姐儿学针灸的主要原因也就认为女儿的话很有道理。
萧战却愣住他就是胡闹又和姐妹们玩上了。香姐儿出来这一番话萧战奇怪:“你学针灸怎么跑这么远?宫里找不到好医生吗?我给你寻一个。何必路上走几天玩的去用功等回家你慢慢的学我让他从早到晚的侍候你。”
“哈该我笑话你了。”香姐儿乐了。
萧战催促:“你说我看你拿什么话笑话我?”
耳朵上一松元皓张着小手比划笑了:“元皓比表哥聪明元皓知道针灸不能着装表姐只能跟女师傅学。”
镇南老王满意于孙子用的“着装”二字。对于下一句聪明的不是四岁孩子可能明白但鉴于出门孙子给他的惊喜太多老王还是欣喜。
萧战让表弟点醒由不得的刨根问底一只手抱住元皓另一只手拧他耳朵:“你却懂了?”
元皓得色头上忽略战表哥又反击回来。元皓继续嘲笑萧战:“元皓的奶妈病过当时有针灸奶妈不肯轻易的针元皓听到的。”
萧战没有恍然大悟而是面上遐思无限似陷入长远的悠游和绮梦。
好似是个人也想得到他脑海中的场面袁训大不为悦哼上一声:“你小子在想什么!”
他当众沉着脸梁山老王跟侯爷一争这些年他不能放过去老王跟着不悦:“老王还在这里别乱怪我孙子!”
萧战回过神对着岳父满面生辉:“加福一定要学将来加福跟我去当兵我病了只给加福一个人诊治。”
袁训眉头一动更恼的模样:“我几时加福跟你去!”
“哼你几时又没有答应过!”梁山老王跟上。
“哼!”袁训和老王横眉怒视。镇南老王哈哈大笑出来。
萧战眼珠子转转他不直接劝他把怀里表弟颠一颠嘲笑着他:“你说针灸不能着装这跟小古怪和别人学针灸有什么关系?”
元皓得意非凡:“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胖脸儿上现出战表哥很笨战表哥连这个也不知道的神色。对着加寿晃一晃对着香姐儿晃一晃对着加福晃一晃对着……
眼前一根粗手指晃一晃萧战把元皓的视线重新吸引过来挤眉弄眼地问他:“那你怎么还跟加寿姐姐一个房里赶快授受不亲吧。”
元皓把下巴抬到天上反正在表哥怀里元皓不会摔跤。元皓简直得意洋洋再次把萧战当成笨蛋大声道:“因为等元皓大了就不能再让加寿姐姐睡前说故事所以现在要抓紧啊。”
“表哥真笨。”元皓用这句话做了注解扭一扭身子萧战放他下地元皓去加寿旁边坐下对着加寿再一次宣称:“笨表哥。”
加寿笑靥如花房里的人都笑容满面袁训和老王可能存在的又一次争执也就此打断。
话题重新回到谁学谁不学上面去袁训把孩子们面容打量过来见加寿和加福倒也罢了称心如意却有这意思。好孩子是表姐单独挑出来提的好孩子跃跃欲试。
袁训和宝珠交换眼神袁训暗暗地道加寿在宫里这话实实的能打动人。多学一手医术上的不是坏事。
加福呢虽然袁训斥责萧战公然说的加福以后跟他从军但从军的事情梁山王府一定会提出。就算侯爷真的拦下来加福也有探望萧战的时候。
军中缺医药和好先生的时候加福会两手也在情在理。
称心如意学会自家媳妇便利的是自家。
还有似玉还有好孩子……
宝珠颔首后袁训缓缓发话:“就依二妹章太医信里没有说明人数一个人也是学两个人也是学难得遇上女医生姑娘们都去听听吧。占用行程那倒没什么。”
在太子心里岳父的身形更加的高大起来。在太子心里岳父一直耸如山岳为寿姐儿撑出一片大好天地。此时一句“占用行程那倒没有什么”的话更让太子满心里敬佩。
这在座的太子和张大学士、侯爷心中有数。给林允文狠狠一击的公文已到给林允文狠狠一击的人手也到有一封请求殿下和侯爷什么时候到的公文已到。
但在袁训这里他出行是为孩子们历练孩子们玩他把孩子们历练、学和玩放在第一位。
这里不存在抗旨但一干子人等待着侯爷纹风不动忠毅侯又一次展示他的胆量极大。
为岳父这片为女儿的心太子不会出声阻拦而且对大学士一个眼神让大学士也不要阻拦。
张大学士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张大学士知道那位邳老先生不太好找他今天在海角明天可能去天边。再说忠毅侯的性子为跟柳至定亲把官弄没了……让林允文等上两天不是更好……在围剿拿人上面张大学士有他的经验。
收到太子眼色大学士更是无话。这就姑娘们欢声雀跃说一声:“好。”
这就皆大欢喜袁训正要说大家回去早睡明天上午收拾行李明天天下午就动身。萧战又走出来:“岳父我还有话要说。”
元皓以为表哥又来捣乱和萧战对着走出来一个大鬼脸儿后面是威胁:“打晕话太多了!”
孩子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萧战也跟着笑回表弟一个大鬼脸儿认真的道:“名医圣手既然不好找岳父又怎么相信见到他他就会教?”
这句话把袁训问怔住对女婿满面春风:“战哥儿这话有理。”萧战对来自岳父的任何夸奖从不放过晃肩头晃手臂晃身子。他的祖父又气不过刚才是帮着孙子说亲家这会儿他把孙子几句责备:“有什么可喜欢的放稳重!”
镇南老王又笑出来文章老侯二兄弟也觉得有趣之极跟着笑着。
执瑜执璞走出来也是道:“爹爹战哥说得是咱们又添上学的人得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他就能学才是。”
袁训虚虚抬手房中笑声孩子们最多孩子们一停老王等人自然跟上。
梁山老王又不服气酸溜溜道:“看看他这大将军一令百从模样难道这是大帐吗?”
镇南老王取笑他:“亲家他此时这气派算得上是他的大帐。”
梁山老王哼哼叽叽的不满:“这群娃娃兵们实在不像话!”
袁训装没听到对萧战和儿子们和颜悦色:“回座咱们合计个好主张。”
萧战和胖兄弟说声是回去梁山老王更加不满吹胡子瞪眼的一个无声使着威风。
忠实的观众和与他互相取笑的自然还有一个镇南老王。
袁训是不理老王免得越吵越晚吵到明天两个人把做什么都忘记。袁训只看向娃娃兵:“二妹章太医给你信的时候是怎么交待的你?”
“章太医行医后人都是先行游学在外他家的祖训拜至少十个有名气先生为先生们病人效劳以后才许自己开医馆或是回京就职太医院。这位邳老先生据说是药王庙供的药王后人医术上有过人之处章太医说他是十个先生里最好的一位。就是性子有些怪些。轻易的不肯教人。”香姐儿想战哥儿这一回却说中。
萧战鼓噪似的欢喜:“我说对了啊加福要学我哪能不说对”
加寿抚抚元皓胖肩头元皓小手一挥怒目:“打晕别说话!”
玉珠凑向常伏霖帕子掩面低低的笑:“这倒是一个压着一个人材儿倍出。”常伏霖也忍笑点头。
袁训缓缓地笑容加深先扫视左边坐的孩子再扫视右边坐的孩子慢条斯理:“你们轮流的说说吧都想个法子。”
称心如意这一回占先:“爹爹母亲咱们打动他动之以情。”
小六苏似玉道:“晓之以理。”
好孩子跟小红撞到一起小红飞快地道:“多给银子钱!”好孩子响亮地道:“告诉他济世救人是正理。”
玉珠夫妻又是一个惊喜相对一瞥都有女儿这话也会说咱们还是放开手的最好。
加福对加寿道:“大姐请先说。”
加寿不慌不忙:“癖性儿都由癖性解咱们到了地方看看再说。”
加福、执瑜执璞一起点头:“我们赞成大姐。”
萧战:“我赞成加福!”
元皓:“打晕!”
韩正经在哄然笑声里不得不放开喉咙:“对他说学会了要给许多人看病。”
文章老侯兄弟面上生辉。
执瑜执璞又细细的说了一遍:“动之以情也好晓之以理也好得咱们到了地方把他做个打量看能打动他的是什么才能做下决定。不然他喜欢桃子给他李子他怎么肯答应?”
袁训也给儿子们一个夸奖:“很好。”
梁山老王又不乐意了自言自语:“我孙子先出的彩我孙子先谨慎。”
七嘴八舌的袁训最后定下来:“采用战哥、加寿和执瑜执璞的话咱们到地方看上一看再拿出好主张。别的孩子们你们也说的很好都长进了。”
小红晃脑袋问禇大路:“哥哥这话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吧帮我记着行不行?”
好孩子对父母亲投去非凡骄傲的一眼。
韩正经让祖父抱在怀里亲香。
元皓蹭在加寿怀里:“加寿姐姐晚上说两个故事元皓今天打晕战表哥好几回元皓累了。”加寿答应他。
天到这般时候已算深夜。袁训让散了去睡就此也把行程说了一遍:“明天动身。”
大家各自回去玉珠和常伏霖久久不能入睡说着好孩子又要学会医术当父母的从此不如她难怪在她眼里父母亲要靠后要把小额头盖上不给父亲亲香。
说到最后常伏霖也得意了:“看看我说的女儿不跟着才是耽误她。”
玉珠无话可回但有话取笑:“呀你怎么也自高自大起来?”
常伏霖微笑:“岂止我自高自大就是女儿的自高自大以往咱们全看错了不是她在祖母面前学会的本就是我传给她的。”
玉珠轻轻地笑了对丈夫的说的相伴女儿走天涯暂时没有别的看法。
除了他们夫妻是新到的没有想到袁训这一行还可以这样的玩兴奋上头睡得晚。别的人全是想着明天要离开早早的睡着先行到了安国的梦境里。
……
一早起来孩子们照常习武并不落下称心如意就没有看书的功夫跟着婆婆带着家人收拾行李。
万大同赶出马车在门外行李往车上搬着。又打发个小子去寻租房的本村长辈来说话结算银两。
袁训允许元皓、韩正经不习武不看书上午的功夫去告别。元皓先去看过孩子们又带着另外两个去看了他的水鸟儿。
镇南老王、梁山老王、太子带人和关安也同帮忙文章老侯一家也在这里帮着元皓把受伤的鸟儿抬到三狗子指定的荒凉小岛上元皓把家里的小鱼干全洒在附近不说宝珠又单独拨给他几袋粮食元皓给每个鸟儿一大把噙着眼泪告别。
三狗子也哭了:“小爷放心我一定把它们照顾好我一定不吃他们。”
梁山老王正悄悄说:“这些鸟儿还不如吃了呢。”听过这话老实闭嘴。
“给你”元皓取出一锭银子给他:“我信你!你帮我照顾好它们。舅舅说过上月余它们长好翅膀也就飞走了。这钱给你。”
那是一锭十两的银子对元皓实在不算多但三狗子火烧一般的不敢碰。
“不不养它们用不着钱。这湖里小鱼小虾打上一些就行。再说你舅舅说的对它们很快就能自己捕鱼小爷在路上银子留着用吧。”三狗子往后面退。
元皓泪眼汪汪:“这银子不是给你养鸟儿的我舅舅说话从来不错”镇南老王咧一咧嘴悄骂:“熊孩子一个。”梁山老王可就得意:“看看亲家你也跟坏蛋争风了不是?”
元皓把银子往三狗子手里塞:“这钱给你学武用你喜欢看练武的是不是?”
三狗子躲避着脚下让绊住摔倒在地。不好躲也就不躲坐在地上难为情的支支吾吾:“我爹上集市上卖东西跟人争执打不过我想习武等我爹上集市再卖钱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有人欺负。”
元皓把银子塞到他手上:“我舅舅说习武要吃得多你拿着吧买点好东西吃才会有力气。我舅母从来给我吃的好不信你问他。”韩正经点点头。
三狗子还是不肯收关安喝道:“那小子!贵人赐不可辞!懂不懂?小爷给你脸面赶紧收好别废话!”
三狗子吓了一跳害怕的作用下把银子收起。趴在地上给元皓叩了几个头就先把银子放到怀里觉得不放心又放到鞋子里还是不放心跟关安来的小子笑道:“放回家去不是更好你走吧这里不用你了。”
三狗子飞奔而回。
元皓对水鸟儿甩甩胖手泫然欲泣的说了好几遍:“别再出来了出来了就有人打你们。等好了飞的远远的吧。”
胖脑袋垂着回到祖父身边镇南老王拨拉着他正要离开。“嘎嘎……”大声的鸣叫从身后出来。那些勉强能动的水鸟张着翅膀蹒跚的想要走来。
“回去!”元皓大呼。
镇南老王抱起他:“只有你走了它们才安生下来。”元皓勾紧祖父脖子:“赶紧走。不然它们不好好养伤。”镇南老王抱紧胖孙子大步走开听身后鸟鸣声一阵接着一阵面颊上是元皓泪水暖暖的溅上来镇南老王大为感慨。
元皓不过喂鸟才几天鸟儿对它已有感情。何况是元皓住在坏蛋舅舅家里他对坏蛋舅舅言听计从也是由此而来。
老王心疼的给孙子擦拭泪水小声地在他耳朵下面道:“以后呀祖父一直陪着你你可不许说不好。”
元皓正泪眼婆娑稀里糊涂的没有说不。
……
袁训不管琐碎事情他叫来胖儿子和萧战在身边。这是除去太子以外男孩子中最年长的三个也都在京里实战有过功劳袁训开门见山。
“本来只有一件大事交给你们但让战哥提醒拜师不是好拜的又多出拜师的大事情。”
萧战和执瑜执璞挺一挺身子俨然三个威武小将军齐声道:“岳父(爹爹)请吩咐。”
“头一件拜师交给你们到了安国主意由你们出爹爹给你们当个前锋随着你们指挥。”袁训有喜悦的心情生出来对他来说夜巡只是孩子们的练手出京以后不管是人情往来也好临敌对战也好才是孩子们真正的发挥。
小鹰这就展开翅膀袁训不易觉察的把嘴角往上勾了勾。
他看重的三个孩子没有让他失望在袁训语音刚落萧战昂然道:“我立军令状一切听我指挥不用多大功夫保管攻下拜师这一仗!”
执瑜争先恐后:“还有我们!”
执璞没有说话是他扭身应付萧战:“战哥儿!舅哥们在此你小你怎么敢争!”
“格啪格啪”执瑜执璞把拳头捏得响上几声。
萧战委屈上来:“真的要我让给你吗?”
“格啪格啪”回答他的是舅哥们手指还在响。
萧战万般无奈:“好吧我让给你们真是的头一阵就抢你们太不懂事了!”
执瑜执璞撇嘴:“到底是谁抢在前面!”
萧战嘿嘿:“虽然我说在前面但到底这话是你们抢在手里。”面对袁训把身子又是一直:“岳父拜师这一仗归了舅哥。下面那一仗”
“哎你又犯奸滑下面那一仗也是我们指挥。”执瑜执璞勃然大怒杀气腾腾一左一右把萧战围上。大有他再乱说就要出手。
萧战眉头挑动把个腰身叉住:“你们讲讲道理吧我是为加福抢的!难道你们不服加福吗?”再嬉皮笑脸:“我向着加福!”
执瑜叹道:“战哥儿啊战哥儿不看你是我妹夫我一定好好教训你。这是田忌赛马的招儿你拿个拜师糊弄我们就好抢后面大的。”
执璞叹道:“偏偏你用加福当名头儿我们兄弟能怎么办?好吧功劳全是加福的你战哥儿不会搅和依你吧。”
“我们向着加福。”执瑜执璞也笑嘻嘻。说过对袁训道:“爹爹这里面再没有战哥儿的事情了以后说事情只找加福来就行战哥儿你只呆在房门外面吧。”
萧战急了:“哎哎哎功劳全是加福的不假但加福哪能离得开我?”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执瑜执璞斜睨过来眼神儿里有鄙视有嗤之以鼻有……。
萧战嘟囔道:“怎么是我吃瘪呢?”
三个人热火朝天的场面看得袁训笑了出来当个和事佬儿:“都坐下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只除去一点。”侯爷笑得意味深长。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己没有找到答案再才来问袁训:“爹爹(岳父)说是哪一点儿不好?”
黑亮的眼睛里都是又渴望又期盼还有很多的不解。可以看得出来一直就喜欢占上风的萧战不认为自己错就是胖兄弟们也以为跟萧战争是应当的事情。因为从小就这样过来的对着战哥儿慢上一慢萧战可以压过别人一大截儿。
从他们好胜的心态里袁训有了侃侃而谈的心。
没有说的时候对孩子们还是满意的袁训笑的颇有赞许:“你不怕你也不怕都争着要办事情这样子很好。但是呢执瑜执璞你们是兄长就没有个带上战哥儿一起办事的心。就怕他争去了。将来你们到了军中手下许多能人将军一不小心就峥嵘大似天你们也怕他争吗?”
执瑜执璞乐了:“这话好爹爹这样的话以后多说一些。”萧战又抢上来:“岳父也说说我我比舅哥们还要爱听。”
房门外面衣角一闪如果袁训没有认错那是梁山老王的衣衫。说是没有认错是男人们的衣裳只青、黑、蓝几个颜色。出门换的全是布衣袁训眼神不错打仗养成的搭眼一看周围地形就得七七八八在心里把老王认出来。
袁训暗暗好笑有时候跟老王争风是老王的乐趣也是袁训日常的乐趣。袁训见老王偷听侯爷也有显摆的心上来。
清清嗓子对萧战说的又认真又郑重:“你是要当三军统帅的人如手拨琴弦哪根有用拨哪根。面对阵仗第一先会用人而不是回回你先上。战哥你兵书也通晓就不知道诸葛孔明从不上阵厮杀一样能当大元帅吗?”
萧战做个手拨琴弦的姿势对着执瑜璞乐了。但是他还有解释:“岳父手拨琴弦在我看来应该是加福。我战哥呢我愿意给她当前锋大将军。”
“这是在家里的玩话等你真的去到军中你是男孩子加福在外面逊你才是。”袁训笑容吟吟。
从袁训开始说的时候萧战不住点头。听到这里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就没有发现他岳父话中的一个漏洞。
但外面有人听到梁山老王对袁训的头一段话正不自在独自转圈儿的懊恼:“我孙子的心又让这坏蛋拿去了。”就听到袁训第二段话出来:“在外面加福逊你。”
老王不用眨眼睛就找到可乘之机也是长大粗壮的身子一蹦进了来袁训板起脸迎接执瑜执璞和萧战出其不意小小一声诧异:“祖父有事情?”
老王握住袁训的手用力上下摇晃着笑容快咧到耳朵根儿:“你这算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侯爷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说话中的漏洞。
“哈哈哈你说在外面加福要逊战哥儿一层这不就是答应加福和战哥小夫妻早早成婚双双对对去从军吗?”梁山老王挤着眼睛很想有个感激涕零出来。
袁训黑了脸但他还没有反驳又一个人一蹦多高“哈哈!”萧战原地跳起:“哪天给我们成婚?成婚以后就不能再管我和加福在一起吧哈哈明天成婚简陋些我不挑剔!”
执瑜执璞在老王的话里只是好笑在萧战的话醒过神愈发拿萧战要嘲笑:“你明知道明天成不了战哥儿你离十六岁才远着呢。”
“哎!看你们说话!什么十六还远不用十六早几年也行。”梁山老王反驳着胖兄弟再就大力摇晃袁训的手堆的笑如果化成水的话可以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哈哈谢谢你啊小袁你是个好岳父你是个疼女儿的好父亲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这里说说吧你放心加福到军中去我好好安排”
梁山老王只顾自己说着全然不管侯爷的脸已凝成一团子大墨冰。
狠狠挣脱老王的手袁训松动手臂已经麻了。看他力气用的袁训更气不打一处来现成有胖儿子的话侯爷皮笑肉不笑拿来一用:“执瑜执璞不是代我说了吗要等加福十六岁才成亲呢。”
老王还是热情满面:“那你抱外孙就晚了等外孙长大带他出游也晚了你老的走不动有什么好?”
袁训一气之下大步往外面出去:“我还有事情执瑜执璞代为父陪祖父吧。”
在他背影后面萧战追上两步:“您还没有指点完我呢”让祖父揪住回来看祖父咬牙切齿的脸儿:“幸好我进来搅和看看你又不要祖父拿岳父当个宝!放着祖父这玉皇大帝你不找你找土地庙占卜去了。”
“原来是这样。”执瑜执璞这下子明白过来两个人活泼上来:“祖父战哥你们说话我们还有事情刚想起来的哈哈我们就不陪着了。”
两兄弟也闪出去到后院子里笑个不停。笑完去帮家人收拾东西装车见元皓含一包子眼泪姐姐们在劝他也去劝了一回。
两个大人不用劝到吃饭的时候还能不好吗?中午饭一过开始上路就没有接着争的可能。
马车缓缓的出了村口孩子们跟后面送着。元皓坐在车后面边哭边摆动小手韩正经哭了好孩子也哭了。
“嘎嘎!”
忽然数声大鸣叫来自天空。
大家抬头一看见十数只飞得摇摇摆摆的水鸟扎着带血的白布条在空中出现。
元皓更什么也不顾得了大叫道:“回去别出来送我小心让人看到!”
三狗子大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没来两天的好孩子更是哭成泪人儿把个小手也摆个不停。给水鸟包扎也有好孩子一份儿。
水鸟还在飞元皓变成大叫:“舅舅快想法子。”
袁训一声令下马车一条线似的疾驰出去很快水鸟追不上只有叫声犹在耳边。又半天里到晚上元皓和韩正经、好孩子不再哭泣元皓又生出新的问题。
“坏蛋舅舅咱们还没有好好的游玩哟。这就走了吗?”元皓记起来坏蛋舅舅说的要在这里好好的玩上一玩。
暮色西沉红日下柳林梢头皆有红色但元皓的红眼睛是他自己哭出来的。
袁训好好的哄他:“等咱们从安国办完事换到水另一边玩上一玩放心好不好?”
元皓张开手臂又树熊似的抱住袁训大腿蹭上好几蹭放开去寻加寿姐姐。
此时马车停下打尖在水边支起好几个火堆。
……
篝火越烧越旺暖意把秋风冲淡好些。常伏霖和玉珠还在马车旁边不是为了这里挡风而是对着马车爱不释手。
青色的马车每一个都是竹子的车篷但里面挡上锦帘外面盖个锦帘又加一层防雨的油布再加一层青色粗布任是行驶的时候秋风大作坐在里面的人也不觉得寒冷。
马车的里面夏天是竹簟秋天是被褥。贴一角堆着夜里睡的被子也有不叠被子把被子坐在身下晚上往里一钻就得的。
常伏霖对玉珠笑道:“要是咱们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不投宿这车里就能睡。”
玉珠借着最后的暮色查看车轮吐一吐舌头:“这比寻常的马车轮子厚。”
“这耐磨损不过也增加重量。但是玉珠你看到没有这拉车的马长腿有力这应该是军马。”
马在这里全解下来在河边喝水常伏霖指给玉珠让她看过去。
夕阳里河水粼粼一带如烟火般红日晚霞倒映下来自天到地无处不斑斓。
马似在画中漆黑或姜黄还有大红和雪白在这天地霞水中神骏的似天上来。
玉珠陶醉在其中轻声道:“这要是能画下来该有多好。”
常伏霖是为指给妻子看的但一指之下他也醉了神魂不如所措中随意回道:“玉珠你就会画只可惜咱们没有带画画的东西出来。”
玉珠只是说说就没有再回只专注地看晚霞。
身后有一个人脆生生道:“三姨妈要画具是吗?等到了地方再给您备下来吧。”
夫妻回身见最后一丝日色中一个胖胖的小姑娘生得瓜子脸儿眉目如画笑眯眯的站在十步以外。
称心笑道:“晚饭得了请姨丈姨妈用饭。还有出门在外要东西不要客气只管找我也可以找如意。”
小小主妇交待的很是殷勤。
恍然间玉珠有了一个心思跟着四妹上路这一路上必然的是走的不错。看这马车多稳妥看看称心多卖力。
……
饭后有人送上热水女眷姑娘们在车里铺上油布在车里洗。男的蒋德关安对着小子们夸一回话跳下河里洗上一回。
没有投宿当晚睡在马车里。玉珠夫妻头一回经过睡的也很香甜。马车的速度平稳的走是一个速度就是最快的走也速度一定。
路呢也不是到处平坦好走。第二天的傍晚一行人来到安国。见这里很是繁华处处飘着药香味。
元皓进城的时候就发挥他的强项之一探出脑袋来吸动鼻子小嘴儿里说着:“点心。”
闻一鼻子药味道。
不泄气的再闻:“点心?”
还是一鼻子中药味道悻悻然缩回车里老实等找到客栈。
家人们用热水收拾房屋时执瑜执璞萧战来见袁训:“晚饭后想出去走走打听一下邳先生的医术为人虽然章太医不会有假话但眼见为实最好不过。”
三个胖身子并肩站着身量儿还没有完全长大但都有睿智出来。
袁训答应下来晚饭后陪着孩子们一起出去。
都要看热闹三三两两的前后离的不远主人们全出了门。
见街上几步就一个药铺药味儿有鲜的有干的浓郁的整个城里都浸在药里一般。
这几天是中药的一个集市城里人山人海跟赶庙会似的。月色上来铺子里纷纷在下门板但有些店里依然挤的不透风。
各式的草药名字吆喝出来各种价格往外报着。耳朵稍慢一慢就错过去好些。
最高的一面幌子夜风中有烈烈作响的动静。上面一个大字:“邳。”什么医馆的字样都没有写上但让人一看就知这个姓氏就是药王庙里供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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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来太晚又累今天一早起来感觉好赶幸好没晚多少。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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