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事先埋伏忠毅侯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在这里给萧瞻峻送行的还有袁执瑜和袁执璞。袁训今天主祭马浦是头天给萧瞻峻摆的送行宴他不像韩世拓参加过葬礼后赶到这里袁家的人就只有胖兄弟在这里。

    萧衍勇见父亲跟文章侯说的痛快弟弟又在嫡母身边。伸手臂勾住执瑜头颈哭了出来。小声道:“我想留下来跟你们一处上学算年头儿我只比你们大一岁算实际日子才那么数月。可父亲不答应父亲却让衍厚留下来母亲又不答应。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弟弟留下来却不许我留下来。”

    执瑜拍着他:“二伯父很疼你我和二弟都作证。”执璞也说是。萧衍勇把眼泪擦干还是恋恋不舍:“我真的不想走”

    “我们起程了。”萧瞻峻对大家说着。

    萧衍勇勉强对胖兄弟笑一笑上了姨娘兰香的马车。四老爷对着哥哥们夫妻拜了三拜也滚下一串子眼珠:“我们走了。”四太太在他身后也拜下因许带妻子小四又在袁家上学有地方呆四太太放心跟去。

    “一路顺风”

    “到了写信来。”

    呼声中车驶动马蹄有声。车里搂着儿子不松手的闵氏长长松一口气。萧衍勇想留下不行闵氏是萧瞻峻想把萧衍厚留下她不肯答应。

    这上路了儿子在手边儿闵氏这才安心。

    萧衍勇以为父亲偏疼弟弟闵氏却以为萧瞻峻偏疼长子。这一对母子都不理解萧瞻峻都暗暗在心里抹上一段黯然。

    萧瞻峻才想不到这里萧二这一回进京出足风头又为哥哥跟梁山老王吵足两架。

    头一架是老王宴请第二架是老王为他送行。

    老王声明:“才不想为你送行没有加福我府上的水你也喝不到。”萧瞻峻听到耳朵里哈哈大笑心想你梁山王府以后是小弟女儿当家我是长辈你说不给我喝水以后不算。

    他没有明着顶但自己回去乐得不行。

    白雪未融北风还有萧二精神抖擞的带着家人和韩四老爷登程。

    ……

    魏行对林允文咆哮:“你再说一遍试试。”

    林允文掩耳朵:“大过年的你放家人年假让他在京里看亲戚就为了痛快跟我吵一架吧?”

    “使臣们已定下来起程日子你为什么不走!你凭什么不走!”魏行暴怒。

    林允文纳闷:“没找到我他们怎么肯走?”

    “他们是不肯走跟前几天皇上命用好酒好繁荣系住他们时他们索要尸首和俘虏想离开不一样。我知道!马浦死的这么快他们猜得出来你就在京里!所以他们又改口说再难得来要再在街上游玩几天。但文章侯喘口气强硬说他们再不走路上尸首存不住。文章侯说从死人开始梁山王用冰镇用香薰着”

    林允文冷笑:“这是为了赎的银子!不然哪舍得下这大血本!边城那里我去过就没有见过有冰窖?”

    “有也不让你知道。冬天存冰自古有之!”魏行扶扶额头意识到话题偏离。继续怒道:“文章侯连逼带吓那个威风……”

    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全是新任副使的话。林允文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到魏行察觉:“你看我做什么!看我你也得离开!别再拖累我!”

    “你嫉妒!”林允文笃定。

    魏行一噎烦躁地甩着手:“没有的事情。不是我就不是我吧…。”

    “你恨他恨的不行。”林允文坚定不移。

    魏行总算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因为神算有几分眼力隐瞒他不一定能行没再反驳。

    一言不发坐着林允文不习惯这沉静也每天抓住机会嘲笑魏行留恋官职是傻子之举今天也不例外。

    “看来这副使是个人都能当啊你没到手不用不悦。”

    冷嘲热讽声中魏行红了眼睛:“胡说你懂什么!”

    “我懂文章侯那浪荡子能当好的官不用吹灰之力。”林允文大声嘲笑。

    魏行冷冷:“这是你想的!副使这官职跟别的官不一样兵部官职要的是忠诚保密和战场上经验。户部里要的是精于计算和节省。礼部里要的是体态谦和不卑不亢。副使要把皇上挽留至今的恩德表达明白又要压制使臣生出威慑令他们不敢回去就生异心最好明年再来朝见。还要不能就要惹毛他们。”

    “这么厉害的官你也没当上?”林允文不屑。

    魏行气了一个倒仰再次重回原话题:“明天就给我滚出京!”

    “不。”林允文打个哈欠。

    魏行提起他的衣襟杀气腾腾:“为什么你还不走?你还有什么人没有害?”

    “是啊。”林允文云淡风轻。

    魏行错愕松手:“使臣都走了我也不帮忙你还能害到谁?”

    “一直住在你家我倒不一定。不过我还有一件宝贝没有送出去这个人也与你的前程有关。”

    魏行瞪起眼林允文懒懒道:“你想啊文章侯是什么原因挡了你的道?我又是哪一家三拦两阻?”他扳着手指算着:“谁把我逼出京害我烧伤脸?谁把我撵出京杀了舍布和阿赤将军害我不敢去见使臣?谁在疫病上跟我过不去?”

    忠毅侯这三个字在魏行心里一闪而过。魏行怒道:“你疯了吗?他怎么能是你动得了的?”

    “我不去动他家不过他家女儿厉害她是治病的我这传病的人想和她比上一比。”林允文咧开嘴儿。

    魏行一想就明白心头一惊手指点上林允文的鼻子:“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觉都不敢在家睡。”

    “那东西不在我手上不过正往京里来。”林允文出神:“忠毅侯夫人是哪个月有的身孕啧啧送子娘娘只眷顾她。”

    “你管她哪个月有的你想怎么样给我说清楚!”

    林允文邪气地一笑:“我为她算过四月里不生五月生可就晚了。”

    “可你的东西再好也送不进去你就是没算过难道去年在京外没听过吗?疫病一起忠毅侯夫人就紧闭二门不见任何外客。就是忠毅侯要出外也不回二门内。说她日常的水菜全是自家园子里拔出来的。”魏行越想林允文又开始头脑发热。

    忠毅侯府一不是马浦有把柄在你手上方便你利用。二不是马家院小浅窄你的东西容易进去。前福王府号称京中占地最广的王府据说在太上皇当太子时两下里相比福王府的园子大些。你送头夹带疫病的大象进去也未必能见到忠毅侯夫人。

    他的神情暴露他的心思林允文一看便知。笑得更胸有成竹:“你以为我会随便送个进不到二门的礼物?”

    “哼!反正像给马浦的东西第二天他就病的那种你就省省吧。袁家要是把这礼物放在二门外面打开家人看过归进库房你除了能过上几个家人还能怎么样?”魏行满面瞧不起。

    林允文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我安排送进去的忠毅侯会自己打开亲自看再迫不及待送到夫人面前。甚至他会夫妻一起看再给新生的孩子用上。”

    “是什么?”魏行皱眉终于肯正视林允文的话。

    林允文先唏嘘:“外省的疫病真可怕一个庄子上死的一片一片的。小孩子带着金锁都没有人敢取我让人取了来。”

    “下面呢?”魏行有几分明白。

    “我往袁家小镇上去过”

    魏行后退一步。

    林允文淡淡:“袁家有哪几房侍候的陪嫁我全知道。”

    “袁国夫人的老陪房也好辅国公府的名义也好千里送金锁忠毅侯夫妻难道不亲自看一看吗?”

    ……

    房顶北风中伏着两个人。他们用个管子插在瓦缝里把话收在耳中。

    积雪没有化他们披一身雪也似颜色衣裳头发也盖进去不知道以为这里是一片雪。

    ……

    那一行人影远去彪悍风暴犹卷眼神犹如镰刀收割庄稼一般。阮英明面无表情:“可算把这一行人送走不容易。”

    “是啊。”韩世拓不敢对自己太满意但他们确实安生交到送行官员的手上他油然生出满意。

    “走吧见皇上复命。”阮英明招呼一声率先拨转马头。

    ……

    春草茸茸二月春风温润的如暖玉。城外的柳树都抽了芽头路上的行人面容笑容也多出来。

    日子即使还是奔波但暖意催生出绿色的希望也映满人心。

    不太高兴的也有比如冷捕头和他的两个捕快。

    他懊丧着脸走出木门甚至不愿意对身后照顾他一个月送他出门的人道声谢。

    嘟囔着:“这鬼日子总算结束了。章太医是吗!你别撞到我手里。”

    足的一个月喝不完的药没让药薰死冷捕头认为老天眷顾。

    两个捕快见离开房屋有十几步也哭丧着脸咒骂:“那药里肯定下了黄连!”

    “第一天是黄连我说这药太苦了第二天下的是巴豆泻得我一夜没有睡着。第三天算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第四天吃过药就吐从第五天开始又从黄连来一遍我天天没少烧香不是!”

    冷捕头阴阴地笑:“哼哼哼哼哼哼……”马大人在京里得了疫病怎么能全发泄在我们身上?有能耐去找大天教去啊让他上吐下泻才是本事。

    但总算能回家是件高兴事情三个人进了京门还是有兴冲冲。

    到了下午忠毅侯府的二门外刚刚在袁训协助下写完疫病结束奏章的香姐儿刚下学的执瑜执璞和龙氏兄弟刚从梁山王府下学回来的萧战加福大家聚齐一起嚷嚷:“可以进去了!”

    哈哈笑着争先恐后对宝珠房里跑去。

    隔离的院子里谢氏石氏打点所有的被卧交给妈妈们:“多洗几遍大日头地里多晒几回。”

    遥遥的能听到孩子们呼声谢氏石氏露出笑容相互招呼道:“总算这疫病算过去咱们也赶紧进去看看老太太也看看姑母和宝珠。”

    她们随着孩子们进去。

    念姐儿在角门外面让齐王拦住齐王带着马车:“我来接你。”念姐儿不太情愿的神色:“殿下是不是离我远点儿?”

    “母妃说下个月就对父皇说咱们定日子大婚等准备好使臣们也回国岳父可以赶来”齐王耸耸肩头:“你看加寿就要过十二岁生日是大姑娘了不也还在太子府上当家和太子天天见面天天用午饭甚至用早饭。”

    丫头彩名见到殿下殷勤是喜欢的听过这一段也憋气小声道:“县主大寿姑娘两岁姑娘今年只十四岁这里的舅太太侯夫人也是十五岁成的亲这里的国夫人说太小成亲生孩子麻烦……”

    齐王愕然念姐儿脸红到脖子根对着彩名怒了:“就你多话!”一生气也不愿意多和齐王站着跳上马车彩名缩头跟上齐王虽然心里转着丫头的话也兴冲冲赶车去陈留郡王府。

    南安侯府钟南龙书慧在老侯面前。春天的暖让老侯看着精神不错。呵呵笑着:“你们这是大功臣回来了。”

    “曾祖父夸奖可并不是大功臣。香姐儿和章太医才是大功臣。”龙书慧谦逊。

    钟南摸脑袋毫不客气:“嘿嘿听说正在给我们定赏赐皇上说没过上第三个人就是马家的公子们也没有过上病按过上一个人要花多少钱来算按外省和京郊一个人得病大约传染上几户人的花费来算拿出三分之一分给我们。这钱真不少。”

    龙书慧推他一把小声道:“你又没出多少力你白天在上学。”

    钟南大言不惭:“我不上学的时候陪你学里发药全是我去我也有一份儿不是?”对老侯哈腰笑:“等我拿到赏赐给曾祖父买好东西。”

    龙书慧忍无可忍轻啐他前面那句话:“学里发药我弟弟和堂兄弟们也有份不是你一个人干的活计。”

    “在这个上面你得学战哥儿不抢功的是傻子啊。”钟南笑嘻嘻。

    南安老侯呵呵地笑了在这里的钟氏三兄弟也笑起来。世子奶奶方氏胸中一口气不能平碍于长辈在这里只能强压在心里。

    兵部里袁训步出衙门对着明媚的天气热闹的街道深吸一口气放心的咳上一声。

    总算回到清嗓子不惹人担心的日子袁训先为这个喜欢一回。

    他身后是兵部大门荀川的嗓音传来:“这陈留郡王打仗的时候抢练兵的时候也抢不像话!袁大人最能耐的就是包庇他要是我早就去公文训斥他这里面是舅爷又护上姐丈不像话!”

    袁训霍然回身对荀川面容黑黑。

    大门虽不小但本司最高长官站在这里个头儿也不低官袍在身上别说你眼睛没在家没看到我。

    跟随荀川的几个官员本就窃笑他们早就看到袁尚书在但却坏坏的没有人打断荀侍郎。

    而且有人推断梁山王虽和袁大人共同施行计策但抢加福这事情梁山王府和袁大人可能还没和解开。

    荀侍郎继续诽谤袁大人这是必然的事情。

    都停步等着看热闹见荀川毫不脸红的打个哈哈:“侯爷还没回去呢才刚盏茶功夫前我见到您出来没想到还站在门外哈哈我们吃酒您去不去?”

    “去今天也上你的当!加福今天早回了家不用我接!”袁训恶狠狠。

    荀侍郎毫不介意再打个哈哈:“那卑职就先走了我们边吃还可以说说话。”对袁训瞄瞄颇不怀好意。

    一看他就没打算说自己好话的神态袁训翻翻眼:“你别让我逮到!”荀川满面春风对这警告表现的得了大夸奖:“好说好说。”带着几个处得好的下属走开。

    对他们背影袁训喃喃:“太平了老王又要跟我开始了不成。一看这家伙贼笑就不是好事情。”

    刚才吸没有疫病风险的热闹气息就不再是享受。关安送马来两个人往家里来。

    二门外下马有家人接过马缰。袁训重有笑容:“老关你也想妻子孩子了吧?”

    关安不领情:“侯爷跟我一样一个月没进二门您想侯夫人就明说别拿我当幌子。”

    “你敢说你不想吗?”袁训大笑。

    “我想我想豹子的儿子了。”关安死不承认。

    吭吭笑声中袁训和他进内宅没走多远两下里分开一个去看因疫病起来后搬进内宅的妻儿。一个去看宝珠和小七。

    在房外孩子们笑声哄天抢地。袁训笑容加深分辨一下:“又是战哥儿这孩子嗓门儿最高。”

    萧战大笑:“求求你了好表弟别唱了。”

    不是一个孩子在笑要不容易才听得到几声:“元皓是个胖娃娃哇哇哇元皓是个好娃娃哇哇哇”

    元皓最近唱袁训在二门外面呆着对他来说是头一回听到。小孩子嗓音是清脆中听的但“扑哧”一声侯爷也放声加入笑声里大步进去:“让我看看这是谁在淘气。”

    宝珠眸子一亮虽然在见到孩子们能进来时就知道侯爷今天会回来但亲眼见到他思念还是如决堤潮水缠绵而来。她抿唇面容有若明珠在放光含笑提醒孩子们:“爹爹回来了。”

    孩子们不用母亲提醒早就叫着:“爹爹快来看表弟和小七说话”

    萧战在地上坐着一手盖在脸上独他大叫:“岳父闪开表弟伤人!”随后再次哀嚎:“求求你好表弟你别唱了吧太吓人了。”

    元皓给他一个鄙夷的小眼神儿显然他自己是得意的房里的孩子们独他没有第一时间称呼袁训而是继续站在宝珠面前继续唱着:“元皓是个好娃娃哇哇哇”

    “姨丈好。”好孩子叫过人以后也继续对他挥拳头。

    加福为表妹喝彩:“抢你的好字呢再挥一记。”

    随后她头一个让父亲抢到手臂上面颊上狠狠让亲一记父女一起大笑声中袁训调侃着女儿:“福姐儿你啊这学越上越顽皮赶明儿还是留在家里上学吧。”

    加福也抱住他去亲他的面颊。孩子们生出羡慕这种时候萧战不头一个跑上来总是不得意的。香姐儿凑到身前:“爹爹也抱起来我。”萧战却在袁训身后三把两把就爬到袁训后背在肩头上露出黑脸儿顾盼生辉模样。

    袁训埋怨着他:“这么重了吓我一跳。”

    胖娃娃的歌声停下来元皓怒气冲冲也到袁训身后揪住表哥小王爷一只脚:“下来!这是元皓的地方!”

    萧战憋屈:“你去前面抢啊这后背怎么也成你的了?”

    元皓凶巴巴:“元皓说是元皓的就是元皓的。”

    执瑜执璞拍手为他助威:“好哦元皓好样的。”元皓扭脸儿对表哥们笑眯眯随后胖拳头捶打萧战的脚直到他无奈的跳下来。

    除去加福所有孩子们都对萧战扮鬼脸儿吐舌头:“让你得瑟!”元皓开始试图往袁训的背上爬。

    宝珠掩面轻笑对那还没有出来的孩子道:“小七快认个地儿以后只是你的。”称心走进来。

    宝珠招手:“到我这里来。”

    这个小长媳最近一个月也没有回家。袁家是弊病一开始出二门的人不再进来进二门的人不再出去。

    就是袁夫人也致信给太后请她安全为上不要出宫也不要往袁家来。而她为照顾宝珠不到疫病结束不再出二门也不进宫。

    这对太后来说有些做不到。她不出宫就不能见还没有满月的明怡还不能见今年生产的宝珠。但疫病比天大太后又素来敬重袁夫人太后答应袁夫人。而袁家的两个小媳妇也受影响有个待产的婆婆在家又有管疫病的章太医等人住在这里如意搬进二门照管二门里面的家事把婆婆事情尽数交给祖母别的事情不要袁夫人过问。称心在大门外管家。

    今天进来也是称心这一个月里的头一回。

    宝珠很是心疼让称心坐到身边。在萧战帮助下在舅舅后背爬到一半的元皓伸头看到很是羡慕问声:“为什么称心姐姐就能坐到舅母旁边?”萧战拍一记他屁股:“不爬我松手。”元皓没有再问。

    “今天回家去吧你父母亲在想你呢。”宝珠抚着称心。

    称心笑盈盈:“是要回家去父亲明儿出京公干有话得回家去告诉他。”

    有忧愁闪过称心扳手指:“出了十五先走似玉的父亲苏家我的姑丈。出了正月又走了如意的父亲。如今父亲也要走了这是外省也有疫病吗?要是有疫病二妹难道也要公干去?”

    “这事儿咱们可不问。”宝珠耐心叮咛:“不乱猜而且也未必就是为疫病去公干。”

    “是了我就不想它了不过在外面总没有在家里舒服如意帮我准备好些路菜如意说今天晚上不回家她挪出二门在看晚饭我回家去了。”

    “红叶。”宝珠唤着丫头让她取出几个大盒子。红叶一个人抱不下带两个小丫头抱进来。

    宝珠让打开:“这两枝人参带给你的祖父母。这珍珠粉带给你母亲。这一包子常用药轻便带给你父亲。这小匣子里给你弟弟的新衣裳。余下的这是衣料分给你家里姐妹兄弟。”

    称心谢过红叶带小丫头帮她抱到二门外车上称心上车奶妈等人跟着回到连家。

    晚上帮着父亲又检查一遍出外的包袱。称心板着小脸儿:“还有一句顶顶要紧的话在外面多想着母亲和弟弟别见混帐女人。”

    连夫人失笑连渊哭笑不得佯装生气:“我去找你公公问问你天天在公婆家这话只能是在公婆家里学出来。”、

    称心面容更绷:“父亲请留步我管家呢有些管事的可不好说话听到一句半句并不奇怪。我不是天天说就是父亲不在家里我偶然的这么一句罢了。”

    连渊取笑她:“不是父亲不在家里是我不在你眼皮子下面你就不放心。”

    “正是这样。”称心煞有事的还点点头。

    连渊再次啼笑皆非对妻子道:“你看看你女儿这太有主见这不是小姑娘们柔和的闺训里应该有的吧?”

    “我女儿才不要那闺训!她早就是侯府当家人办年都不是头一回。有些话能说没听过不懂得?这是交待你她才说出来。”连夫人拍着儿子向着女儿。

    夫妻说笑着称心来回话:“不少东西交出去了。还有话”连渊故意打断:“止住又来了。”

    连夫人又忙着女儿笑说:“你只怕半年一年的不见我们听一听吧。”一直没有打听过丈夫去哪里是连渊早在太子府上当差的时候连夫人养成的习惯。

    在这里觉得可以一问连夫人小心地道:“出个京?一来一回也要半年吧?去哪里不知能不能说说?”

    称心虽也知道不能问但露出希冀也想听听。

    连渊微笑:“去多久也不能问。”说的日子久如果传出去只怕有人就能推敲出去的地点和办的事情大小。

    转移话题:“乖女儿你要说什么说吧。”

    称心坐到他身边:“父亲兴许半年才回一年才回弟弟呢必然长大了的。我呢要办婆婆有小七的大事情先回给您知道。”

    连渊说不喜欢是假的把女儿抱到膝上看看妻子又看看儿子最后满意眸光回到女儿小面容上欣然道:“我们称心要办比办年还要大的家事了?”

    “前几天弟妹们来说话说称心没有办过婚葬大事情。这就有了一件。生产得子在我看来不比婚事大。却可以比得订亲下大定这样的喜事情。在我看来亲家夫人门第不同是太后的娘家。生产得子这事情就如同别人家的婚事一样重要。”连夫人推一推丈夫:“你看呢?”

    “是啊小袁得子也好得女也好办洗三办满月寻常人家成亲也比不了。”连渊亲了亲女儿额头:“真为你喜欢我的姑娘父亲虽然不在也知道你和如意能办得好。”

    “这是自然的但父亲不在我早早回您让您在路上听到也为我喜欢喜欢。”称心笑盈盈。

    连夫人心满意足添话道:“她今年才九岁呢。”

    “有妈妈们帮着一直我和如意当家都是祖母、婆婆和管事的帮着。没事儿就是揽总儿吩咐下来就是这样。”称心信心十足。

    连渊点头称是:“事实也是如此有旧例的查旧例只要认几个字按着备东西就行。没有旧例的你婆婆又不刁难人问她就是。”

    “那我做功课去了今天有几个生字是帐本子上的。我和如意抄下来问了执瑜和执璞。说起来家当得算平稳也有执瑜执璞一份儿。不会的字等他们下学会给我们解释。”称心从父亲膝上爬下来端端正正行个礼又和弟弟笑一笑叫她的丫头摆纸笔回她的房间里做功课。

    连氏夫妻对着女儿看到她出去连夫人才轻叹感谢丈夫:“这是你的颜面这亲事定的真好。三姑太太的孙女儿去年尾出门子进门也管家一回娘家就哭。摸不着头脑家人欺生和女婿不熟悉怕他认为没本事有话也不敢去问。”

    连渊摇头:“我搞不懂女眷是怎么了?这跟办差一样有定例的事情查一查丁是丁卯是卯想错都不可能。新媳妇进门弄不好就没有个人提一声?”

    连夫人忙着:“公婆我见过为人不错。你说中一半是提的人不多。婆婆早上爱用淡的姑娘自己备下甜的竟然厨房上没有人说话婆婆吃的少了也忍着没说另做的话。但天天这样婆婆身边的人说出来姑娘回房里只有自己哭的。”

    “幸好我女儿不受这个气。”连渊烦恶:“张冠李戴的事衙门里我见得太多。回家来不说这个吧。”

    正说着话人回姑爷来了。夫妻们说请胖世子进来:“岳父明儿一早我城外送你今天我来见称心说话。”

    称心时常不在家父母亲为亲近她回家来就住在隔壁。闻声过来问执瑜什么事情。

    执瑜先道:“你不认得的字可还记着?”

    连渊夫妻先满面放光。

    称心笑靥如花说正在反复写执瑜又道:“明天一早如意看早饭但中午你给执璞鲜荠菜丸子汤园子里荠菜生出来已经让人去拔。再给我鲜鱼汤放点儿胡椒但执璞要半碗他的不要胡椒。我还要春饼但我不要咸菜丝执璞要老家里来的咸笋干。元皓要的东西太多了给他多多包春饼的至少十几样子他就不会吵闹了。汤他还小只要滋补不许他挑剔。”

    做个掩耳朵的姿势笑:“元皓吵起来大家头疼。”

    连氏夫妻把手忍不住互相握住。

    称心说记下来了想了起来:“咦战哥儿说明天回来他要什么?”

    “哈!”执瑜乐道:“他今天又叫我一只鱼执璞也说不要帮他说。明天元皓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吧。”

    称心打个抱不平:“你们别又欺负他吧。”

    “横竖有元皓对付他他要是说饭菜不好我就对元皓说战哥儿嫌弃他点的菜哈哈”执瑜想想那场面就笑得不行上前去摇一摇舅爷的小手依就笑着对岳父母行个礼走了。

    称心送他出去小夫妻身影在烛下拖得长长的粘在一起肯定是分不开。

    连夫人不由得悠然:“这家里的人啊有话还是互相说说的。不过呢直白的说又好似挑剔别人”

    “明天我就出京明天我就听不到自从你管家事一堆的感叹牢骚埋怨话。横竖我女儿不受这个气别人我不管。”连渊带笑把妻子又笑话一通。

    连夫人嗔他:“看你得意的把女儿定的好亲事你就得意起来。”

    ……

    “明怡生得真像瑞庆。”太后坐在镇南王正房里事隔一个月她头回出宫但她还是这样说。

    镇南王能说什么呢?分明孩子像自己不是。但陪笑:“可不是像公主。”

    袁训走进来听到忍俊不禁:“什么是阿谀就是王爷你这样。分明的生得像你不是。”

    镇南王解气的一指他:“母后忠毅侯说的这话。”

    太后让袁训坐身边问他来作什么。袁训奉上一盒子忠婆婆做的好点心道:“许久不见太后我来陪您说说话。我进宫去说您在这里。我也是笨了本该想到您在这里。”

    太后没直接高兴反而疑惑:“你又要惹什么事情?”镇南王窃笑的人人看得出来。袁训笑得一脸清白:“想您就是这样。”

    “你想我的时候没过多久就要出事情。”太后给他下这样一个评语但还是喜欢的。没再多问和袁训有说有笑又大方把明怡让他抱抱。

    袁训陪有一个时辰离开到晚上镇南王有空和公主说话说起来长公主也无限“警惕”:“我虽满月母后却让我多休养过了明怡百天再出府。帮我盯着坏蛋哥哥他只怕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策正在实行中。”

    镇南王骇然地笑:“他多孝敬太后就不行吗?太后猜测他你也猜测。”

    长公主开始吹嘘:“我最知道他。”

    “所以说他计策见不得人?”

    长公主眨眨眼:“就是跟梁山王那计事先哪有敢正大光明的亮相?”镇南王哑然:“歪理从来比正理好气势。”

    “你只盯着他就是了。”长公主对自己的捣蛋都底气满满何况是这一句从字面上来看句句正常。

    三月初的时候太后疑心下去时常会问一声儿:“忠毅侯今天不知道来不来看我?”

    女官奉承:“侯爷又长一岁知道孝敬太后。要说寻常他也孝敬但打几年的仗他没功夫常来见太后问安。”

    “但他最近天天的来看我我还是认为他又要有点儿什么出来?至少我不见得喜欢。”

    女官们帮着解释:“小七要来侯爷这不是跟您说亲事不是?”

    “这倒也是小七的亲事啊咦?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侯爷认定是个女孩儿?从他头一天说时宝珠才一个月还看不出来。他就知道是女孩儿?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太后嘀咕。

    女官们还是能解释出来:“寿姑娘的亲事是您定的多好!侯爷巴着太后再定所以巴着是加寿姑娘。”

    太后释然:“这倒也是他最近也一直在说亲事请我定哼算他这一回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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