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自毁长城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宝珠一定要袁训说说袁训回想一下满面的曾经受辱过度:“不记得是七岁还是九岁那年我打不过龙怀文守在凌家门外等凌大和凌二结果出来的是她。我为打架硬气一个跟的人都不带方便她缠上来。”

    “讨了你的什么?”宝珠眼睛张得大大的。以宝珠这内陆的姑娘来看总是让龙二姑娘拿走佩戴的东西她方能称心。

    袁训抚着手臂好似当年鸡皮疙瘩还在身上:“我跑得快能让她讨走什么是让她说话膈应死。”

    捏着嗓子学出来:“表弟你姐姐抢了我的亲事你得赔我”宝珠再次大笑然后啐一口于地上:“没脸没皮的贱婢。”

    “所以你说孩子们有人打主意我打心里膈应。连渊尚栋就不会来问我这话他们知道我不会答应。”袁训出一会儿神自语:“这自家人的事情最难办。”

    他是为连渊和尚栋说话但宝珠知道他想到龙氏兄弟以前的事情怕袁训难过把他衣袖一摇:“现在都夸你好度量大两个嫂嫂如今又是你养活大贤大德的名声别提以前吧。”

    袁训失笑:“当不起大贤大德不过是有个宝珠心地好罢了。”隔窗见外面白霜下面春草露头把宝珠叫起来:“许久没有功夫陪你往后这几年地里仗不打完还是少有功夫陪你就这会儿半日闲和你看看早春。”

    夫妻在廊下站定见院子里梅妍草青雪冰寒春寒料峭里清新扑面。兴致上来宝珠让袁训赋诗:“有诗也陪宝珠做几首不要全和小二做得精光。”

    袁训就说你听着正要来个五言绝句丫头回说关安有请。宝珠打趣道:“没有小二的能耐是催不出来尚书的大才。”

    目送袁训出去问问丫头们有哪些夫人们候着自从加寿管宫务来拜访的夫人们更多出来占去每天许多钟点。宝珠不耐烦上来丫头推说侯夫人会客能等的就等不能等的回去正好。

    丫头们回话时袁训到二门。关安摸着脑袋:“柳家和叶家又打起来了侯爷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看看。”

    关安嘿嘿:“太平拳这事情好耍。”

    袁训漫不经心:“去看看也好。”关安去书房挑两个小子跟着往打架的地方上来。

    从关安知道消息到他过来小半个时辰过去这里还没有打完。一半儿骂战一半儿动手。

    叶嫔的父亲浑身颤抖气的手指柳家几个少年直喘气:“叫叫叫叫你家柳柳柳至出来。”

    少年哄地笑道:“至哥没没没没功夫会你。”

    另一个索性笑骂:“我们打架敢是你找家长?你这老头儿真不招人喜欢学里师傅们都不敢上我家告状你敢?小爷拿拳头会你。”

    关安带俩小子挤进人群见状乐了:“这是柳家最泼皮的几个吧?”站都不是好站着脚尖点地一路歪斜好似地痞和流氓。

    一个小子问道:“关爷我眼里柳侍郎是能约束的这过了年是怎么回事?昨天和许家打前天和水家打柳侍郎知道不会答应吧?”

    关安拍拍他脑袋:“小子当差要上心。看你问的话没分寸柳侍郎对上咱们家他得约束。对上别人家他满京里敢称王。”

    另一个小子笑道:“叫来柳侍郎也无用。前天侯爷使我做什么我从水家门外面过见到柳侍郎过来满脸的不高兴。”

    学着柳至口吻:“叫我来做什么?你们打架我又不懂。”

    三个人一起笑:“推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站在街中间后面有人推搡时别的人让开就关安还在高谈阔论:“这打架一要有种二要人多三要骨头硬能扛。”脑后一道马鞭子挥下来有人喝骂:“滚你娘的蛋一看就是柳家帮忙的狗爷爷找来了人先打你再和柳家的说话!”

    柳家的少年们看过来见叶家几个儿子叫着一帮子杂乱的人到来。少年反而喝声彩:“来得好爷爷们正等着。”就见到围观的人四散躲避叶大公子一马鞭子抽向关安。

    关安是柳家挂了号的坏蛋一个往柳家门前骂过。少年们一怔知道是误会正不知道是喝彩好还是解释说关安不是帮忙的好关安脑后长眼睛似的壮身子一横直直出去两步跟他的小子们一起喝彩却不出手:“关爷好身手。”

    关安得意的一声大笑一反手的把叶大公子的马缰握在手里。马缰是控制马的东西关安一带马缰吼道:“骂我的娘你倒去你的娘吧!”

    那马嗖地一下子急奔出去带着受惊模样。

    叶大公子在马上吃惊他不是关安这种军营里呆过与马匹形影不离过的人能掌控富家公子只是会骑抱着马脖子大叫失声:“救我”马的的冲出巷子。

    关安和小子们哈哈大笑:“真滚他娘的蛋了!”叶家别的公子们不愿意手边人又多一指关安:“揍他!”一拥而上关安和两小子指东打西没有人后退。

    柳家的少年们傻眼歪着脑袋跟着动作:“哎这事情是我们惹的姓关的拔头筹?”

    但是啧啧有声:“姓关的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功夫不含糊。”见三个人打一堆少年们无趣上来:“帮姓关的咱们傻了。不帮他闲站着给他瞭阵。走再往水家走一回敢欺负娘娘咱们一家一家的打过来。”

    惹事的少年们大摇大摆离开关安回想起来。往战团外面一退咆哮一嗓子:“住手!你们打错了人去打姓柳的小混蛋们老子不帮他们接茬口!”

    叶大人气得又一回满面涨红柳家的少年们过来他的家人尽数躺倒。关安三个人过来儿子们找的帮手又躺倒一批。

    他跺脚对着关安三个人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关安三个人不回头也大摇大摆离开。隔壁街上茶馆外面见柳家少年们打得口渴在这里吃茶两帮子人相对瞪一瞪眼腆一回肚子无声向对方示个威。

    回到书房关安三个人也嚷着吃茶。一碗茶下肚一个小子拨了拨腰身:“打别人真痛快不过关爷咱们为什么要掺和进去打呢?”

    “姓水的姓许的姓叶的…。全他娘的是一女得宠全家升天。这样人看不上。再说宫里如今是寿姑娘当家震慑震慑让那一女老实听话。”关安大大咧咧。

    过来听热闹的小子们也说有理横竖不是自家挑头打架不是吗?这叫过了明路的太平拳。

    柳家的少年们又往水家门外挑衅水家眼前亏不起见到他们过来闭门不出。少年们回家去对柳至道:“姓关的混人跑出来打一出子这老小子肚子里货色看不出。”

    柳至也不放心上:“他打给他打吧这些子靠女人的货色有本事的人谁不想打。”

    少年们也说有理又问柳至正月里上书告叶嫔等人欺负娘娘的事情可有眉目柳至把眉头一挑:“没有眉目咱们就跟他们没完!”

    少年们喜笑颜开都说柳至比丞相还硬气。

    魏行知道这事后事涉到两个外戚他留心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起来。

    马浦认真的和他谋划打算让他讨好席连讳魏行没多的功夫想把疑惑放到心底。

    ……

    幽蓝色玉瓶在雪白纤柔的手中放下来。围观的叶嫔许嫔等人不无疑惑。

    玉瓶的主人欧阳容意味深长的望着水嫔笑:“妹妹刚才不是还在骂柳家?”

    水嫔掩面痛哭:“一窝子贱人把我家的家人打得不敢认主人。强盗!他们打我父兄家人只要不帮就放过现在我家里家人逃走的有十分之七八听说全让他柳家收留!”

    欧阳容再看许嫔:“妹妹你刚才还在哭父亲?”

    许嫔重新大哭:“我父亲到现在面颊还在肿断半个牙丧尽天良的土匪!”

    欧阳容面容一凛威严生出干脆地说一声:“好!”然后把玉瓶对着她们推推目光一一打量过去嗓音带着鼓惑:“大家分了它分头行事。”

    “这是什么?”叶嫔问出大家的疑问。一双双或了然后惊惧或稀里糊涂的眼睛看过来。

    欧阳容生出狰狞:“孔雀胆!”

    “啊!”

    不知是谁倒抽一口凉气在红漆几旁的嫔妃们一起后退叶嫔更是夸张的几乎摔倒。

    欧阳容冷笑:“怕了!”嗓音陡然提升:“就会背后骂不抵用的胆小鬼!”尖厉声在殿室中回响“啊”又是一声抽气声出来几个嫔妃不约而面回来一步有的手往前伸有的探出帕子都是掩欧阳容嘴唇的意思。

    许嫔哆哩哆嗦:“噤声!”

    几个人往身后看这才发现让欧阳容请进内殿她说有体己话一个侍候的人都不在。

    嫔妃们呼一口气手抚在身前。欧阳容看在眼中再逼迫一步:“并不是没胆?”

    这里没有别人听见几个嫔妃齐唰唰给她一个白眼儿那意思你才没胆呢。

    欧阳容厉声:“好!那也不是不情愿!”不等嫔妃们白眼再出来欧阳容一字一句地道:“现在情势紧急。皇后娘娘一天几看太医春暖对病人好她要出了宫”

    下面的话用阴毒眼眸示意你我还能有好日子吗?

    “朝堂上又有柳志纠住咱们不放说咱们合谋陷害娘娘才致使娘娘发癫狂。”

    许嫔冷冷道:“在座的人都发过誓你不说我不说他没有证据。”

    欧阳容眸子一翻:“这要是你不说我不说就过去也就省事!你我各回宫室不用担心。”

    叶嫔忧心忡忡:“是啊娘娘是亲眼见到咱们骂她的人她又是六宫之主。”在这里恨上来:“她又有袁加寿小贱人相帮”阴阳怪气:“多孝顺的儿媳妇啊当年没死在柳丞相手里这会儿她可以好好地表孝心。”

    说到皇后几个得宠的嫔妃还不以为然但说到大红大紫寿姑娘脸都酸都恶毒上来。

    你一言我一语。

    “皇上就会训诫咱们六宫不许干政那袁加寿金殿倒上的痛快。我打听过了御书房她更是常来常往她一会儿去镇宅带着袁家的小贱人们该死不死的袁家听说永国公是短命的愿忠毅侯和他儿子们也短命去!”

    “我刚收伏两个宫女得力又中用。知道御膳房和我过不去我没出头时天天亏待我。她们为我出气去骂让袁加寿全发落。我去讨情份你猜怎么着?端妃德妃贤妃一起说哎哟寿姑娘的话也是拂得的?我呸什么玩意儿!这是六宫这里不是嫔妃就是女官哪里跑出个姑娘来!”

    “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欧阳容满意的听着这正合她的心怀。本来她们和皇后势不两立就和加寿形同水火。

    眼下还没有以后生下小殿下迟早会这样。

    水嫔愤恨恰好在说这话:“以后我要是有了殿下只怕让她折磨死。她为了太子不是!”

    幽蓝色的玉瓶欧阳容拿起来又晃上一下。嫔妃们迟疑上来一会儿的然后都一咬牙把心横起来。

    水嫔先道:“我分一份儿。但是有话说在前头要是审到我你们得帮忙。”

    叶嫔也道:“大家互帮着都不会倒。我也分一份。”

    许嫔想想自己父亲让柳至打掉牙还有陷害皇后的事情据说正在寻证据真的把她审问她也需要面前这些人。也伸出手:“我也要咱们表面上不和气罢了背后可要一起挺过这一关。”

    “只要娘娘不在…。”欧阳容的话像个引子说到一半在各人心里飘浮。

    这就用纸包分了毒药装到贴身荷包里。说些贿赂太医买通皇后宫人的话欧阳住来见妹妹嫔妃们辞去。

    对着她们的离去欧阳住悄声问容妃:“最近她们还服帖吗?”欧阳容面无表情:“这要看柳家在外面能闹多久?闹的日子越久她们越不敢怠慢我。”

    “妹妹放心柳家这一回也聪明。除去过年许嫔家人让柳至打一巴掌算狠的别的全是你撞到我家小孩子我踩到你的脚这种打起来没有人命伤也不重御史们关心全在军中弹劾的不多柳家能抗得住只怕还要打上一段时间。”

    欧阳住顿上一顿关切:“这一段时间足够妹妹办事的吧?”又惋惜:“要是妹妹肯为父亲和我说官职我们还能帮帮你在朝堂上说话。”

    欧阳容面色有些不好上来冷冷淡淡说半句咽半句她心底也有一腔对家人不中用的怨恨:“那几年……独自的病着…。自己挣扎出来…。”又叹气不怕自己兄长脸上不好看:“柳家就跟你们不一样前面有个柳明纠集官员们敢说太后这柳至又出来说我们几个人陷害皇后我闲下来也佩服他们就这么敢说话不是?”

    欧阳住面上一红低声下气:“咱们不是京里的人咱们家没有许多做官的人声音不响”

    “敢说话和声音响有什么关系?皇上近年来看重我就是我从来不为家里人谋官职皇上无意中露出一句对水嫔总要官职生厌恶。”欧阳容又一次把兄长打回去。

    在欧阳容的心里我是自己挣扎出来的与你们无关。

    在欧阳容的心里柳家有个皇后才敢嚣张你们先帮着我当上皇后再说官职不迟。

    欧阳住知道今天说不通也就不说。和欧阳容说几句应付柳家告状告辞出去。

    在宫门上见到官员们进进出出身上哪怕是旧官袍也好不神气。欧阳住羞惭的避让和欧阳容一样的心思浮现。

    柳家不就是有个皇后才敢嚣张。皇后虽然才脱难起不了大作用但皇后有太子啊太子有袁加寿啊袁加寿有太后啊。太后她有她有兵权。

    她的侄子忠毅侯是兵部尚书这两年打仗银子海水一样的走。

    欧阳住重新结交的几个官吏在这项公事上有来往一喝酒就叹气:“我们挣的全是小份儿的梁山王这些大官们全是大份儿的。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想来忠毅侯主战他不会少挣。那梁山王是他亲家和他合着伙儿的贪……

    欧阳住一路叹气回去告诉父亲:“妹妹还是不肯为我们谋官职。”欧阳老大人安慰儿子:“你别着急她会有知道需要家人的时候。眼前先把柳家告状这事情揭过去再说。”

    ……。

    “谁他娘的又说老子贪污!”咆哮声在大帐中响起震得帐篷都好似要摇晃。

    梁山王在案几后面发须怒张拳头捶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快看别的信把这些王八蛋全揪出来让小倌儿好好收拾!对了还有我家老爹还有我家战哥儿”

    王爷最近收到萧战打户部尚书儿子的信喜欢的几天眉开眼笑:“好儿子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护老爹。”

    他看似无边愤怒书办却早就习惯。王爷大叫大嚷可能不是真生气。暴躁性子的他要是沉下脸半天不说话事情估计才是不小。

    他们在萧观“怒火”中嘻嘻哈哈拆着京里来的信件。有公文兵部里来的。有信件京中交好们来的把京里消息一一告知。

    一堆的信件是萧观两个月里收到。他整个年全在雪地里设伏有些信书办们能拆但是别人得找得到他们才行。信就积下来收信的人不敢乱拆。

    总算拆完书办笑回:“左右还是那些人王爷不用理会也罢。”萧观“怒气冲冲”道:“不行不行把名字再报一遍给老子听听老子…。唉”

    当上王爷就降一辈让王爷骂起来颇有不爽。他对着士兵们骂爷爷得悠着。对着郡王将军们骂爷爷像是不礼敬。小王爷当上王爷放老实不少。

    本来就想寻衅解闷京里偏一波一波的说他贪财。萧观哼哼:“老子我几时贪污过?”

    军需官进来附他耳边上坏笑:“都理清楚您去看看。”萧观随他出去到一个大帐篷里空空没有案几只有无数箱子。

    打开来珠光宝气价值连城。萧观乐了把贪污抛到脑袋后面爽快的吩咐:“凡死了除按例抚恤以外拿这钱一个人再给一百两安葬。伤的给五十两。让兄弟们不要计较不要只寻死去活着还能再打再打就再有钱。我的那份儿在哪里?”

    军需官领着“清廉”的王爷去看五口整齐箱子里面尽是珠宝和古玩。萧观赞赏他:“古玩老爹喜欢珠宝给战哥儿哄媳妇。”

    小倌儿不在这里王爷尽情的数落他:“唉这亲事定的早就是花费钱。偏生老子家里吃亏生的是男孩儿。男孩子就要会哄老婆这钱花的。这亲事定的。这亲家……一点儿也不好。”

    军需官是久跟他的人笑嘻嘻揭短:“这亲事是王爷您要定的。”萧观瞪大铜铃眼:“是吗!”往脑袋上一巴掌:“当年我晕了头。”军需官跟后面笑随着他出去目送王爷回大帐他让人捆箱子送往京里再把赏赐颁发下去。

    不贪污的王爷心情不错接下来交待也笑容满面。这就不叫书办叫过一个幕僚:“开春了路好走这仗怎么打让都回来听老子的。”

    幕僚得令公文上自然写:“商议军机命各郡王来见。”

    ……

    又要去见萧观陈留郡王要想想怎么回话得势再争执。对葛通也说也费精神。

    重树江左郡王大旗捅了皇族们的马蜂窝。萧观时时想找葛通事情把他从军中撵滚蛋。葛通抚额头幸好不曾因战功和陈留郡王生分也没有正面和龙氏兄弟开撕。

    起身他去见陈留郡王。

    陈留郡王正和儿子们舅爷在说笑龙怀城开怀大笑:“姐丈又要见面了这一年里自己当家打得快活王爷只怕气不忿有话要出来。”

    陈留郡王哂笑:“我还有话呢他休想一个人说。”

    龙二也是大笑:“姐丈放心只管和他吵。好生痛快从我眼见父亲在梁山老王手里受许多的气现在能还喝风吃雪我都舒坦。”

    葛通说求见帐篷里笑声下去。郡王没有发话他们也没有出去。过去一年把葛通看成抢功劳的眼中钉龙氏兄弟要听听葛通来说什么。

    “有一员忠心的将军举荐给郡王。”葛通慢声细语。

    陈留郡王微耸眉头龙怀城皱眉龙怀城盘问葛通:“你自己不要?”葛通既然举荐想来不是他自己的人。

    葛通笑容满面:“我要不起。”想上一想:“我护不住。”就此对着陈留郡王拜下去:“就是我多谢郡王庇护才是。”

    陈留郡王自然带笑说不必龙氏兄弟敲打几句。陈留郡王方问姓名:“是谁的将军过不去寻到你?”

    葛通笑道:“郡王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位将军是过不去不过是我亲眼所见却不是他寻到我。我顾惜他的忠心无人不知又放眼军中只有郡王方能收留。”

    龙怀城道:“你就说是谁吧。”

    “张豪将军。”

    帐篷里一片默然随即龙三叫出来:“是他!对对对前年我听说过两句”

    龙怀城怒目:“那你怎么不对姐丈说!”

    龙三难为情:“当时忙着和王爷中军打架咱们和靖和世子的人马呆一起的时候也不多恍惚听到一句世子对他不满说他假传靖和郡王的遗言取了什么东西要送给谁只听到这里我想这是人家的家务是家将不是?挑唆名声不好就没有多问。”

    葛通长叹一声:“如今去要他就不算挑唆。”把过年遇到张豪让追杀说了一遍后面的话是葛通自己打听:“近半年里我常在后备军中”

    陈留郡王硬是不脸红。

    “与后面上来的人马常有接触打听到这个消息整理明白又要一起去见王爷这是个机会。这是一员身经百战又忠心不二的将军良驹只堪宝鞍配请郡王收下也让物有所归不是空遗憾。”

    葛通说完退出帐篷里萧衍志和萧衍忠不明白问陈留郡王:“父亲这张将军是别人的家将他没有投奔过来咱们怎么开口收留?”

    陈留郡王语重心长:“你们记下这事情家将们好似咱们的盔甲。去一个就是自损一段长城。”

    二兄弟听出父亲有收留之意知道又能看一出好戏咧嘴一笑。

    自家人又说上一回话天晚一处用过饭萧衍志萧衍忠侍候陈留郡王洗过请他入内帐歇息。

    陈留郡王睡不着远处的军令回话声春夜无声却有什么茸茸入耳的低微声让他坐起。

    自言自语:“了不起观察入微凡事都不放过好将军就当如此。太子殿下了不起皇上了不起啊。”

    他说的是葛通。

    陈留郡王不好明白猜忌葛通但龙怀城全权包办。郡王陪着儿子们在前锋龙怀城主管军务把葛通打发在后备队伍里还不是后军看似辎重没有战役但他仅凭和别的人马几次接触把这个消息又探听入耳。

    有句话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是代代老子英雄儿好汉。靖和、东安二世子跟他们的爹相比差到十万八千里。

    先不说他们打点如何只一个没骨气——全军上下都知道二世子没了老爹在梁山王面前成了谄媚小哈巴——这就让郡王们一起不屑。

    这又自毁长城张豪是跟随靖和郡王到京里的将军远路迢迢不怕官职没有不怕一起赴死这却受到无理对待。

    忠毅侯是陈留郡王的舅爷陈留郡王对京里的事情知道清楚。张豪每夜的一百个叩头把袁训打动也把看信的郡王打动。

    这是一员好将军。陈留郡王从白天听到葛通的话就心头作痛暗骂二世子不是东西忠心的人撵个干净你们再给梁山王舔靴子他也不要了。

    而龙三说出的送什么东西守遗言陈留郡王心如明镜。那是给小弟送洗书房的钱送一尊玉佛像由自己转往京中。

    这样的人我要定了!陈留郡王对自己道。

    ……

    “哈哈哈……”大帐里萧观得意非凡。项城、长平、汉川、渭北郡王无事不和他抗衡由着他威风。靖和、东安二世子巴结在前后吹捧王爷料敌如神无人能敌可算是古往今来第一名帅。

    帐篷帘子一揭有人大声回话:“陈留郡王到!”笑声嘎然而止不说萧观还摆出如临大敌。

    靴声囊囊陈留郡王不作战时知道自己生得俊也爱俏银盔银甲好一个英俊人儿过来。

    让人眼前一亮也让萧观常气得捏下巴。论神采上风霜不足的王爷从相貌到风霜全不是对手。

    就瞪眼直到陈留郡王坐下对龙氏兄弟笑得鄙夷跟班儿似的。对葛通正眼也不看。对萧衍志萧衍忠坏笑一地:“这俩娃子生的当朝驸马来了。你们的爹沾你们的光。”

    含沙射影的话陈留郡王怎么会吃。斜斜一抬眼眸在萧观两边的家将上看去反唇相讥:“老王爷我最佩服不过。”

    萧观也不是受气的主儿特别是这种当面诽谤更不能忍:“你不服我?你滚啊你别当兵啊回家抱老婆驸马去啊。”

    陈留郡王稳稳:“王爷你还在呢。”这又是一个言下之意你没滚我也不滚。

    项城郡王等人一起头疼项城郡王次次都是忍无可忍提醒:“咱们是来会议的吧!”

    “哦会议?是了咱们赶紧会议说完我还有话要说。”陈留郡王双眼大刺刺对帐顶子。

    萧观一听不肯吃亏让我听过你心思再会议不迟:“你先说。”

    陈留郡王略带诧异:“我先说你答应吗?”

    萧观哈哈:“本帅以德服人我答应你。”

    这话一出口不要说萧衍志萧衍志兄弟笑得要打跌就是项城郡王也再次无奈他虽不喜欢萧观也提醒他:“您是答应他什么!”

    陈留郡王呵斥:“就你废话多!”一抖衣甲迅速起身:“谢过王爷。”萧观怔怔的干张张嘴不过就两句话的功夫事情就顺流直到这个地步“啊啊啊你谢我什么?”

    陈留郡王已不理会面容严峻拿出战场上杀气对靖和世子厉声道:“张豪将军在哪里!”

    靖和世子正看他和萧观的笑话冷不防的如实回话:“他犯错让我关押!”

    “带来见我!”又是一声厉喝。

    靖和世子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脱口就要说好萧观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暴喝一声:“且慢!”

    靖和世子让打醒也随后一声对着陈留郡王怒目:“且慢!”萧观随后喝问:“陈留!你要带别人的家将为什么!”

    郡王们也神情关注都知道陈留郡王不会轻易发难一起来听。见陈留郡王不慌不忙:“王爷想知道只让靖和世子把人带来一问便知。”

    萧观对靖和世子瞪眼靖和世子亲自出帐篷去带人帐篷里暂时的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都在猜测陈留郡王的用意都知道他必有用意。不肯吃亏的萧观先开口:“哈哈你要人家的家将难道你挖人不成?”

    “是啊。”悠悠闲闲的回答让帐篷里除陈留郡王的人以外个个吃惊。

    萧观大怒:“凭什么!”张豪?王爷想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小倌儿家里夜夜有一百个头但知道张豪不离不弃靖和郡王这种人王爷也要!

    萧观狞笑长身而起踞住案几活似饿虎要吞人:“我不答应!”

    陈留郡王漫不经心回他:“那您真会耍赖。”

    萧观噎住。

    “刚才是谁说本帅以德服人我答应你。”陈留郡王讽刺道。

    项城几个郡王相对苦笑到底这一个更奸滑。当面抢人将军还抢得理直气壮。

    萧观恼羞成怒:“你才耍赖你话里有埋伏!”

    “你耍赖谁有王爷你更耍赖。呵呵王爷天生是耍赖的。”陈留郡王直接与他小儿对口般说话。

    萧观果然怒气不止:“你耍赖你耍赖你更耍赖。”

    “你耍赖你自带的耍赖。”

    靖和世子把张豪带到帐篷里这种街头无赖似的对骂才算结束。一起来看张豪一起面上不忿出来。

    张豪头发白了不少人也憔悴许多。这些上阵厮杀了也都会有。他让梁山王等吃惊的是他五花大绑身上有受刑的伤痕。

    萧观也好陈留郡王也好皆是将军主帅。对战马有特殊的感情对好将军也有特殊的感情。

    一起怒声质问靖和世子:“你怎么这样对他?”

    两张怒容靖和世子吓得双手连摆:“他他他不服我……”

    张豪面如千年万年风中吹过的石头坚硬沉默。陈留郡王冷笑:“那他归我了!”对儿子一注目萧衍志萧衍忠早有准备上前就要去夺张豪。

    萧观大喝:“你敢!”

    “呛!”

    靖和世子和押张豪过来的兵将们抽出兵器。

    说时迟那时快萧衍志一个箭步上前从靖和世子刀下闯过去知道父亲和王爷都有心思把这二世子整垮想分他兵马。萧世子一记巴掌抽在靖和世子面颊上夺过他的刀架住身后过来的剑。

    这一手漂亮又敏锐郡王们夸一声好。再看萧衍忠紧跟哥哥身后把捆绑的张豪拉到身后自己挡住剑也抽出来横眉冷对靖和世子人马:“小爷在此你们谁敢上前!”

    张豪还是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哗啦”萧观在帐篷里的人亮出兵器。

    “哗啦”龙氏兄弟一同起身盔甲也晃得震天般响。

    倾刻之间剑拔弩张出来硝烟味道处处都是。

    萧观带着随时就要发令陈留郡王则冷眉以对。

    几乎同时出声:“让他说话!”

    萧观指住张豪陈留郡王也抬手对上张豪。两个人一怔又一次同时问张豪:“张将军你自己说跟谁!”

    项城郡王闭了闭眼眸暗骂靖和世子这个笨蛋。这两个人眼里就没有你你他娘的一头撞死算了。当着你面抢你的人你还活着做什么。

    张豪目光呆滞仿佛这帐篷里就是马上火药爆炸也与他没有有关系。萧观和陈留郡王眉毛眼睛打回了官司王爷先得到说话的权力。

    大脸上堆出笑容:“张将军你看你和你家世子像是和气不了这样吧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到本王帐下歇息几天你几时想回去本王不拦着。”

    王爷聪明的说随时可以归还也算安抚靖和世子。

    而陈留郡王呢只添上一句不同的话:“张将军我家舅爷说你是个好将军!”下面的话和萧观一样:“你随时想回去我也不拦着。”

    张豪的目光转动起来先是微转再就定定落到陈留郡王面上喃喃地问:“舅爷?”

    “是我家舅爷在京里的忠毅侯他对你夸奖备至”陈留郡王极尽耐心。

    “好好好好……”张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这样说着足够陈留郡王大喜梁山王气个倒仰。

    龙氏兄弟不等吩咐一起上前给张豪松绑见他是绑了有时日手臂上全是血液不畅通的紫痕心里骂着靖和世子帮着张豪推开。

    萧观大大的不服气他心里不痛快就要生事情。对靖和世子冷笑:“你们这是怎么了?说出来本王为你做主。”

    靖和世子脸上带着萧衍志打的一巴掌印子又恼又怒没口子地道:“他私拿我们家的东西……”

    一声雷霆声把他打喝。

    一直木呆的张豪忽然气势凶狠双拳紧紧攥住:“那东西是郡王在世的时候答应别人还别人恩情的!”

    靖和世子怒问:“别人是谁!”父亲有遗言就用这句话府上最好的一尊玉让张豪拿走。

    靖和世子对王爵越渺茫对财物越在乎。张豪不说世子难免认为他有二心父亲不在了自己对他没恩情他就要投奔别人去了一直猜忌他致有今天的事情。

    今天问张豪还是那句话:“你不用知道!”靖和世子恼的原地乱蹦对着萧观指手划脚的骂:“王爷您看他这样的人我能要吗?我后悔没早杀了他!”

    张豪的目光瞬间寒冷对着靖和世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靖和世子有些亏心因为靖和郡王自刎以前是当着他面交待这句遗言:“为父死后这东西给张豪将军送走一切听他安排。”郡王也没有明说是袁训。

    一来是指望有恩有感谢自己身死后袁训还能照应儿子们一把。二来他死了然后感谢袁训让人怀疑生前和忠毅侯有勾当。惹恼忠毅侯刁难自己家人又何苦来?

    因为没有姓名世子又贪财上来心想不管父亲欠他多少人情父亲不在这人不冒出来何必归还?张豪不依见世子说不通为此事他特地回郡王府说服郡王妃把东西一路护送到军中然后交给谁靖和世子一概不知。

    只知道东西让张豪取走张豪回营的时候又空手而归靖和世子只能猜测他与军中哪一位有勾结不然东西难道半路上飞走不成?

    这是他的亏心事因为他亲耳听父亲遗言。

    这就见到张豪对自己走来靖和世子一哆嗦随后一跳多高地骂:“你想弑主不成!”

    张豪怒目圆睁嘴唇动上几动但没有说出来。原地跪下“咚咚咚”三个响头叩得人人心中沉重张豪仰面惨笑:“郡王啊我负你不容我我不能再侍候您的下一代了。”

    他身上早让搜过没有刀剑但闪电般抽出最近的一个兵将佩刀往手上一横另一只手上小指也断落地上再一扬手把刀归还。

    至始至终那兵将还在发怔。而张豪转身对着陈留郡王走去跪下叩头口称:“多谢郡王收留丧家之人只给您当个马前卒罢了。”

    舅爷只一个京里的舅爷把张豪将死的心打动。

    他本来打算冤枉去死但陈留郡王说到京里的忠毅侯让他想到他还有一命是欠忠毅侯的。

    那一天他对葛通说你不信我我死给你看但我还要照顾郡王先把一条手臂给你。忠毅侯和葛通一起来救最后断了一个小指骨。

    当时许给的是葛通但在张豪心里他欠的是忠毅侯。因为答应葛通的人马和银钱全数归还这也是靖和世子恨他的另一个原因。

    他就答应陈留郡王。

    陈留郡王大喜过望双手扶起:“得将军我又得一助力。”张豪不是超有名的将军但关键时候往往看的全是忠心。

    萧观悻悻然自以为让陈留郡王占住上风这一天会议都没精打采。到晚上叫来自己的心腹问话遗憾道:“这事情怎么咱们不先知道?”老爹说忠心的人永远不怕多。

    心腹把靖和世子骂上一顿:“去年咱们打仗没功夫管这闲事。这混蛋世子呢擅自处置大将也不和您说声王爷您别饶过他。”

    萧观一腔让陈留郡王压制的愤怒全数到靖和和东安世子身上:“这俩笨蛋!明天问他们去帐下的将军们不要尽数归我!”

    这长城反正也塌了不少别人挖是挖王爷挖也是挖。

    陈留郡王回营去让人给张豪治伤给袁训写信。

    ……

    “张将军已归为兄矣…。”郡王的神采飞扬全在信上面袁训笑笑。放下信提笔回复过送出去让人附在公文快马里发出。看看天色是到接加福的时候。

    兵部马棚里赶出马车看马棚的人对尚书笑语:“侯夫人嫁给您可算是有福气您这样的父亲我头一回见。”

    袁训笑回:“我也有福气这是生的好女儿”得空儿不管遇到谁都抱怨梁山王府:“把我女儿留着不送我只管自己接。”

    王府二门上今天加福和萧战早早出来。信件一来一往的日期天气已近三月门内外都有嫩草鲜花生。

    加福小手指着萧战给她掐花掐好看绿枝条。袁训远远看去小儿女赏心悦目似一幅画但接必不可少。

    加福让父亲抱上车萧战摆手相送奶妈们坐自己的车跟后面。到家下车加福怀里居然放着一本书。

    袁训吃惊:“怕烙着你?”

    加福只急急翻动书页她会背书却不认字有个折角这才认得手指着一个标记号的地方:“爹爹你快教我背”又往后面翻也有个记号在上面:“战哥儿背到这里了爹爹我明天要比他背的多。”

    小手一掐掐出半本书去。

    袁训又是啼笑皆非又是心疼女儿。抱着她往自己房里见宝珠:“乖宝贝儿今天晚上可看不到这里你白天学了一天晚上玩会儿吧。还坐花灯车不坐?父亲牵马让母亲陪你坐车上。”

    加福摇小脑袋抱住父亲面颊亲上一亲贿赂他认真的道:“我不会背战哥儿不爱学。”

    袁训乐不可支:“聪明宝贝儿你也知道这句话。”加福懂事的点着小脑袋:“婆婆告诉我的。”她指的是梁山王妃。

    然后一只小手晃动书一只小手晃动父亲:“教加福哦加福也爱学。”袁训酸着脸笑:“这战哥儿将来出息得有你一大半的功劳。”

    抱女儿进房把这笑话再演一遍给宝珠看和宝珠带着女儿去见长辈说声加福回来了如今更用功了。

    梁山王府里萧战在加福走后也是急急忙忙见祖父握同一本书摇摆着书页:“祖父快来教我加福回家学去了我明天还要比加福背的多。不然可怎么能和加福玩呢?”

    梁山老王夫妻和王妃一起感叹的笑:“加福啊真是好。”老王抱过孙子让他先吃晚饭。晚饭后挑高烛光老王一字一句的教孙子萧战用心用意的学着。

    忠毅侯府也是一样加福换上小寝衣索性睡到父母亲床上坐在母亲怀里父亲一句一句的教。

    老王和袁训不在一个地方对着认真的小儿女几乎同时地在说:“这一对孩子真是天生的一对。”

    很快萧战背着书睡过去而加福也在母亲怀里垂下面庞。老王轻手轻脚把孙子放到床上老王妃看得笑眉笑眼。

    老王轻声道:“你别只顾着笑明天给他们好吃的补一补这天天熬神费力的加福如今也会打一套简单的拳养养身体倒也不错。”

    老王妃答应。

    袁家袁训看着熟睡的女儿对着宝珠叹气:“会打拳了比你强。”宝珠扁嘴给他看:“人家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嘛人家小时候花灯都没看过几回。哪里和女儿相比”

    袁训幸灾乐祸:“是啊我的宝贝儿们见天的外面逛着玩宝珠你狠狠的吃回醋吧。”

    宝珠一翘鼻子:“全是宝珠生的宝珠不吃醋。”

    旁边加福呼呼呼极是香甜。

    ……

    天气春暖花待开太上皇也有了游玩的兴致。早起对太后道:“你就是拖拖拉拉柳家说嫔妃们陷害皇后两个月了还没有结束。”

    太后笑道:“这不是教给寿姐儿慢慢的学”抓住机会就恭维太上皇:“有您在如今出来事情我倒喜欢。”

    太上皇故意错愕:“怎么?我是惹事生非的那个不成?”

    太后笑盈盈:“不是是一件一件的教导加寿以后她遇事有底气。全是办过的不是。”

    太上皇微笑:“既然你要教加寿我也看出来了。这样慢些就慢些反正这宫里的人也跑不走。今天全丢给加寿吧你我带上小古怪咱们出城走走看看有新鲜花草没有。”

    太后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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