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调和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张豪应道:“有劳!”

    他没有问袁训让他见什么人甚至袁训没有直接带他出去而是请他坐下让小子们送茶上来又送上一盘瓜果大有和张豪在这里坐到天明的架势张豪也没有多问。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张豪对袁训没有多的话说他要说的袁侯爷不问也应当明白。而袁训呢也没有废话和张豪寒暄。

    答应他的心思袁训挨不着发号司令不如不问最好。

    就让他吃瓜果张豪就吃。吃在嘴里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好在有个事情做。吃过一盘子瓜果要水净过手脸两个人相对而坐各捧一碗茶呷着。

    喝茶可以轻声往这里来的脚步声就清晰可闻。

    张豪不知是胳臂还是大腿有处一热滚烫的直到眉头惹得眼角跳动几下他来不及分辨是右眼跳还是左眼跳时隔着竹帘把来人认出。

    他秀眉朗目神采出众。脚下步子跟踩在云彩上面般轻盈而来。这种步子一般是喜悦中的人再不然就是心中无烦恼的人还有一种是年青人。

    年青人走路稍快面上再稳重也有种跳动感觉步步轻滑又皆有力量。

    来的人正是年青人。

    葛通!

    ……。

    月下轻快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死咬住东安、靖和二郡王不放在外人看来下死力气让二郡王抵命的葛通将军!

    ……。

    张豪在竹帘子里面葛通还在竹帘子外面。张豪先认出来葛通他不知道葛通进来见到是他会不会吃惊但张豪将军先吃一惊。

    茶碗一晃热茶溅到手上把他烫醒。

    回神先想到这茶碗是套上好甜白瓷摔落不好把茶碗轻轻放下随着碗底落几上轻轻一声“叮”好似镇魂似的张豪镇定下来。

    忠心张将军要还有路走这会儿一定抽身就走还要把袁训大骂一顿表白他为靖和郡王理当和葛通誓不两立。

    但他是真的无路可寻眼前在前几天还可以迷惘在今天皇帝发作嫔妃后张豪眼前只有一抹黑。

    无路可走的人又一定要达成某个方向才会去求对方。还有路走的人可能是拔刀子相向。

    因此葛通一进来张豪面容扭动对着葛通扑通跪下把葛通吓一大跳。

    葛通本能的去扶脱口一声:“张将军”又绷一绷面容一言不发双手改成一只手稍一用力握住张豪手臂张豪死沉沉没让他抬起葛通再用力气想把张豪带起时张豪抱住他手臂七尺男儿号啕大哭。

    “求求您我愿为你当牛作马只求保我家郡王一条性命那三位将军都死了不是吗?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妻儿我养活成不成?”

    书房里顿时让哭声淹没把月光挤的都似站立不住避开烛光到房外。

    烛光毫不掩饰的照在张豪身上他面朝着进门的葛通烛光在他背后但他面上泪水太多反光把他的绝望照得一清二楚尽数落在葛通和袁训眼中。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互使个眼色葛通对着张豪拧一拧眉头袁训会意忙上来帮着葛通扶起他送张豪回原座位道:“有话慢说不迟。”

    葛通就此要撒手张豪紧握住他不放。满面泪痕的他死死盯着葛通不放搜枯肠般寻找能打动葛通的条件。

    “只要你撤御状从此我听你的!”

    “我劝郡王把江左郡王的人马全还你变了心的也还你!”

    “以后收多少人现在还多少人。打死了的全补齐!”

    葛通一言不发静静听着。袁训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在葛通眸中流转过笑意对于张豪的话袁训不用再说葛通自然明白。再说他们之间就此有过一场谈话。

    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其它前太子党们。

    ……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左郡王人死不能复生霍将军人死不能复生?知道你恨但你继承大志比逼死两家郡王要紧。逼死他们你落两家死仇也在朝野中落下凶猛名声要知道你逼死的不是一般人是皇族郡王。”

    “你咬住他们不放他们自然申辩你再不放手哪怕是他们犯下律法也像是你逼死。以后你的兵可就难带东安、靖和一旦受法报刑自然带累他们世子也难再掌兵权但他们的死忠将军们还在军中以后是你一生的对头。”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袁训但约人聚会的是他今天唤葛通前来的是他。

    不是兄弟不会劝这样的话葛通也就肯考虑。今天袁训让他深夜前来来前葛通并不知情但这一会儿他明白上来。

    对袁训飞快瞄上一眼还是小袁厉害!果然他愿意交出外祖父以前的兵将!

    他还有什么?

    他还能给什么?

    葛通这会儿胜券在握沉住气等张豪全说出来。

    ……

    张豪渐渐说不出来什么时就见到葛通还没有回话。心里一片死寂促使他大吼一声先松手再抬手把葛通推出去。

    葛通猝不及防踉跄退出去几步但还好对他总有防备自从葛将军回京一家大小对外都有防备在袁训这里他放心但和放心张豪是两回事几步外就稳住身子。面色一变怒道:“你做什么!”

    他是带着佩剑来的顺手就按到剑把上。

    再看张豪他也一样他进京也一样防备人随身带着佩刀。让送回原座的他面色惨然推出葛通后手也按在刀把上向葛通道:“想来你不信我如果郡王不在狱里我死给你看也罢。但郡王还在狱中虽有别人也能照顾他衣食但我不放心。也罢我留一只手在这里待这事了结我命给你请你信我说话不虚!”

    “呛啷!”

    寒光逼得烛光退后三分刀带寒芒由右手握住对着自己左手就剁下去。

    这一击又凶又猛好似他见到血战的敌人。

    刀风忽闪得呼地一声像平地刮起一阵旋风。

    ……

    “将军不可!”袁训离得不远赶快来救。张豪想也不想对着他就是一刀袁训在自己家里是赤手空拳这就让开张豪重新对自己手臂砍去!

    ……

    “呛!”

    葛通拔出长剑剑光如秋泓一汪映得明月颤上几颤直直伸出去架住张豪手中佩刀。

    刀剑相交“叮当”起一溜火光葛通才要暗道好险一股大力带着他身子一歪竟然是张豪用尽全力。

    而葛通是救人他没有想到张豪来真的两力相交葛通的剑让张豪的刀压着一起砍向张豪手臂。

    葛通惊呼:“住手我答应你!”

    张豪面上一喜但刀剑势子难以收回还对着他手臂劈去。张豪心一横说过给他这手臂给他也罢!

    房外悄悄的来了一片乌云把月亮遮住看起来这月空也不忍见到血溅当场。

    “啪!”

    轻轻地有一声出来鲜血溅出但没有多少一个小指骨掉落在地上把书房洁净地面染上数点血花。

    袁训长呼几声喘匀气息出现在张豪身边手中握的是他持刀的手臂。他喟叹道:“张将军你这是何苦?”

    原来危急当中袁训扑到张豪另一侧把他手臂扯开刀压着剑一起变了方向切下张豪一小段手指骨。

    十指连心想来是很疼但张豪看也不看自己伤势面上是做梦似恍然只问葛通:“您说答应?”

    问话的同时他太紧张不能控制的哆嗦起来。

    葛通面无表情收剑看看剑上无血应该是这位自己的刀锋伤到自己收剑回鞘再也不想和这个人站得太近随时有血光之灾总不是好事情。

    后退开来愤愤道:“光我答应也不行他犯的是律法!”

    张豪傻兮兮地看向袁训袁训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张将军把你的伤包好我带你再见一个人。”

    不等张豪答应侯爷出门寻小子要伤药嘴里嘀嘀咕咕:“这书房修整好这是头一回见血明儿得找人算算这样不吉利吧?”

    “腾”张豪面上起来一片红这时候才意识到手上疼吸溜一下嘴巴。

    ……

    不多时小子们回侯爷马备好袁训葛通张豪三个人往外面走去。走出书房院门拐了一个弯儿后面有丛竹林执璞探头探脑袋跟上确定父亲是往大门出去往回就跑。

    二门上两个上夜婆子东张西望见到小身影过来心放肚子里那模样一个关二门一个跟上二公子执璞边走边絮叨:“冒险给您半夜开回门明天夫人知道只怕要骂。不是您是去见侯爷说话还要紧可不敢给您开门。晚了该睡了。睡早起早才是大家公子模样。”

    “放心吧我是去见父亲您不是送到直到书房门外?回去看好门我这就睡。”袁执璞跑得飞快婆子虽大脚却是裙子让落到后面。但她不敢大意直跟到二公子进院子她放心而回。

    天黑她上年纪眼神儿差些没看到执璞进的院子是长公子执瑜的。

    袁执瑜也没有睡挑灯执笔正写着什么。一张白纸上写到一半写出来的字还有勾描点划的应该是写错。

    他还小没到开蒙的年纪会写的字寥寥无几不会写的字就很多就想上一想写上一个觉得不对又划掉。

    执璞飞快进来笑嘻嘻:“我们猜对父亲果然私自出去。”凑过来看和白纸上黑笔划大眼瞪小眼:“你还没有写完?”

    执璞乐了:“大哥军令状半个时辰还写不出来那你当大将军的时候说一声发兵大家伙儿等你军令状你说等会儿等会儿再等会儿那仗还打不打!”

    额头上挨一记笔敲袁执瑜道:“笨!等我当上大将军自然有书办代写我用得着写吗?我只要吩咐一声我要这个样子告诉他”

    小手握着笔负在背后把下巴对着墙扬起把小肚子鼓出来还会清清嗓子。

    “嗯哼!”

    袁执璞不捧场的捧肚子大笑:“哈哈大哥你是学小二叔叔吗?”

    “这个快写再写不好军法从事!”袁执瑜煞有介事的说完再骂一声弟弟:“说出这话你真笨”笔伸出来重新写又问弟弟:“父亲两个字怎么写?”

    袁执璞傻眼:“呃我也不会。”

    袁执瑜小眉头皱起:“我念给你听听少的字明天让父亲自己补。”他抑扬顿挫地念起来:“军令状!”斜小眼神瞄瞄袁执璞执璞一挺小身子活似他已经当兵在军帐篷里那模样:“在听!”

    “父亲说以后再不出去玩立下军令状。”

    袁执瑜颇有得色:“二弟你看我写得好吧?”

    撵着父亲立军令状这东西不是兄弟二人不尊重袁训是打小儿听老国公说故事说这个说话要是不算怎么办?那就立个军令状他就一定能办到。今天就用到只带着姐姐一个人出去玩的袁训身上兄弟们都觉得正合适。

    袁训将军当过对军令状令箭等有敬意不是随便拿来玩的他只哄孩子们不肯立他就没想到两个儿子凑到一起给他立下一个准备明天给他。

    纸张放下兄弟头碰头的来看。见三个字“军令状”这个是会写的。这是听过舅祖父说的故事军令状威严谨深兄弟两个太过羡慕问老国公怎么写国公就一笔一笔教给他们记在小心眼子里。

    别的字就乱七又八糟太小平时背几句书但都不会写。如父亲不会写直接空下来。如“以后再不出去玩”执瑜是这样的念其实他就没写字他直接画几个小人在打仗手中长长的一划当成刀剑这个在他们心里就叫玩。

    简直一个原始人的图画

    但执璞翘起大拇指对着兄长夸赞:“写得好!”但琢磨一下:“像是太少。”

    执瑜把自己的“作品”上看下看也觉得不够气派。就问弟弟:“还写上什么?”飞快的把笔先抢到手里舅祖父和父亲都说长大要念书士农工商是权贵子弟们根深蒂固的思绪有笔在手袁执瑜觉得自己这哥哥就有气派。

    执璞没有跟他抢的意思他正在寻思出主意:“写上每天陪我们打仗!”

    笔尖沙沙再画上几个小人手里长长一大笔的武器。

    “再写上……”执璞一气说出好几条条条对兄弟们玩耍有利。最后想起来:“父亲母亲说让如姐儿来管家是他们说过的算军令状!”

    袁执瑜会写吗?不会。但难不到他直接画个如意上来。自己嘀咕:“还有称心也要来管家。”不会写直接画个心上去。

    这张纸东一笔西一画总算满当兄弟们心满意足叹气:“好。”

    ……

    月色悠悠把半夜里也挂着明亮灯笼的府第照亮张豪在马上呆若木鸡。

    “下马。”

    耳边有轻声时张豪对袁训几乎要五体投地。袁训淡淡:“将军你素来是明白人。”就扭身给他后背不再理会模样。

    张豪起一个激灵把自己打醒伤一只手指不算什么自己下马跟在袁训和葛通后面往里面去边走边寻思自己的笨。

    这是太子殿下的府第袁侯爷带自己来见太子…。张豪热泪涌出。他找袁训以前没想过现在知道要见太子晕乎乎魂一时聚不到一处。

    见太子可说什么?

    一直想到太子殿下出现在面前。

    太子是披衣而起但目光炯炯听袁训介绍过张豪来历太子满心狐疑但不表露只用目光询问。

    张豪聪明起来。

    也许是手上伤疼痛也许是葛通肯松口张豪觉得有了活路平时机灵出来。

    对太子跪下恭敬行礼:“靖和郡王部将张豪见过殿下殿下我不敢代我家郡王求情只代郡王麾下三军呈上心思。我等久知太子殿下贤名愿效忠皇上效忠太子殿下!”

    太子打一个激灵!

    眸子慢慢的有了深邃慢慢放到岳父袁训面上然后殿下想到加寿。

    要在此时问殿下普天下的人中谁对他最好太子油然浮出的人就是加寿!岳父千般辛万般苦为来为去的总是加寿。

    皇后提醒太子培植自己势力太子并非没有想过。太子想要一部分人对他效忠但也不必和皇帝生分像在皇帝背后动手脚。

    前任太子当今皇帝在为太子时太子党天下有名但一样效忠于皇帝。

    英敏太子奉命办差靖和郡王的人也好东安郡王的人也好项城郡王的人也好自然是先来见他比较合适。

    如果还是在京里到处钻营只把吹牛拍马送到殿下这里殿下不会客气。而有些人还真的是不敢来见殿下深知道三位郡王理亏也忘记他们的忠心比黄金还要宝贵他们偏就到处钻营。

    全然不如眼前这位将军说的太中殿下心意。

    “效忠于殿下”这话再动听不过。胜过诗经赛过黄老压得住花架子上新开繁花。

    殿下并没有刻意想过谋求这些但对这个来者不惧。这还是头一家外官对太子表心迹太子殿下喜欢得全身都痒痒的幸好他幼受储君教导很快压得下去。

    假意思忖其实盘算用什么话回这位将军张豪说完是袁训出列:“殿下张将军乃赤诚之人他寻到我的门上臣想国泰民安方是正道怨怨相报何时能了就带他来见殿下。但又想到这事与葛通有关就把葛通将军一起请来。原是怕他们见到要刀兵相向怕惊动殿下就先在我家会面。张将军削指明志葛将军也愿忍仇苦瑜亮之争与国无益二位将军全是大忠大贤为国为民臣这就不敢自己擅专这事当由殿下作主送他们一起来见殿下。”

    葛通听过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得而知他和袁侯爷好袁侯爷把他列为大忠大贤肯定他听得心情不错。

    张豪听完这番话又因为心中重生希望魂魄早归来主见渐生打骨头缝子里都是佩服的。

    听听人家这话难怪人家升官快。不但把他自己私下调和推得一干二净还给自己把方向指得明而又明。

    “这事由殿下作主”张豪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豪为求靖和郡王性命什么都愿意做此时有机会机灵不要钱的往外蹦。向太子一拱手面向葛通又是一通话。

    “葛将军殿下在此殿下做主!劝您以国事为重!我家郡王征战一生也算得上国之门户。当初杀害三位将军属实但三位将军意图私金买动郡王自相残杀按律也有罪名!劝您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全听殿下的!你要偿命我来偿!你有兵权在手以后还能相见欠你命还命欠你钱还钱。求你放过我家郡王吧!”

    葛通暗暗佩服他机灵但也暗骂看你说的多干净!你老小子还敢威胁我以后军中不顺当?鼻子里出两声气:“哼哼!”再就没有话说摆出来等太子发落的神色。

    太子殿下心花怒放这事情不由得他不喜悦难禁。早在他没有这差使时太子对三家郡王东安、靖和与项城是怒气满腹。

    三个人各领兵马都可以称得上守国之门户。但看看这“光彩”?一个阵前哗变练几十年兵就练出这样毫不识你恩情的兵?

    一个阵前嫉妒擅杀大将?你倒不怕打败你脑袋瓜子下一刻就丢。

    还有一个贪财杀人平时运送的粮草你全扔了不成?要穷的为财杀人!

    这是太子殿下初始的心思当时他还没有过生日他还没有出宫。三位郡王是太上皇手里出来的三个人一起出事像太上皇养三个混蛋太上皇怒不可遏带得小殿下也怒气难改不说为解怒气为对比这三个人不可宽恕他甚至看了许多写将军生平的书少不了有一个叫赵括的赵将军有名于成语纸上谈兵太子殿下边看边骂:“难道几十年全是纸上在谈兵不成?”

    没多久殿下入太子府第并接手这件事没到一天和皇帝指给他的幕僚们开了三个会议太子殿下发现纸上谈兵说的是他自己。

    他年纪不大没历练过倒不能过多怪他虽然他自己把自己怪得不行。

    先是三位郡王的战功幕僚们从兵部里抽出卷宗呈上太子看过就知道棘手对皇帝迟迟不议这事瞬间理解。

    几十年在一个位置上当差没有功劳也有功劳。三个人中项城郡王年纪最小东安最长靖和为次三个人都有无数伤痕在身上。

    不杀怕难平兵心。

    杀他们有一句“刑不上大夫”。

    当然还有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真的办起来太子和幕僚们好些天没拿出管用的主意。

    ……

    把三个人一刀斩了那叫痛快痛快完了呢?东安郡王虽为人嫉妒也有一帮子忠诚将领把他们全解甲归田?是明白告诉天下人当皇帝的忌惮你们?

    当皇帝的贵为天子?按律杀几个人犯得着这样示弱?这明摆的不是逞威风是示弱从此以后怕了你们你们赶紧滚出兵营吧。

    留下他们继续当兵以后带这兵的得有点过人能耐才行。稍不注意旧事就是哗变的根源。

    不杀?

    葛通虎视眈眈他虽然折子上没明写但按律按律按律字字都在上面。再说不按律让天下人怎么看?

    包庇皇族!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这将成为脱罪的旧例。

    ……

    就是大喊大叫一拳痛快一脚利索的人他自己身边的事能这么痛快相信天下人全佩服他。这只有游侠能办到一刀宰了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至多赔上家他不要了游侠可以不在乎。但太子殿下不能。他一直为完满解决这事又要让三郡王认罪又要让忠于他们的将军认可想不出好的主张。

    而在今天他的岳父把顺利解决这事的关键直送到他的面前。太子在这里一不注意的分了个心想母后对加寿还是旧年的偏见这亲事她当初没看出好所以她一直针对加寿。想到这一点上太子心中难过。

    这说明母后分辨人和事情并不正确。

    这认识让太子痛苦但这是事实。

    按母后说的为郡王们进言现在已经明确只会落得让父皇震怒。远不如岳父忠毅侯的这调和他显然有说服葛通将军又对点醒张豪。这下子事情好办的多远比母后那主意为高。这些人急着往自己这里表忠心只为保住郡王一条命别的兵权什么的都好说这实在不错。

    他一定要为葛通报仇吗?不不不。

    他一定要取郡王们性命吗?不不不。

    他只为江山铁桶军队强悍百姓臣服。没有引起动乱的异议没有暗藏背后可翻山倒海的忿恨。

    人心抚平一切平服。

    太子在心情不错中渐渐悠然。他在今天晚上收伏人心但殿下还不满足。斜睨张豪一眼太子微微而笑:“听说靖和郡王帐下有好些位能人先生也在京里?我很愿意见上一见。”

    ……

    天近五更带着黎明前的最黑暗。夜风也加大把门上灯笼吹得摇动。灯影子下面走出的三个身影也就跟着晃动。

    葛通走在前面袁训走在中间张豪走在最后。出大门葛通还是眼里没有张豪对袁训拱拱手说声明儿再会街口出来至少几十个人簇拥着他一起打马离开。

    张豪看在眼中想葛将军防范倒是紧密。再回身见袁训上马也要离开张豪赶到马下深深三揖:“多谢侯爷引见多谢侯爷调和弄脏侯爷书房我赔!”

    袁训好笑:“算了吧你们在京里还要打点各处前儿我女儿生日又送一大笔足够洗干净我的书房你不用再想着。”

    “不不那是小姑娘生日的贺礼和今天是两回事情。不过让侯爷说着了我还真的没多少钱了预备郡王用的那是一分不能动。这样吧明天我给您送个借条我慢慢的还您看行吗?”

    袁训失笑:“那传出来我成了什么人!”他闲散在家办这事一片心思为太子一片心思为加寿。虽然不知道皇后对这事交待过话太子没答应但袁训也要引导太子才是道理。

    还有一片心思袁侯爷为兄弟他为葛通。

    这要是收个借条不成了他见财起意一片私心?本来他也私心但此私心和收钱的私心大有不同。

    张豪诚恳袁训就觉得出头值得。为他诚恳就再低低交待:“张将军凡事听太子殿下吩咐行事殿下是按皇上的意思行事。”

    袁训郑重交待过一带马缰几个小子们跟上主仆们月色中往家里去。

    在他马后张豪深深弯腰喃喃:“我记下。”上马石畔寻自己的马往他住的地方去。

    在他冷静下来以后不是不知道利与弊。

    他也许能保住郡王的命却把一部分兵权拱手相让给葛通。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子忠心将军们一直要和葛通过不去葛通虽有忠心的人军中日子也休想顺利。

    说起来从长远来看从张豪这将军的角度来看葛通占了便宜。

    不然他要多花费数年甚至十数年的光阴才行。光阴这东西难道不比人命更值钱吗?在有些时候比人值钱。

    但算了吧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子提心吊胆担心郡王就有兵权又能怎么样?郡王性命远比兵马值钱。

    一路感激袁训一路盘算怎么对靖和郡王说忠心的身影隐入街道中。

    ……

    关心这事的人不少第二天一早连渊在廊下擦牙心里还想着这事。

    连渊想要是他们还在军中也就帮着葛通拼上一拼。但他们全都回京只有葛通一个人在军中。皇帝登基不过半年需要用人前太子党们无人去军中现太子党还没栽培葛通这事不顺利解决他独自在边城困难不少。

    正想着外面进来一个人。侍候他的丫头道:“姑爷来了。”连渊露出笑容也看出来人个头儿不高是他得意的女婿袁执瑜。

    嘴里有青盐水就要往外吐时袁执瑜已到面前叫一声岳父道:“把称心打扮了送到我家去管家。”

    连渊没听懂露出疑惑的神色。连夫人在房内听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为孩子们淘气满面笑容出来道:“执瑜你用过早饭没有?称心就起来你等会儿我拿东西给你吃把称心打扮好和你玩。”

    外面又过来袁执璞执璞催促道:“我陪大哥来说赶快说完陪我到尚家见如意去。”袁执瑜急急对岳父母摆手:“我不在这吃饭请岳父母把称心打扮好送我家去用早饭。”

    和弟弟就要离开连渊把嘴里青盐水吐干净叫住他。有些明白乐不可支:“你刚才说什么管家你再说一遍?”

    老二执璞露出埋怨:“大哥你说不明白我帮你说。”

    连渊夫妻含笑等着。

    “从今天起称心要到我家去管家就是这样。”

    “噗!”连渊嘴里已经没有青盐水喷出一口口水随即放声大笑随即笑得就要跌脚:“哈哈哈”

    连夫人强忍住笑还能再问:“这话怎么说?”

    看两个小子摆摆手这就跑开。一起到尚家见到尚栋也是这样说。尚栋也是大乐留他们早饭他们不肯这就要回家尚栋大笑着进房让妻子把女儿如意叫起来收拾好准备送去袁家管家。

    尚夫人也笑:“这是寿姐儿在太子府上管家引出来的?”尚栋笑道:“横竖今天我闲我送你们过去也就问个明白。”

    如意小姑娘打扮好后一家三人来见尚老大人请安正好也说出门。

    尚老大人也是好笑对孙女儿打趣道:“那家以后不是你当是称心当家你去作什么?”尚老夫人却愿意:“她去学学以后是个帮手。”吩咐备车。

    车出尚家门梁山王府的车也出门。小王爷在车里催促:“快些就要早饭了我等不及。”这车直奔宫门而去小王爷下车让人抱着去往太上皇宫中。

    有人回话太后不明白他一大早来作什么也让他立即进去。见萧战到面前行过礼起身来认真严肃地道:“我来回太后从今天起福姐儿不在他们家了接到我家。”

    太后纳闷:“战哥儿你这又是哪一出子?见天儿的要接加福不是接了好些回?”

    萧战小脸儿绷紧:“回太后福姐儿在家里不受待见。”

    太后莞尔:“这怎么可能”

    “是我亲眼所见昨天岳父母带着加寿大姐外面吃东西不带福姐儿。”萧战满面愤愤。

    太后扑哧一笑取笑他:“也没带上你?”

    萧战梗着脖子:“没有福姐儿我也不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不去不是吗?”太后笑容可掬。

    萧战一本正经:“祖父带我听说书我在酒楼自己看到的。”

    太上皇愕然也和太后一起笑。

    萧战还没说完:“然后我就去告诉福姐儿告诉执瑜告诉执璞告诉香姐儿”太上皇放声大笑:“这是调皮捣蛋!”

    “所以福姐儿以后不在他家到我家来。”萧战板着小脸。

    太后逗他:“那你就去接啊。”

    “好!”萧战喜笑颜开的答应趴地上叩个头往外面就走。直到他出去太后对太上皇道:“我像是中了什么计?”

    太上皇慢慢腾腾:“啊中了。”

    没半个时辰萧战又求见。气急败坏来告状:“岳父不听太后的话他不让我接他不听太后的话”

    太后佯装生气:“真不像话”

    “不像话。”萧战脑子已经没词这就学话附合。眼巴巴瞅着太后大有盼着太后给撑腰的意思太后偏就不提只道:“竟然不听我的?”

    萧战嚷嚷:“竟然不听”可怜兮兮:“怎么办?”

    “那再去对他说说不待见我们怎么还不让接呢?”

    萧战想想也是:“我再去。”撒丫子又走了。

    等他出宫太后和太上皇相对莞尔太后道:“这可怜的孩子幸好他还不会说抗旨不遵不然指不定要说出什么来。”

    ……

    “太后让接的太后的话要听太后说的”

    面对第二次回来胡搅和的萧战袁训也对宝珠悄声道:“幸好他不会说抗旨不遵……”宝珠幸灾乐祸的回:“但他已经知道先求太后再对你说你呀以后还敢不待见福姐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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