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余夫人的无端猜测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辅国公似没有发觉国公夫人的动作虽然他是醒着的。

    他从马车上让龙怀城抱出来还有几个孩子对他叫祖父他也笑着循声回话。但随后就由着儿子把他带向哪里抱到床上他也一直没有说什么。

    这会儿他眸子睁大像要看清身处哪里却没有丝毫的视线转动。国公夫人心酸上来国公真的看不见了?不然以他的脾气还不跳下床就走。

    想到这里又加一层酸痛。国公坠马以后像是也不能行走。

    对于国公的眼睛按现在的医学角度猜测可能是撞到头凝血块堵住或压迫住哪里这就看不见。在古代没有现在的解释角度正骨张和小贺医生都说慢慢会好也许不好。声明外伤骨伤是没有的。

    内中如何他们也无从回答。

    但不约而同对国公不能行走做出解释。正骨张说伤了脊柱小贺医生说伤了内脏。按现在的解释看不排除神经传导出了问题。

    第三层国公夫人上来的就是点点的欣喜。

    她知道欣喜不对但见到辅国公睡在自己床上已不是少年的他在国公夫人眼里还和新婚的时候差的不远。

    还是那刚毅的面庞那有神的眼睛。她的丈夫在她房里而且他看不到不能独自行走国公夫人一丁点儿喜悦也没有那不可能。

    龙怀城又转述辅国公的话说他以为自己是临终临终都吐真言:“可以合葬。”还愿黄泉作夫妻。国公夫人像怀春少女般手指绞着帕子为国公心酸心痛又有自己喜欢。

    轻手轻脚的这就不能再站床前。生怕国公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怒之下要回他常住的地方。

    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回到外间面颊无端的晕红。看着丫头从面前流水似的过是妯娌们打发来问国公要吃要喝什么国公一一的回答了丝毫没有问自己住在哪里国公夫人的心才安宁下来。

    这就想到一件事问道:“老八在哪里?”

    “在自己房里呢。”丫头回话。

    八奶奶和国公夫人住在一处国公夫人就出门由抄手游廊过去。见龙怀城换过家常衣裳正抱着儿子扯着女儿在说话。

    今天大年初一孩子们在过年还是想加寿。

    小姑娘委屈地揉着自己大红包:“又是一年加寿怎么还不回来?”

    龙怀城今年更是对袁训宝珠感激于心他的感激和龙家兄弟们不一样。

    国公落马的那个晚上小弟大喝一声:“八哥你去!”世子就此出炉。而父亲的伤又全赖弟妹打发医药来得快。在军中就知道全是弟妹出的钱出的虽是姑母和小弟和她的三个人却由弟妹作主。

    加寿在龙怀城心里就更上一层楼的是个宝贝。

    袖子摸出银票来递给女儿看:“这个是一百两银子你要现银?还是收这个?父亲给你大红包儿加寿妹妹是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嘛?”小姑娘接过银票还是泫然:“这里的钱还没有要呢加寿就舍得不回来了?”龙怀城笑容满面:“小妹妹去京里收钱总得收完了。这不还没有收完呢。所以就不回来。”他的女儿喜欢这个解释弯弯眉眼儿笑了:“父亲那你送我去帮加寿讨钱好让她早回来。”

    龙怀城放声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全跟加寿一样去讨京里的钱?

    她的女儿嘟了嘴把银票塞到红包里:“姑祖母今天给好些钱但瑜哥儿璞哥儿不好玩他们不爱讨钱他们都不爱背红包儿三房里的哥哥拿个木头枪就把他们哄走了。”又希冀:“香姐儿快快长大明年就可以一同讨钱。”

    她说得甜甜蜜蜜龙怀城微笑。恍惚着想到父亲的话:“你们是兄弟啊。”说的是自己和小弟。他也在这里交待女儿:“你和香姐儿是姐妹要好好的疼她。”

    “我疼她呢我的好东西分给她但她还不能吃。”小姑娘让说的不乐意了。

    国公夫人在外面看到这一幕促使她过来的疑心下去好些。但话还是问出来才心安进去笑唤孙子和孙女儿:“和父亲说完了话?去陪陪祖父说你们和瑜哥儿璞哥儿的玩闹给他听。回来我多给你钱。”

    有钱?

    小姑娘眼睛一亮扯着弟弟走了。

    国公夫人来问龙怀城:“我疑疑惑惑的你如实告诉我。老大是不是你杀的?”一个是嫡子一个是没当上嫡子一直想当嫡子矛盾不言自明。

    龙怀城在这里感激袁训。暗想多亏小弟想的主意兄弟们都有亲手杀老大的心但小弟不许。小弟说:“亲兄弟总有血脉情以后后悔了千金难买。”把老大诓到外面去杀这就回家里来面对执问毫不迟疑。

    “不是我杀的!”

    国公夫人犹豫地再问:“我不太信要说起意对付人的是老大不假!但我劝过你多次你父亲看着不要儿子其实个个要。你们要东要西不是都给?劝你不必理会老大得过去就过去。再说兄弟有八个老大他不恨哪个的是也就不寻你了。你是听从我的劝但你心里能不怀恨吗?你是我生的……”

    “我对天发誓!老大是战死的!”龙怀城梗着脖子。

    国公夫人松口气信了:“这样就好不然弑兄弟心里怎么下得来?”她不再问龙怀城也跟着松口气敷衍地笑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承认有这样的心但不是我战死的王爷都给他上请功折子要赏赐呢老大丧事上面也能好看。”

    心里一格登又对袁训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要不是小弟办的好上哪儿还能请功?

    不让别人笑话国公府都是怪事。

    不是所有战死的将军都会在事后还为他请封。龙怀城正感叹国公夫人也想到重新狐疑:“是怎么死的?还有再要官职?”

    “小弟在他圣眷高王爷也得给面子。”

    国公夫人这回真正的放心展颜一笑:“也是凭加寿的面子在宫里说一句是一句。”她是半开玩笑也是由孩子们的话有些想加寿。龙怀城就笑:“是是加寿的面子大大哥这官职跑不掉。”

    这样的谈话说多了累人龙怀城催促母亲:“您不去照看父亲?也得去给弟妹准备些吃的。要来东西亲手煮吧她有了您不经心是怎么着?”

    “我倒等你说话?早让丫头们净干净手把我的茶吊子煮阿胶给她。你别撵我我再说一件”

    龙怀城无奈:“您说。”

    “出了正月再对你大嫂说吧免得她年下难过。”

    龙怀城愣上一愣:“我们家几时有这样的规矩?”见母亲嗔怪就答应:“行出了十五说吧父亲要我出了十五就回去苏赫不打小弟小弟也要打苏赫这回别又把我落下。”

    对母亲嘻嘻:“以后父亲就全归母亲照料了。”

    国公夫人飞红了面庞生出好几分青春好颜色来。

    像雪地里嫣红梅花虽是老梅上生出来的却是新生。

    ……

    当天袁夫人要照看媳妇小小子袁怀瑜袁怀璞又坐上酒席正儿八经的当贵客。奶声奶气话还说不全都穿着大红绣鲤鱼的锦袄往那里一坐先把萧瞻峻和韩世拓逗得乐得不行。

    两个医生贺和张也请吃酒席过才放回去送上一笔谢礼约下再给国公诊视的日子。萧瞻峻和韩世拓都没住下当天下午酒醒过来就各回办公地方。

    城门外两个人分手。萧瞻峻要沿路巡视拱拱手:“韩大人就此别过。”看着他的背影远去韩世拓身边的一个人凑趣上来这是韩世拓为运粮草县城内借来的公差公差跟着他往军营里去过自认看得清楚。

    道:“大人您不但这一回升了官以后这官途可就平稳向上。萧二爷可是跺脚这里地面要震的人。”

    又摸摸袖子里银子:“还有国公府没想到也是您亲戚。”

    韩世拓腰上一把新佩剑和公差的银子一样是国公府的谢礼。

    他不无感慨:“当官这事情看来我以前都叫不懂!”离开数月反而升官韩世拓回首城内已看不到袁家门也赞叹于心。

    这一行他自觉得还是沾宝珠和袁训不少光。

    ……

    夜晚悄悄在雪中来临。两个琉璃八宝的烛台一个摆在榻旁的描金箱子上面一个摆在珊瑚色红漆雕花桌子上把坐着的婆媳两个人身影拖得长长的。

    这是晚饭过去的时候宝珠却是午睡初醒。一袭织锦绣袍的她犹带慵懒海棠初醒般星眸微睁。

    这要是换成在别的家里当婆婆的见到可不一定喜欢。

    但袁夫人素来是满意宝珠又喜欢她的婆婆又知道宝珠是长途车马过来。这是完全没休息过的模样。带着又爱又怜凝神听媳妇说话。

    语声轻轻的因为房中还有别人。“…就是这样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狼群大表兄不幸身亡为他写了折子再讨升一级官八表兄请封世子的折子由姐丈代笔早送呈京里。”

    宝珠边说边揉着儿子脑袋。

    两个小小子这会儿还撇着嘴扮委屈。

    这是从白天见到母亲回来骤然相见想到她许久不在委屈得直想哭。让哄着去代表祖母和母亲去那府里吃酒席也是很不高兴的去了。

    因此坐着小脸儿绷得紧紧的萧瞻峻和韩世拓夸他们坐席端正是不知道心里积满无数不喜欢。

    要没有表兄表姐们陪着估计早就放声大哭嚷着要回家。

    晚饭就不在那府吃回来陪宝珠睡着。宝珠几时醒小小子们几时醒。见母亲和祖母说话讨两个小椅子是姐姐加寿的东西一左一右的坐着母亲脚下小手攥紧她的衣角仰着脸听母亲说话对于脑袋上有只手也不介意。

    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手轻轻抚着袁怀瑜。带着绿宝石戒指的手缓缓抚着袁怀璞。宝珠不禁嫣然。

    儿子在身边自然百般喜欢。再说要她为龙怀文难过去宝珠暗想这是大嫂谢氏的事情不是吗?

    一个人不在了让别的人总也悲伤不起来透着滑稽。

    但事实就是这样宝珠含笑对袁夫人说完:“问过表凶请他示下。以后对大嫂格外优待也在路上和舅父说过这事舅父也说应当的。两府里不分你我全是这样的办理。”

    袁夫人出身优越总带着些贵族小姐独有的悲天悯人但也没有对龙怀文的死表示太多悲伤。

    她要是认真的想龙怀文对袁训不知道下手多少回又试图伤害宝珠当时宝珠肚子里怀着加寿。此时不想是人已经没了又看着兄长面子旧事随风而去吧。

    宝珠回来又有了身孕袁夫人面带笑容一口答应:“你想的周到既是舅父那里也说过就这样的办理。咱们这里田庄子上的收息以后上上份儿给文大奶奶那一房再有什么事情都帮着些儿。”

    想到“帮”上面又和媳妇开个玩笑:“舅父有没有好好的谢你?”

    宝珠娇滴滴也和婆婆开玩笑:“舅父说当谢母亲。”

    外间里卫氏和丫头们坐着听使唤。见到自己养大的姑娘和婆婆这样的亲厚虽早看过好些回也无声笑得有些傻傻。

    看看四周红花成了亲宝珠不许她晚上再来侍候回房去了。梅英倒是不一定和孔青相聚但她有了孩子看得也像眼珠子一样白天见过也就不过来。方明珠是亲戚更不用指望她在。

    也就只有卫氏一个人安定守着觑着眼睛满意地看着。

    又有了?卫氏满脑子就是这个面上乐颠颠出来。

    丫头们和她寻开心悄声打趣:“妈妈昨天您还抱怨说奶奶又野地里跑马淌眼抹泪儿的怪自己没拦住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哪一块的笑肉?再笑也成不了弥勒佛。”

    讨到卫氏的笑骂:“死丫头老实坐着吧。”

    继续一脑门子欣喜又有了?

    第四胎第五个孩子?

    丫头们见卫氏犯恼就自己们低声说话恰好在道:“奶奶这一胎不知是小哥儿还是小姑娘?”卫氏喜盈盈是男是女都好。

    “都好。”房中袁夫人和宝珠也在说这个。宝珠笑道:“让我告诉母亲去见到小王爷大冷天气不知哪里给我采了花来后来表凶说爬山谷里找出来的山谷里地气暖再快马回来。这花呢不是给我的。让我把香味儿闻好带回来给香姐儿。”

    掩面嘻嘻:“梁山王府要和沈家争孩子呢。”

    袁夫人也笑了:“我也要知道你你说姑太太如今愈发能瞒住事她一个人乐完了才写信告诉我们。”

    宝珠杏眼圆睁:“有喜事么?”

    “喜人得很反正我看着挺乐。说京里梁山王妃和沈家争孩子争到这大年下梁山王妃在姑太太面前说不管用满朝里找说客上沈家全让沈大人给撵出来两家正闹得凶呢。”袁夫人想要大笑也寻个帕子掩在面上在后面笑得帕子簌簌乱动。

    “姑太太一个人乐上几个月才来信你不在家就我一个人看信。”袁夫人说到这里眸中闪动慈爱:“说寿姐儿问祖母去了哪里?她想我了。”

    宝珠手下继续是两个儿子也悠悠然神思飞往京中想到她的宝贝加寿轻声道:“我不在家凡事儿多亏母亲。只不知道给加寿寄的红包儿钱是不是今天收到?”

    要只是给银子呢宝珠已让孔掌柜的帮着经办。但收集一些外省的过年金银锞子式样儿新宝珠不在家袁夫人让人早早铸好送往京里还没收到回信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到。

    婆媳相对想了一会儿加寿一起去看香姐儿。

    宝珠一动卫氏就走出来侍候。见袁怀瑜袁怀璞还是扯着母亲衣裳不丢卫氏怕扯动宝珠摔倒好哄着:“哥儿们丢下来吧给皮球玩呢?”

    袁怀瑜把皮球从卫氏手上打掉嘟着嘴儿示威似的把母亲衣角拽几下袁怀璞跟上一脚把皮球踢飞出去落到高几下面撞得上面兰花摇晃着软软的抗议:“给我母亲!”

    黑着小脸儿往母亲腿上依依对卫氏摆手:“不要你了你去睡吧。”

    袁夫人宝珠都笑起来让卫氏不要管他们。袁怀瑜袁怀璞乖乖跟在后面把宝珠裙角拖在手上香姐儿在里间小床上一般是两个奶妈看着见夫人奶奶过来起身来见。

    掌一枝红烛宝珠来看女儿。

    到今天还不半周岁还是睡得呼呼的时候。红烛微晕更衬出她梨涡琼鼻精致得上好美玉雕刻出来。

    “这个孩子怎么生得这样的好?难怪小王爷和沈家争她。”当母亲的都觉得看不够。

    卫氏刚才在外间里听到不方便插话。这就能开口:“奶奶说的是真话?梁山王府也要佳禄姑娘?”

    “要”

    宝珠一个字卫氏才要喜欢。宝珠又俏皮:“小王爷要好看的要看过好看他才要?妈妈您难道忘记?”

    卫氏沉下脸把喜欢全打到爪哇国去。嘟囔着:“亲家争着上门他倒还挑?”这就大大的倾向于沈家还真让她想出一个理由。

    喜气洋洋说出来:“夫人奶奶可见亲事是天生而成的二姑娘应当就是沈家的人。”袁夫人和宝珠全愣住不解地看着卫氏都知道上年纪的老妈妈们懂的不一般都洗手恭听。

    “二姑娘是个好看的孩子夫人奶奶可还记得小沈夫人来做客那会儿?”

    “扑哧!”宝珠先笑出来。

    袁夫人也微笑点头。

    卫氏犹要补充几句:“小子们井栏上打水小沈夫人和小沈将军过来小沈夫人说井栏东边打水好看上去有什么飘然出尘之姿因为那里有个树生得奇秀衬出凌波微步之态”

    “哈哈”宝珠再也忍不住。

    又怕吵到女儿低头见她。香姐儿果然动上几动睁开一只眼睛。这一睁眼乌黑透亮中有幽蓝好似星辰光齐聚这里凝成一线璀璨夺目。

    只眼眸香姐儿就足以称得上是好看孩子。

    “母亲您快看”宝珠轻唤袁夫人。袁夫人也看到但对宝珠使个眼色卫氏也不再说话三个大人屏气没有明说袁怀瑜袁怀璞居然也能知道。

    也许是这个氛围让两个孩子不用听到也明白。袁怀瑜对着弟弟探出胖脑袋:“嘘!”袁怀璞就伸小手打他也打不到装样子动几下小脸儿从刚才对着卫氏的黑这就继续黑像是在怪哥哥乱打扰。

    香姐儿只睁一睁眼也就睡过去。

    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小子悄步儿出来卫氏缓口气又说起来:“是不是?我们多好看呐这好看的孩子就要找好看的婆婆。”随进京过卫氏是见到过梁山王妃的皱眉:“梁山王妃生得不错小王爷却不甚体面。世子妃也不错但这小哥儿生得像不像她?可别委屈我们的福姐儿?”

    福姐儿还在娘肚子里亲事就牵动家里人心肠。

    袁夫人怕卫氏背地里犯愁思就没明说。中宫来信还是怪侄子没留一个亲事给她定。絮絮叨叨把所有亲事全说一遍说到目前来说生得最不中看的是梁山王府的孩子但身份上让她最满意的却是梁山王府。

    对于梁山王府就差在京里也大打出手争孩子中宫表面上是为难的心里相当满意。她袁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要让别人争的。

    厨房里送上宝珠的晚饭婆媳分开。小小子们不丢母亲袁夫人就由着他们跟宝珠回房。出门前袁怀瑜还对卫氏噘嘴再次示威的把母亲衣角拽紧奶声奶气发脾气:“不要你跟来不要你跟着母亲。”

    先走出去见到母亲前面裙角上绣着一朵大花再好看换拽这一角牵着走在前面。这就兄弟两个一个在前面扯着母亲衣角一个在后面跟着。步子已能走稳但吃得太胖肥头大耳比姐姐当年似还要胖生出蹒跚来。

    母子三个人的影子化作长长一大片最前面一个胖脑袋摇摇摆摆最后面一个胖屁股摇摇摆摆一起回房。

    卫氏带着丫头们满面笑容跟在后面光看着就油然温暖。

    ……

    剔亮了灯把金簪子又收回发上。卫氏在宝珠床前坐下那里已铺好两个床铺。一个是卫氏的一个是红荷的。

    “奶奶这又看的是什么?”卫氏悄声的问。

    宝珠的床大。

    古人床里面爱摆一堆被子宝珠让拿去睡下两个儿子。

    小肚皮腆得高高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没有鼾声也似能听到香甜的呼呼声。

    宝珠捧着公文倚坐在儿子们枕边。

    见卫氏问半哄着她:“妈妈我出去好几个月积攒在这里我得看完。”往床里看看孩子们也来央求卫氏:“让他们再呆会儿吧等我睡的时候再抱走。”

    卫氏今天和宝珠上一回怀胎处处怕哥儿们碰到相比好说话的多。

    她亲身守在这里自能照看。又有几个月没见宝珠有欣喜。宝珠有了有欣喜。她半带讨好:“行行晚点儿再抱出来你只管看但看过了告诉我小爷好不好?”

    卫氏那眉眼儿带的全是小爷真能干啊。

    宝珠看懂了抿唇笑得甜甜:“小爷威风呢不去看过就不会知道”眸子闪动说到丈夫谈兴上来放下手中公文坐得正些请卫氏坐自己床沿儿上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吃烤肉这么大的烤肉”

    袁训给她的不过宝珠两个手掌大但宝珠比划出来的足有铜盆那么大。

    卫氏瞪足了眼:“这么大可怎么吃得下去?”

    宝珠寻思下像是大了手往里缩缩还是小面盆那么大骄傲的道:“我一个人吃”

    卫氏带笑附合:“所以才能有了?”

    宝珠点头:“嗯我还喝了酒。”

    卫氏带笑附合:“所以才能有了?”

    宝珠点头:“睡的新帐篷”

    卫氏带笑附合:“所以才能有了?”

    宝珠肚子里暗笑妈妈这一回没有絮叨说跑野马只有了就让她喜欢得没处儿搁。

    房外飞雪连天而起无边无际起来。

    茫茫中似鹅毛似柳絮似苍穹梨花开。银白带着光泽月光般铺满大地无处不在无处不留。原本夜中的一切全模糊起来。夜行人打更声犬吠等都似隐在天边。

    有什么划破似的来了流星飞箭般从袁家外墙跳下落在雪地上。

    他一身白衣落的也有雪这就不太明显。

    望一望方向寻间屋子直奔而去。才一动步雪地里起来一张罗网把他收得服服帖帖。孔青带着几个家人出来骂道:“不长眼的贼才往我们这里来呢!”

    让先关押往里面来回宝珠。

    宝珠还没有睡卫氏接过消息打发孔青回去进来不无担忧:“这是自你走以后来的第七个?江洋大盗像是今年只寻咱们家?隔壁国公府他们就不去。”

    宝珠镇定地道:“因为他们不寻姓龙的人。”

    卫氏瞠目结舌:“什么?”

    “妈妈早就有人盯着咱们家。这是找袁二的人。”宝珠打个哈欠说得轻描淡写。

    卫氏急了:“那你这一回来袁二爷就回来了这就更让人疑心不是?皇天菩萨啊你可不能再出去了”

    宝珠让她惹笑明知道卫氏是关心也娇嗔上来:“人家有这么的笨吗?我不在家自然还有一个袁二爷跃马江湖”

    眼睛亮了才有身子在家里让凤凰般娇着的二爷双眸对帐顶子神往的道:“奶妈小爷也许我踏平江湖呢?”

    卫氏瞠目结舌:“依我看踏个雪地看个梅花吧这江湖在哪里?”

    “在……”宝珠一本正经:“在外面呢。刚才那个人一来咱们家就成了江湖。所以明儿出门小心您别在我前面踏平了我可玩什么?”

    她的态度极大的让卫氏放宽心念上一句佛道:“原来这就是江湖”给宝珠拉拉被角笑道:“那你踏吧你慢慢的玩我一早交待家里人一脚都不踏都留给你。只你要有双暖靴子才行我现找去。”

    起身又关切:“看会儿就睡吧明天再看不迟。我没有拦着的意思哥儿们是什么尉?自然有公事哥儿们还小小爷不在家自然你帮着看我去去就来再抱哥儿们到小床上。”

    出来隔壁房里空无一人卫氏身疲力软在榻上坐下。叹口气却不见得多难过。自言自语:“我的娘啊我的姑娘这是什么大福气?一胎接一胎的生生一胎有亲家抢再怀上就有人抢这又要去踏什么江湖。当我傻呢对我说外面雪地里就是江湖…走的时候说两个月就回结果呢过了年才回。还算好的过年还知道回来没把江湖踏成泥才回来…”一个人悄悄儿的笑:“又有了?起先我拦着她不让她去她要是听我的上哪儿能会小爷?上哪儿能再有这来的是姑娘哥儿都没什么亲家都互相打破了门要孩子呢?”

    掐着指头算:“要是个姑娘以后是什么?”房间虽暗笑眉笑眼却胜似明烛把她坐的地儿全染亮欢喜不禁:“哎呀呀是个王妃这我们家可就出了一个皇后又要有一个王妃行二的姑娘生得这样的好又遇上一个会玩的婆婆不是王妃也就过得不错。哥儿们”

    这就更笑得合不拢嘴:“哥儿们会当大官儿……姑娘福气比老太太好呢…”

    在四姑娘嫁人以前卫氏一直当安老太太福气最好。她虽早亡了丈夫但早亡了丈夫的有多少人?像老太太那样有侯爷照看风吹不动水泼不着的可就不多。

    “旧事算了吧老太太以前是对我的姑娘不好但没有她怎么成就姑娘的好亲事?”卫氏带着埋怨地笑:“又吃烤肉”

    学着宝珠语气:“妈妈我和小爷喝酒呢?哎呀呀早知道不该拦她野地里虽苦却是没有苦中苦就没有甜中甜”

    恍然意识到自己出来有一会儿起身来最后笑言几句:“以后不拦她只照看她不要由着性子也没有由着性子的闹不是?以后不拦她…”

    笑容满面回房。

    见烛光黯淡宝珠沉沉睡着。红荷正抱瑜哥儿出来。瑜哥儿沉重抱得丫头颦眉用力气。卫氏帮忙把小木床上原本暖着的汤婆子拿掉放瑜哥儿进去。

    另一个床放进璞哥儿。端详着两个哥儿小猪似睡相卫氏又打心里乐开了花。

    两个大官儿睡觉呢。

    自去和红荷歇息下来。

    ……

    “砰!”

    茶碗摔过来落在地上片片粉碎。余伯南闪身让开眉头紧皱表露不悦。对妻子杜氏怒道:“你发的什么疯!”

    杜氏脸红脖子粗:“你倒来问我!我没有私相和人约会去!”唇角凝结冷笑:“衙门你也不坐一个月里你回来一天两天!公堂上压着案子给那位赵大人审!你当的好官儿!”

    余伯南愤然:“官事你不必问!”

    “官事!”杜氏嘶哑嗓音:“是旧相好吧!”

    余伯南心头一跳眼角抽搐几下让杜氏捕捉在眼中。

    大同城里有余伯南的旧情安宝珠余伯南自己心知。但余伯南不相信杜氏知道他有几个老家人在也有母亲给他的妾小巧儿他们敢说吗?

    小巧儿都未必明白余伯南喜欢安家哪个姑娘她到余伯南房里的时候还不算成年懵懂的很。

    余伯南就对妻子厌烦地道:“我刚进家门你就发疯!不喜欢这里你回京去!”他行装有雪靴子半湿还没有换过。

    夫妻争吵房中丫头们全避开余大人也就没有干净衣裳换先要看妻子恼怒的脸。

    杜氏怒不可逷话如飞箭:“你骗我!你敢骗我!你今天到家袁家那个今天到家。”余伯南默然不语。

    他的确是为宝珠今天到家收到赵大人信才半夜赶回。他也就在附近不远所以回来得也快。

    明天赵大人约他同去见宝珠说事情。

    宝珠是余伯南心里的朦胧月自己都不敢掬何况是让妻子指责在口中。

    拂袖就要走:“明儿找医生来看!多吃几贴药!”

    杜氏在后面大哭大闹把他的脚步系住:“不要脸!不要名声!不要廉耻!男人不在家出去逛一圈儿回来就有了还神神秘秘跟个喜事似的!”

    “谁有了?”余伯南还不知道先由猜测而有了一抹笑意。让杜氏又嫉又恨。

    她的丈夫不喜欢她杜氏不放心上。双方不爱的夫妻现代也一大把的抓古代也不是净土。余伯南睡他的妾睡丫头嫖个院子什么的杜氏还是奶奶不担心。

    但当丈夫的旧爱是袁将军夫人?

    这里面有丈夫以前用过情有袁将军夫人美貌如花得宠当家有……杜氏独对宝珠不悦。女人对某个女人的不悦全凭直觉与证据无关。

    直觉也最能主导人的情绪。

    杜氏劈面就骂余伯南:“你干的好事你别装相!”一盆凉水浇到余伯南头上反身欺身进前走上两步拳头不由自主握住:“你再敢说一遍!”

    他盛怒了。

    杜氏怯色上来往后退一步想到自己没有错愈发哭哭啼啼:“难道不是吗!你的妾在袁家!”

    “呸!谁是我的妾!你再乱说话一纸休书给你!”余伯南不会打人把“休书”祭出来。

    杜氏大哭:“袁家借住的褚娘子不是你的妾吗!你敢说以前没有过!”余伯南愣住谁会告诉杜氏这些呢?

    沉声问:“谁对你说的!”

    “巧姨娘!

    余伯南愕然。

    杜氏见他力怯上来怒气大涨气冲冲骂道:“自己做事自心知!袁将军夫人回来我就赶紧打发人去看她。我的上台面丫头可巧儿不在就让巧姨娘去。去到以后哼哼!”

    余伯南追问。凡是宝珠的事情他都有兴趣。

    “怎么了?”眉头耸起但眸中却平和在追忆往事。

    杜氏看得又拧手中帕子哭道:“就遇到你的妾那叫什么明珠的!得意洋洋告诉巧姨娘说袁将军夫人又有了我听到就知道你今天一定回来她都进家你还能不进家?”

    余伯南微笑宝珠有了?

    他见过小宝珠们。

    两个小小子圆滚滚。

    香姐儿还小他没正式拜访过没见到但从赵大人那里听说如花似玉。赵大人这样告诉他自然不怀好意是想斩断情丝的意思。余伯南因此也能得知在外面时常想过小小宝珠和宝珠小时候应该一个模样?

    可爱的娇嗲的但乖巧的。

    春天里掐花儿去掌珠永远抢在前面指手划脚:“大的给我好看的给我”玉珠永远是避让的带着丫头花下面散步念伤春的诗。

    宝珠只候着余伯南会把最好的给她。

    他的笑在此时凭谁见到都算承认吧?

    杜氏浑身颤抖:“你你你们做下的好事!也不怕她丈夫知道吗!也不怕肚子大了瞒不住家人吗!”

    余伯南对于她这个结论只是想笑如果宝珠有的真是他的余大人还不开心死。如果坐在这里和自己理论的是宝珠不但不恼还要上前去哄。要满面笑容……

    他笑起来:“看你说的四妹妹有了自然是她丈夫的。”

    “她丈夫在哪里都不知道!”杜氏自以为言词凿凿:“拜她好几个月都说出了远门回来就有岂不让人起疑心?我听说就想到你身上!怕我弄错又打发个丫头去问准备送东西呢。结果袁家说没有的事情!”

    余伯南好笑:“她都第四胎了。她有了也犯不着告诉你!再说…”宝珠去会丈夫内中总有机密事情回来就说有了不是满世界在宣扬她去了一趟军营才回来?

    也会让有的人如杜氏这种她们根本不信。她们认为冰天雪地的内宅里多舒服疯了才去军营那种肮脏地方。一定是偷了人!

    第四胎又要多防备宝珠袁夫人都不想过早的说。

    不想再和杜氏吵余伯南道:“你不要闹闹出来你自己没脸面我可不管!”转身出去。杜氏早在余伯南说宝珠生第几胎时就气得怔怔一个人咬牙骂:“记得倒清楚!我没脸面?看是谁丈夫不在家办没脸面的事!”

    余伯南装没听到叫出小巧儿问她为什么乱说话。小巧儿也叫冤枉外加满肚子的怨气。

    事实如下。

    巧姨娘奉命去见宝珠进袁家先遇到方明珠。

    方明珠见过宝珠才出来宝珠睡下她往外面来逛。不用说收到丈夫给的宝石心潮起伏乱想一通。

    从宝珠这样的好想到嫁个好丈夫。想到前程功名全依靠亲戚有人照顾那股子得意劲儿都不一般。

    迎面两个人碰上。

    全变了脸色!

    方明珠涨红脸。遇到小巧儿就是揭她的脸皮把她旧事血淋淋扒拉出来。方明珠又正在得意。

    明珠只服宝珠换成掌珠在面前也一样不客气。得意的人儿遇到知道自己旧事的人儿骤然发作方明珠鼻子一哼眼神儿就不好看上来。

    方明珠见识一般不是所有场合都能掌握自己情绪。

    小巧儿呢比她还要差。

    以前的方姨娘公子都不往房里去。夫人让她去厨房洗菜大冬天的她母亲来看她母女抱头痛哭余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个笑话。

    一别数年人家要当官太太生个儿子成了正室。小巧儿本就是嫉妒的心想人比人这算怎么回事?就不想让方明珠太得意。

    方明珠的鼻子哼小巧儿的嫉妒全是一时激起的情绪。

    小巧儿叫住她:“方姨娘你如今好啊?”

    可想而知方明珠触动旧伤口不择言把她一顿臭骂。

    “你是谁!敢来编排我!我丈夫是官儿知道吗?跟着宝珠丈夫混前程。以后还要当大官儿!宝珠这又有了宝珠待我好……”

    余伯南听到这里也就明白这两个人心情都不对头。责备小巧儿道:“你不应该再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只打你。还有你是该打为什么你要对夫人乱说?”

    小巧儿快要哭出来:“我没有告诉是打发我往袁家请安夫人怕我的丫头不懂事体说她房里的大丫头不在指个二等丫头跟着我去就是一直想给爷的那个她回来告诉夫人。”

    对杜氏也有气把杜氏也扯进来。怯生生地道:“爷白想想夫人让我去的时候我说我是房里人不能去夫人偏说我比别人体面又说安家是旧相识我应该见过袁将军夫人我推不得才去的这事儿不怨我。夫人后来问我爷和袁将军夫人如何我不知道我就没说。”

    余伯南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这事情原来是杜氏瞎猜对着他讹诈。

    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小巧儿生出解气之感。余伯南在上一任时路远难走杜氏不去小巧儿落得当家像个奶奶。周边尽是蛮夷但当她是县令夫人一样往来。

    这回升职往大同来小巧儿烧了无数高香盼着杜氏不要来。结果余伯南的母亲忍无可忍早就对媳妇不满的她在家使尽黑脸虽没有说休弃两个字也让杜氏觉得危机四伏又有她常住京里有一件事情打动了她。

    杜氏对宝珠嫉妒也由此事而来。

    一众官眷随袁家往边城居住探望丈夫先回来一批把边城说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烧杀十四个时辰。

    但很快梁山王世子妃等人到家把边城说得跟仙境一样大家还没有玩够就让接回来。除去世子妃回来看母亲最后一眼她不抱怨。别的人连渊夫人怪早接尚夫人怪早接小沈夫人永远是最过份的那一个把父亲胡子揪下好几根闹得外祖母都头疼一众叔伯婶娘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不说尽好话请她再请此事才算罢休。

    小沈夫人还有孕要是没孕估计把全家房顶子全揭掉。

    第二年她们生下孩子宫中格外优待。这并不招人眼。因为女眷看望丈夫起程那天是宫中辞行皇帝亲见抚慰良多让以为众军眷的表率。

    中宫后来看自己孙媳孙婿就像在对应皇上举动。

    满月抱进去看再就至少一个月看一回。娘娘和小王爷一个心思生得不好看我们也不要。倒不见得辞亲事换人!

    也没有刻意分开前后回来的两批人。头一批回来的两家生孩子满月也抱进去看。以后就稀少。

    而不是中宫孙婿的卢家孩子中宫还时常要看这是摆明给宝珠在出气。后面回来的说宝珠好的她就对得好。前面回来说大同不好渐渐不甚理会。

    官眷们能走动杜氏从别人嘴里听听几家孩子都健壮她心动的想要个孩子这就跟来。

    让当姨娘的肚子里骂要咬牙。

    小巧儿要是还独当一面也不会有今天和方明珠斗嘴不就是自己没处得意看不惯以前同身份的人得意她一个让人纳过的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傲气?

    方明珠今天收到丈夫的东西傲气也有理由。

    再加上杜氏早就疑心就猜出来。余伯南明白杜氏故意试探就没多责怪小巧儿只让她以后躲着方明珠雪中独自往衙门里找地方睡。

    闹过一场本该生气余伯南却在雪中兴致勃勃。

    宝珠有了?

    以为是我的?

    哈哈……这谣言余大人睡着也能笑醒。他都玉人无望也就只能想想。带笑见衙门里亮着灯赵大人还在伏案。

    赵大人看不习惯放下笔又是语重心长:“还是上次说的我年长你几岁老弟听为兄的凡事儿要收敛。”

    那笑赵大人只想一拳头砸上去。只能是想袁二爷!

    余伯南翻眼他:“不要你管!”低下头又有笑容。赵大人火了:“我让你扮二爷不是让你想二爷!”

    余大人初来生得好面又生扮成袁二爷逛了逛是个迷惑人的好人选。两个二爷一个在边城外一个在山西乱晃足可以把一般人弄晕头。

    余伯南因此不回家杜氏因为要疑心。

    见赵大人生气余伯南一字一句道:“你不让我扮我也得扮!”赵大人奇怪:“你又发什么疯?”青梅竹马病又要上来?

    “宝珠她有了!以后你少拿公事麻烦她二爷的差使交给我!”

    赵大人也愣住结结巴巴:“你你…”随即就怒:“她有了你怎么知道的!”赵大人明天才去见宝珠他还不知道。

    袁将军夫人一向是和赵大人常商议赵大人虽不是轻薄宝珠就冲是个朋友吧本来大家好现在来了一个人他却知道的更多赵大人怒目:“你又干了什么盯梢的事情!”

    “要!你!管!”余伯南*回过去。睡的心情这就没有寻几个公文挑灯夜看不时的嘴角弯起宝珠有了……

    还能怀疑到我这里来?

    个人心思不言明无人知晓。余大人就在这儿没完没了的喜欢都看得出来我和宝珠应该是一对吗?

    赵大人就气得在旁边喘粗气这人真不像话!

    我是青梅竹马!

    赵大人鄙夷的就是这句。

    青梅竹马你都没到手还好意思说出来。你怎么不去撞南墙呢?

    两个人各占一案各自心思连夜办起公事来。

    …

    福王没到十五就晕头转向不明就里。

    以古代的交通消息往来他也就这时候收到。汇个总福王直着眼。

    桌子摆的信件一堆先是定边郡王来信大骂福王不管用。

    以郡王之尊是不会和苏赫直接联络联络苏赫的是福王。定边郡王说让梁山王逼的苦。一直不敢去见梁山王就到处跑装自己没收到王爷让去会面的书信。

    陈留郡王扼住去京城的路也到处找他。找他不是为通知梁山王要见他是陈留郡王要报仇。扣下他的府兵还用了刑陈留姓王手握王爷令箭正大光明的来寻仇。

    他要不是守道路早到处追着定边郡王打。定边郡王没遇到遇到定边郡王的家将陈留郡王老实不客气地扣下来也动了刑。放出风去只等定边郡王来要人。

    定边郡王迫切的等着造反就是没有苏赫先动兵马吸引得梁山王调动诸郡王尽数过去他不敢动。

    他一家打不过梁山王那几家。

    再来东安郡王推推托托摆明是观望。有便宜就上没好处就不来。

    项城郡王更是装糊涂。梁山王大军摆开包括长平郡王在内对项城郡王形成半包围之势现在王爷不是打苏赫像在打郡王。项城郡王急得热锅上蚂蚁原地煎熬。

    苏赫来不了郡王们也指望不上。原本想好的三下里一起发动福王断梁山王的粮道在内地里制造混乱。苏赫直进中原郡王们直闯京都。

    京中内应一起发作这就完全用不上。

    陶先生在旁边叹息:“成大事艰难呐!”

    福王眸中闪过狠毒:“一计不成我们还能二计!但是这个袁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在边城外面还是在山西!”

    “王爷这是声东击西吧?”

    福王冷如冰霜:“我不信!我看和大同袁家分不开!”狠狠道:“再找人手去查探!”陶先生觉得大可不必:“前后我们重金买动七个人前往七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这更说明袁家藏龙卧虎!”福王打断他。

    “但隔壁是国公府不是吗?也许是国公府…”

    福王反问:“国公府里还有谁?一个龙四再就刚回来的一个瞎子国公龙八公子也是刚回来袁二前两年出来的时候国公父子全都不在家!只能是袁家!”

    负手对窗外:“谁也不能挡我的道!要么他为我所用。要么就不用再活着!”眸光暗转:“和京里的那个一样!”

    陶先生也就不再劝道:“那王爷也不用生气不管咱们用哪一计您要报的仇都能报得!该得的江山也会得到!只是一计险一计奇就是。”

    “奇计不成就走险计!”福王接话幽幽起来。他心头涌动的是对妻子儿子去世的仇恨仪儿他默默地道父亲这就要给你报仇了!

    亲手杀你的人可以去死了!

    大雪落在房顶上这是一桩独门小院离大同城门不远的街道上。这是福王长年的一个落脚处。

    因为日子久他就放心地住在这里。本是想等待苏赫才住这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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