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老侯和柳家算账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幽幽宫院里没有人的地方更似野渡寂寥让叶嫔生出孤寂。为了摆脱这种孤单她总是加快步子而且长长的出着气像这样就生出有人陪伴感能解她的难过。

    有时候她很害怕一个人。也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害怕的其实是冷宫冷殿。她害怕的是不得宠。

    就现在来看由宫女而升为嫔也和不得宠没有区别。

    所以她愿意答应萧仪总要为自己着想是不是?

    有一天白头宫嫔了回首往事总是风风火火过……就像不远处的那个人。

    春天新发的碧绿茑萝柔丝曼妙缠绕在栏杆上。柔柔小小的像极她。她站在栏杆下面咧着个小嘴儿看到开心的地方晃动着脑袋上几个朝天辫子每个辫子上面都有一个指甲大的红宝石。

    叶嫔撇嘴也不怕累到你的小脖子。

    这个就是袁家的小加寿姑娘正风风火火的人。

    说起来她的风风火火让不明就里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好好的她就讨人喜欢了。好好的她就一直讨着皇后娘娘喜欢。

    在叶嫔来看袁加寿只有这一场都算是一生得意的事情。更何况她许给英敏殿下将要一生得意。

    真是让人不服气啊她到底有什么好?

    和用尽心机摆开聪明的嫔妃们相比袁加寿的出现注定是件伤人的事情。

    不远处有个月洞门叶嫔走过去果不其然见到几个宫女站在里面悄悄正谈论着。

    “今天她的首饰还是没见过的?”

    “不是娘娘的首饰吧?”

    “那就是公主殿下的首饰”

    嘴角都撇得可以到半天高见到叶嫔过来都是背后常议论过的也就没有人停下话语。

    叶嫔也插话把不屑放在眼底:“公主给她梳辫子来着可不就用公主的首饰明天带的是祖母绿今天就成红宝贝昨天的呢?难道她还会还不成?她再在宫里住上一年满宫的首饰就成她的了。”

    总是让人不快的凭什么她过得这样的好?压根儿就不费任何心思。

    “快别提了昨天摆上饭满桌子御膳她说不好又要吃什么汤娘娘是听到她说要什么比侍候皇上还要殷勤嚷着现做去可不重新做了来又只吃两口就丢下来。”

    “唉和她一比我们全是泥里呆着的。”

    皇后宫中侍候的人中总有这样的话语出来。

    但那边的加寿继续开心谁又敢说到她面前去?她的身后一般是有安老太太在一个女官在两个教养嬷嬷两个宫女在花团锦簇的围着她。

    此时正小手指着花加寿奶声奶气离两周岁还有两个月道:“花落知多少?”老太太喜笑颜开:“说得好。”

    女官笑盈盈:“小姑娘真是聪明公主昨天才教过今天就会了。”

    加寿认认真真的回头反驳她:“是娘娘教的姑姑只教一句。”

    “是吗?”女官掩面轻笑:“那我说错了。”再看加寿扭转小身子跑进去中宫正和淑妃在说话见加寿跑来往怀里一栽笑嘻嘻:“会背了”

    中宫抱起她在膝上同她笑嘻嘻:“那去找姑姑让她再教一首。”

    “好。”加寿站回地上退后一步对着中宫行了一个礼起身又对着淑妃行了一个再站起身时就耐不得孩子天性发作“噔噔噔”跑去找瑞庆殿下。

    对着她的小身影淑妃笑道:“加寿越来越有模样娘娘手里调理的还能错得了。”中宫也有得意溢出随即又把脸一沉:“昨天皇上也说这孩子从进宫里就懂事体你又这样说但架不住她的爹”

    阴阳怪气起来:“他还觉得不好吧?”

    淑妃掩面忍俊不禁:“娘娘加寿是小孩子正是越来越懂事的时候。”中宫也笑:“那依着你说话皇上夸奖我要这样的回他?”

    “我是说袁将军现在看不到好处也有他的想头不是。”

    中宫哼上一声:“他的想头他自己揣着吧反正这孩子越来越懂事全是我的功劳。”她在加寿的事情上从来是蛮横和不讲理的这话又惹得淑妃笑上一阵子旁边有茶碗和中宫一同端起呷了几口。

    “那娘娘几时处置那些闲言闲语的人?”放下茶碗淑妃笑道:“我都等不及了从我得娘娘大恩典进宫以后见过娘娘许多手段这一回啊又可以好好的看看热闹看看那些不知天高和地厚的人。”

    中宫微微一笑:“不知天高和地厚形容她们还不贴切。要说她们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才对。”

    重掂起茶碗盖把里面的茶叶给淑妃看。

    “这是极品的云毫跟我们昨儿喝的大红袍不一样。要是错拿大红袍当成云毫泡成我是对我说云毫是大红袍呢还是大红袍是云毫?”

    淑妃嫣然:“大红袍是大红袍云毫是云毫这是不能错的。”

    中宫慢慢地再道:“你看窗外这天气暖上来茑萝也发朝颜也发还有凌霄数不清足有十几种吧全都是藤蔓。但把朝颜当成凌霄就要急这花怎么夏天才开?把薜荔当成蔷薇更要想竟然不开好看的花?”

    似笑非笑凝结在唇角中宫淡淡道:“没认清她们自己是谁。”

    “是啊该当宫女的使尽心机手段往上爬也是要摔下来的。”淑妃摇头。

    “记得那年我对你说过的话没有?我说我们侥幸能进宫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就算是墙角一株子草也想往上爬。但爬不上去就得认命。”中宫对窗外行走过的宫人们随意看一眼她们都有姿容不俗的风姿也都有一定的野心都像当年的她。但又能怎么样呢?

    这话把淑妃的回忆勾上来淑妃湿了眼眶:“回想那一年要是没有娘娘来接我我唉现在只怕是比墙角的草也不如呢。”

    “所以我们我是想早见家人你是想安稳一生。这是我们的想头。再看看别人信妃是想只住她们家的圣眷才降下去的敬嫔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她们想的并不是皇上的情意想的只是长久霸住皇上的情意哼”

    嗤笑一声中宫道:“就以为把我拉下马她们坐下来就能长久安稳吗?”说到这里更是不屑一顾:“我坐在这里她们这样想。她们坐在这里别人也和她们一样的想才是。”嗓音放轻似鹅毛般落地轻柔的嗓音代表主人的不悦但也许是主人的内心。

    “到底的没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冠宠六宫想来受到无数嫉妒眼红的中宫轻描淡写地评论:“就得先想明白这一条才行。”

    淑妃欠身子表示赞同。

    外面的月洞门后面不知道里面有这样一通谈话的宫人们还在说着袁加寿姑娘。年青的少女进宫她们以为自己要的就是当皇后当皇后当那第一人。

    ……

    太子放下手中公文把上面的意思再在脑中回味一遍轻眯起眼。

    柳家的官员已经撤下一大半儿替换的人也有人选。殿下看似应该放心却还不能放心。

    他需要忠心的人需要更多忠心的人。

    像表弟……

    袁训已经让他教训好几回任性不懂事体但太子殿下对表弟是相当满意的。表弟不管是不是在京里都完全按殿下的意思办事有时候超常发挥比殿下想要的还要好。

    太子殿下曾想过国舅为什么没多生几个?当想到这里时太子就要失笑笑自己不知足。而且国舅要是多生几个母后还和谁生气去呢?

    只就有这一个又不是喜欢安居京中依附殿下的人才惹得母后总是和他生气一气就是好几天。

    他是不喜欢依着母后权势就能安然的人。

    这一点儿让殿下相当的欣赏于是又对比性的想到柳丞相。

    柳至是没得说的殿下也不拿妻弟柳至和表弟袁训相比。就像一文和一武在建树上没有可比性。

    他总是从表弟上面就对比的想到另一门亲戚他的岳父家。

    太子殿下对柳家是寄有一定的期望外戚不能独大他知道但再不能独大身为亲戚也要比别人更能中用才好。

    只一件亲事就让殿下怅然把柳丞相的用心暴露无疑。这只是丞相一个人的心思就是柳家有人和丞相想的一样也不是柳家所有人都这样想。

    另一边儿放着叠起的薄薄纸张打开来上面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下面有推算过的批语。

    推算的人总是有名的大师而且是殿下耳熟能详。不能边城外面的有命算师就是能颠倒阴阳太子不知道送给他看他也不认。

    这是柳家送进来的两个女子八字都是能生命好而且具有一切优点的人。

    进府已经有好几天殿下一直忙碌倒不是推托是他虽没有真忙到不能睡觉却是没有空闲仔细来想想这件事情所以还没有去。

    柳家是亲戚虽然借这个机会撤下好些官员在外人眼里看来官场元气大伤太子妃也离倒不远但太子殿下许柳家再送娇女又安抚了一把。

    他需要用人需要忠心的人。

    以纳妾来左右官场在历史上并不稀罕。对太子来说也并不为难。

    轻点手指太子随意的把太子妃想了一想。

    就以往的了解来看太子妃不见得对这件事很开心。但太子妃要的是柳家受到重视太子也是一样的并不肯轻易放弃柳家。

    两个人想的其实是一个目的柳家还是太子殿下愿意使用的人。但过程呢就不一样。

    太子想要官场上互相制衡柳丞相却只想独霸亲事。中宫既疼爱太子妃又疼爱袁训才定下亲事。太子妃却只想要一人独宠儿子占先。

    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想拖累太子吗?没有。

    他们中有任命一个人不想自己过得好吗?柳丞相想的不是英敏殿下一直是向着柳家的吗?太子妃不是一直想着她的儿子是皇太孙?

    他们都想自己过得好受重视这和太子中宫想的毫无出入但是总是自己想的与别人想的不同。

    丞相和太子妃只按自己所想的去想。

    太子毫不犹豫的开口吩咐侍候的人:“去就说我晚上过去候着我吧。”然后提起笔在六部里的官员名单上面又划掉一人在后面写上降职。

    叫柳什么来着太子也懒得细看。柳家和柳至一样重要的人太子是不会动的。余下的尽可随意。

    划掉殿下还要皱眉自语道:“柳家竟然这么多可用可不用的人?”耳边有人回话:“南安侯府的老侯爷钟老大人府外叩见。”

    惊喜涌上殿下面容。急切间他站了起来笑道:“好好好快快让他进来。”回手把划掉的官员名单推到一旁不想再看一眼的架势。

    南安老侯这是个殿下和皇上都满意的人。说起来老侯的圣眷好话就长了。

    ……

    “见过殿下”老侯让人引进来太子殿下看到他脚步稳健先就喜欢起来。让人赐坐再打量一下面容虽有路上风霜但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太子微笑:“路上走了几天?”

    “回殿下正月里动的身按殿下吩咐几处地方都看过但不敢耽误进京春天又顺水顺风只走两个月。”老侯看看身上的衣裳厚了。这还是出山西时的夹衣裳。

    因沿路要巡查为轻装上路大厚雪衣一裹。等到热起来就去了雪衣直到京里。替换来替换去也就只这几件。

    太子也看到老侯的衣裳旧了叫个人进来:“取件春衣来给老大人换下这件风尘仆仆的也免得等下进宫不好看。”

    那个人就取一件深蓝色宫缎面绣五福团云的春衣过来进来的时候老侯正和太子殿下在说话让打断就此到另外房间里换过重新来道谢。

    接着刚才的话回:“这竟然是大手笔几处库银盗取一案都与混混们有关。这些市井之徒街上能趁钱的时候就在城里无所不为。等到库银运送出来就化身为盗。”

    太子听得极认真。

    “没过几年就丢失一批库银又不是年年都送而且不是运送中全部都丢。但这些年累积下去也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老侯眸子因严肃而深下来:“官员勾结强盗强盗化身为民一省地方官只能查本省的所以也就难查难抓。”

    “这么多银子又都用在买官和购买违禁物品上面。”太子不易觉察的眸子微紧对老侯静静地道:“你来的信我仔细看了又看证据到今天为止还不能算足。”

    老侯斩钉截铁:“殿下证据已经足够!”

    太子微怔住老侯目光锐利:“殿下就没有听说过苏赫已经进京。”

    “苏赫?”太子想上一想才想起来皱眉道:“为袁训来的他怎么敢到这里来?”

    老侯更吃惊:“袁训……竟然没有回殿下!”

    “太大胆了!”太子是一点就明就知道表弟刻意隐瞒这个消息打的主意自然是他想擅专。就要叫表弟过来但还是停下先听老侯说话:“你从哪里来的消息?”

    “这消息是军中猜的都说有好长时间没见到苏赫。国公这样猜陈留郡王也这样猜梁山王是不是这样猜测我却不知。但想来没有证据王爷是不敢往京中呈这样的公文。殿下老臣我敢说证据已经足够就是以苏赫对袁训的仇恨来说见不到袁训他进京确有可能。而他进京后落脚点”

    福王府!

    太子和老侯同时心中闪过这句话也同时想到一个人。

    那死去的曾经风光无比的太妃。

    太子嗓音沉沉:“父皇并不愿意萧墙血光而福王殿下也算约束自已随他当个太平王爷。没想到生个好儿子。”

    老侯眼神空远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为什么圣眷高就是他的亲事由太妃强压而一直夫妻失和。文章侯府为什么以侯爵身份总过得不如别人这其中并不完全是老侯官职渐高文章侯府不占道理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文章侯府是太妃一族。

    就表面上来看福王殿下不受猜忌文章侯府也就没把数十年一年不如一年算在太妃身上。

    几十年一心一意的和亲戚作对去了。

    就是老侯的明白也是在中年以后在太妃去世以后好些年。

    只要他有政绩他就升得很高。他越升官职就越有政绩就升得更快。有一年厚赐福王老侯就是那一年初登一省大员在外官里算一方的土皇帝。随后一直大员一直没落下去过。

    福王殿下如今还是四平八稳的王爷老侯能转到明白也算聪明。

    直到辞别太子老侯的心还半沉半浸在旧事里面。门外候着的那个人让老侯见到就醒。老太太跟进宫的丫头叫寿英的。悄声嘻嘻:“老太太又让我回宫一回还是交待您扳指可不能戴着又问您看到什么没有?”

    老侯摸摸袖子扳指在那里面。嗔怪道:“有话就明说我一下船应该是先面君。还没有见君王就见到一个你说见太子不许带白玉扳指为什么偏不说。这又交待来了这宫是好出的吗?你左一趟右一趟的回去吧告诉她我记性好使我已不戴但是也没有见到什么。”

    说得寿英站立不住回身走了。

    老侯又去面圣面圣出来外面有个小太监迎上来满面笑容:“您跟我来”老侯也不多问跟着他走过几道宫门按距离上算应在内宫里面。

    一个年老的妇人白发苍苍带着一个小孩子在那里。垂花宫门上的绿色红花把她们身影掩映。

    乍见到兄长身影拐过来老太太欢喜不尽对加寿道:“寿姐儿你还记得他不记得?”加寿晃晃脑袋挣开老太太的手扑上前去脆生生道:“太爷爷。”

    清脆的小嗓音把老侯喜欢得路上疲倦全都没有再看加寿一跑过来几个宫女几个太监都跟在后面叫唤:“仔细摔着。”

    老侯乐了左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红墙琉璃瓦的这是九五至尊居住的地方小加寿依然如意。

    把加寿抱起来对上一眼老侯更乐:“你这脑袋上倒有这么多的辫子?”他笑容可掬加寿得了意更把朝天辫子晃个不停上面的宝石就跟着乱晃:“姑姑给我扎的好看吧?”

    “好看”老侯才回来是弄不懂谁是“姑姑”没准还以为是个年长的女官。和加寿逗着玩:“你这脑袋就得这几个辫子才配得上。”

    加寿眉开眼笑:“那我去告诉公主姑姑说太爷爷夸呢。”老侯吓了一跳把加寿抱得更稳把加寿小辫子更谨慎观望肃然起敬发自肺腑:“好辫子!”

    加寿格格笑着踢着小腿:“放我下来。”等放下地一溜烟儿的就跑了自然的后面又跟上宫女和太监。

    门上只剩下兄妹两个人安老太太上前见礼看了看老侯的脸面儿:“气色还好不像我们走了以后就见天儿哭去的。”

    “我哭也是想加寿二妹一定不想你你可以放心。”老侯一本正经回答。

    老太太笑了:“哪个要你想着”凑近前嗓音压低带着神秘:“见到没有?”

    “见到什么?”老侯还是这一句。

    老太太奇怪:“你竟然眼神儿不好我在宫里凡我看到都是戴着的”老侯打断她笑问:“谁戴着什么又让你看到?”

    老太太语塞一下随即失笑:“哥哥你把我也诓你见到我就放心。”

    “从你让人告诉我这话我就明白。不用你一回一回的交待。”老侯重取出扳指端正的套上手指端详一下喜笑颜开:“别说这东西一给我时就是我心爱的现在呐我就更心爱它了。”

    “你不吃惊吗?”老太太死命的要从他面上看出点儿叫惊奇的东西。

    老侯斜睨她:“你当我和你一样的没见识。”老太太气结:“好吧有见识的回来了我的信你看到没有?总算你回来了我的加寿啊又有一个人帮了。”

    “包在我身上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给加寿出气去。”老侯把胸脯一拍就是要走的姿势。老太太叫住他:“不多说几句?”

    老侯微笑:“二妹你知足吧。宫门不是你久站的地方宫也不是你想出就出的地方还有加寿呢你是看着她的还不去陪着宫里人多就有心坏的人我回来了你也只能松一小口气儿不能肆意放心才好。”

    老太太又要皱眉又要笑:“有理的话全让你一个人说完我厚着面皮赖在这里陪着的缘由也说得干净。既如此下回再见吧。”

    “厚着面皮就能住下明儿我也想厚一回。”老侯和她取笑着看着老太太消失在春光里嘀咕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妹精神又好许多。也是这里不是能安居养老的地儿不打起全部精神来还行。”

    想着直到宫门上见几个人过来是三个儿子和四个孙子知道消息后在这里接。随同回来的家人送上一根竹杖让儿孙们骇然不已。

    侯爷钟恒沛头一个走上来抱住老侯有了泪水:“祖父不是说腿脚还好吗?怎么倒用起这个东西来了?”

    对着他的泪脸儿老侯无奈:“放开我我才走出来你就看到我有多精神。”把钟恒沛推开老侯原地走上两步衣衫飘飘颇为得意:“看看我这年纪有这体力我是从船上下来就见太子见过太子就进宫又内宫门上见过你们的姑母依然是神清气爽谁能比得我?”

    他的长子钟大老爷听过纳闷:“那父亲怎么还备下竹杖?”

    接过竹杖老侯挽挽袖子架势扎好面有狞笑:“这个嘛是为柳家老儿准备的。”把手一展:“你们备的有轿子抬过来跟着我到柳家去!”

    他的儿子孙子明白过来嘻嘻一笑簇拥着老侯上轿他们上马跟在后面直往柳家。

    ……

    春风和暖是打盹儿的好天气。柳家最近背点儿进进出出来商议的人很多家人累得不行。只要闲下来就歪脑袋犯会儿迷乎。

    刚闭上眼就见有人过来。家人打个哈欠才有了精神。困着眼睛半睁半闭:“哪位大人上门来了?”

    “钟家的和你们老丞相是认得的。”一阵风似的不知道进去十几个人家人也完全醒过来:“钟家的?”

    守门的有两个相对着睁大眼互相问道:“哪个钟家?”忽然一声惊呼:“南安侯府?”再看进去的人已经早过影壁。

    柳丞相才见过人对于子弟们官职更换正烦恼又没有主意时还没有回房在正厅后面的游廊看下面的鱼戏水。

    脚步声在走廊上面回声很大老丞相抬起面庞见一行人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很是面熟认着他道:“这是哪位?…。钟老大人?”

    这不是在山西的南安老侯爷吗?

    碧绿色一闪迎面一根竹杖带着风声打下重重击打在柳丞相的肩膀上。老侯骂道:“老狗让你眼里没人老狗非得我痛打你一顿才行老狗…。”

    第二下第三下都敲在柳丞相额头上打得他头一懵可以叫人也忘记拔腿就逃。老侯从后面追上去“啪啪”有几下子竹杖打在地上空空的动静更让柳丞相魂飞天外呼救也想不起来只握紧袖子发力奔逃。

    在他后面老侯紧跟着不丢:“老狗你往哪里跑?”

    “啪!”

    竹杖击打到栏杆上面。

    “老狗你给我站住我不在家你欺负小孩子不要皮老东西……”

    “啪!”

    竹杖打乱挂着的鸟笼里面鸟叫嘶鸣一片。

    钟大老爷在后面看着笑:“父亲这根竹枚倒是结实敲在石墩上也没有断。”跟随回来的家人乐了:“大老爷您不知道这是老侯爷从山西动身的时候精心挑选的竹杖买它就为的是结实。”

    钟大老爷等人哗然笑了原来这是从山西时就备下的东西从山西时就准备来柳家可见父亲虽然不在京里也早生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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