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王就没有袁训这么舒服。
他也推说散酒回到房里小息。仰面在剔红竹叶纹枕头上睡下来郡王妃自然是来问候他。
有了三个孩子的郡王妃眉头青翠杏眼浓腮看在陈留郡王眼里还和成亲那年一般美貌。
他情动上来很想和郡王妃拿新纳的妾开个玩笑可他满脑袋里全是事情只无奈的咽口唾液听着妻子悠悠地说家事。
“二弟妹的事情出来我不敢发落她还让她留在她房里母亲说闵家中你的用让等你回来发落你的意思?”
陈留郡王心头烦上来他想的正好是那批刀剑的事妻子偏提这个他拧拧眉头觉得头痛上来。
这个时候兰香悄手悄脚进来。见到陈留郡王半阖眼睛以为他睡着。轻轻回郡王妃:“才问过红花儿舅父和舅奶奶已经睡下。”
“好”郡王妃欣然才说出这一个字陈留郡王睁开眼把兰香吓得一愣还以为是自己把郡王搅醒面色这就白上来心里扑通跳着觑着陈留郡王面容往房外退。
陈留郡王看也不看她对着窗外天色看看西风正紧红叶在日光中犹如巧手雕成这才是午后不到两个时辰。
秋天的下午也就两个时辰就要天黑。可现在夕阳尚未看到日色也还金黄。郡王忍不住道:“小弟回来就当上娇宝宝外面有他的一堆客人他这就睡了不成?”
因说话转脸儿去看郡王妃见到她眉梢眼角俱是舒展的像是她弟弟现在去睡觉她开心的不行陈留郡王哼道:“你就惯着他!去给我叫起来!并没喝多少酒他的酒量我知道。小王爷也好太子党也好都是冲他才来。我说歪一下就还出去别人问我要他我怎么回答?”
郡王妃抿着红唇嫣然似牡丹上滴露。柔声轻笑:“你呀就没想到吗?果然是累了。”
“我想到什么?”陈留郡王一脑袋心事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糊涂。
“母亲知道一定喜欢你只往那里想就能明白。”郡王妃还是笑。
名将名不虚传陈留郡王果然的这就明白“噗!”随即大笑了两声。
郡王妃陪着他笑但眸子里有什么牵不断扯不完的涌出来看向丈夫的眸光也更柔如春水。
这一对夫妻也分别良久见到妻子如解语花模样陈留郡王也就情动伸出手在郡王妃面上拧一把外面传来萧瞻峻的叫声:“大哥。”
“哎呀还是舅爷舒服。”陈留郡王缩回不老实的手一脸不情愿的坐起来。郡王妃不是以娇痴缠人的人一笑起来这就庄重面容为丈夫理理衣裳深情地道:“去吧晚上……。”在这里低下头扭捏着弄了弄衣角颇有小儿女模样。
陈留郡王在她乳上又摸上一把低声也道:“晚上再说。”这就走出门去。
萧瞻峻是个有眼色的人萧二爷在这个家里从来有眼色。平白的他也不肯乱进长嫂房间又有陈留郡王才回来夫妻必定有私房话要说他在外面嘻笑着等候。
见大哥出来萧瞻峻扭头看厢房道:“再把咱们的正钦差也叫上一起去和钦差副使去说话这倒便宜。”
“别理他”陈留郡王见说忍不住又要笑。他当先往院外走去萧二爷跟在后面不解:“老侯现在是亲戚也还诸事嘴紧。好容易大哥回来和他当面去说话再把小弟叫上这亲戚又近又和老侯办一样的差事不是公私上说话都方便。”
陈留郡王凑到他耳朵边上嘀咕一句。
“噗!”萧瞻峻也来上一下子随即大笑着不再作请袁钦差之想兄弟两人去见老侯。
……
老侯才回到房里也是歪在榻上醒酒。跟他的家人送上解酒的茶水道:“老大人年纪已有不该喝这么多才是。”
“我是不想喝那些孩子们只是敬我。袁训这孩子他请来的客人他早早的离席郡王也才回来也要让他歇歇。虽然有这里的亲戚们那些孩子们不肯认他们只来寻我说不得陪着罢了。”
才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郡王和这里二老爷往这里来。”
老侯装模作样的叹气:“哎竟然不让老夫歇会儿?”他扎挣着坐起身靸着鞋子出来陈留郡王兄弟们可巧进来。
“坐坐这是您家可我借住在这儿老夫反客为主吧。”老侯和他们一同坐下偷偷打量他们继续装酒醉把手按在额头上:“哎哟你们还来看看老夫老夫我年高这就不胜酒力了”
“老大人”陈留郡王在椅子上扶手上轻敲手指一脸的认真:“你看我都回来了你能不给我个交待?今天你不说明儿还能不见了?”
谁让你住在我家?低头不见抬头也能见。
老侯这就不装相不拿酒说话他依然有对策:“我有公事不必对郡王交待。”
“咱们不是亲戚?”陈留郡王对他笑笑。
老侯板起脸不对着他笑:“公事是公办的。”
陈留郡王迅速地道:“那我是苦主我让人坑一把问问案情也不可以?”他眯眯眼把眸中怒气尽皆掩去好脾气地道:“说点儿吧。”
老侯以前就对陈留郡王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是求人的人如今用这恳求的口吻来说话老侯有些吃不住劲。
但他还能坚持又找出一个借口抚须道:“老夫我是副使郡王要知道烦请二老爷把正的那位请出来他说可以对你说我就全告诉你。”
他不说还好说过陈留郡王兄弟哈哈大笑。
“我说的难道是笑话?”老侯狐疑。
陈留郡王忍住笑:“老大人说的话不是笑话但隐含笑话所以可笑。”悠悠然对着房外随意地看看:“正的那位我们还是别请他。他正和令外孙女儿……”
把下巴一扬:“老大人明白了?”
“噗!”老侯正喝茶一口茶喷在胡子上不说手里茶碗没握住全合在自己衣裳上。家人上来接茶碗老侯先不说换衣裳对着房外天色看看见天边流云无限白昼老侯身为长辈不好拿晚辈玩笑就把脸紧紧绷起:“歇得好送子观音白天也来的。”
然后才发现自己衣裳狼藉胡子上全是水珠。
陈留郡王不放他进去更换让人取出干巾帛把老侯胡子一握笑道:“我来给你擦我说侯爷你说我们这亲戚亲的是不是?你在这儿还同我摆谱拿公事公办搪塞我那院子里可是亲戚得很看在他们的份上你还不肯直说?”
“我说我说”老侯又要大笑面皮抖动忍了几忍强忍住道声不敢自己擦着胡子斟酌地道:“我已命人去提项城郡王妃过来。”
“提?”陈留郡王归座微笑:“难道您敢审她不成?”
说到公事老侯恢复正容淡淡道:“现拿到她的人又有她指使的书信为证据拿住五个人有三个人说以前是她的侍候人什么奶公奶哥哥的”他在这里笑得老谋深算:“我不提她来审问上哪儿扒拉大证据去?”
“只凭这些并不能定她的罪。”陈留郡王沉吟。
老侯狡猾地道:“可你们不都回来了?项城郡王不日也就到家他见妻子被拿能不来找我?”陈留郡王恍然大悟佩服地道:“老大人果然是奸滑奸滑的。”
老侯翘翘胡子颇有得色:“打草才能惊动蛇老夫我嘛当差从来不含糊。”三个人又说两句话相约着往外面去陪客人。经过正房院门外没有一个人往里面看都目不斜视地走开但嘴角边上全挂着微微笑意。
……。
月上东山时袁训和宝珠才醒来用饭。小别胜新婚饭罢继续床上去依在一起说话。
“在京里你走的那么狠心宝珠当时想不要你也罢。”宝珠拿袁训调侃。袁训捏捏她的脸拖长嗓音:“不要我那你来作什么?”
宝珠笑盈盈:“我来生孩子。”
“你一个人能生出来?”袁训昂昂头骄傲地宣称:“没有我这送子观音看你怎么行。”宝珠啐他一口:“红口白牙的拿菩萨乱说。”就着话把袁训下巴握住笑着和他算账:“你记得在京里你要打我吗?你还记得不记得?”
飞起娇嗔把袁训白上一眼。
袁训也想起来手抚胸膛:“我这里至今还在疼让你撞得。”
“乱讲是宝珠额头疼才是。”宝珠就学着他去抚自己额头。
两个人相对坏坏地一笑袁训张开手臂宝珠眉开眼笑扑进去雪白的身子拧拧不依地道:“欺负了人说句软话吧。”
袁训想想一拍脑袋:“对呀饶是你欺负了我你还有理。”
宝珠格格笑着寻思一下自己也有许多不是的地方拿个帕子蒙在面上露出两只黑宝石似的眸子瞍着他盈盈道:“才没有呢。”
“来来来我同你慢慢的算。”袁训把宝珠往怀里抱一抱拿起她的一只小手在那手心里打上一下笑道:“瞒着我有铺子没出息的让地痞欺负谁给你出的头?”
宝珠颦眉对着手心中一点红轻轻吸气。此时在他怀里好似砧板上宝珠宝珠嘟嘴:“是你呀。”
“是谁天天疼你弄一堆考卷给你卖钱?”袁训又在那手心里打上一下。
本就不疼宝珠这就乐了妙目流盼光彩生辉:“原来你早知道。”
袁训拧她肩头:“分钱到分钱时候就没有我寻人办事就只有我。你这黑心小呆子今天不给钱我把你……。”
宝珠眨巴着眼:“怎样?”
“我呀我把你就地正法……”袁训拖长了嗓门忽地一笑:“正法到明天晚上”他得意起来:“你怕也不怕?”
宝珠惊呼一声随即小嘴儿一噘嘴硬地道:“我不怕横竖别人笑话的也有你不是。”手上又让拧上一下宝珠“啊呜”在袁训手指上轻咬一口这就找了回来。
袁训揉着手笑:“我不怕”把胸脯一挺:“我是男人我皮厚!”
“哈哈哈哈……”银铃似的笑声飞出锦帐在宝珠的笑声里皮厚的袁将军扬眉头:“你呢你怕不怕?”
“怕”宝珠竭力忍住笑装出满面憨厚模样软软的来求他:“我怕呢也不想分你钱你说可怎么办?”
说过咧出一嘴小白牙笑得狡黠狡猾的。
这笑容若无数流萤飞动总能撞中袁训心头最柔软那一块儿。他们夫妻并不是真的分帐袁训也不是真的和宝珠讨钱。在逼出这样的笑容后袁训自觉得满意。笑眯眯欣赏着这笑眼睛转动几下又觉得这样放过宝珠不好漫漫长夜岂可轻饶了她。
袁训一本正经的拒绝大模大样的摇着头:“那没办法只能把你正法到后天晚上也不起来。”张开手臂作状要扑宝珠笑得气也喘不过来摆动一只手当白旗:“且住我还有话说。”
身子一紧让袁训紧紧按在怀里。袁将军半坐着这就居高临下想来是尽显丈夫威风:“你就这样说说得好便罢说得不好记大过一次过年画一只雀子在脸上过年你现在有了女儿让你女儿笑话你去。”
“说得好呢?”宝珠动弹不得却能微侧面庞。从这个角度以下往上地看把她丈夫雕刻般的面容全收在眼中。对着他烛下过人的姿容似清越静谷之风充满胸怀霁月朗朗照亮人的心头。
宝珠嫣然的笑再也没有比袁训在她身边更开心的事也再没有比夫妻房闱说话更温馨的事。宝珠拧着他:“说得好也给你记大过一次过年画个老虎在你脸上陪加寿玩耍。”
久别深恋的小夫妻爱也爱不够恋也恋不完。袁训本就满心里怜惜宝珠追随自己而来又生下女儿又见她娇痴地缠过来由不得的全化成柔情万端。
抱住宝珠亲了再亲袁将军难得认怂一回叹气道:“我是还行不过我听当兵的吹牛想生好孩子可不能太贪。”
宝珠飞红面庞在他手指上一捻锦帐中只有两个人在也放低嗓音含羞难言地道:“我必不依哪有个这样贪的人……”
在这里止住语声急急忙忙地换个话题仰面轻笑:“我有功呢有功一回减一回过可好?”再嘟囔:“人家可有什么过呢还不是让你欺负出来的。”
袁训含笑注视她依就贫嘴贫舌:“生孩子可不算我得挣回来一半有一半功劳是我的。”他得意的把个脚尖点着:“加寿是我的好女儿当父亲的那一半你可不能全拦下来。”
“谁要对你说这个。”宝珠灵活的把眸子一转袁训忽然发现好女儿加寿今天吃明珠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小眼神。
那小眼皮子一转就对明珠瞬间来了兴致。
袁训大乐催着宝珠快说。
宝珠嘟起嘴:“从回来到现在你就没有问过我去拜祠堂可好不好?”袁训脸色微微一沉把宝珠拍几拍更加的柔情上来:“好不好?”
“好!”宝珠眉飞色舞:“我带人闯进去的还闯到舅父府里还……。”对着袁训越来越黑的脸宝珠摇摇他:“我又没事我教训人教训人可真痛快”她小心翼翼:“你又生气了吗?”
袁训重打笑容给她。
宝珠就不说这些忙着告诉他买田的事。说到红花扮洪奶奶袁训也笑:“红花儿出息了你也出息了。”
这就话风一转袁将军一古脑儿把金子全贴自己脸上。小夫妻在一起本来就是玩耍的不开心的事全抛到一旁。他得意洋洋把自己一通的夸:“看看我多能耐宝珠跟着我这就由小呆子变成小宝儿这就又会起铺子又会生孩子又会吓人又会打人。”
宝珠吃吃笑得喘不过气她的丈夫又自我感叹:“我这样的功劳不知能升几等的官?”宝珠不依了把他视线扳回来也问他:“那你的功劳呢也有宝珠的一半才行。”学着他的腔调宝珠小鼻子翘得高高摇头晃脑:“有宝珠多好你呀这就又会打仗又会开弓又能中探花又能喝酒又能吃饭”
袁训绷紧面皮:“还有一条”
“又能让小二服你又会耍赖皮”
“还有”她的丈夫还不满意。
宝珠手托住腮杏眼如晕:“没了。”
耳朵上凑过一团温热低低的语声似火般灸热。“还有我现在可忍不住了。”
锦帐中传出来“唔唔”地微声很快就消失在旖旎中……
第二天一早陈留郡王不改习武的习惯在院子里正比划拳脚。袁训步子轻快地走出来打声招呼:“姐丈早。”就去兵器架上选武器。
身后飘来话:“收着点儿大白天的我都代你难为情。”
出其不意听到这样的话袁训让口水呛住大声的咳嗽起来。
……
老侯办事一向快速又隔上一天袁训带着宝珠去城外为萧观等人送行见官道上有一队趾高气扬的车马过来。
马车上有明显的标记宝珠没认出来从萧观到太子党全认出来那是项城郡王府的马车。
小王爷不关心别人侧侧目就过去继续对袁训道:“说好的明年几月份到你可别在家里抱女儿记不得。”
“您也别在京里抱老婆记不得来。”袁训手点着他们戏谑而又遗憾:“总算你们要成亲又可惜我不回去。”
连渊等人不放心上他们全是早定好的亲事年纪都已超过十六岁已经算是晚婚对成亲不难为情。
萧观却红着脸嘟囔道:“我还没说答应也许不成亲。”
袁训见到项城郡王妃到了没有心思和他们多说笑把给他们的东西一一点清楚。“小连的小沈的小王爷的……这些是你们成亲的东西。”
又取出几个包袱当众点给他们:“这个是给太子殿下的这个是给瑞庆小殿下的……。”他每点一个宝珠跟在后面福上一福多多的拜托给他们。
他们也急着回京这就上马。沈渭在马上回眸:“小袁我这就生你女婿去了。”袁训哈哈大笑挥手道:“好几时生出来几时再过来。”
这话荤的宝珠低下头直听到马蹄声飞扬而起才抬起头对袁训好笑:“你什么时候把女儿给了沈家?”
“他一厢情愿”袁训也好笑。
宝珠扯扯他衣袖:“不是我要怪你是你没想过姑母若是不答应就不好见小沈将军。”宝珠算一算:“有加寿养胎的时候姑母就不断寄来东西。”再伸伸舌头:“加寿是个姑娘母亲姐姐都没说什么只有姑母来信像是有点儿”
她吞吞吐吐。
袁训会意打断宝珠道:“有点儿什么?又不是不再生。”他挽住宝珠的手把她送到来的马车上:“我们还生好些呢是不是加寿她娘?”
宝珠这就嘻嘻一下在马车上坐好还是不放袁训的袖子对他道:“我不是说姑母不满意事实上后来姑母也每个月都寄东西给加寿疼她的很。所以女儿亲事我早心中有数那天祖母对我说她相中阮家表哥才生的儿子我告诉给她只怕我们不当家她才明白过来。”
“小沈对我说的那天我就这样对他说得宫里答应。他想到淑妃娘娘身上我不好对他解释让他碰钉子去吧再说他这还没成亲说这些早得狠呢不过是说说。”袁训为宝珠掖掖裙角眸中闪过温柔:“你越发的周到能为舅父尽心是你的孝敬这能体贴到姑姑心情也是你的孝敬。”
宝珠让夸得很舒坦这就谦虚上来:“长辈们全是一片疼爱怎么能不想到他们?”袁训又爱又怜在宝珠面上轻轻一拧道:“你说得的是不过呢是你的心还是你的心。”
再松开手歉意地道:“你后面慢慢的来容我先回府去。”
夫妻这一回相见不但以前的狎玩半点儿不减还多出许多的尊重。宝珠满心里喜欢想要和表凶同样的客套又觉得见礼来见礼去的反而生分;想着同他亲昵玩笑几句他说的全是正经话玩笑反像不尊重他。
就拿出轻松的口吻打趣道:“去吧钦差大人请忙公事我们哪敢劳你送出来又送回去呢?”
“哈哈那我去了。”袁训挤挤眼睛为宝珠扯好车帘子。跟出来的是孔青赶车袁训交待他稳着点儿先打一马鞭子回城。
此时项城郡王妃的马车在陈留郡王府门外停下这位郡王妃今天打扮的格外出色。大红牡丹团花金线暗纹的锦袄绿色绣满花卉的锦裙披着大红貂皮厚披风上面缀着各色小宝石闪闪如夜晚繁星。
已经是富贵已极还不算她还戴出整套的翡翠头面七、八个戒指在手上不是特别的冷也抱着个金手炉。
同车的丫头捧过镜匣请郡王妃自己照上一照。镜子里已经是艳姝一个项城郡王妃还是不满意撇一撇嘴角道:“郡王就要回来我相中的那整套的白玉首饰从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那么好的玉可惜价钱不少正好让他买回来。”
项城郡王妃也主中馈但也不敢给自己添首饰上花大宗的银两。而且至今她也只是掌家并没有掌握项城郡王所有的进项。
陈留郡王妃也一样没掌握陈留郡王所有的进项但项城郡王妃下车的时候还是对她充满敌视。
悄悄动一动脖子项城郡王妃觉得头上首饰重得可以。这套首饰是翡翠的不太重不假可镶翡翠的支架托子全是实心赤金。
一整套计二十六件首饰项城郡王妃这个柔弱女眷先弄好几斤重的金子在脑袋上压着还不算翡翠和宝石的份量。她又估计错误以为陈留郡王妃会出城迎接她早早地把穿戴好在车上颠过来脖子吃重可想而知。
现在她酸痛上来神色更加的傲慢对着别人家大门先恼火上来:“岂有此理!我本不想来特意下贴子说得言词我不能拒绝我来了赏他们的家的菊花倒没有人迎接我?”低声忿忿:“没家教!”
丫头们不敢说话只簇拥着她往门里去。
此时内宅里陈留郡王妃瞪圆眼:“我请她来的?”她不敢相信:“我没请过啊?”老侯在她面前打起笑容:“不以王妃的名义她怎么肯前来?现在人已经到达请王妃打发几个婆子去接一接让到大门内芙蓉亭后面的小客厅上面余下的我自有主张不再麻烦王妃。”
“可这……您准备做什么呢?”陈留郡王妃皱眉。
一直坐旁边没说话的陈留郡王道:“别问了人都到了打发人出去吧。”陈留郡王妃满腹疑惑但还是先出来选人去接。
她出去以后陈留郡王对老侯瞪瞪眼:“老大人我们可是亲戚?丑话说前头你拖累我我可不客气。”
“我不拖累你你难道置身事外?”老侯反问:“这事情与你有关让你出点办你倒拿乔。”
陈留郡王啼笑皆非:“你说拿她前来?我就想项城郡王府不是好闯的你老大人能带几个毛人过来我以为你调动这里驻军我正准备看一出子闯府记你却是把她哄来的?”
他板起脸:“项城郡王知道会以为我和你一起预谋老大人你这是挑拨我们不和。”
老侯反驳道:“你们早就不和早我在这里当官的时候就没见你们和过。”
“那个不和和让你办这一出子事的不和它不一样。”陈留郡王苦口婆心模样像是老侯成了不懂事孩子郡王是个扳手指说教的先生一样。
老侯嘿嘿一乐:“对我来说都一样。”他面色悠然一脸我不管你们死活的架势:“反正你们已经不和不是你有鬼就是他有鬼。至于你们中间刀来剑来你放心我不管。”
“我谢谢你你别算计我就更好。”陈留郡王无奈这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钦差在我家诱拐看押一位郡王妃?
他负手起来烦躁地道:“我先说好你把她关到别处去审。”
“就你家最合适。”老侯这就赖上陈留郡王不丢手陈留郡王脸色都要变了老侯冷笑道:“谅你也猜出来我的用意这案子没最后定下我也知道你没大事情。那你想不想把这事弄清楚?你想就得按我的办。”
陈留郡王怒了:“可你这样办是把项城郡王往绝路上逼?我身为郡王我和你串通把他老婆单独审问他会怎么想?”
他拍拍自己胸口:“我和他一样同是郡王他为人我再不喜欢可我也同有悲凉之感。”
“你省省吧还悲凉?”老侯嗤之以鼻:“两个钦差住你家里两个钦差为你跑腿两个钦差是你亲戚你今年大捷没费什么人马马上就有无数军功你还悲凉别人都不用活了。”
陈留郡王本来是真的难过但听到老侯说“两个钦差住在家里”又哭笑不得。他摊开双手:“我你们俩也没有太多的证据啊?”
我生生让你们给算计进去。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外面大跑小跑进来袁训。袁训精神抖擞:“舅祖父拿下来没有?”老侯对他使个眼色对陈留郡王努努嘴儿:“你家姐丈他忽然悲凉怪我们把他拖下水。”
陈留郡王对他们瞪瞪眼气不打一处来的继续房中踱步。
郡王正不知道怎么和这一对混蛋钦差说话听袁训笑道:“这好办阻拦钦差征用、办案全都有罪!”
“你们!”陈留郡王发现这一对人实在是坏透了跺跺脚走到里间去生气。在他身后南安老侯的话他还是听到。
老侯道:“就是得逼迫一下看看他还想办些什么!”陈留郡王知趣的装没听到。
客厅上项城郡王妃离发脾气不远她对着面前两个衣着不凡的婆子讽刺地道:“是请我来的知道吗?说的好话儿啧啧我却不过意我才赏这个光肯来这倒好让客人坐半天冷板凳这当主人的把头一缩敢是后悔请我?对不住!我已经来了让她出来招待我把花给我看一眼我这就走!”
“既来之则安之啊。”一个白发老者登上厅来在他后面跟着几个大汉。
他毫不礼敬的态度几乎没把项城郡王妃气晕。她把个桌子一拍大怒起身:“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
要说项城郡王妃以前也是见过老侯几面的。不过又隔上年余以前见的老侯全是官服官帽这便衣的老侯她就没认出来。
见他衣着简单项城郡王妃怎么能让他吓倒?
老侯笑了:“王妃不要恼怒我乃钦差是也!”
“什么?”项城郡王妃还在愣神中老侯把手一挥喝道:“好好侍候王妃出去她若不从的话就按章办事!”
几个大汉逼上前去片刻后客厅上尖叫连连:“造反了!陈留郡王府上造反了!”
大门外面萧瞻峻撩着衣袍没命的跑到陈留郡王房中。他把有眼色也忘记也不用通报直冲进房见到兄长在榻上坐着二爷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大哥项城郡王府的人在我们府门外面……”
“我知道了。”陈留郡王面沉如水。
“他们让拿了!”二爷这才把下面的话说完目瞪口呆中气多少顺过来些话也就流畅不少惊恐万状:“老侯和小弟他们在我们家里拿人项城郡王会怎么看我们家?”
郡王们你争我夺恨上来时巴着对方死的心都有过在战场上能制造点小事故对方陷进去是死是活他们也不管但明目仗胆逼迫对方这种撕破面皮的事不是有许多仇一般不做。
见二弟颇受惊吓陈留郡王阴沉着脸先拿他出了出气劈面训斥道:“没出息!你慌什么!这是钦差办案……”
骂到这里火气重归正途转向那两个混蛋人。一老一小俩混蛋都不在这里陈留郡王骂也可以痛快地骂上几句这就骂道:“不像话!仗着是钦差眼里就没有我!”
萧瞻峻这才明白结结巴巴:“大哥小弟他…。”
“他事先也没对我说!”陈留郡王深吸一口气泄愤似地道:“等去到军中看我收拾好他!”萧二爷内心的惊吓顿时消失原来大哥也让蒙在鼓里。
很快钦佩从二爷心中升起。对着脸如墨汁的陈留郡王萧瞻峻忽然笑了。陈留郡王翻眼对他面上风雨欲来:“嗯?”
“小弟”萧瞻峻抹着吓出来的一头汗笑得就更厉害:“大哥你别生气老侯胆子大也就罢了他是多少年的老公事。可小弟也跟着这份胆量就不枉亲家国公和大哥教导他。”
陈留郡王翻白眼儿:“别提那白眼狼!”
自己想想也觉得小有得意。但还是恨恨骂道:“白眼儿狼!”
……
霹雳的惊马声踏破官道的宁静乌云黑沉晚来欲雪的天色搅动更似乾坤突破大地翻腾。“快快!”项城郡王不住嘶吼喝命身后的人跟上。他自己骑着爱骑也带着不怕跑死马的劲头奔驰。
此刻他心头的恨不比头顶上乌云更清。
他想到他的蠢婆娘又想到长身玉立看似外表无害其实人畜皆避的陈留郡王项城郡王就要把牙咬碎。
他才从战场上下来正盘算回家好好休息睡个好觉喝顿好酒搂几回丫头。没诚想还没有进家门就有人对他报信:“您的郡王妃去太原府做客赏花”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消息项城郡王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家的婆娘对陈留郡王府下手只因为她的奶公在太原府被杀。
项城郡王是打仗的脑子虽然不是名将却当即反应过来。怒骂一声:“她的奶公全死没了吗!死一个有什么!”
姑娘们都不止一个奶妈有几个奶妈自然就有几个奶公不然奶水可从哪里来?
随后项城郡王把报信的人大骂一通再把他留在家中的慕僚再骂一通就慌手慌脚的改变行程只带轻骑往太原府赶来。
他自己家的门都还没有进衣上的征尘也犹在兵器上就去打一场新的战役。不用说他那个气气到鼻子歪了还不算心头怒火一股一股的往头顶心蹿此时陈留郡王若是在他面前项城郡王毫不犹豫拔剑给他一下。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他最恨的人不应该是陈留郡王也不应该是他家的蠢婆娘是……。他的脸就更沉下去心思飘忽不定的唯有怪自己。
把那个人留在家里是他的主张。
现在多说家贼也益项城郡王看看天色他现在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原府把他的王妃带回家。
在这里项城郡王庆幸他并没有把过多的事情告诉给项城郡王妃但是……不都说钦差到了?钦差的谣言早从边城传到军中项城郡王也略有耳闻。
在这里真是一个大笑话钦差的消息项城郡王都能知道就是他妻子和陈留郡王府上发难他到现在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陈留郡王府上惊马他是知道的与他妻子有关他一直不知道。
恨恨骂道:“这真是世事刀剑逼杀人!”在马上又狠打一鞭子。
前面城池林立大旗北风中飘展“太原”两个字清晰可见。在他后面奔驰的人也回话:“郡王我们到了!是直闯陈留郡王府吗?”
“不!”项城郡王沉吟一下:“去见庄若宰!”他在来的路上先让人打听到庄大人这几天在太原府以项城郡王来想不管是什么钦差你庄大人不会没有消息。
一行人飚悍的打马直进太原在大街上人流热闹的地方也没有勒马仗着骑术精良往庄大人处去。
城门口守的人认明是他撒丫子回陈留郡王府去报信。这个是老侯京中跟来的家人径直去见老侯回话。
后院子里有几间静室是以往的老郡王们战场上下来在这里静养而建。项城郡王妃就“住”在这里而老侯自然也在这里。
不过一天的功夫项城郡王妃面目呆滞时而歇斯底里时而畏缩哭泣。房中对着她的这几天都只有老侯一个人袁训和陈留郡王是在房外偷听。
见问来问去全是琐事陈留郡王把袁训拉一拉低声道:“你们是打算把祸水往你姐姐身上引?”
袁训摆手让他不要说话。
“我恨她!我丈夫喜欢的是她一直就喜欢她我恨不能她去死……”房中尖叫不止陈留郡王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项城郡王妃每尖叫一声他就狠瞪袁训一眼。
“你们问来问去就是项城郡王当年想娶你姐姐的那点子破事!袁钦差你姐姐的名誉!”陈留郡王又一次咬牙切齿。
这一会儿项城郡王也对着庄若宰咬牙切齿。他大步进来的时候把剑明晃晃的握在手上庄若宰才惊呼:“你这是何意?”
秋水寒冰寒气直抵住他脑袋。
“你怎么敢背着我拿朝廷命妇!”项城郡王把对战的杀气摆出来似一头狰狞带血的猛狮。庄若宰为人是方正的但方正对上绝路杀气也就轰然倒塌。
初冬晚秋的天气他新换上薄棉袍子一早还觉得这衣裳能御寒现在觉得身上片缕未着寒风凛冽。
当寒气围着他打转把他从头到脚逼出冷汗把他的不解疑惑逼出来奇怪朗朗乾坤之下项城郡王你敢杀朝廷命官?
他的胆气一挺腰子又回来几分。当即怒目身子一板又直了怒目喝斥道:“郡王!你想谋杀吗!”
这句话让项城郡王眉角抽搐剑锋偏开一寸后又再次压住庄若宰此时愤怒让他打醒七分再出来的愤怒有七分是装的。
项城郡王怒吼:“你背着我拿走我妻子!庄若宰谁给你的大胆你敢逼反郡王!”
庄若宰直了眼睛:“许拿走你的妻子?”
“说她往陈留郡王府上赏花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那您应该往陈留郡王府上去找与我何干!”庄若宰冷笑。
项城郡王亦冷笑:“你不是钦差吗?”他挑眉难道不是你?
“钦差至今未到!”庄若宰从牙缝里迸出话后打一个激灵也明白到十分。他瞪住项城郡王:“我代天子出巡郡王我来问你女眷们赏花你大动干戈为着何来!”
项城郡王晃动冷笑:“我们没有那么好!”把剑还鞘对庄若宰不容反驳的伸出手:“请吧庄大人看来你这巡抚也是糊涂蛋。你也应该明白了钦差没到陈留郡王府不敢这样做事!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来的是哪路货色不给我交待明白了老子血洗了他!”
庄若宰和他出去上马心思转个不停。冷眼见到项城郡王执马缰的手都在哆嗦那手上战场带来的血痂还没有痊愈。
“郡王你不用太过担心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庄若宰半带安慰半带敲打。项城郡王哼上一声这会儿沉着回来大半沉而有力地道:“我要告御状不把这官司打明白我决不罢休!”
庄若宰哼上一声心头鄙夷你们这些人有哪一个是完全干净的陈留郡王府敢发难你们自己最明白。
他在外为官多年对这些当地势力盘根错节纵横无状早了然于心心想还是我才说过的没有亏心事鬼为什么敲你门?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项城郡王带着他的一个小队约有一百来人;庄若宰带着几个公差在陈留郡王府门外下马。
朱红铜钉大门有着和项城郡王一样的久远幽深;大门上金字匾额隽永威严把一个风华正茂的郡王府展示给众人。
项城郡王一看眼睛想当然的眼睛就红了。陈留郡王越好他就越苦恼。陈留郡王府看着气向越万千他就越憎恶。
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想趁着一潭子混水还没有弄清楚先出出气再说。冲上前去对着陈留郡王府大门就踹一脚怒声大骂:“有活的没有滚出来见老子!”
庄若宰是守法度的官员让他这一着给吓坏。理智早回来的庄大人阴沉沉问道:“您怎么就判定王妃不是在里面赏花?”
项城郡王默然不语莽撞的动作也收敛几分。他怎么知道的?他从收到郡王妃来做客就先行让人来接她回去接的人很快回来说陈留郡王府上不接待他。
这不是有鬼还是什么?
反正今天只对着陈留郡王要人!项城郡王不再撒野手按佩剑带着他的一百来号人冲进陈留郡王府中。
说也奇怪见花木扶疏欣欣向荣但是一个人也不见。回想刚才大门内也没有一个门房。对着空阔院落项城郡王面容更寒:“我已经来了就看个究竟吧!”
不再迟疑对着正厅走去。甬道上是他脚步的回声。
青石板上一百来号人踩出如雷般的步声一直延展到正厅下面。正厅外挂着一个“天年乐寿”的匾额两边槛联笔力苍劲。
他们走到这里正厅的八宝紫檀木雕福寿满堂的屏风后面这才转出来一个人。他身着简单的葛布衣裳乍一看长须飘飘像江上野叟。但双眸炯炯力透眼神。
“老师?”庄若宰脱口而出。
“钟大人?”项城郡王眯起眼把老侯认出来。
老侯左手高执一卷东西右手虚托上年纪的人也步子轻快而出往厅口上一站并不言笑双手高举手中卷轴嗓音清越清晰而出:“钦差在此!”
……
北风到了这里有高大的围墙挡住又有无数常绿树木都是上百年尽皆高大以为屏障风就不怎么寒冷。
又有当时令的花菊花桂花茶花兰花一起开放虽寒而香愈烈。、
这本是做客品茶的好时节当不起刀寒剑摧。但项城郡王和庄若宰同时觉得嗖嗖风寒若冰刀霜剑直捅心中。
庄若宰大脑一片空白像一盆糊涂浆又在火上烧了又烧完全干结而不能流动。嘴唇发木想说个什么又只喃喃而无声音。
他不敢相信地对着自己老师这是把他一种提拔是他尊敬如父母的人。可……他是钦差?在他到来后的多次拜访中他不但没有透露一个字反而若有若无的暗示自己应该查陈留郡王府。
庄大人对老师的这些话敬佩无比是他亲戚又怎么样老师也一样的不肯姑息。
如果他的那些话出自他的本心那今天又算什么。庄大人也是查案子的人深知什么叫知东而击西出其不意出奇制胜转移视线……。
他心中五味杂陈时才想到这些全是面前这一位他的恩师教给他的他用起来这就更加的顺手把当学生的涮到没商量。
咽下口中苦水又有更多的苦水涌上来让庄大人无话可说。
有人轻碰他的手臂低声道:“大人进去吧。”庄大人这才看到就他一个人傻呆呆原地站着项城郡王和老侯不知何时已坐下一个人面容难看一个人面无表情。
庄大人这就进去一旁侧坐在让人窒息的冰冷中缩了缩头。
先说话的是老侯而不是怒气冲冲而来的项城郡王。郡王又不笨他不开口谁也拿他没办法。除非你有证据当然你有证据早就把我也拿了还坐这里管饭吃吗?
他气汹汹沉默老侯慢条斯理先开口:“郡王莫怪现在有好几件事情要请郡王妃前来对上一对郡王妃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您来的正好请郡王听一听吧。”
听到妻子什么也没有说项城郡王心中先一喜没好气道:“你说!”
“现有陈留郡王府中惊马他家中二老太太让您手下阵亡将军之子欺瞒又惊马当日有偷盗官制刀剑留在现场已证实惊马与将军之子有关。另将军张辛就死在这刀剑之下敢问郡王这你如何解释?”
项城郡王怪翻双眼:“这你问他去一个是死了的人一个是死了爹我手下死了爹的千千万都问我我不知道!”
老侯也不生气再问道:“陈留郡王妃亲戚袁家女眷从大同回太原与郡王妃之女同行路遇刺客伪装成大同府指挥使指使现已证实这其中有你府兵郡王你如何解释?”
项城郡王心头怒气上涌这事是伍掌柜干的伍掌柜干完以后再有书信告诉他因为去的人不死就伤伍掌柜的怕担不了干系书信中一切写得明白。这是项城郡王回来后要办的头一件大事但他还到家就让逼到这儿来这算是措手不及。
因为早就知道项城郡王也就早有对策沉痛地道:“不瞒老大人我府中出这笑话我本不想让人知道。去年初有府兵数十人窥视钱财图谋不轨反出我府当时围剿没有得利本想今年回来这就继续围剿不想就出这样的事情这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再把眼睛一瞪:“却不是我指使!”
老侯毫不奇怪他不认帐他眸子一闪与项城郡王暗藏打量的眼睛碰上老侯缓缓地道:“我们请来郡王妃郡王妃却是招认的!”
“你刑讯逼供!”项城郡王就差破口大骂。
老侯对他微笑:“怎么不问问郡王妃说的是什么?”
“是什么?”项城郡王手心里沁出冷汗。
对面那个人没说先乐:“郡王妃说郡王早在辅国公没有嫁女以前就心仪与她。又说成亲以后你念念不忘”
项城郡王冷笑:“有又怎么样?”
“说你怀限在心!”老侯一语石破天惊般。
项城郡王再也忍受不住一跃而起站在厅上就顿足大骂:“蠢婆娘污陷我!作死的婆娘!……。”老侯等他骂完才悠悠地又问道:“还有几句话要请教请问郡王五年前死的官员叫程大六年前死的小吏叫宋泯……。”他一气说出五到六个名字项城郡王惊恐瞪大眼睛这些事也让他翻出来了?
这全怪……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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