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苏曜的吻,门口的沐寒声

    那晚的吻轻柔、持久她被一双手臂拥住依偎着睁了眼盯着他深情的眉宇。

    大概是他发觉了也忽而启开鹰眸低敛柔柔的看着她的了无反应也不恼。

    她的眸子太清澈病中也黝黑清亮生来就是捕获他的!

    沐寒声薄唇耐心牵引她的生涩令他眉宇柔得浅笑深眸似乎说:你也该吻我。

    她却受不得那样的引诱耳根烧得灼热仓皇合唇躲避。

    终究失败了男人退开薄唇却幽幽一句:“西红柿的味道!”

    惹得她赧色悄然。

    窗边排了整排的候鸟安静着忽而又热闹起来大概是屋外太冷受不了屋里那幅画面的火热转眼结群飞去。

    因着她的躲避整个人差点从他怀里跌到地上幸得沐寒声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住又忍不住的勾唇。

    在这个方面她一直都是青涩的哪怕已然成为孩子他娘。

    沐寒声抱起她却不愿意松了干脆起身往卧室走。

    “不洗碗?”她浅浅的一句。

    男人摇头开口却是低低的一句:“瘦多了。”

    说罢还略微掂了她。

    是的都说她瘦了山崩之后也没照过镜子恐怕还是满脸苍白了无生机。

    可她不说那是公务劳累的只淡淡的一句:“饮食不习惯。”

    哪是饮食不习惯根本就是极少按顿、按点的吃饭若不是在荣京那几年调养得好恐怕都撑不了这么久该病倒了。

    但是沐寒声也不揭穿她只抽空替她处理所有能处理的事务。

    将她放在床上沐寒声很是诚恳的一句:“再陪我睡会儿?”

    他昨夜可几乎没睡趁着明早无事好好拥着她睡个回笼觉。

    傅夜七却有些犹疑“你要不要把碗底收了?”

    意面还剩那么几口的都被他吃了他恐怕真会饿想让他吃一些却被一吻搅乱了。

    “饱了!”男人醇厚的嗓音很是认真话音之外却意味暧昧。

    吻饱了。

    她终究不说话了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最终也抵不过被他拥过去。

    大概是半梦半醒时分她见了低眉为自己手背擦药的男人似乎还听他颇为责备的一句:“纤纤玉手受这么大的罪看来还是荣京好早些回去要紧。”

    不是她不想答是吃饱喝足睡意萎靡也便沉沉睡了过去。

    约莫上午九点半沐寒声醒了。

    怀里的人还在睡脸色苍白却睡颜安蕤一双睫毛静静的搭出两排阴影可见窗外阳光灿烂。

    今儿是个好天好事倒也是有的。

    沐寒声轻轻从床上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昨晚带回来的盆栽隔着窗纱沐浴在阳光下一点绿也是一片生机。

    进去洗漱之前他就接到了电话苏曜今天状态比以往好很多说话不那么嘶哑了。

    所以他洗完脸再为妻子起了冻疮的手背擦点药出门便是去苏曜住处。

    临走前他也特意去了言舒的房间。

    言舒是后来到伊斯的他怕妻子情况太严重时而照顾不周带个女性总归好一些。

    “沐总。”言舒开了门侧身让了一下以为他要进门。

    沐寒声却摆手不进去了只低低的吩咐:“我还有个会等她醒了看看想吃什么……”想了想她吃了整整一盘意面便转了口:“她有两天未洗澡今天恐怕忍不了别让她手背碰水你去买一次性的防水手套。对了酒店里的沐浴液不行她只用天然植物萃取的你现在出去买。她不喜西药午餐提前把药给厨房融到汤里做菜的油里混些鱼油有助耳膜恢复。”

    沐寒声说了很长的一句若不是言舒了解傅夜七的情况她这个秘书部长也不定记得住。

    这也是言舒第一次随沐总远途出差更是第一次知道他对一个女人这样的上心她自是不敢怠慢。

    “我这就去买手套和沐浴液!”言舒恭谨回应。

    沐寒声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低吟片刻确定交代完了才离开。

    古杨要代他在国内处理公务因而在伊斯是沐寒声亲自开车进出。

    苏曜的住处在伊斯外交部安排的公寓进出有荣京的理事也有伊斯的护卫。

    当然见了沐寒声都是恭敬的放行。

    理事在外门迎的沐寒声没进门就说着情况“苏先生见过伊斯国委的人了拟定发往挪维的谈判意愿他也过目了适才说想见傅小姐。”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沐寒声才淡然将目光转向理事却没说话继续往里走。

    苏曜起得早精神虽说好多了但还是疲惫而憔悴眼睛些许散不去的血丝原本中长的发因为埋入火烬之中烧焦几许干脆剃短了倒是比以往的温和儒雅多了几分清爽干脆。

    沐寒声进去时苏曜手里握着那块烧焦一角、中间也烧破了数个洞的丝巾安静的看着。

    那便是沐恋托傅夜七送的名贵丝巾男人带着也只当一种念想平常是不可能掏出来用的。

    他自己却忘了什么时候将丝巾随身带着了当初拒绝的礼物不经意的携带却救了他的命。

    “苏先生?”

    因为沐寒声已经进门且站了那么一会儿可苏曜还没察觉背对着他们理事只能低低的出声提醒:“沐先生过来了!”

    苏曜闻声回神清俊的脸转了过来手里的丝巾也顺势放回抽屉里。

    他们俩说话理事识趣的退了出去。

    “听说你主张解决卡吉村的归属问题?”苏曜最先开了口醒来就听说这个消息了转头看着他“这是两国目前最棘手的问题牵涉到北欧仅有的油田分食纠纷不会那么容易。”

    沐寒声知道他会问这个的但显然不打算与他久聊只一句:“容易的事又哪用我沐寒声去做?拟定的意愿书你也看了如若不自信让夜七去谈你可以等结果。”

    北欧国家不多人口也少但凡某国出个高科技一定能让经济腾飞因而这些小国的经济水平是不错的唯独缺了能源这一块。

    石油是无论强国、弱邦都要竭力争取的长泽之泉此前的伊斯不够实力如今也加入了分鼎之势。因为身后有荣京哪怕吃力也绝非不讨好。

    说到这里沐寒声终于走到窗边长身玉立原本拿了一支烟却几经辗转都没点想着昨夜他的妻子不让他抽烟。

    继而略微侧首低低的一句:“这么看来你来伊斯一年了竟也无多少建树?说得不好别人以为你便是度假来了?”

    这话苏曜自是皱了眉“外访团的功绩沐先生也要干涉评论?”

    不沐寒声摇头他没那么多时间。

    只是他苏曜这一年带的可是他妻子受罪受冻水土不服的也是他妻子又怎不由得他评论?

    因而沐寒声略微扯了薄唇“你当我不知道这一年你都做了什么?”

    苏曜略微蹙眉。

    沐寒声却道笑了笑很淡淡得不达眼底。

    苏曜这一年与伊斯国委领导谈判的事的确不少也没少带着傅夜七游历伊斯各个特色区市他为她收留了许多伊斯特色的玩意儿与她一起在伊斯教堂留过手印带她过伊斯的大型节日默契的配合编神灯、牵手光着脚走彩画用一年的时间融化曾经给她造成的芥蒂。

    显然这一年也是有用的至少沐寒声刚来时听一些人的意思苏曜与傅夜七是极其般配的一对。

    对此他只冷然扯过嘴角。

    片刻沐寒声转头。

    “苏先生若是喜欢伊斯可以多呆些时日无妨哪怕迁了户籍过来沐某说不定还能帮个忙而建立功勋如何沐某也自不评价不过我要带她走。”他说得很缓慢却很坚定鹰眸穿过宽敞的卧室精准落在苏曜清俊的脸上。

    苏曜也看着他“夜七不会同意的她的心愿未了。”

    沐寒声却略微冷了薄唇看过去“心愿?卡吉村?你给她编制的计划?”

    苏曜浓眉微拧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夜七心慈对卡吉村的现状颇为忧心才迟迟不肯归国这也是外访团的职责。”

    职责?

    也不知刚才是谁说此事不易解决大有就此放弃之意。

    “当初不是你带她去的卡吉?不是你最了解她的心性?”知道她去了便不可能不管。

    沐寒声说那句话时幽冷、笃沉。

    好在山崩一事她挺过来了否则沐寒声真不知如何跨过这个坎儿正因如此他不可能再将她留在伊斯。

    沐寒声走之后苏曜拧眉立在床边许久。

    他永远不会忘记山崩那一晚惊醒不见她那种惶恐真真切切噬咬着心尖咬得他透不过气。

    再醒来知道她没事他自责、懊悔也安了心否则她若真的出事他该如何?

    沐寒声从苏曜住处离开先给言舒打打电话听言舒说她竟然还在睡睡得极其安稳这才薄唇微勾安心的挂掉。

    他还有个会议油田在北欧是一块肥肉要分鼎没那么容易但他既然提出来了自是有把握的否则如何迎妻子回国?

    伊斯高层对他是极其恭敬的哪怕荣京那边都没给出他确切的身份依旧不敢怠慢因为杜峥平的原话是“待好沐先生定能赢得荣京助力。”

    会议进行了大概两个半小时沐寒声再离开时都快两点了妻子该醒了。

    出了市政大厅时伊斯总理事给他递了上好的香烟却被沐寒声抬手拒了。

    总理事愣了一下心里也一紧“沐先生戒烟了?”

    沐寒声淡然勾了一下嘴角低声:“在尝试。”

    总理事松了口气不是因为他照顾不周就好这才恭敬的笑着不乏打趣:“从前还听闻沐先生嗜烟这可不是冤蔑了您?”

    一行人已经走出门口对于总理事的话沐寒声淡然勾唇一点不觉得冤枉好脾气的说着:“年少不学好的确常年烟不离手。”说到这里笑意浓了些“如今人上了年纪身体折腾不起还有妻儿要养呢!”

    这话让一行人都诧异的愣了一下。

    但凡与沐寒声有过交集的人一定都知道他淡漠、寡言的性子大多时候只是面色沉凝好一点神色温尔几许却不会这样闲适的聊天更不会说出如此接地气的话。

    至于他的妻儿?

    一圈人虽是好奇至极却谁也不敢多问大胆些的便几许揣测莫不是被他救出来的那位大翻译?

    一行人一直将沐寒声送到车子边上。

    沐寒声略微回身礼仪性的点了一下头却是让几个人立即欠身相送。

    车子离去后头的人才敢松口气偶尔几许猜测。

    沐寒声有妻儿?

    那么说性子该是温和很多了今天这会没白开伊斯定能得其相助?

    ……

    沐寒声在中途没有停留直奔酒店返回。

    进了两人订住的房间却见了言舒一脸为难的皱眉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候在浴室门口见了他跟见救星似的。

    他也不怪罪知道他的小妻子最近时而可爱也有些任性只是放下车钥匙走到浴室门口听了听里头的动静。

    “在洗澡?”他终于低低的一句。

    言舒为难的点头又摇头只说:“中午在菜里放的药被太太发现了说菜的味道也怪大概是知道混了鱼油……吃了几口就进去了没出来……”

    说实话言舒也尝了尝实在什么也没尝出来。

    沐寒声却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她是傅家千金哪怕傅家没落了她身上的矜贵没变用的她还能节俭忍耐吃的她定是极其挑剔和敏感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言舒先出去还破天荒的一句:“辛苦了。”

    辛、辛苦?言舒的脚步愣了一下她跟了沐总这么多年这话可从来没听过的。

    见她走了又顿住转身沐寒声看过去一眼“怎么要奖赏?”

    言舒吓得立刻摇头她可不敢欠了欠身赶紧退出去了。

    沐寒声唇角的笑意没散这才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一下声线低醇、温和依旧故意是那个捎带情趣的称呼:“七七?”

    他这显然是在哄她菜里放药油里混鱼油都是他的主意妻子不高兴了‘哄’自然是他的职责了。

    “我回来了是不是先把门开开?”他耐心的立在门口清浅勾唇。

    没动静。

    “午餐没用好?”依旧只有他自顾自的声音一直那个温醇的声调“我进去先帮你洗个澡中午给你加一餐意面如何?”

    还是没动静。

    等了片刻沐寒声略微蹙了眉有些担心了她必定不是在洗澡一点声响都没有。

    “夜七?”略微严肃的声音抬手再次敲了敲。

    好一会儿……

    “咔擦!”门总算是开了。

    可沐寒声没有丝毫轻快眸色微紧看着她过分苍白的脸“怎么了?”

    身形早已猝然上前将她接住那身体冰得吓人因为瘦了一圈双手更是骨节清晰越发冰冷。

    烟圈微红还盛着泪花。

    “吐了?”他拧了眉不止一次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总算点了下头没力气站直只好依着他虚弱的一句:“吃的就马虎这回全吐了看你还给我加料不?”

    一听这话还是赌气的。

    他终归无奈一叹将她抱回床上“不加了你想吃什么样的都听你的!回荣京再让帧姨给你调理。”

    她不说话安稳躺在床头。

    看了他一会儿缓了缓才道:“很忙?”

    不过是两个字沐寒声当成了她的控诉凌晨折腾一顿早上醒来又没了他的影她不习惯了?

    不过她既然问了他便理了理道:“北欧资源有限从先前的两国分鼎要行程三国之势不易办到花费精力多一些。”

    转头看了他这本该是苏曜和她的工作倒是都让他做了。

    快下午四点她又吃了一顿意面。

    想起凌晨的画面学乖了不邀请他分食倒给他留了碗底。

    伊斯的冬季是极少能见阳光的金灿灿的夕阳更是少见可那天赶上了。

    沐寒声去接个电话的空隙她便披了一件意大利missoni倚在窗边看夕阳。

    经历大难之人再见夕阳莫名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微微眯起美眸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明明冷得一哆嗦却笑意清浅。

    伊斯的建筑物不如荣京的密集大多是临水而排的裙房布局令人悦目尤其市政厅塔楼格外醒目极具装饰性的长条窗远看去大楼好似航行大船魏然矗立宏伟壮观。

    独特的音乐从不远处传来她稍微动了柔眉莫不是谈判的事敲定了?

    “总爱吹风!”身后忽然多了个伟岸遒劲手臂将她环过裹得严实坚毅的下巴抵在她肩头。

    殊不知他看了她一会儿她不会知道娇身披着missoni倚在窗边的样子多么迷人?

    她动弹不了倒是暖和多了略微侧首“听见市政塔顶的乐声了?”

    沐寒声点头却低沉一句:“回屋里去?”

    她摇头又问:“是不是近几天挪维的外交大使会过来?”

    那她也该参与谈判了等于说她哪怕要养病也可以回荣京去养了。

    “真聪明!”他好似哄孩子的语气。

    这明明都不必用脑子的事情。

    有那么一会儿傅夜七安静的盯着他看良久才忽然问:“看来这一年你过得极好心情、性情都好很多。”

    比从前的深沉多了几分温和纵容的味道哄她像哄孩子。

    沐寒声不说话只是温尔低眉努了努她的耳际“不太好身边少个人所以要紧着把你接回去。”

    她知道他的国内必定还有很多公务。

    “我尽量早完事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去忙外访团程序较多回去也不能跟你一路的。”她试着劝他。

    堂堂沐煌总裁在这儿陪她这么久了该荒废很多公务了。

    沐寒声不语。

    一窗、一双人就那么迎着夕阳立着都微微眯着眼极难得的闲暇。

    良久终究是沐寒声低醇至几乎呢喃的嗓音:“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那种心慌知道你出事故犹如魂散。将你从废墟抱出来到医院我都忘了过程大概是急得失忆了。”

    他自己说着轻轻的笑又像在自我安慰不论如何如今平定了。

    她曾听言舒说过沐寒声从国内赶来何其匆忙何其慌张毫无气场毫无风度可言她没看到却能想象。

    不知她能说什么略微侧首却被他觅住唇畔。

    他立在她背后手臂忘了松却寻探攫取弄得她侧首仰脸有些憋气。

    终于是她急促了呼吸轻轻叩开他的手臂装过身顺势勾了他的脖颈。

    她不曾主动不曾索吻这一次却学着他几许邀请。

    沐寒声眯起眼盯着磨人的妻子莫说她青涩、迟钝他尚且按捺不了又哪经得起这样的邀请?

    下腹灼热可他不敢粗鲁将她抵在窗台边大掌垫在她与窗沿接触之地丝毫不让她难受。

    吻得深情、投入却被某人昨夜带回的盆栽惊了。

    “啪!”一声绿意盎然的盆栽落地碎了瓷器土壤却只撒了少许可见那一颗小绿植根茎的凝着力极强。

    她却忽而调皮一笑庆幸逃过一劫。

    沐寒声抬手看似狠狠剔了她的鼻尖动作却柔得滴水深邃眸底星星点点的笑意。

    是低咒自己的盆栽坏了事可即便没碎盆栽他也不会折腾她。

    病体脆弱他不舍得。

    她被抱回了床上夕阳阴影里碎掉的盆栽安静的躺着等她再醒来栽种的小瓷器换得越发精致。

    婚姻大概如此沐寒声是那颗四季盎然的绿植哪怕外界再扰他也能固着这个家兴许会让她受些不安却绝不散纷扰过后总能给她更好的呵护。

    她的手机过去一年接到国内的电话不是瑾儿的便是秋落的大概都是寒暄。

    可那一天秋落的声音略微凝重。

    “傅天成回国好久了起初还算安分这回开始找事了傅氏改革换政股权持有人需再签新的授权书否则视为‘查无此人’等同收回股权这不咒你呢嘛?明知道你回不来。”

    明明活得好好的还查无此人?

    这根本就是可笑的霸王条约傅氏先前并无任何公文表明何种情况下董事会能收回股东的股权。

    对此傅夜七沉默片刻最后勾了一下嘴角有那么些清冷悠悠的盯着盆栽看。

    她知道入股傅氏不代表高枕无忧、坐收盈利只是没想这么快傅天成就找事了好在这边的事经沐寒声帮忙提早解决否则这一回她还真自顾不暇。

    “十二月之前我该就回去了。”她只给了这么一句。

    齐秋落便有了把握十二月之前尽量拖着就对了。

    “对了瑾儿在荣京呢!”秋落浅笑一句“这两天刚过来。”

    她总算笑得柔和“快两个月没见他了确实念了。”

    “人家说了‘妈咪生病要静养我一打搅她心绪就乱了!’”齐秋落学着瑾儿说话说得跟她是在清修似的。

    傅夜七却听出了秋落心情极好开口问了一句:“看来你和庄岩好事将近了?”

    齐秋落挑眉语气淡了些“说不上……也不知道缺了什么。”

    她淡淡的笑“我当初结婚不也什么都缺求婚、钻戒甚至新郎都没有这不还是过来了?庄岩比沐寒声也没差哪儿去在感情方面甚至更无可挑剔。”

    庄岩的确不错的放在整个人荣京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了何况秋落也都快二十八了。

    齐秋落只是淡笑“再说吧三十之前嫁出去就好了。”

    她也未曾料到自己的感情会这样说不上哪里不满意却隔三差五心里堵得慌哪有心思谈婚论嫁?

    傅夜七劝过这么多次几乎每一次的效果都如此只好不再多说各有各的福。

    沐寒声回来时她对秋落的电话只字不提倒是因为拿着手机想到手机里的照片。

    “怎么这么看着我?”沐寒声浅笑。

    她摇头却想他的手机屏保是她的照片她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

    伊斯与挪威的谈判定在了十一月中下旬时伊斯开始下雪清早起来满目晶莹。

    可沐寒声不让她出去说好容易将她的冻疮都伺候好了不准再让手遭罪了。

    从酒店去市政厅也就是上车那会儿冷片刻沐寒声将她送上车并不跟随。

    古杨的电话从荣京打过来时沐寒声在酒店立在窗前回味着某一次深吻眼角微微勾着笑香烟取出来又放回去最终也没抵过趁她不在偷偷抽一根。

    可电话响了。

    略微蹙眉还是接了。

    “沐总华林影视即将投资开发影视城这项目接不接?”古杨低低的声音。

    按说是极好的项目开发土地和动工都可以揽过来但涉及与卫子谦的合作言舒和沐总都不在古杨还真不太拿得了主意拟定项目书那种细活他更是不擅长。

    沐寒声听完却没有直接给予回复。

    市政厅。

    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塔楼外候了诸多媒体政要刚从大厅出来便激烈的往前涌。

    傅夜七见惯了这种场面总归也轮不到采访她她才迈着步伐往侧边走。

    苏曜走在一旁抬起手臂略微护着她。

    他并非看不出来谈判一事她极其上心整个会议心无旁骛势必要为伊斯争取最大利益。

    “看这进度月底大概能回去了。”绕过侧廊苏曜才低低的一句。

    她浅笑一下“不是挺好么?”

    苏曜也点了一下头快上车才道:“对了咱俩先前脚踩的画作送到我那儿了一共两幅正好一人一幅这会儿过去拿?”

    “好。”

    苏曜住的公寓距离市政厅并不太远先前她也住在这里的因而并不陌生。

    可这不远的距离她竟然晕车了果然这身体素质又下降了。

    “没事吧?”见她迟迟不下车苏曜候在门边蹙眉担忧。

    他想抱她下去但又怕唐突见她略微干呕才顾不了许多抱着她进屋去直奔卫生间。

    养了这么久她时常就这么吐照医生的意思她的胃很不好稍微照顾不周轻则呕吐重则痉挛引起晕厥。

    后者倒是没出现。

    “你是不是没吃早餐?”看着她抱着马桶吐苏曜拧眉。

    她吃了的只是吃得有些急。

    累得都没有摇头的力气软软的趴着没动。

    她的包放在了刚进门的地方在卫生间里也能听见声响。

    “我去帮你接?”苏曜听了会儿见她实在没那个力气才低低的建议。

    她没说话心里大概猜着也许是沐寒声不见她回去而担心了。

    苏曜抚了抚她的背已经出去了。

    的确是沐寒声的电话。

    想了会儿他还是接了不等那边说话自己低声一句:“夜七在我这儿。”

    私心是有的所以他未说明原因也未说明她在做什么。

    沐寒声微微蹙眉语气里听不出恼意只是沉声一句:“让她接电话。”

    “她现在不方便……”苏曜觉得这是实话也才加了一句:“午餐也会在这里吃。”

    会议情况如何沐寒声是清楚的却猜不到她去苏曜那儿干什么。

    挂了电话有几许躁意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终于出了门。

    傅夜七在卫生间起得很费力按着马桶借力指节都泛了白。

    苏曜快步走过去将她扶住拧眉“一直这样?”

    她努力的笑一下没说话。

    苏曜几乎将她整个重量放在自己身上从卫生间扶到沙发不远的距离但走得很慢。

    脚踩画就在客厅等安置好她苏曜才展了画“如何?”

    光着脚只在脚趾带上特殊的道具画出来的画竟也意境颇丰。

    她清浅一笑算是满意。

    等她缓过来苏曜为她调了一碗面条汤最朴素、最养胃也是短时间里最容易做出来的东西。

    趁着温热她喝了两口确实舒服了些脸色缓和很多。

    他也总算放了心指了指画作下方的空白“还特意留了题字栏你来写?”苏曜低低的说着。

    题什么呢?她拿不定主意日期、地点是最通常的。

    “给你的题上你名?”她问。

    苏曜想了会儿却说:“题你的吧!”

    她想了会儿并没说话但已经提笔先提地点。

    苏曜就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她低着头一缕发丝垂了下来挡住她挺巧的鼻尖她腾出一手别至耳后露出白皙的耳珠。

    伊斯给苏曜安排的公寓光线极好阳光透进窗户一片明媚。

    她略微虚弱苍白却精致的脸怎么都极美。目光从黛眉移至柔唇光线充足不点自红令人晃神。

    “日期忘了!”她忽然转头清浅的笑着。

    有那么一秒苏曜没了反应他该去想日期的却盯着她一张一翕的柔唇神色微醺。

    她的笑意略微淡了转过头。

    苏曜也回了神压着莫名勾起的轻漾声音温和平稳:“八月三十日。”

    是他紧着时间带她去的急得极其清晰。

    她点了一下头回头专注他刚才的目光她不是没察觉只是装作没看见。

    有些事只能如此。

    日期一笔一划的写下她想了会儿还是打算题他的名。

    可刚下了一笔手背整个被苏曜握住离她极尽几乎从身后包围。

    傅夜七略微蹙了眉好似才发觉除了沐寒声和蓝修她不再习惯其他男人的靠近。

    却也不敢挣扎只压着一丝别扭低婉:“小心墨汁染了画。”

    包裹她的掌心没松。

    与沐寒声一样温热的掌心却不一样的感觉沐寒声能让她觉得安心。

    “夜七。”苏曜忽然开口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格外清晰。

    可那一句之后没了后文。

    挂在客厅墙壁上的钟表‘咔哒、咔哒’的走着规律的带着心跳。

    两个人的身影从投影看极致纠缠被拉得很长。

    “这一年让你受了很多苦我自责。”苏曜终于开口:“可我依旧不想回还想与你游历伊斯那些天你是快乐的。”

    她终于叹口气看着墨汁已经滴在她即将下笔的地方“工作而已谈不上受苦至于……你很清楚我们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苏曜的声音他有些固执“你和沐寒声已经离婚了你跟沐家不再有关系。”

    “不。”她摇头“我们没离婚。”她头一次这样的承认况且“没有奶奶不会有我今天我跟沐家不可能没关系。”

    “就算如此这不影响你我……”

    “苏曜。”她打断了他的话松了毛笔转过身看了他“说实话儿时我如何仰慕你自己都忘了此时的我也并没什么值得你付诸深情你不小了不该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不苏曜不赞同并未松开他阳光打在两人侧脸越发清晰了轮廓照得情意无遗。

    “除了你别人都是浪费时间。”他素来温和今天格外桎梏“你并不排斥我感情可以培养夜七……或者你能列出什么理由拒绝?”

    感情的事真爱说不上理由真不爱也说不上理由可她还真能列出来。

    “不说我不想伤害恋恋你和沐家什么渊源该是清楚的……”

    “这都不是问题。”苏曜皱了眉低眉定着她“沐恋只是个孩子我不可能对她有所回应至于渊源是沐老夫人忌讳苏家又如何?你非沐姓。”

    苏曜的性子她清楚温和也坚持灵活也固执。

    无奈略微吸气她终归一句:“可我爱的是沐寒声。”

    哪怕她从未对谁吐露这个情形不得不说。

    苏曜蓦地皱了眉似乎有那么一些气。

    “爱?”他略微讽刺“夜七这不是你的性子沐寒声那么伤害过你哪怕他如今倾注了精力可你别忘了他身边依旧有宋沫迟早黎曼要走近沐家你还想再受几次伤?……他能给的感情我可以比他更甚。”

    感情不是可以攀比的事她这么想却终究没说。

    苏曜的柔情她懂大概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个儒雅上进的副总理可她所有的仰慕早被时间磨光了没了感觉。

    “我有点累。”她不想再说略微侧身“把另一幅题完我便走今天的事当没谈过你我依旧是最默契的伙伴。”

    可他不想只当伙伴他们试了一年可以那么快乐为什么不能?

    唇忽然覆下。

    这吻来得突然甚至惊得她愣在原地张着眼没了反应从未想过他会这样。

    他鼓足了勇气等了太久有些急有些小心却不肯放了她。

    她终于放映过来时不是被墙上‘咔哒’秒针惊醒不是被阳光刺目而是倏然被门口那一抹颀长的伟岸惊得胸口一疼。

    沐寒声……

    模糊的三个字从她唇边溢出。

    苏曜皱了眉他不愿听这三个字吻更强势。

    她终于挣扎直直的盯着门口岿然不动的身影从来她不会这么慌。

    沐寒声没有走进去垂在身侧的手几经握紧竟是转了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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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女主要回国啦傅天成捣鬼不回不行宋沫也要从军队出来了事儿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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