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次换作三上瞪圆双眼,面露惊讶。
“举办宴席的钱,由我出好了。”几分笑意出现在半兵卫的脸上,“论储蓄,你们肯定都不如我。三上,举办宴席这种事对我来说,更绰绰有余。”
半兵卫现在其实是退休之身。
为广濑藩奉献了自己的大半生后,光荣退休。
在退休之后,才用自己的私人储蓄于前些年建了这座“榊原剑馆”,把余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剑术的传授上。
半兵卫在退休之前,年禄高达270石。
工作了大半辈子,天晓得半兵卫现在攒了多少钱。
更何况,在开了榊原剑馆后,半兵卫还有学费可以收。
不过学费的收入并不高而已。
半兵卫开剑馆的本意,并不是赚钱,而是把他兄长开创的这新流派发扬光大。
所以为了能有更多的人可以来学习,半兵卫把学费调得很低。
低到即使是绪方这样的生活拮据之人,也承受得起学费的程度。
对于半兵卫的这番话,三上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而半兵卫提前察觉到了三上的这一意图,快速抬手制止,然后接着说道:
“三上,不必多言。”
“身为师傅的我,出席了这一宴席,结果举办这一宴席的钱全由弟子来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我可是会被他人取笑的。”
“就当作是给师傅我一个不丢面子的机会,心安理得地把举办宴席的成本全部丢给我承担吧。”
既然半兵卫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三上也不好意思再强求。
向半兵卫恭敬地道了个谢后,三上再次看向身前的众弟子。
“我想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举办宴席请问大家明天晚上都有空吗”三上高声道。
“我每天晚上都很闲。”
“我明天晚上有时间。”
“不行耶我们几个明天晚上有工作要做”
绝大部分人明天晚上都有空,但有少部分人明天晚上没有时间。
见明天晚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三上再次大喊道:
“那后天晚上呢后天晚上大家都有时间吗”
“我可以。”
“我不行我后天晚上已经提前约好和其他人喝酒了”
“怎么你这个家伙明天c后天都没空啊”
和刚才异样,仍旧是绝大部分人后天晚上有空,少部分人没空。
三上也不感到气馁或无奈。
再次大喊道:
“那大后天晚上呢”
“大后天晚上我可以。”
“大后天晚上的话我就有时间了。”
“只要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大后天晚上我是没问题的。”
这一次,大家的声音终于统一了。
见终于找到了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三上的脸终于浮现出些许喜色。
“好”三上笑道,“那就把举办宴席的时间定在大后天的晚上了”
举办宴席的时间c地点都已经定下了。
只剩最后一样东西还没有决定。
那便是举办宴席的饭食c酒水该去向哪购置。
“我们要去哪买酒水c饭食比较好啊”一名弟子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要去找一间能尽可能便宜卖东西给我们的店啊。”另一名弟子应道。
“我们几个平常经常去的那个居酒屋如何”
“你傻啊我们几个平常去的那个居酒屋贵得要命,去那里买太不划算了。”
对于这一问题,三上其实也在苦恼。
因为三上并没有什么好的购置饭食与酒水的门路。
就在这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绪方此时出声道:
“那个我和某个居酒屋的老板娘很熟如果找她的话,她应该会把饭食与酒水便宜卖给我们”
广濑藩,流屋。
“欢迎光,啊绪方大人”
“下午好,阿福小姐。”绪方冲身前的阿福笑了笑,“我今天带了些朋友过来哦。阿咲小姐在吗”
说罢,绪方将身子朝旁边一侧,露出紧跟在他身后的三上等人。
绪方所说的“熟悉的居酒屋老板娘”,指的正是阿咲。
虽然因为受伤的缘故,暂时没法以“保安”的身份来流屋。
但这
一个多月来,绪方还是时不时地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阿咲与阿福。
得知阿咲现在正在流屋的二楼后,绪方便让阿福去把阿咲请下来。
在阿咲下楼c与她进行了简短的寒暄后,绪方便帮三上与阿咲互相做着自我介绍,然后由口才不错的三上来诉说他们此次来访的目的是什么。
得知三上他们打算向他们购置一批开宴席所需的饭食与酒水后,阿咲爽快地说道:
“没问题我这里的食物c酒水的种类可是很齐全的哦你们要什么都有我会以最便宜的价格卖给你们的。”
说到这,阿咲顿了顿。
然后换上半开玩笑的语气接着说道:
“不过我也没办法直接以成本价卖给你们就是了,我多多少少也还是要从你们那赚点钱过来的。”
“哈哈哈。”三上爽朗地大笑了几声,“没问题您愿意便宜些卖给我们,我们就已经很是感激了”
见这单与流屋的生意如此痛快地成交了,一抹笑意不由自主地在绪方的脸上浮现。
宴席吗
绪方仔细回想了下,发现自己自来到江户时代后,还真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
每天都过着既规律又有些枯燥的生活。
一想到大后天就要进行一场庆祝他伤势即将痊愈c且得到免许皆传的证书的宴席,期待感便在绪方的心间如夏季的云朵般不断氤氲着。
当天晚上
广濑藩,仓永的宅邸,仓永的房间。
“玄安。”仓永朝跪坐在他身前的一名中年壮汉说道,“绪方君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这名跪坐在仓永身前的中年壮汉也就是玄安向仓永略施一礼后,答道:
“绪方君的伤势恢复得很好,据我估计,大概再过2天左右的时间,绪方君的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了。”
“嗯。”仓永轻轻地点了点头,“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罢,仓永正坐起来,朝身前的玄安施了一礼。
“家老大人,您言重了。”
二人又接着寒暄了一阵后,仓永便把玄安暂时请了出去。
玄安刚一离开仓永的房间,一道黑影便陡然从仓永身前的房顶上降下。
“主公。”
飞猿用熟练的动作,从仓永房间的天花板上跳下,然后单膝跪在仓永的身前。
“飞猿。”在飞猿出现在眼前后,仓永立即说道,“如何主公他今日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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