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那温润如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屋中摆设,依旧是奢华至极的风格。光是那摆在地上的花瓶乔厌推测价值最少在一千两银钱以上。可见岭南王财力雄厚···
运作许久,今日才算是真正进入岭南王的府中,不枉众人运作谋划这么久。
将屋中各处均是查验的仔仔细细,然后才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床上。看着那白色的真丝帐帘,乔厌抬手捂住了胸口。不知怎么的,那种胸闷感还是那样强烈。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好似那厚重的乌云压在头顶那般的让人压抑心烦胸闷,心跳也是异常的跳动着。
若不是以前服了药丸,乔厌都觉得或许自己是不是中了毒。
乔厌猛地起身,捂着胸口浓眉一阵收紧,漆黑的眼中透出浓浓的担忧。会不会是阿娇出事了?
不会的,阿娇在京城有人护着,不会出事的!
可若是阿娇出京了···
乔厌这样想着,只觉得心脏跳动的更加快速,好似在回应着他的猜测。
此刻乔厌只觉得心急如焚,站起身来跳到地上来回踱步。一边告诉自己阿娇在京城有人保护不会出事,十分安全。一边又控制不住内心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
站在门后死死地捏拳,紧紧蹙在一起的眉与那红着的眼终究还是闭上,转身回道屋内,坐在床沿边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阿娇定是没事。闻姨与国师多么在乎阿娇自己是清楚的,便说是出了京,也还有宝元与翠春,更别论阿娇身上那些保命的药粉了···
如是想着,乔厌的情绪才算是慢慢平复一些。而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
锐利的眼眸猛地摄向门处,然后闭上眼掩下那暴戾的眸色,再次睁眼时只剩温和疲惫,捏了捏脖颈处起身前去开门。
只见那莲儿身后带着几个仆人,手中均是拧着一桶一桶烟雾缭绕的热水,见了乔厌之后笑道“公子,婢子伺候您沐浴。”
乔厌向后退一步有礼的谢过后便看着那些人将热水一一放好,莲儿则是手捧着衣物乖顺的伫立在一旁,额前一抹发丝散在脸庞,徒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朦胧美感。
见仆人一一退了出去,那莲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乔厌忍住心中的不耐上前有礼疏离道“劳烦姑娘操心了,接下来叶某自己来便是了。”
莲儿微垂的眼眸颤抖了一下,她不是不通人事的天真小丫鬟。正是因为懂得多,才在此刻自荐枕席。但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这种事儿本就是你情我愿才行。
“公子,您的衣物。”莲儿乖顺的低下头将手上的衣物递了上前。见乔厌接下后便识趣儿的出去了。
见门关上,只见乔厌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衣物,质地轻柔上乘,便知是上好的料子织造而成。冷笑一声将那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物放在一旁,再三确认好门窗关闭好之后才走至净室,掏出怀中的瓷瓶,将那里头的白色药粉轻轻抖落一些在那浴盆之中。只见那白色药粉与水完美融合之后才缓缓的脱下身上的衣物,然后踏入那浴盆之中,闭上眼眸靠在浴盆上,向后仰去时露出线条修长的脖颈,那凸出的喉结上带着一丝水迹。
水迹顺着脖颈缓缓流下,露出下面本来的肤色。惨白的肌肤下依旧是白皙的颜色,但却是健康的肤色···
只见乔厌缓缓向下沉去,直至整个人都淹没在水中。没有一丝声响,不知过了多久才见着乔厌从水中出没。只那惨白的肤色全然不见,刚刚那个孱弱的温润公子消失不见,此刻只有那令人惊艳却不敢靠近冷如冰山般的脸。
抬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水迹,再次靠在浴盆旁,直到那水渐渐变凉,乔厌才从水中出来。高挺修长的身体走到衣架旁,取了大大的襟子擦干身上的水渍。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只见乔厌面色清冷,俊美的脸庞越绷越紧,下颚的线条也变得越发深邃利落。
一把扔开那襟子,再次跨进了那浴盆之中,直至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消散才从那冰冷的水中站起身来,然后径直走向衣柜处,那里放着他的随身衣物。
从里面翻出衣物穿好,然后又从衣物隔层中摸出一些各式各样的粉末出来。调和之后在脸上调调补补,半晌后一个面色惨白孱弱的温若公子便出现在镜中···
将那些东西谨慎收拾好之后才回到床上行尸走肉般的躺好,然后闭上眼眸告诉自己现在应该睡觉了。
岭南地处大仓国界南部,四面临海,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当地百姓均是靠海吃海,又因着海事运作,由此岭南又是置物换物的一大中枢。虽时常有海盗侵扰,但岭南海军亦是十分强健,因此当地百姓生活的十分安逸。
姜洲诚躺在床上手
中捏着一根簪子迎着点点烛光仔细看着,不知想到什么还时不时的痴笑两声,惹得一旁的严之恶心不已,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只觉得烦闷不已道“这地方雨是真多。衣裳都干不了。”
“正赶上梅雨季节,过些时日可能就好些了。”孙炎躺在床上皱眉回道。他也不是很喜欢这种雨多的地方,让人觉得阴暗潮湿。
“乔厌这会都没回来,应当是按照我们所想正式入住岭南王府了。”孙炎坐起身来,神色莫测的说道。
“是啊···”虽说正式打入岭南王府是计划顺利的表现。但同时也是危险的表现···要知道,俞悭和苏修己很有可能就潜伏在岭南王府的暗处盯着每一个人。虽说乔厌易容了,但难免不会被老奸巨猾的俞悭和打过交道的苏修己看破。
届时,就十分危险了···
姜洲诚捏着那簪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坐直身子满是忐忑的怀疑问道“岭南王性格乖张,出手阔绰,才敢谋略都不缺,手下能人异士着实也不少。所以···你们说那岭南王不会发现什么的吧?”
孙炎敛眉没有说什么。严之叹息一声下床倒了给水,冰凉的水喝的他直皱眉头,缓了缓道“有可能!只是,不管发不发现,那里···都得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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