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
傅梓深没有正面回答,难得温和的表情没变,只是淡淡的口吻中,夹杂着笃定,“让她闭嘴的方法很多。”
顾言不太明白,只是苏晓然如果不好,那她势必心情会好。思及如此,她扬起一抹明媚地笑,“傅梓深,对待你未来孩子的母亲这么狠,真的合适吗”
她口中的狠,她不知道,但傅母知道。
江城顶级商厦内,傅母正做好一个sa,躺着休息,电话响起,是陆洲的声音。
陆洲极其尴尬但言辞坚决地说:“抱歉,傅夫人,您的信用卡从现在开始额度会降为十万。”
傅母脸色大变,刚想发火,却立马收到一条银行短信,正是信用卡额度生效。
她对着电话怒吼,“谁让你这么做的擅作主张,我要和阿深说。”
陆洲被骂的脸色龟裂,但是还是一口咬定,“抱歉,是傅先生要求的。您找他,也是一样的结果。”
傅母不信邪,当下拿出另外一手机拨打傅梓深的电话。
被挂断
她再打,仍然是拒接,第三次打,却是不在服务区的提醒。她明白,傅梓深好像是真的要针对她这个母亲了。
只是,好端端的
她询问陆洲,誓要他说个原因出来。
电话那头的陆洲快速地翻了个白眼,脸上笑容却不变,春风和煦道,“要不您问问苏小姐。”
傅母顿时了然。
她放下手机,在思考苏晓然怎么就这么不得傅梓深喜欢的时候,苏晓然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一接通,便是苏晓然泣如雨下的哭诉。
傅母头疼不已,有些烦,但是想到她肚子里的乖孙孙,她忍耐下来,好生安抚道:“晓然你慢慢说,千万别哭着孩子。”
苏晓然同宋小君面面相觑,但是有些志在必得。她掐着嗓子,继续抽泣道:“妈,顾言太过分了。”
听她要告状顾言,傅母下意识想到了刚刚陆洲的那番话,她内心狐疑,“你又怎么惹到顾言了”
想到上次顾言那番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她便有些后怕。
她连离婚都无所谓了,还有什么能够震住她
苏晓然看不到傅母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这些,仍在兀自组织着语言,轻声细语道:“刚刚和朋友去逛街,顾言不仅抢了我们看中的一件衣服,她还使计逼得我们乱花钱,多花了十来万。妈,我这个月信用卡刷完了。”
可这才月初
想到这,苏晓然便有些头大,只能寄希望于傅母。
傅母听完,脸色僵硬,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刷完了”
苏晓然不明白,愣愣地应声,“是啊,都是顾言陷害我们的。”
傅母活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也有些恼了,“苏晓然,以前你说买什么燕窝买什么营养品,一个月百万我都给你刷,你现在买个衣服十几万,你真当生个金孙就横着走了”
傅家虽然底蕴深厚,不苛刻他们的吃穿,但也教育他们不要骄奢淫逸。
她都没那么大本事,眼都不眨刷一件十几万衣服。
傅母有些头大,大概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信用卡停了,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苏晓然,你给我滚回来,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打交道。”
陪在她身旁的苏晓然从前小意逢迎,温温柔柔,傅母怎么都没办法和那种嚣张跋扈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她也不作他想,只当她那些小姐妹坑了苏晓然。
可傅母还是生气,因为她的这些破事,导致她的待遇也极速变差。家里傅一鸣是个不管事不活络的人,他们这一派系全靠傅梓深撑着。
作为他的母亲,她甚至也不敢违逆他。
傅母开始感觉深深地忧愁了。
这些,顾言全然不知,也不想知道。
慈善晚会气氛逐渐热烈,很快便到了今晚高潮部分慈善拍卖。
一件件珍藏品被抬了上去,在无数大灯打光下,显得精致绝伦,无与伦比的美丽。
顾言对这些名品没什么兴趣,倒是对高高悬挂的一副字画情有独钟。据主持人介绍,这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所画竹石图孤品,流传至今。
顾言细细瞧着,生生感受到画中的气劲和磅礴之意。
数竿竹子,长短各异,左倾右斜,顾盼生情。她虽然对这些古画研究不深,可却也看出这用笔有力劲道却又不失圆润灵动,再配已水墨勾画,神韵俱全。
她喜欢竹子
不屈向上攀升的样子,因此对这画更有好感。
看出她的青睐,傅梓深试探道:“想要”
顾言摇头,神色冷淡下来,“不。”
她没有那么多钱去拍下这上百万的画,也不想刷傅梓深的卡,不值当。
傅梓深不在意她的冷漠,但却也细细地记在心中。
藏品一件一件地被价高者得,很快便到了竹石图,起拍价三百万。顾言对藏品价格并不了解,但却耳尖地听到有人在议论上次竹石图拍卖是2011年的秋拍,以1035万价格成交,如今不过起拍价300万,自是一大堆人争夺。
顾言听的暗暗心惊。
场内氛围被炒起,出价一个比一个激烈,眼看着便要到了900万,到这个价格争夺的便只有寥寥数人。
这次拍卖的东西,将会有30给江城的福利院修葺园区。
顾言有些好奇这副竹石图到底会花落谁家,当价格到了一千万时候,她愣神间,身旁的傅梓深举起了牌子。
顾言愕然,连忙拉住他的手,质问道:“你疯了吗”
他忽然加入争夺战场,是顾言意想不到的,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愿相信道:“你是为我拍的”
傅梓深点头,却又摇头。
顾言不解,但还是再三劝阻道,“不值当。”
她就当他是为了自己,但是这样的礼物她承受不起。她凑过去,低声道:“这样的离婚大礼,我是不会要的。”
她生怕与他牵扯更多,生生不息。
傅梓深沉默听着,无人知晓她挂在嘴边的“离婚大礼”在他心中掀起了怎样的翻天巨浪,只是他明面上仍然面无表情地冷哼:“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傅家”
他对她的话很不满意。
顾言兀自应声:“是,所以别做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没有意义。”
她说话的语气冷漠又绝情,是她酝酿了很久的。
她模仿了无数次傅梓深说话的样子,想象着他那时候残酷对她的情形,最终也让自己带上了这层面具。
顾言想起以前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对夫妻在一起越久,他们越相像,无论面容性格。
如今看来,她不得不承认,她也在逐渐变成第二个傅梓深,同样的无情和残忍。
“顾言,你太自以为是。”她还在想怎么出声伤害时,傅梓深冷不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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