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余幼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她记得那时拜托南宫离查神仙散时,他有说,过年前后神仙散的制作过程不知为何出了些问题——难道不是意外?
如果是这样,那这水可就更加深了,从一开始,徐弈鸣的死就是个幌子,而她和君怀瑾则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她有那么点好奇了,这一切是谁在背后操控?
她不信陆羽衣是主使,陆羽衣虽然也是个关键人物,但仅凭她一人周旋在好几个皇子之间,怕是早就被君怀瑾抓去大理寺了。
雨渐渐小了,厚厚的云后有光渗出来,蒙蒙的现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彩虹。
余幼容偏首看旁边的萧允绎,“不仅是那几位皇子,我甚至怀疑——你在这个时候遇见玉嬷嬷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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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完全放晴是在第二日,在京中待了半月有余,玄慈大师他们要回灵音寺了。
回灵音寺前,玄慈大师打算带玄祯同余幼容道别,刚出门便遇到了姜烟、姜芙苓两姐妹。
“大师。”远远看到玄慈大师,姜烟扬高声音叫住了他。
她加快脚步走过来,玄慈也刚好朝她望去,双手当胸合十,“姜施主。”接着又望向跟在她身后的姜芙苓。
因为前段时间姜芙苓三天两头往灵音寺跑,还住了好些日子,玄慈对她比对姜烟更熟悉。
笑着唤了声,“姜小施主。”
姜芙苓立即回道,“大师,你们要出去啊?”虽然是在叫玄慈大师,但她的眼睛却是盯着别处的,正在偷偷打量某个多看一眼都觉得会亵渎了他的人。
其实玄祯法师也是好看的,是跟陆公子不一样的好看,这一点当初刚见到他时,她就认定了。
不过玄祯法师没有陆公子体贴,总逼着她抄经文。
唵嘛呢叭哞吽,刚从灵音寺回姜府时她满脑子都是六字真言,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谁知一见到他——她又想诵经了——
姜芙苓正准备将视线收回来,猝不及防的与某个多看一眼都觉得会亵渎了他的人撞个正着。
她一心虚,眼珠子就不停的转。
“玄祯法师~您也在啊~”因为心虚,姜芙苓的调子有些飘,说完便躲到了她家姐姐身后,生怕会被不远处的人拉去抄写大明咒——大悲咒——
她觉得再多抄写几日,不用削发她的头发都要掉光了,这样一想,本就像小兔子的眼睛可怜巴巴的。
玄祯没错过姜芙苓的表情变化,不由拧眉,没说话。
姜烟同玄慈大师说了几句道别话后便转脸朝站在玄慈旁边的玄祯看去,她颔首,再次打招呼。
“玄祯法师。”
玄祯只点头,依旧没说话。
望着眼前如青莲般的人,姜烟准备了许久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嗓子莫名有些干,吞咽了下口水才找回声音,“玄祯法师,有件事本不该麻烦你,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姜烟打量着玄祯法师,见他脸色如常继续说。
“我有一位好友近日生了怪病,好像是梦魇了,跟丢了魂一般,不知——”姜烟没提到法事二字,“不知能否麻烦玄祯法师诵两段经文助她静心定神?驱除魇症?”
魇症由心而生,说白了就是心病。
玄祯法师听懂了姜烟的意思,他视线只在姜烟脸上停留了极短的时间,便越过她看向姜芙苓。
寡淡的没有一丝欲念的眸子,仿佛能让世间所有的恶无处遁形,姜芙苓更加心虚了,兔子眼睛上的睫颤得飞快。
她不知道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姐姐就说要来跟玄慈大师道别,没说什么诵经不诵经的啊!
但不知道又怎样?是姐姐说出的话啊——姜芙苓突然就很丧,耷拉下脑袋。
玄祯视线扫过某个毛茸茸的头顶,看着某个粉衣粉面的小姑娘头越来越低,恨不得埋进土里,默默叹了口气,“明日,贫僧同姜施主去一趟。”
“???”
姜芙苓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玄祯法师答应姐姐了?玄祯法师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啦?明明她抄经文时少一个字都不行!
姜烟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时间竟忘了说话,还是玄慈大师道。
“既然师弟同意了,姜施主明日再过来这里吧,贫僧同师弟还有其他事情,要先行一步了。”
“是我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姜烟脸上难掩喜色,悬着的心也落下来,“那我明日带法师去见一见我那位好友,有劳法师了。”
玄慈大师和玄祯法师同时双手合十,颔首,准备离开。
等到两人走远,一直没敢说话的姜芙苓终于开了口,“姐,你先回去吧!”说完这句话她便小跑着去追前面两人。姜烟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妹妹越来越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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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仁心堂那边暂时查不了,但余幼容和君怀瑾一致认为,要定戴知秋的罪。绝不能因为她精神有问题,就让她逃脱律法的制裁。
根据余幼容的了解和推断,戴知秋并不是完完全全疯了,否则她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罪行。
若是服用一些治疗精神疾病类的药,即便不能根治,应该也能让她清醒一段时间,只要她在那段清醒时间内画押。
案子便能结了。
药,余幼容有,但如何悄无声息的让戴知秋服下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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