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黄金?
原谅安满月是个没见识的,在现代她也买不起这么多黄金。
不过安满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再加上胡书跟刘大夫的关系不错,她没得让胡书如此这般破费。
“胡军师客气了,不用如此,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安满月浅浅一笑,接着说道,“若是能帮我早点找到相公就更好了。”
其实后面这一句她可以不加的,只不过怕胡书实在是过意不去,随口说道。
胡书也知道安满月思君心切,忙笑着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帮你寻人,要不是你跟刘爷爷结拜了,我真想和你结拜!”
“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你抢了先?”刘大夫嫌弃地看了眼胡书,随后用那双温柔的可以腻出水的眼神看向安满月,轻声说道,“丫头,你别听他多接触,那蠢货一肚子坏水,估摸着整个大夏国就他心黑!”
胡书一脸无语地看着刘大夫,他明明是为了大夏国着想好不好,他哪里是心黑了!
翌日,木匠已经将复建需要用到的器材打制好了。
安满月跟刘大夫都在胡书的房间里,前者是盯着胡书做复建,后者是一边记录一边琢磨。
刘大夫瞧着胡书那别扭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丫头,为什么要做这些,让他直接戴上假肢不好嘛?”
“假肢跟咱们正常的腿还是有区别,他要是想熟悉,还要多锻炼身体,多做复建,”安满月望着胡书的身影,眉头轻蹙着,说道,“我现在有点担心的木制的假肢不适合他,现在还需要找其他材料代替假肢。”
刘大夫好奇地看向安满月,说道:“要不用铁,我怎么觉得这个还不如木头呢。”
“嗯,还得再好好想想,”安满月微垂着眼帘,想到现代的乳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这个时代有这些材料就好了,“慢慢看吧。”
下午的时候,木匠已经将假肢送了过来,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木匠,还是头一次做这个,他现在真的很好奇这玩意儿能不能让胡军师重新站起来。
胡书的膝盖下还包扎着,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穿假肢,此刻的他紧张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安满月在一旁指导小厮帮他穿假肢,等穿好后,她深呼吸了口气,站在一旁,冲着胡书说道:“胡军师,你试试站起来。
胡书本想直接站起来,似乎是想到什么,冲着身边的小厮说道:“去把将军喊过来。”
“是。”那小厮爽快地应下,飞快地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白起就来了,他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上还穿着盔甲。
“我让别人练兵了,你快些站起来让我瞧瞧。”白起本来因为胡书替他受伤自责不已,现在自然希望胡书能够重新站起来。
“我觉得我能行。”胡书笑眯眯地看着白起,在小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的重心在左腿上,似乎很担心右腿无法承受他。
白起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胡书的问题,他紧张地看向胡书,说道:“你要不要走一步?”
走起来吗?
虽然他腿断了才十来天,可他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
胡书低头看了眼右腿,可惜衣服将右腿完全盖住了,他看到的只有假肢穿着的鞋。
胡书下意识的抬起右腿,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可他却紧张地汗水都出来了。
他的右腿缓缓地抬起来,又缓缓的落在地上,整个人的重心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右腿上。
就在这一刻,胡书惊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个的右腿,快速将左腿移过来,跟正常人一样站在原地。
他低头看着自个的双腿,忍不住又走了两步。
此时,除了安满月的之外,其他人都惊住了。
白起深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刘大夫呆愣地看着胡书,这会儿连记录的事情都忘记了。
“我,能走了。”胡书偏头看向安满月,眼里满是星星,“安夫人,我能走路了。”
“嗯,不过你现在还是应该坐在椅子上。”安满月目光落在胡书的小厮脸上,说道,“快将你家老爷扶到那边坐下。”
小厮这会儿正感动得泪流满面,听到安满月的话,大脑来不及反应,直接扶着自家老爷坐下了。
“把假肢脱下来。”安满月一脸严肃地说道,眉头紧蹙着。
刘大夫不解的看向地安满月,纳闷地问道:“丫头,咋了,出什么事了?”
“看伤口。”安满月只是觉得胡书的伤口很有可能裂开了,心中担心不已,“他腿上的上没有好利索,现在经常用假肢很有可能让他伤上加伤。”
“哦。”刘大夫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低头默默地将安满月说的记下来了。
“这个假肢好像有些问题……”安满月见小厮将假肢脱下来,走上前仔细看着胡书的腿,眉头轻蹙着,“果真是不合适。”
“合适,真的合适。”胡书紧张不安地看向安满月,焦急地说道,“我能站起来,证明这假肢真没事。”
胡书想的很简单,他现在好不容易可以站起来了,要是安满月不让他用假肢,那他岂不是还要一辈子坐在椅子上等别人背着他?
白起不赞同胡书说的话,他觉得安满月能让胡书重新走路,可能会有更好的法子。
“安夫人,这假肢需要怎么改?”白起轻声问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满月,她是他的妹妹,他们白家人果真是非同一般。
白起有点叹息,娘和媳妇去寺庙吃斋礼佛半个月,怕是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
胡书听到白起那么说,心里渐渐有数了,满怀期待的看着安满月。
“我还得再看看问题出现在哪儿。”安满月说着走到胡书面前,蹲在他跟前,打量着胡书的右腿,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还得多加一些部件。”
胡书听得迷糊,不过他脑子转得极快,冲着一旁的小厮说道:“笔墨纸砚伺候!”
小厮飞快地跑进里屋将东西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将白纸铺在桌子上,这才乖巧地站在一旁。
安满月实在是用不惯毛笔画图,正准备取下头上的银簪,结果眼前出现一只笔。
“这是我让人做的炭笔。”白起将用宣纸卷的炭笔放到安满月面前,“你用这个画试试。”
安满月看了眼炭笔,目光顺着拿着炭笔的那只手往上看,望着白起,感激道:“谢谢白将军。”
“是我谢谢安夫人才对。”白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满月,他要等娘回来才能带她去见娘,现在只能委屈她了。
安满月拿过炭笔,低头开始在纸上画起来,她一边画一遍让木匠帮忙量胡书腿部数据,最后画好后,这才交给木匠,说道:“你按照这个重新做一份。”
“这……”木匠瞧着那么细致的图,难以置信地看向安满月,惊叹道,“夫人真厉害。”
安满月:……
安满月不知道木匠口中的厉害是什么,她也不好意思问,只是客客气气的谦虚了下。
刘大夫就瞧不惯安满月这般谦虚的模样,说道:“丫头,你以后别这么谦虚,你是有大能耐的,傲气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是。”安满月笑着看向刘大夫,爽快的应下。
瞧着那双完成月牙状的眼睛,刘大夫知道安满月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随后将安满月拉到一旁,完全不顾白起和胡书在这儿。
“丫头,咱们当大夫的,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虽说你医术好,但是你是人不是神,若是你一直这么谦虚,别人觉得你给他们治好病那是应该的,”刘大夫一想到京城那群白眼狼就来气,他之所以不愿意呆在京城,就是因为不自在,还是江东府好,他可以耍性子,“你若是治不好他们的病,他们会将过错归在你的身上,咱们当大夫,可不能有好脾气。”
安满月知道刘大夫说的是实话,乖乖地点头应下,一副受教的模样。
“你别光听不用。”刘大夫真是急得上火,他总觉得她太好说话了!
“我,我慢慢改。”安满月笑着说道,她决定回家之后好好练习脸部表情,到时候不再当小白花。
“行了,你要是学不会的话,回头我教你家男人,你有你男人护着,应该没大事儿。”刘大夫真的是替安满月操心,他可不想这天才大夫以后毁在这上面。
一旁的白起和胡书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大夫,要知道刘大夫一向是最瞧不起旁人了,很少有人能入他眼。
“看什么看,诊金你自己看着办,”刘大夫舍不得吼安满月,可是他好意思吼胡书,毕竟胡书是孙子,“你就掂量掂量你一条腿值多少钱!”
胡书连忙应下,那模样在乖巧不过了。
“丫头呀,”刘大夫温柔地看向安满月,想到方才记下有不解的地方,说道,“你在跟我说说这儿吧,我咋就没看明白……”
胡书和白起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刘大夫也太会变脸了,要知道刘大夫出了名的坏脾气,对师父和孙子都没好脾气过……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