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方府的小姐,如果你放了我,我父亲定会重金答谢。”
男人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娇柔的面颊,只觉得女儿家的肌肤吹弹可破。凑上前去,挑起一缕如墨的发丝放在自己的鼻尖轻嗅,独属于女子的香气四溢扑鼻,真真叫他晃了神。
“公子?”
方茴知道他人离自己不过微末的距离,即使心下犯恶,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闺秀做派,强装镇定的唤了声。
可是身旁的人却一直并未有任何的答复,她踌躇的心也随着男人的作起伏不停。
男人回过神来,“要你命的,是你方家也吃罪不起的,我若没有交差,到时候自身难保的可就是我了。”
方茴顿时惊醒:方家也吃罪不起的,除了皇亲国戚,偌大的丁州除了高门显赫的顾家,那便只有叶家敢行此事。对啊,她怎的忘了叶家?叶老爷子只怕是知道了她和时笙想要远走高飞的事,如今怕是恨毒了她。所以才起了杀心。
可是想到时笙,他此刻一定着急的不成样子。
她越想越不争气,眼泪很快打湿了围在她双眸上的黑布。
“你可别怨我,去了阎王殿记得和他老人家分辨,可别找错了人。”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来,直逼这男人。
男人堪堪躲过,看见来人丝毫不惧,他凌空一转,袭剑而去。
来人一剑上挑,森寒四起,幽幽开口,“想找死?”
男人厉喝一声,“少说废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右手一扬,利剑疾|射而出。
来人速度极快,一道剑光破壁而出,来到两人的面前,忽而他的利剑弯曲,飞斩而来,剑气寒芒四起,银光乍现。
速度之快,叫人还未反应过来。
男人不可置信的缓慢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片猩红,旋即应声倒地。
“不自量力!”来人抬眸看向缩在一旁被吓的不轻的女子,走上前去,“可有受伤?”
方茴摇了摇头,心有余悸。
“待会会有人送你回方府,你且等着。”
言毕,一如他来时又不声色的悄然离去。
“……多谢少侠!”
四周却不再有任何声响,方茴
知道自己得救了,刚才自己虽被蒙眼不曾看见,但她也知道那名雇来杀害她的凶手已经一命归西。想起方才男人轻薄她的举,只恨不得此刻被人解开手脚,上去捅上几刀。
细细碎碎的声音接憧而至,她知道有人来寻她了,可是她不明白为何那位少侠不替自己解了绳再离开,当真是怪人。
却说那位少侠,早早骑了马正往一处赶去,满脑子都想问清楚事,哪还顾得了人有没有被松绑的事,况且他接到的命令是杀了那男人,确保那女子相安无事。既然那男人已杀,他自然是功成身退,半分多余的好心也不愿挪出来,他可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守门的家奴看见来人,忙上前去牵马,嘴上甚是客气,“泽爷,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爷没空跟你絮叨,五爷在不在府里?”
“在的在的!奴才这就替您通传一声。”
“不必了,替爷的宝马好好喂了,少不得你的好处。”他随手将银锭子赏了出去,喜的那奴才眉开眼笑。
泽爷刚到清晖堂,正巧碰到苍何,面上突然转了神色,嘴里叫嚷着,“哎呦!爷这胳膊这腿疼死了,小何子你快来给爷摁两下。”
苍何瞬间脸色阴沉,阔步走到他的面前,“是吗?怎么没断?要是断了我还能给你接上!”
泽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对苍何阴恻恻的威胁的甚是不屑。
“小何子,爷的身手可不差你,况且爷今日是功臣,你还不赶紧表现表现?兴许爷心情好也赏你些银子。”正说着,煞有其事的将腿伸到对坐的檀木椅上,眉梢一挑,眼神示意苍何赶紧着。
苍何敛下心中的怒气,对于眼前的人和他好好说话是不可能,因为他不配,正欲手。
“把腿放下去!”远处,顾揽风慢慢踱步而来,瞧了眼面前人吊儿郎当的样子,皱了皱眉。
泽爷看来人面色不悦,赶紧收了腿,正襟危坐起来。
“办完事不回去,来顾府做什么?”
“哎,我说顾五爷,你也忒过河拆桥了吧,我辛辛苦苦替你办了事,连杯热茶都没喝上,你还赶我走!”
“鬼泽,若你这点事都办不妥,那可当真是无用至极。”
“顾揽风…
…你!”
犀利的眼神扫向直呼其名的鬼泽,后者讪笑了一下,又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告诫自己今日是功臣,有什么可怕的,可是看某人递来的眼神,心里又不免有些嘀咕,此时此刻他这有点在捋龙须啊。
“咳……那什么,你托我办的事我都办妥了,我改日再来。”
“慢着。”
“呦?顾五爷莫不是留我在这清晖堂用膳?”
顾揽风勾了勾唇角,“你想多了,不过今日之事还是多谢,用膳就不必了。”递了个眼神给身侧的苍何,“送客。”
苍何十分高兴,面上的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泽爷,还请您改日再来。”
“小何子,你别得意,爷改日再来欺负你。”
苍何强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揍他的冲,似笑非笑的作揖道:“泽爷,您再不走,可就得脚程回去了。”话罢,意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鬼泽挠了挠自己的头,百思不得其解,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哎呀!我的马!”片刻的功夫也没耽搁,飞快的朝着马厩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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